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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都市的Lv0传说-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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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闪着星状光芒的‘驾驶员’突然对副驾驶上的上条当麻说道：
“在那里！佐天和右方之火在那边……”
话说到一半，‘驾驶员’奇怪的停了一下，睁大眼睛仔细分辨了一下后，‘驾驶员’脸色顿时拉了下来，眼中带着担忧和急色对上条当麻说道：
“不好！佐天恐怕是……总之，上条同学，等下到了之后，你什么都不要问，以最快的速度触碰一下佐天的身体。她恐怕……”
不知想到了什么，‘驾驶员’眼中闪过不忍之色，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驾驶员’的表情变得呆滞起来，不管上条当麻问什么，也没有再说话，单纯驾驶着战斗机往佐天泪子和右方之火战斗的地方飞过去。
千米的距离并不算远。
以学园都市的战斗机的速度，不过眨眼之间就到了。
临近佐天泪子和右方之火上空时，‘驾驶员’又开口说话了。
“上条同学，你在这里跳下去，佐天看到是你，一定会用能力接住你，你就趁机用右手碰一下佐天的身体，切记！一定要快！”
说完，不管上条当麻同不同意，‘驾驶员’打开舱门，将上条当麻推了下去。
第四百八十三章 长夜漫漫，生死之战（）
“哇啊啊啊啊啊啊！”
高空中，传来上条当麻惊恐的叫声。
右方之火此刻正面对面观察头发突然变了颜色的佐天泪子，思考着佐天泪子为什么没有被自己一击杀死的原因，以及她这每次被自己打飞都满血复活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听到不远处的天空中传来叫喊声，不由回头望过去。
上条当麻被从距离伯利恒之星地面数百米的战斗机上扔了下来，正在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加速冲向地面。
右方之火微微皱眉，上条当麻右手的幻象杀手是他需要的东西，如果在拿到右手之前上条当麻就死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幻象杀手的力量。
这样想着，右方之火迈开步子就想去将上条当麻接住。
不过，相比较他的深思熟虑，佐天泪子则是在看清楚那是上条当麻的瞬间就冲了过去，自然要比右方之火更快一些。
右方之火察觉到身旁一闪而过的身影，停止了行动，收起仪式场被破坏的愤怒，看着上条当麻坠落的方向，胜券在握的笑了笑。
佐天泪子冲到上条当麻下方，在上条当麻落地之前，用背后伸展出的翅膀接住了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惊慌中突然落到一个柔软的泛着白光的地带，越过模糊的白色光芒，他看到了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佐天泪子。
惊魂未定之际，上条当麻想起了被推下战斗机之前‘驾驶员’所说的话，然后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拍在了佐天泪子的肩膀上。
砰！
刹那间，拖住身体的白光碎裂了。
缓缓下坠的佐天泪子身体猛的一震，接着两人便再次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朝着地面落去。
好在此时距离地面只有几米的高度，上条当麻虽然感觉后背被摔的十分疼痛，却并无大碍。
“唔……”
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上条当麻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太安静了。
除了自己的声音，和他一起落地的佐天泪子竟然毫无动静。
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掉下来了？还有，佐天同学……难道不怕痛？还是用能力在落地之前进行了缓冲？
带着这样的疑惑，上条当麻回头看向落在他身后的佐天泪子。
曾经漂亮的乌黑长发不知为何变成了沧桑的白色，而比这更令上条当麻在意的是，那个白发的女孩儿此时此刻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真的是，一动不动。
雪白长发下的脸色苍白无力，人类昏迷时睫毛不自觉的颤抖没有，呼吸时胸口的起伏也丝毫察觉不到，灰白的死气，以佐天泪子的身体为中心，朝着上条当麻蔓延。
“喂……”上条当麻的内心在颤抖，表情呆滞的呓语了一声。
“佐天同学，怎、怎么……”强行压下心中不好的预感，上条当麻蹒跚的走到佐天泪子身边，“佐天同学，你怎么样？”
手臂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上条当麻喊着，艰难的抬起手，向佐天泪子的鼻息探去。
原本很轻松的一件事，对于现在的上条当麻而言，无异于徒步跨国千山万水，比任何时候都要艰难，比面对所有敌人时都要迷茫。
恐慌的情绪突然降临在上条当麻心头。
以前，不管敌人是谁，不管敌人有多强，上条当麻都能毫不迷茫，勇往直前的凭着自己的右手去面对。
但现在，他即将面对的，极有可能是自己友人的，死亡。
他在害怕，在退缩。
从未经历过，也从来不想经历的事情，将要在眼前发生。
真正可怕的，不是事情发生的那一刻，而是等待噩耗传来的那段时间。
仿佛经过一个世纪般，上条当麻的手指，终于放在了佐天泪子鼻孔的下方。
一秒。
两秒。
五秒。
十秒过去了，没有任何感触。
一丝一毫的温热气流也感受不到。
此刻。
阴暗的黑色气息，突然之间缠绕在了上条当麻身体上，他低着头，身体如同雕塑一般僵立在佐天泪子身旁。
也就在这时，闲庭信步般缓缓踱步而来的右方之火出声说道：
“你还真是做了麻烦的事情啊。”
边说着，右方之火悠闲的转动了下手中的杖子，将其中的某个取下来拿在手中，杖子则扔在了一边。
那是用来控制天使的杖子，上面还安置了控制茵蒂克丝的远程控制灵装，而取下控制茵蒂克丝的远程控制灵装后，杖子已经没用了。
无视沉默不语的上条当麻，右方之火继续说道：
“多亏了你，于是有必要在学园都市和英国的妨碍到达之前进行仪式了。所以现在，差不多该把那个右手交出来了吧。”
上条当麻没有任何反应，除了右方之火的声音外，这片战场被愈发静谧的氛围笼罩。
“不过说起来，你不会以为破坏了天使召唤的仪式场就能阻止我的计划了吧？”
依旧没有任何回答，右方之火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这个不用担心。天使的任务，在把天空变成本大人中意的样子的时候……”说到这里，右方之火抬头看了看天空。
在如今米迦勒已经变成能量块的时刻，夜空的样子还是完全没有改变的意味。
右方之火嘲讽的笑着，志得意满的继续刚刚未说完的话：“就已经完成了哦！”
在这句话落下的同时，右方之火的第三只手大幅度伸展开来。
呲呲！！
异样的声音响起。
夜空开始了某种变化。
首先是黄，其次是红，接着是蓝，最后是绿，奇怪颜色的星星们，突然之间，在原本昏暗的空中，像好几层面纱重叠着一样在夜空中扩展开来。
“就因为这种事。”似乎没有发现天空的变化，沉寂的上条当麻终于开口了，“就因为这样的事……”
诡异的气息逐渐散开弥漫整片区域，上条当麻缓缓站起身，他的双拳紧紧握在一起，阴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存在愤怒，不存在忧伤，也没有终于见到敌人的兴奋和激动，只如同一汪断绝了源头的死水般，沉闷的表情下没有任何波动。
“你就可以杀死我的朋友吗？我说啊，你这混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忽略了映入眼中的夜空变化，忽略了右方之火肩膀上蠕动着的仿佛蕴含了巨大能量的狰狞手臂。
心中某根紧绷着的弦突然断掉的上条当麻，挥动集中了全身力量的右手，朝右方之火冲去！
第四百八十四章 悲叹息息，无力回天（）
上条当麻内心闪过无数个画面。
而这无数个画面，全部都是曾经井上英华心脏被垣根帝督捏碎时那一刻的场景！
鲜血，心脏！
跳动，爆裂！
像开了循环播放一样持续不停的在上条当麻脑中一遍遍闪过！
手指上传来的触感越来越凉，佐天泪子身体的温度在逐渐降低。
她已经死了。
和上次井上英华心脏被捏爆的时候不一样。
脑中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治好你。”
那么现在，已经死了的人呢？
不提那位医生现在正处于距离此处数万里的学园都市，就算他在这里，对已经死去的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死亡，无力回天。
那个经常开朗的笑着的女孩儿，无可避免的，会死去。
上条当麻意识到这一点时候。
啪！
内心深处的某根弦，断了。
“就因为这种事。”
低沉而压抑的声音。
“就因为这样的事……”
某种东西在酝酿。
负面情绪包裹着上条当麻僵住的身体，一丝一丝的酝酿，流淌于他血管中的红色液体，从沉寂中焕发，逐渐暴动起来。
“你就可以杀死我的朋友吗？”
血液中混合的某种东西，涓涓细流，汇聚成河，上条当麻低着头，任凭躁动侵蚀着身体。
“我说啊，你这混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如此大喊着，上条当麻冲了出去。
朝着右肩伸展着巨大手臂的右方之火冲了出去。
“警告，第二十二章第一节。命名为‘神啊，为什么要抛弃我’——距离完全发动还有七秒钟。”
诡异的声音不知在什么地方传出。
同时，右方之火手中的控制灵装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接着。
轰！！！！
血色的光芒迸发了出来。
在右方之火前方出现的魔法阵中放射出来的光柱，朝着上条当麻的身体笔直的突击过去。
上条当麻的背上有什么在抽动着。
明明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却本能的对于接近的部分光芒产生了猛烈的排斥反应。
虽然他瞬间举起了右手，可是等待上条当麻的是几乎将他的手指都折断的重压。
驱散不了。
无往不利的幻象杀手，居然无法消除冲向上条当麻的魔法攻击。
而上条当麻与光柱对峙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本来还在他前面的右方之火的声音。
“果然，只单纯依靠术式是不利的吗？”
在上条当麻看不到的地方，右方之火的第三只手握着闪着光芒的大剑，以上条当麻的脑袋为目标，水平的挥动。
幻想杀手，并不擅长应对从多个方向而来的攻击。
更何况此时他要面对的，是任意一种单凭幻象杀手都无法消除的强力攻击。
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相反，此刻的上条当麻因为仇恨的滋养，战斗的本能前所未有的活跃。
突然，上条当麻举起右手，并在同一时刻大幅度地转动身体。
面对‘神啊，为什么要抛弃我’的光线，应当朝着90度的位置移动——上条当麻大脑快速分析着，以右手为中心，脚开始了行动。
随后光线从右手移开了。
并不是正面接下攻击，上条当麻利用幻象杀手可以挡下光柱这一点，移动右手的位置，以略微偏斜的角度，强行扭转了光线了的轨道。
前进方向歪曲的光线，以失去平衡发生了倾斜的样子朝着上条当麻后方射去。
是的。
朝着右方之火所在的方向，发射了过去。
但是。
面对快速冲向自己的红色光线，右方之火脸上的表情却一点惊慌都没有。
他就这样用第三只手水平的横扫了一下。
光之大剑只用一击就打散了红色光线，更以上条当麻的身体为目标撕裂着空间。
前兆感知被无限放大，上条当麻的身体接受攻击即将到来的信息的瞬间，身体朝后倒去。
随后大剑从他的头顶穿了过去。
右方之火轻轻的笑了一下。
在做了个甩剑的动作后，他摆弄起了远程控制灵装。
“远距离的连击会降低精确度。这不是之前就确认过了吗？”
远程控制灵装淡淡地散发着不自然的红光，掌握了茵蒂克丝全部知识的右方之火，再次发动了属于禁书目录的魔法。
“警告，第二十九章第三十三节。‘派克斯加鲁瓦的深红石’——距离完全发动还有七秒钟。”
倒在地上的上条当麻听到声音后，手掌立刻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
然而，刚刚站起身的上条当麻突然感觉到了来自下方的疼痛。
从脚骨到脚脖子，小腿，膝盖，一种强烈的疼痛涌了上来。这种感觉近乎于骨关节被强行拉伸的疼痛，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东利用地板，通过上条当麻的脚侵入了体内。
——————
空中。
将上条当麻扔下的战斗机，兜转了一圈后，再次回到了以右方之火为中心的战场。
御坂美琴手中牵引着磁铁组成的鞭子，吸附在战斗机的下方。
而她的身体上，食蜂操祈如同章鱼一般，四肢牢牢的抓着御坂美琴。
御坂美琴的表情很痛苦，以两人的身材差距，食蜂操祈的体重自然要比御坂美琴重一些的。
也就御坂美琴平时没有放下体能的训练，才能在此时支撑住食蜂操祈的重量。
这个时候，食蜂操祈倒是没有功夫去调侃御坂美琴痛苦的样子，她的眼睛注释着不远处交战的右方之火和上条当麻，以及……那个倒在地上纹丝不动的，白发少女。
她看到了上条当麻以几乎折射的原理躲开了光柱和右方之火的双重攻击，紧接着，食蜂操祈对御坂美琴说道：
“佐天就在那边，应该是昏迷了。御坂同学你把我从这里放下来，然后去把佐天接过来，她处在上条同学和右方之火的战场中心非常危险！”
“啰嗦！不要往我的耳朵里面吹热气！你不说我也知道啊！”
御坂美琴的脸颊随着食蜂操祈的话语，闪过一阵不正常的潮红。
愤怒的吼着，御坂美琴另一只手电光闪过，链接到地面，同时，食蜂操祈控制着驾驶员降低战斗机高度。
距离地面只有十几米的时候，食蜂操祈双手握住御坂美琴手中延伸出的，已经吸附了大量铁砂的绳索，迅速往地面落去。
第四百八十五章 泪眼凝凝，霜之哀伤（）
伯利恒之星的上空。
战斗机在驾驶员的控制下缓缓下降，同时御坂美琴伸长砂铁鞭子，身体朝着地面降去。
来到近处，佐天泪子那一头的白发愈发显眼，御坂美琴担忧的皱起眉头。
她的心中产生不好的预感。
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被疼痛纠缠住双腿的上条当麻正努力的往双腿中灌输着力量，想要强行突破疼痛行动起来。
战斗机飞到近处，暂时吸引了上条当麻的一丝注意力。
眼角余光瞥见御坂美琴落到了佐天泪子身旁，以及那位于战斗机副驾驶上，通过透明的保护膜依稀可以辨认出尚在昏迷中的好友——井上英华。
他衣服上的血液还在，不过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导致血液附着的衣服也跟着变了色。
“英华……”
上条当麻低语着，脸上的表情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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