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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嫁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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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腾地起身,走到她和凤栖的中间,一胳膊搂住了一个:“怎么办,不管是哪一个,我都觉得很大快人心!”
凤栖不耐烦地推开她的胳膊去:“我看你是病得不轻,顾莲池怎么可能违背信陵君的意思,就算是赵家小姐不合适,还会有张家的王家的唐家的周家的……哟!”
他背后被肘击了一记,终于闭嘴了。
宝儿高兴不起来,也恹恹地:“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没意思。”
他们两个人一看就意兴阑珊地,李静不以为意,依旧勾着两个人,在她们当中探出头来:“不要这样嘛 ,你看我们都是失意人,也当团结一心,她们还办什么诗社叫什么燕京五美,俗,忒俗!以后咱三个也弄个诗社,吟诗作乐谁不会啊,咱们就叫嗯……就叫岁寒三友怎么样?嗯?你们说怎么样?”
宝儿和凤栖都一副不怎么样的目光看着她,一手把她胳膊拿开,凤栖抿唇:“比她们的诗社,公主果然高雅,高。”
宝儿附议:“嗯。”
这两个人!
李静在她们背后一人拍了她们一下:“真是无趣,无趣透了!”
宝儿心不在焉地哼哼着,凤栖回头瞥着她的脸色,以为她还头疼难受:“怎么了?”
她像是没听见一样,反倒仰着脸看向了李静:“顾莲池真的被打了?你听谁说的卧床不起啊,那得打成什么样才能起不来,也不知道他又怎么惹到大叔了……”
李静点头,回身坐下:“问你表哥就知道了,顾莲池这个混蛋,本来我是要去父皇那告他一状的,但是今天李大夫在后宫遇见了,给他求情来着,他亲口对我说的,估计没个三五天下不了床了,后背这后面都快抽烂了~”
宝儿皱眉:“太过分了。”
说话间院子里又有人声,也有人过来敲门叫着宝儿。
她忧心忡忡走了门前,才一开门,顿时愣住了。
是嫂子身边的丫鬟来敲的门,徐娅在丫鬟的搀扶下已然走了院子里,而就在李家的大门口,赫然站着那个李静口中后背都被抽烂了没个三五天不能下床的人。
顾莲池背脊挺直,只轻轻欠身:“表嫂见谅,过年了,我来接宝儿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晚了~作者君累瘫了~~~
第149章 一百四十九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顾莲池背脊挺直,只站在大门口动也不动:“表嫂见谅,过年了,我来接宝儿回家。”
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顾宝铮试图在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然而他只淡淡看着院子里的所有人,面无表情。
李静在宝儿身后跳了出来,瞠目结舌地指着他怪叫:“他怎么跑出来了!李大夫骗我!”
凤栖听见动静也走了出来,看见顾莲池的时候眸光悠地收紧了些:“顾莲池你还敢来?”
说着他越过宝儿的肩头,直奔着顾莲池大步走了过去。
徐娅腿脚不便,却也知道些内情,此时李厚还未回家,一时间六神无主,只得叫着宝儿:“宝儿快到嫂子这来。”
顾宝铮连忙过去扶住了她:“嫂子,怎么了?”
说话间凤栖已然到了顾莲池的面前,他几乎是愤怒地,一把抓住顾莲池的领口:“顾莲池你疯了吗!”
顾莲池脸色苍白,却只淡淡道:“放开。”
凤栖扯近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道:“看来信陵君还是手下留情了,你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给宝儿弄回去你真是疯了!”
顾莲池只嗤笑出声:“你才是疯了,一样的事情我敢告诉她,你敢吗?”
他不是敢是不能,还不到时候,常凤栖恼羞成怒:“你!”
顾莲池挑眉:“我什么,再不滚开信不信我这就戳穿你那点心思?”
凤栖忍无可忍,怒意翻涌:“顾莲池!”
话音才落,他的一只胳膊已经被人抓住了。
顾宝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们身后,她拽着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拽离了顾莲池:“我怎么听着你和他说我呢,你们在说什么?我回不回郡王府又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是什么?”
她将两人分开,顾莲池胸口微微起伏,后退两步一手扶住了李家大门。
远远地喜童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主子!主子!”
他已经跑了很久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宝……宝宝姑娘,快帮着劝劝我们大公子,还病着呢!”
当着顾宝铮的面,喜童到了跟前一把扶住了顾莲池,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宝儿的,他恳求的神色当中,还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地紧张,宝儿见他紧紧挨着顾莲池,想起了李静的话来。她回头吩咐丫鬟们们扶着徐娅先回屋里去,又让凤栖送李静先回去。当然了,李静有看热闹的心自然是不愿意回去,但是抗议无效,宝儿不容置疑地推了凤栖,他犹豫片刻,到底也是听了她的话了,劝着李静先走。
李静一见了顾莲池俩眼发直,扁嘴叫了声莲池哥哥。
顾莲池却像是没瞧见她一样。
她恼得不轻,一跺脚领着一行人鱼贯而出,气呼呼走了。
凤栖回眸瞥着宝儿,见她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也是转头就走。
昨天晚上雪下得不大,白天时候小厮早就收拾一边去了,脚下踩着的都是青砖石路,顾宝铮走到顾莲池的面前,顿足:“你怎么了?”
顾莲池尽量让自己站直了,只低眸看着她:“不是你让我来接你?”
她诧异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让你来接我了?我在表哥家住得好好的,还说要一起过年呢!我可没想回去,一点也没想。”
宝儿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伸手摸了摸鼻尖。
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模样,他苍白的脸上,竟隐隐露出了一丁点的笑意来:“是我来晚了?”
这句话有点耳熟,宝儿本能点头:“嗯哼,是晚了。”
喜童在旁,急得不行了:“宝姑娘,我们公子……我们公子站不了多一会儿,劝着他些,马车随后就到。”
是了,李静说他挨了打。
她抬眼瞧着他的脸色,的确很差。
再上前,就快站在他眼皮子底下了:“你爹又打你了?因为什么?”
她一点和他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径自切入主题。顾莲池却也不恼,此时茫茫雪色当中,喜童亦或是院子里假装看风景的紫玉,他都似看不见一样,天地之间,只剩面前这个姑娘,这些年来一如既往地呆。
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他的眼前只剩下嬷嬷一个人,然后嬷嬷变成了冰冷的嬷嬷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再动,彼时的他连站起来的本事都没有,一起来就摔倒在地。
那时候就是她对着他伸出了手,她还给。
那是他最讨厌的味道。
从来都最讨厌的味道,竟然也吃了很多年。
看着她的眼睛,都像掉进了满目星河,看着她勾起的唇角,若隐若现地梨涡,就像掉进了蜜罐子里。
他最最厌恶的甜味,却该死地让人痴迷,并且无论如何也戒不掉。
此时此刻,她的眼睛里眸光微动,竟然都是愤怒:“你爹又打你了?因为什么?”
他直直看着她,直直看着她,怎么看也看不够。
顾宝铮开始皱眉:“说呀,因为什么?因为他想让你和赵小姐好,你不愿意?你连装装样子都不愿意?”
在她的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总是更多惶恐。
晚来一刻都怕别人对她说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她耳根子软,极其容易拿起一样东西,也极其容易放下。拿起的时候说喜欢就喜欢,喜欢的时候一心一意,放下的时候也说放下就放下,放下的时候也从不回头。
这就是宝儿,他的宝儿。
挨这顿打,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放不下。
可这些,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又如何能说出得出口?
兄妹伦理,无解。
宝儿还等着他回话,顾莲池却只看着她叹息:“不是,什么都不是,我没事。”
紫玉在院子里探头探脑地张望着,表哥一直还没有回来,眼前的这个人对她所他没事,她却半点不信。顾宝铮眼角跳了跳,上前一手托住了顾莲池的后腰,冷不防她手下一用力,他眼前一黑一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然而比他更痛的是宝儿的心,顾莲池身上棉衣都没穿,只一层单衣。
她这一按一下,掌心竟然晕染了些血迹。
可想而知,他背上的伤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宝儿怔怔看着自己的掌心,眼里已然冒出火来:“为什么,为什么?你爹为什么又打你,你都这样还跑这来干什么!”
她愤怒不已,真是难以想象,伤成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走过来的。
顾莲池不以为意,看着她也觉不出冷,也觉不出疼:“来的路上我一直想,想告诉你一件事,但是现在又不想说了。”
说完一头朝着她栽了过来!
现在谁还听他说什么废话,顾宝铮一把接住他怒目以对:“先回去再说!”
说着也顾不上车还未到,背对着他这就抓起了他的两条胳膊,手上一个用力就将人背在身后。顾莲池比她要高一头,她空有一身力气,却不像小时候那样容易背起了。
不过,她是谁,一切都可以用蛮力解决。
顾宝铮双手紧紧扳住他的腿,拖着他的两只脚在地上,飞快地走了起来:“顾莲池你每次都这样,有什么事你就好好和大叔说,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呢!”
喜童和紫玉急着跟在后面,可两个人谁也帮不上忙,只得小跑跟紧了。
顾莲池的意识时有时无,等到察觉在她背上的时候,非但没有挣扎下去,还伸手搂住了她的颈子。
宝儿还在劝他,边走边说:“什么事不要放在心里……你就直接告诉他,不要让他误会你……从来爹娘都是最疼孩子的,我娘……呼我娘也打过我,但是……但是她心疼我我知道……你又怎么着了……呼大叔一定气得不轻……不过再怎么生气也不该这么抽你太过分了!”
她脚步从一开始的快,逐渐平稳下来。
顾莲池的后背被冷风一扫,火辣辣地疼。
街上也有过往的行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们,他知道。
可现在还什么事都没有,倘若真是兄妹乱2伦,再有什么样的目光看着他和宝儿,那可想而知。
昏昏沉沉间,顾莲池叫了她一声:“宝儿?”
宝儿下意识应着他,脚步略缓:“嗯?”
他的声音轻得很,几乎都快听不见了,她只得停下来,回头来听。
顾莲池道:“自古以来,都说什么女子不如男,就连我爹起初见了你娘时候,他口中说着河东义鲍仙姑,心里也是瞧她不起,后来李大夫屡次出其不意,到底是令他折服在心,这也是他愿意让你去营地的一个原因之一。”
他停了一下,慢慢道:“我从前怎么取笑你的还记着吧,千万别做那些自古以来的女人都会做的那些事,早早嫁人生子早早将自己系在后院里,答应我。”
郡王府的马车就在眼前了,喜童欢呼起来。
宝儿看着马车由远至近,觉得有点不能呼吸了:“答应你什么?”
就像是生怕绕了弯她听不懂一样,顾莲池在她耳边又说了一遍:“不要早早嫁人,过完年和我去营地,建功立业也强过现在。”
说完力气渐失,整个人了无生息了。
他滚烫的额头就贴了她的后颈上,烫得她浑身都疼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虐虐更健康,不要着急,因为得一点一点过度啊,难道你们现在就想作者君写一章,顾莲池表白了,俩人在一起了,完结了,这样?
另外给大家安利一下,古代兄妹**这个事吧很严重,就像顾莲池绝望的心一样无解。好吧,我现在给你们一个定心丸,男主的确就是小顾,所以作者会想办法解开这个无解的,但是吧,你得给我时间哈~~~
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
马车到了眼前,可顾莲池后背有伤,如何能躺得下,车上也没备着软褥,顾宝铮背住了顾莲池,一路跑到了郡王府。她在喜童的帮忙下将人放下,随即顾不得一身的汗,径自出了他的屋子。
李厚正在郡王府,听闻顾莲池倒下急忙过来查看。
他正和她走个顶头,见她一脸怒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干什么去?”
宝儿轻易一甩就很轻易地甩开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院子当中,白雪皑皑。
雪地里只有纷乱的脚印,竟然连个扫雪的都没有。
空中暖阳懒懒挂在头顶,可她感觉不到一点温暖,那一身的汗,北风一吹透心的凉。
顾宝铮踩在雪地里,听着脚底白雪咯吱咯吱地响,快步进了前院。
顾修果然在自己房中,问了小厮,她快步站在了门前,上前咣咣敲门。
男人亲自来开房门,屋内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在。
宝儿进门反手关上了门,紧随在他的身后,怒意难平:“大叔,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口气冲得很,顾修也不以为意,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说。”
宝儿先行礼,后抬眸:“大叔为什么把顾莲池打成那样?他纵然有千错万错,现在也不是孩子了,您总是怪他,可从小也未曾真正问过他,问他想要什么,问他想干什么,问他您能帮她些什么?就是任其随意乖张,稍有差池就打,可怜顾莲池这么多年连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他得多难过才能那样跑到我那去大叔知道吗?”
她情绪激动,难免声调高了点。
顾修的桌子上面,放着笔墨,他才拿起笔来,淡然地瞥着她:“你回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件事?”
宝儿点头,毫不遮掩自己的愤怒:“是,我想问问大叔你到底因为什么,把他打成那样!”、
顾修目光沉沉:“他没对你说因为什么挨打吗?”
她不知道他为何用那样的深沉的目光看着自己,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件事一定和她有关:“没有。”
顾修嗯了声,总算扯了扯唇:“等他愿意告诉你的时候,你问他就好,为人父,大叔何尝愿意那般待他,不过是他做了天理不容的事而已。”
宝儿怔住,也实在不能想到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她怔怔站在他的面前,心底隐隐生出了些不明的情绪来。
说不清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但凡能有的关系,也无非是与爹娘有关,她见他低头又去蘸墨了,情急之下一把伸手把墨遮住了:“大叔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顾莲池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是和我爹有关吗?难道大叔瞧见我爹偷偷尾随我娘走了,迁怒于我?”
也不怪她想岔了去。
这一段时间,郡王府和她之间,似乎隔了千山万水。
顾修为了分开她们两个人,也故意让她一直住在李厚家里。
李厚和他虽然没有言明,但都,默契地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暂时让他们不得相见。
顾莲池被禁足了一段时间,因为宝儿和李静失踪才又出府,等顾修闻讯赶到时候,他抱着宝儿,用斗篷遮着她的脸,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不等上车就被他拦了下来。
他拒婚也就罢了,像是自己年轻时候一样,不愿儿子像自己一样稀里糊涂地过,婚事可以暂缓。但是他那样的念头,可万万不能纵容,否则如何能对得起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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