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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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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考上状元有钱了再来赎我。”明年春天他就要赶考了,正是用到钱的时候,万不能误了他的前程,何况他给的那点,跟她所需想比,无疑于芝麻对比西瓜。
马知文安心地点了点头,“你照顾好自己,千万要好好活着,我走了啊。”
“走吧。”焉容干巴巴应了一声,心中酸涩,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荷包,还是成亲不久她亲手绣好送给他的,没想到一直用到现在,让她颇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衣缠香心中愤愤,追着马知文出门,又将他骂了一通,回来时候脸色不算太差,看得出来并非真的生气。青楼里追捧她的男人们处处皆是,突然冒出一个嫌弃她的,让她不禁眼前一亮,枯燥的生活里又多了一丝趣味。
马知文一走不过许久,刘妈便派人叫她,说是小偷抓到了,焉容心下一喜,赶忙随着那人到了柴房,一推门,看见一个小丫头被五花大绑,身上伤痕累累,鲜血从破烂的衣衫上面渗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的妓院生活比我写的惨痛得多了,有点不敢写了,怕吓到人。
今天还有一更,等你们来!!!
☆、风流才子
那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瘦骨嶙峋,目光畏缩,焉容仔细想了想,才记得这是个洗衣做饭的粗使丫头,面容清秀,略有姿色,平日里少言寡语,看见生人恨不能钻到洞里头去。
“妈妈,您说是她偷了我的东西?”焉容语气里满是怀疑。
刘妈恨恨地瞅了小丫头一眼,“是啊,就是她,长得这么细瘦,爬窗户可灵活了!”
焉容垂眸,“可还有其他证据?”
刘妈从一旁取过一个钱袋并一支簪子,“这些都是你的吧?”
焉容眼睛一亮,将东西接过来,拆开钱袋往里头看,大惊道:“里面的钱呢?”
“钱呢?”刘妈朝着小丫头的腰部狠踢了一脚,“快给姑娘把钱交出来!”
小丫头满眼框里都是眼泪,只一个劲地摇头,望向焉容的一双大眼睛里全是哀求。“我、我没啊”她刚要说话,刘妈便又使劲踢了她一脚,“快说钱哪去了?”
焉容看着小丫头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上身因刘妈一脚猛力冲击折成夸张的角度,极度扭曲地偏离下半边身子,这一脚真是狠到极点。焉容心中怜惜,连忙攥住刘妈的胳膊,“妈妈您别打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妈垂头叹息:“这丫头嘴太硬,怎么打也不肯说出钱去哪了,要不让她下店吧,赚了钱慢慢还你。”
焉容一惊,这是叫她接客?天呐,这么瘦小的女孩叫她接客,简直是惨无人道!“妈妈,这也太”
“做错了事就该罚,乖女儿,她这副身板,还得一两年才能赚回本来。”
焉容心底一软,咬咬牙,道:“算了算了,我不跟她计较,饶过她吧。”这么小的年纪,便是做错了事也不该这么惩罚,会毁了一生的。
“那怎么使得,欠你这么多钱”
“唔,她会不会做饭?我嫌小梅放盐太多了,想另找一个人,做些清口的饭菜。”焉容话未说完,便看小丫头用力地点着头。
刘妈难为情地看了看焉容,“好吧,你喜欢就留着,什么时候觉得苦力做值了,便放了她。”
“多谢妈妈!”焉容面带欢喜,故作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看着地上歪倒的女孩,“以后你是我的丫鬟,什么都得听我的!”
“好吧,留给你慢慢调|教。”刘妈带着几个小厮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特意回头叮嘱道:“乖女儿,这死丫头心眼委实多了些,千万不能叫她骗了,说什么都不要信。”
“妈妈提点的是。”焉容忙回答,待人一走远,立即蹲下|身子为小丫头松绑,柔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小丫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哽咽道:“钱不是不是我偷的。”
焉容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被打成这样还不肯认错,必定是他们意图屈打成招了,这青楼里头命案最多,大老板往往跟当官的有来往,这些姑娘们多是无亲无故,便是屈死了也没有人追究,顶多是换来其他的姐妹们唏嘘一场。
“我来这两年了,被我爹赌钱赌输了卖到这里,本来再抵几天的工钱便可以回家的,却没想到下午刘妈就从我床底下搜出了那个东西,诬赖是我偷的。”小丫头想到这里,硬是委屈得说不下去了,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焉容鼻子发酸,忙从袖子里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
“后来就逼我,说是下店挣钱,把偷东西的钱补上,否则就把我的手砍下来,我很害怕呜呜呜”小丫头泪眼迷茫,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脑子里越来越迷糊。
焉容见她脸如土色,担惊受怕地唤了她几声,“你快起来,先到我房里去躺躺。”
“嗯。”小丫头挣扎着站了起来,由着焉容搀扶着出了柴房,外头冷风一吹,她紧紧地贴到了焉容身上,焉容心疼不过,将自己的衣服解下来给她披上。又往前走了几步,发觉自己身上越来越重,焉容暗道不妙,随手央了路旁的一位小厮将她背到自己房里,将她安置到自己床上。
这个时候天都黑了,大夫不好请,焉容思忖再三,觉得救人在先,便去隔壁敲了衣缠香的房门,此时她并不在,焉容一想,也许是上了花船,正要回房去,恰巧遇上了看守自己多月的小梅,跟她要来一瓶金创药,匆匆拿去给小丫头敷上。
这青楼里头,除了避孕的药,金创药向来是用得最多的,平日里管教嬷嬷和妈子最好教训人,总喜欢打出血来,就好像见了红心里面便畅快了许多似的;更有些客人及其粗暴,不把□当人看,把打骂□看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享受,是算在账目里头的。
好在焉容初来之时,因为刘妈爱惜她的绝色容貌,便是有人管教她,刘妈也反复叮嘱:“千万得仔细皮肉。”接客更有一堆规定,若是伤了花魁,那是得赔钱的!好在她从一开始就伺候萧可铮,除了前些日子情绪失控把头撞出一个大洞,其余时候,萧可铮更是不可能动手打她。
待药上完之后,时间已是很晚,焉容一整天都没有好好歇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很快便支着头睡着了。
直到后半夜,小丫头连声叫着要水,焉容迷迷糊糊一听到声音便醒过来,连忙起身为她倒水。小丫头喝了水之后清醒不少,又跟着焉容说了不少的话,焉容一一听进心里,记下她是叫锦儿,父亲好赌,没钱就把孩子送到青楼里做苦力,待到锦儿快恢复自由身的时候,又被刘妈看中了姿色,设下圈套让她下店接客。
刘妈从来不是个心善的人,视人命如草芥,钱财至高无上,焉容本该早早知道的。她现在有点庆幸了,自己没有把辛苦抢回来的嫁妆带回裙香楼,袖子里还藏着五百两银票,那三百两比起来便不算什么。刘妈如今还肯骗她说是被人偷了,等到有一天明着抢夺她才是欲哭无泪,她应该一早便看清这个,也不至于牵累锦儿遭这一顿毒打,心中很是愧疚。
这日黄昏,裙香楼迎来一位风流才子,名为董陵,却自称是“小柳永”,自古才子配佳人,这帮自诩是佳人的姑娘们一个个眼都直了,纷纷诚意相邀,刘妈正是掉进了钱眼里,心想若是小柳永能在她这里看上位姑娘,便能吸引更多名流才子前来,裙香楼的地位也能大大提高,借此证明裙香楼的姑娘们不都是庸脂俗粉,还是有真才绝学的。
刘妈派了人齐齐上阵,从只会吟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的普通姑娘,到作词唱曲无所不能的前任花魁衣缠香,全都败在董陵手下。
衣缠香与董陵对诗到激烈时,她已经到了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的地步了,刘妈还在一旁鼓励,千万不能输了,这哪里是加把劲就能赢的问题呀?最后也只能遗憾收场,勉强挤出几分笑意,道:“公子才高八斗,小女子才疏学浅,甘拜下风。”
董陵摇着一把画有万里江山图的纸扇,眉眼舒和,神采奕奕,丰神俊朗,青丝如瀑般垂落在肩头,手指搁在琴上,随意弹了几下,如流水般的调子在指尖流淌开来,当真是意态安闲,从容裕如。
众女子层层围住,如众星捧月,董陵轻唱:“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斜阳。暂停征棹,聊共饮离樽。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数点,流水绕孤村。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漫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这首词是秦少游所作的《满庭芳》,写给他所眷恋的某歌妓的,情意悱恻而寄托深远。
众人都如痴如醉,仿佛沉浸在“高楼望断”、“灯火黄昏”的情意缠绵、悠远意境里,恰在这时,焉容从阁楼上走下来,一袭青衣翩然,单髻轻绾,最是家常打扮,却在夜色阑珊之中透着一股单薄寂寥的美感。
她眉目倦懒,看也没看董陵一眼,只淡淡道:“你唱错了,不是‘斜阳’,是‘谯门’。”一边说着,一边从桌上端过一盘点心,想要拿回去给锦儿充饥。
董陵拨弦的手指一顿,琴声啁哳一响,忙道:“姑娘且慢。”
焉容无暇应付,正要上楼,刘妈富态的身体挡在她身前,低声道:“好女儿,你陪着这位公子玩玩,不会缺了你的好处。”
焉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盘子,刘妈会意,连忙道:“我替你送上去。”说完便将盘子接过。焉容舒了一口气,一个旋身施施然朝着董陵走了过去。反正自己一个月接客一次的固定日子已经过去了,能奈我何?不过是陪着说会话罢了。
董陵亲自为她腾出座位,扬手相邀,眼里满是惊艳,然此刻不过是焉容最为清淡的时候,不施粉黛,衣衫从简,却透着一股清绝纤弱的气质。
焉容悠然落座,对他淡淡一笑,朝着四周环视一圈,见旁边的姑娘们看她都如获得救星一般。
“姑娘先前说得很是有理,本来用的是门字韵,若是换做“斜阳”,于意境上头也是说得准的,不知姑娘能否改韵?”
焉容微微皱眉,指节轻击桌面,不过一会,轻声吟道:“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斜阳。暂停征辔,聊共饮离觞。多少蓬莱旧侣,频回首烟霭茫茫。孤村里,寒烟万点,流水绕红墙。魂伤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漫赢得青楼薄幸名狂。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伤心处,长城望断,灯火已昏黄。”
董陵拍掌叫好,脸上尽是兴奋之色。“姑娘才思敏捷,董陵佩服,佩服!”
焉容点点头,“既然能够给公子解了惑,那我告退了。”说完便起身离开,不料董陵朗声道:“且慢!”
随即他道:“我董陵并无大志,此生流连红尘,最大的理想便是踏遍青楼,睡最美最有才华的姑娘!求姑娘成全我为入幕之宾!”
“”
注释:焉容改后的词是宋代名妓琴操所作,当时情景也与此相似。就是有一个人唱错了《满庭芳》,琴操发觉后指出,那人却问她能不能改韵,琴操当即改成,此后,才女之名大显。
作者有话要说:
☆、弹琴骚扰
当董陵说出“求为入幕之宾”的话的时候,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地张大嘴巴,焉容无奈苦笑,回过身来,淡淡道:“那也要等到下月十五,价高者得。”
萧可铮一共要了她五回,头一个月出价一千两,全场无人敢攀,第二个月出价一千两,仍旧无人敢攀,第三个月,刘妈改了规矩,谁出一千两以上才有竞价资格,又是接连两个月萧可铮出价最高,也不必焉容上台露面了。第五回,便是上一次萧可铮留她在外头,坏了规矩也不敢声张。
董陵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一愣,衣缠香媚笑道:“公子初来乍到不懂得,这位是我们裙香楼的花魁,向来有一个月接客一次的规矩,这个月过去了,您只能等下个月,而且,出钱不能少过一千两。”
“花魁?”董陵一听这次,下意识地往她身下扫了一眼,焉容顿觉浑身不自在,她干嘛要有名器这种东西,只要是个男人都低着头看看,好像要把她的裙子看透一般。
焉容微微皱眉,董陵连忙回过神来,微笑道:“那我只好等下个月再来了。”
焉容点点头,脑中恰时浮现出萧可铮那一张清隽淡漠的脸,只要一想到他,都能觉得身上散着一股寒凉气儿,焉容不禁打了个冷颤,胡乱应了一句:“好啊。”
得到美人许可,董陵心神愉快,“那可否请姑娘游山玩水,畅谈人生?”
“”一见刘妈用力朝着她点头,焉容会意,“可以。”
董陵立即心满意足,折扇一开,悠悠扇起风来,此时不过是三月之初,初春时节,早晚间还冷得很,被他这么一扇,焉容连忙紧了紧领口衣襟,道声告辞上楼去了。
董陵看着她匆忙逃上楼去,以为她是心中羞怯不好意思,不觉心头更是欢愉,连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博得美人眷恋,如愿以偿,也不枉到人世间走上一遭。
回屋之后,焉容看锦儿正坐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吞着点心,一想大概是她没怎么吃过正经饭,抓着这么一盘点心便觉得是美味了,焉容心中怜惜至极,连忙为她到了茶水递与她,“喝点水。”
“呜呜”吃得急了,嘴里头都塞得满满的,没办法说出话来,焉容看着好笑,温柔劝道:“慢慢吃,以后还有呢。”
“嗯嗯。”锦儿胡乱点头,放慢了速度,但还是一会就把一盘点心吃完了,看着焉容,眼里满是感激,一脚跳到地上跪了下来,“姑娘待我恩重如山,锦儿从此以后愿做牛做马报答姑娘!”
“哎,你可别这样!”焉容连忙将她扶起,“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若是不嫌弃,以后就叫我一声姐姐吧。”她不算什么万分善良之人,就是路上看见要饭的乞丐也不会伸手给钱施舍,她可怜了别人,谁又能来可怜她呢?只是昨日见锦儿处境艰难,说大了是人命关天,说小了是毁了清白姑娘家一辈子,被逼良为娼的事不久前还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感同身受,出手相救一把也在情理之中。
“万万不能!”锦儿两眼瞪得浑圆,“你我身份差距悬殊,不能这样,我若是叫你姐,刘妈会打死我的!”
“那好吧,叫我小姐。”什么叫身份悬殊呀?一个是花魁,一个是丫鬟,都是裙香楼里朝不保夕的苦命女人,哪里还会有个高下。
焉容怔了怔神,道:“以后我的生活起居便托你照顾,最最重要的,是看好屋子里的东西,不能叫人偷了去。”她不会白白帮助一个人,不能白养着锦儿,叫她干点活也是应该的。
锦儿当即大喜,“多谢小姐,锦儿一定把你照看得舒舒服服的。”
焉容微微一笑,将她扶到床上坐好,“那些好说,怎么样,伤好了么?”将她的衣袖挽起,仔细看了看,原本狰狞流血的伤口都已经结痂,看得人是触目惊心。
锦儿立即将手臂抽了回去,衣料摩擦着伤处,痛得嘶嘶抽气,却道:“没事了,也不疼了。”
焉容点点头,“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美人榻上歇下。”榻一般是形较小且无围栏,以坐为主,侧卧为辅,适合小憩,睡一晚上并不自在。
“还是我去睡吧,我长得比较瘦。”锦儿看着焉容满脸倦容,不禁心生愧疚,何况她先前做苦力,睡得都是大通铺,晚上睡觉占的那块地方远没有这里的美人榻大。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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