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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奇情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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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对她一点即通、举一反三的领悟能力极为满意,恨不能倾囊相授,但可惜内功的修行很难一步登天,少不得耐心慢慢来。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正切磋得入迷,房门砰地一声被一脚踢开了。
龙海萍吃了一惊,回头一望,却是一个五短身材的健壮柴夫,不是别人,正是这家茶舍的主人。他刚才被国师一下甩出去昏了过去,现在醒来,抓了把柴刀就冲了进来拼命。
龙海萍忙赔笑道:“这位大哥对不起,刚才我师父是为了救我,你看……”
“何必与他废话!”国师踏步上前,龙海萍忙拉住了他,急道,“师父,您老人家都打算摆脱红尘俗事了,又何必再跟凡人结怨?”
那柴夫也忌惮国师身手,举着柴刀不敢上前。龙海萍摸了摸怀里,摸出了龙破天送给梅吟雪的那只金步摇,忙双手奉给那柴夫,诚恳道:“这位大哥,您看这件首饰还能值几个钱,就当我们给您赔罪了,您看可以吗?”
那柴夫见她虽然身上脸上血迹斑斑,但是口气和态度极是诚恳,而那只金步摇一看便价值不菲,他不敢相信地接过来,嘴上还硬着道:“好,就看在你的份上,爷今天不跟你们计较了。赶紧走……”
龙海萍怕国师一怒之下杀了他,忙搀着国师出了门。国师皱眉道:“你知道那首饰值多少钱嘛?”龙海萍无所谓道:“嗐,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也罢。”国师瞪她一眼:“败家的丫头!”说完又跺脚道:“咳,老衲我何曾如此低三下四!”龙海萍絮絮叨叨道:“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海阔天空……”国师气得直瞪眼。龙海萍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道:“师父,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国师愣了一下,也猛意识到自己何曾像今日一般喜形于色,倒是另一番痛快,不禁失笑。
看到外面的山水树木,龙海萍感觉自己好像从另一个世界又回到了人间,一下想起了梅吟雪等人,不禁心里一紧,迟疑道:“师父,您,您可愿跟弟子一起去京城吗?”
国师也意识到两人终是道不同,心里不禁嗟叹,面上仍从容笑道:“做人终须善始善终,为师还要回去辞了那些俗务,才能还回自由身。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今日所学,已经掌握了大轮回功法的基本功,接下去的还要看你的悟性。等为师辞了俗务,自会寻你切磋。”
龙海萍意识到自己又要跟一个于自己有恩的人分别,重逢实在是未期之约,心下不免又生凄凉。
国师道:“你性情脱俗,遭遇不凡,终有你自己前路要走。咱们若是有缘,必然还会再相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虽然天资聪颖,但终是女子,难免多愁善感。以后切忌妇人之仁,莫让这一点成为你的弱点。”龙海萍含泪道:“我如果改变了自己的性格,还会是师父喜欢的那个我吗?”国师怔了下,失声一笑,摇头叹息道:“中原有圣人曾讲过,听君,胜读十年书。我入教几十年,一辈子研习轮回之法,却不如你这一天半日功夫给我的点化多,世事可谓难料。”说完,他仰天大笑三声,也不说惜别的话,与龙海萍挥挥手,扬长而去。
龙海萍虽有些恋恋不舍,但心里牵挂梅吟雪,当下辨别了下方向,朝着记忆中的渡头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夏天感冒最痛苦,天热又不能吹空调,缠绵了一个多星期,只得放弃治疗,改投老中医了。
话说中药真是难喝!
第106章 疑生暗鬼(5)()
相比一日前;龙海萍感觉身体犹如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一下子轻盈了百倍。她施展起螺旋九影的轻身步法,又比从前熟练从容了许多,不消一刻功夫;已经赶回了渡头的那户人家。
此时;天已经擦黑。借着峡谷里的最后一丝光线,龙海萍看到院墙栅栏基本已经损毁;院子里泥泞狼藉一片,却不见一个人影,只是一片死寂。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冲进院子呼喊:“郑怀远——”她话刚一出口,一支利箭从窗棂里嗖地射了出来,直扑她面门!同时屋里似乎有人喊了声:“住手!”但有气无力,已经来不及阻止利箭射出。
箭是从弩机上发射出来的,比普通人用臂力拉弓射出的力道大了许多,速度也快了许多。但自从龙海萍内力提升到一定程度后,物体运动的速度感明显减慢。她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很轻松地一把攥住了箭。
与此同时,屋门哗地打开,一个手持弩机的拱司卫侍卫出现在门口,大声道:“不知是龙姑娘,适才小的得罪了!龙姑娘,我们校尉请您快进来!”
一边警惕地四顾,一边飞快地向龙海萍招手:“快进来!小心有人暗算!”
龙海萍见他讲话的时候并不看自己,而是紧张地四顾,一副警惕的样子,不禁有些狐疑,下意识地转了一圈脑袋,却什么也没看到,脚下却并不迟疑,快步进了屋里。
待她一进屋,那侍卫立刻从后面关上了门。
屋里比外面光线还暗,但龙海萍还是一眼看清了里面的情景,暗暗吃了一惊。只见一群拱司卫的人全集中在屋里了,几个弓箭手和长枪手各把守了前后门窗位置,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
郑怀远坐在屋子中间的火炉旁边,上身衣服褪下半边,露出左边肩背,一个侍卫正拿一把匕首在他背后比划。郑怀远脸色难看,嘴唇乌青,眼神已经有些无力,见到龙海萍仍是关心问道:“方才、方才有没有伤到你?”
龙海萍一眼没看到通铺上没有梅吟雪的身影,心已经一沉,一边回答:“没有。”一边不死心地扫视了一下屋里的每个角落,只见火炉旁还有几个受伤的拱司卫侍卫,包括被国师伤到的两名,正在互相处理伤口。墙角落里,蜷缩着户主夫妇二人,正在瑟瑟发抖,却不见了梅吟雪、挝靓花渣、水丫头和史红石四个人。
龙海萍的心沉了下去,抿唇道:“发生了什么事?”
郑怀远身后的侍卫满头大汗地说道:“郑大人中毒了!”龙海萍已经绕到郑怀远身后,吃惊地发现他的左肩胛处又黑又肿。那侍卫道:“郑大人中了那个丑女人的暗器,暗器上有毒,我已经喂了郑大人宫造的解毒丸,但似乎没用。”他的手微微发抖:“我们都不会解毒……那个女人说只有她有解药……”
龙海萍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联想到了挝靓花渣。
眼下救人要紧,她沉声说了一句:“我来。”说完,伸手出去,那侍卫见她沉着镇定,莫名地信服,听话地将匕首递到了龙海萍手里。龙海萍接过刀子,先点了郑怀远几处穴道,护住了他的心脉,防止毒血走到心脏,这才拿匕首在炉火上烤了烤,然后用刀尖那片黑肿中心的暗器伤口处迅速划了一个十字刀口,双手在周围用力挤压。她一边挤压,一边低声问郑怀远:“她为什么要伤害你?”
郑怀远伤痛入骨,但此时感受到龙海萍掌心的肌肤,又有一种奇特的不安和温暖。他闭目咬牙,顿了顿才答道:“她便是你对我说起过的杀害我父母的仇人,对么?”
龙海萍的动作不由得顿了下,果然瞒不过郑怀远。
郑怀远心下了然,接着又问了句:“峨眉派船上的船夫,也是死在她的手下,是不是?”
龙海萍沉默着,心情异样地沉重,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她也知道郑怀远能从自己的反应里肯定自己的答案。
而郑怀远心中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便是想问问龙海萍她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但不知为什么,他又有点害怕知道答案。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龙海萍挤压了几下,停手道:“这样不行,必须得找到解药。她人呢?”
郑怀远心中有些失望,默然道:“她说她会回来的,因为……”他顿了一下,道,“她说她要找你——找你算账。”
龙海萍这才明白,难怪他们如临大敌,原来是在防备挝靓花渣。但她仍然不解郑怀远的话:“找我算账?”
郑怀远恨恨道:“这个女人不仅狠毒,还是个疯子。我问她是不是在终南山下杀了我的父母,她起先还不以为然,后来一听我提到证人是你,她便跟疯了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撒了一气毒针毒药,非说要杀了我们不成!”
龙海萍明白她是恨自己出卖了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沉默了一下又道:“后来呢?”虽然她很想直奔主题问到梅吟雪的下落,但她还是按捺住了。
郑怀远回忆道:“当时场面很混乱,我们又要对付这疯女人,又要对付那四个蒙古鞑子,幸亏来了一位道长,使得一手好剑法,先是一路将那四名蒙古鞑子杀退,又喝令那疯女人离开,那疯女人慑于他的剑法,自己退出院子,却一再扬言要杀了我们,并声称会回来找你算账。我们伤员太多,天黑赶路危险,便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龙海萍听他讲了半天没有提到梅吟雪,实在等不及了,忍不住问道:“梅姑娘和史姑娘他们呢?”
郑怀远这才想起她们来:“哦,梅姑娘被那位道长带走了。那道长说什么不能让自己故友的女儿置身险地,便带着梅姑娘和一个小丫头离开了。史姑娘说是不放心,跟着去了。我猜她是不想跟我们回京,趁机逃走,回去找韩进一了吧。”
龙海萍心里稍微一安,梅吟雪跟那位道长在一起,应该是安全的。她现在比较关心郑怀远的伤势。郑怀远讲了一番话,气力已经越来越虚弱了。再不找到解药,难保能熬过这一夜。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窗外静寂无声。
龙海萍沉思了一下,让人将郑怀远扶到通铺上趴下休息,对郑怀远道:“郑大人,我跟您商量件事。”
郑怀远已觉自己凶多吉少,只想答应她所有的要求,硬撑着一口气虚弱道:“龙姑娘但凡说什么,我郑怀远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龙海萍愣了一下,道:“我想请郑大人给大家下个命令,待会无论发生什么,没有我的话,请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郑怀远道:“这个好说……众人听着,你们,你们都要听龙姑娘的吩咐,她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此话一出,相当于把这队人的指挥权都交给了龙海萍。
龙海萍心里一暖,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会给你拿到解药。”说完,起身往外走去,郑怀远忽然意识到什么,挣扎道:“龙姑娘……”龙海萍已经走出屋子,顺手将门关在了身后。
屋里只有一点炉火的光,反而屋外刚下过雨,换了晴朗的夜空,月朗星稀,光线更明亮些。月光下,山崖峭立、古木森然、流水拍岸,仿佛万古亘然。耳边是低低的风,远处是隐隐的黄河水奔流的声音。
此情此景,让龙海萍有点恍惚。六百年后,城市人再难体验这般静谧、这般纯净的夜晚。
她慢慢走到院子中心,仰头看了看玉盘一般的明月,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她的全身。
夜有点凉了。
龙海萍吸了口气,气纳丹田,朗声道:“挝靓花渣,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出来吧!”
第107章 疑生暗鬼(6)()
挝靓花渣的确就在附近;她白天的时候躲进丛林不敢轻举妄动;趁着天黑,又摸回了院子周围,此时正潜伏在崖上的一棵突出的树枝上;可以居高临下地看清院子里一草一木;自然也看到了龙海萍。
看到龙海萍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听龙海萍的声音中气十足;显然伤势已经恢复;她欢喜得几乎落下泪来;但是想到她出卖自己,她又气愤填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挝靓花渣欢喜一阵又心酸一阵,愤恨一气又哀伤一气,心中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反复翻腾,一双眼不觉视线模糊,一颗心也已不知是爱是恨,竟犹豫着不肯现身。
龙海萍见无人回应,有些意外,以她对挝靓花渣的了解,挝靓花渣有怨必报,必定守在周围,而且听她这样一说,她是断断耐不住的。莫非她出了什么事?龙海萍心里一紧,声音不觉提高了:“挝靓花渣!你,你快点出来!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挝靓花渣闻言心中一痛,果然还是他们是一伙!一时间,恨意占了上风。她一咬银牙,双脚一蹬树干,飞身向院中的龙海萍扑了下去,人在半空,鞭子已经狠狠挥了下去。
龙海萍一看身影,便知是挝靓花渣,心里松了口气。再见那一鞭来势凌厉,正欲躲避,却又犹豫了一下。她深知挝靓花渣是个外刚内柔的人,越是大吼大叫,说明她心里越是不在意;但此时她一声不吭,反而证明她心里充满了恨意。龙海萍一则对她有愧,二则还想求她的解药,当下干脆不避不让,背手攥拳立定了,微微一歪头,脸部让开了鞭锋,抬肩咬牙迎上了这一鞭。
挝靓花渣见她毫不躲闪,先是一惊,又是一慌,鞭子力道已经不觉减弱。正彷徨是否要收了这一鞭子,但见她一脸坦然,并无羞愧之色,恨意复又袭上心头,再度咬牙切齿,鞭子依原路线砸了下来,但较出手时杀伤力已经大大减小。
尽管如此,龙海萍还是觉得像被烧红的刀子愣生生剐过肩背,脖子上露出的地方皮开肉绽,从右肩到后背沿着鞭痕一路火辣辣的疼痛。所幸挝靓花渣原来蘸毒的鞭子已经被贺宗平毁掉,这一鞭子虽痛,却没有中毒。
挝靓花渣看着她身子被鞭打地一歪,几乎站立不稳,犹在那咬牙忍痛,一时间又是心痛又是愤恨,也不知是恨她跟自己作对还是很自己无情,手底紧紧攥住了鞭子,嘴上冷笑道:“你以为挨了我一鞭子我便会原谅你吗?”
龙海萍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难过,她已经很熟悉挝靓花渣,她对她越是强势,她越是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那种又爱又恨的感情。她很难过自己无法给与她想要的回报,而注定要亏负这样一份深情。
她望着挝靓花渣,缓缓说道:“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请你把解药给我。”
在她的注视下,挝靓花渣又有了那种熟悉的无措感,每次她这样望着自己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变得柔软无力。但是,当听到她的请求时,她大失所望,继而怒火中烧,大吼道:“原来你对我低声下气,是为了我的解药!好!好!好!你好!”她拿鞭子指着龙海萍,气得在地上转圈,语无伦次地咬牙道,“你想要是吧?你想得美!我偏不给!我偏要他毒发,偏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挝靓花渣!”龙海萍又是痛苦又是无奈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把解药给我?”
“除非你杀了我!”挝靓花渣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龙海萍一下噎住了,她对挝靓花渣这种决绝的性格束手无策。
挝靓花渣见她为难,知她不愿与自己为敌,心中的恨意已经不觉消了一半,沉默了一下,冷冷问道:“你为何对那姓郑的说是我杀了他爹娘?”语气虽然冰冷,但已经比刚才柔和了不知多少。
龙海萍无奈道:“难道不是你吗?”
挝靓花渣登时火起:“谁说是我杀的?你哪只眼看见我杀他爹娘了?”
龙海萍见她毫无自责愧疚之心,也不由生气,不觉提高了声音道:“我虽没亲眼见你动手,但我在古墓里见你用化尸粉杀过人,郑老伯死去的情景跟我在古墓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不是你是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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