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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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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是昔日情郎段正淳所赠,想来康敏留着是做为日后相见的信物,也是孩子身份的证明。可惜阿康十分鄙视这段二的为人,巴不得以后都不要跟这个薄情寡义的下流胚子有任何瓜葛,觉得即便对于儿子而言,这个生父不养不教,留个玉佩能卖点救命钱就算是尽义务了,由此两清也挺好。便是当时说想送孩子到少林寺,也并非是敷衍叶二娘,而是阿康真有这想法,她生怕孩子的性情受他爸爸遗传,自小有个风流性子,想来在少林寺收启蒙教育应该能够端正性情。
到当铺做了死当,一番讨价还价后,换得二十四两三钱银子。阿康垫着手中的银钱,心想,日后就要靠这点本钱安身立命养儿子了,再看看这周遭的一片心下茫茫然一片,不由心里有些发虚。却哪知薛慕华那里更有一番交涉给她添恶心呢。
断念断缘启新程 偷心偷情皆为贼()
(去看看网 om) 回到药铺,阿康跟叶二娘一商量,决定待孩子病好就去洛阳,等孩子五、六岁,在寻个法子送到少林寺做个俗家弟子。去看看网 。7…K…aNKan。。选定洛阳城,一来这数朝的古都,定是繁荣,好讨生活;二来这洛阳城人多,希望能把自己这一行人等稳稳藏住、不会招人瞩目,取的是“大隐于市”的意思。这避人耳目嘛,一是叶二娘须得避开萧远山,而是阿康要避开大理段二及其家臣。商量妥了,阿康便着小僮安排一下,见见薛慕华,好问问孩子是否可以上路、平时注意些什么、日后如何调养,结了帐,再表表谢意。
薛慕华看上去似乎五十来岁,胡须半黑半白,一身长衫做儒生打扮,不苟言笑,带着几分傲然与疏离。嘱咐完病患相关事宜,便是副冷冷的神情,听着阿康道谢,也只是点点头,连个回话都懒的给。
阿康当初看原著时,对这个人物也是不喜的。尊敬这类技术性人才,但是不喜欢这类没脑子又爱瞎参合事的,白白让人利用,弄得聚义庄一役让乔峰被一群势利小人和没脑子的江湖草莽为难。相比金大侠世界里的其他医界从业人员,如胡青牛、平一指、无嗔大师(程灵素的师傅、毒手药王出家后的法号)这境界差太多了。不过人家救了自己儿子,承了人家的恩惠,感谢还是要谢的。去看看网 om。
不料这薛神医把桌上的二两三钱银子往回一推,竟是不收!念着胡子,笑不入眼,沉声道,“老夫出手医治令郎倒不是为了这区区诊金,倒是想瞧瞧是什么人能让‘无恶不作’叶二娘弃恶行善,前倨后恭。想当日,天还不亮叶二娘就来砸老夫的大门,扬言若医不好那小儿就一把火烧了老夫的医馆。后来又一副温婉端庄的慈母模样,让人好不惊心呐。”这老儿意味深长的看了阿康一眼,“康夫人端的是好本事,竟能将这叶二娘收拾的妥妥贴贴。老夫也无他求,能以微薄医术唤回这无恶不作的人一点未泯的良知,余愿足以。”
听到这里阿康不禁在心里大骂:你个沽名钓誉的老不修,这是在找回面子呢,你要是不靠医病赚钱谋生你开善堂去啊。但她面上却不显出来,只是淡淡笑道,“叶姐姐也是可怜人,当年她的孩子在病中被人掳去,从此入了魔障。与我虽是偶遇,却起了怜悯之心。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算是老天垂怜,给了她一个悔悟的机缘。小妇人不能平白受人恩惠,叶二娘送小儿雨夜求医的恩德我们娘俩要报,薛神医的大恩我们更是铭感五内,这诊金也是要付的。”
“老夫也是看你们妇孺出门在外不易,多留点钱财傍身总是好的。去看看网 。7…K…aNKan。。那‘段字篆佩’乃是西汉时乌孙国王献给西域都护段会宗的寿礼,据传西域诸国邦之主刻其章纹于其上,以示尊敬。此乃段家的传家之物,当今大理皇室的表记之一。此物怎可为了区区几两诊金而当掉?”薛老夫子一席话说完,那神情是更加之威严了。
阿康则彻底傻了,心想:段正淳你个败家的,你装情圣装得脑残了吧,这玩意你也能拿来给情儿?然后又暗骂那当铺的老板黑心,殊不知那老板也不知道这里头的典故,被她冤念得只打喷嚏。她怎知这薛慕华的师父继承了逍遥派的博学渊源,那叫一个全才,薛慕华虽专攻医术,守着这样的师父,多少皇室不传的秘辛都当床头故事听了。当看到薛慕华把她当掉的玉佩摆到面前,才想到这老头难道是跟踪自己了?
薛慕华自诩为武林正派人士,又因医术高明,黑白两道谁敢不恭敬着。如今竟被叶二娘之流砸上门来,简直是奇耻大辱。更兼之此次叶二娘行事与她素来的名声大大有违,便想探探这孩子的来历及其母的底细。待到后来和孩子接触多了,大为惊奇孩子的资质之好,除了骨骼清奇、反应机敏、目光专注之外,更是天生的好相貌,活脱脱就是年画上的白胖娃娃,且比画上的还要活泼灵气。薛慕华师兄弟八人虽被师父“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逍遥派,却是因为师门出了个武功高强的叛徒,苏星河为了能使这几个各有专攻、武功低微的弟子免受池鱼之灾,不得已而为之。故而这师兄弟八人依旧心系师门,也自责于自己武功太差,不能为师门出力,便想为师父再寻个资质极佳的小徒弟,得传本门衣钵,习得高强武功,为师门整理门户。只是这逍遥派规矩比较奇特,虽说这武林各派收徒的规矩不尽相同,但大体上总是考校筋骨、悟性、勤恳、人品之类的,对相貌即便有要求的,也无非就是五官端正而已。可逍遥派历代收徒,都只收相貌出众的,气质超然的,要有灵性有慧根的,于是选弟子就更是难上加难。这几日看这小儿日渐康复,越发的灵秀可爱;再摸摸筋骨,实在是练武的奇才,不由就动了心思。此时薛慕华已是唯恐小孩的父母不是善类,或是来头极大,不便把这孩子收入门下。是以见小孩的母亲独自出门,便悄悄跟在后面。阿康离开当铺后,薛慕华直接找了当铺掌柜的,要来玉佩一观,本想从这上面窥得阿康母子的来历,不想倒被这‘段字篆佩’吓了一跳。薛慕华也说不上和大理段氏有多深的交情,但无奈这大理段氏实在是名声太好了,念在大家武林同道之谊,也断无任由人家这家族表记流失之理。更何况当年段会宗在西域诸国颇有威望,乃是大汉的骄傲,素来为逍遥派的弟子所敬仰。于是薛慕华便把这‘段字篆佩’又赎了回来。
阿康心想,但就这老头话面上的意思是把我归在段家人里了,这万一有什么消息传到段正淳耳朵里,他再跑过来跟我纠缠不清,岂不麻烦?再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自己手里,大理段家总不会连专家之宝都不要了,没准哪天就被人寻上门了。如今知道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再随意处置的话,也说不大过去。毕竟人家从西汉传下来的东西,这要是真给人家弄丢了,自己也觉得有点对不起段家先人。至于早先‘就当替那个败家的花心鬼散散财’的想法,如今是不大适用了。既然这薛神医对大理段家的事这么上心,江湖声望也不错,索性一推六二五,干脆就让他操心去得了。
有了主意,阿康不慌不忙道,“这玉佩是孩子的父亲生前留下的。不瞒大夫您,我和他也不是什么明媒正娶,连他姓甚明谁都不知晓,更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得来这么个东西。只知道他是个毛贼,早已伏诛。您刚说的那些谁跟谁,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听不大懂,更不想和什么权贵、豪杰打交道。您的诊金,我既有,定要给您。至于这玉佩,就烦请您老还给原主人,也算替我孩儿洗掉别人造下的孽。我们母子已是多有打扰,这就辞别大夫了。”说完一福身,也不待薛慕华答话,便回身到院里,抱上孩子,拿了行李,叫上叶二娘就走了。
薛慕华自是从未见过这么豪爽的妇人,看着知书达理的,竟然把这等难堪的私事就这么抖了出来,连眼都不眨一个。待薛慕华回过神来,阿康母子和叶二娘早已不知去向了。
东都当炉效文君 九州缉恶法周处()
(去看看网 om) 话说阿康母子及叶二娘离了薛慕华的滋生堂,为隐秘行踪,叶二娘特换了男装,一身短打扮、更戴了个斗笠遮住脸上的疤,阿康更是戴了青纱兜帽敷面。去看看网 。7…K…aNKan。。叶二娘到车马行,买了架骡车,也不另请人,自己勉强驾车,接上阿康母子;这厢阿康已是备好一路上的吃穿用物,即刻离了亳州。
这一路幸苦且不细说,所幸小乐儿日益健康活泼,叶二娘得知自己孩子下落且相认有望,又恢复几分往日性情,再也看不出半点“无恶不作”的架势来。阿康这几日的担心也缓缓放下,也觉得有叶二娘这么个强人做伴,总比自己独自在这么个世道上摸索要稳当的多,倒也有了安心度日的心情。哄哄儿子、看看景,不日便到了洛阳城里。
这日正午,虽说已是暮秋,可这午时的太阳甚毒。阿康一行刚入洛阳城南大门,小乐儿忽然大哭不止。叶二娘见街角有家酒肆,忙停下车来,想去给孩子要碗水。哪知这厢阿康带着乐儿刚下车,那边酒肆里便冲出个老妇,抱着阿康又是哭又是喊。叶二娘见阿康挣不脱、怀里的乐儿更被唬得双目含泪却忘了哭了,心中大急。上来就是一记手刀将老妇劈晕,再伸手托住。这是酒肆里已有若干人奔出,还有两个后生扶着个老汉赶了过来。原来这酒肆是对姓温的老夫妻开的,老两口快四十岁上才得了个女儿,却在几年前嫁给了个书生。这书生赶考中了科举,小夫妻一同去外地上任,去年传来消息说是温家女儿怀了孕,昨日来信却是半年前难产母子两条命都没了。这老妇一急之下竟癔症了,眼睛还看不清东西。可怜这老汉又是悲伤女儿,又是担心老伴,一下子就病倒了。这温家酒肆在城南也是多年的老招牌了,这街坊、熟客们见他们可怜,大家这几日轮流过来帮忙照应一二。大晌午的,老夫妻刚眯瞪下,大家也都歇口气,却不想一声婴儿的啼声激到了温老太。众人尚未醒过神来,老太太已是冲出去了。
众人说清了缘由,温老汉也是过意不去,便请阿康、叶二娘进酒肆去歇歇。去看看网 om。大家坐定,饮了茶,有位书塾先生问起阿康、叶二娘来因去往。阿康和叶二娘相视一眼,均觉得叶二娘此时男装打扮不宜开口。阿康只说自己没了丈夫,娘家哥哥带着自己和孩子去投奔亲戚未果,想在洛阳暂时落脚,再做打算。
书塾先生听了便出了个主意,请阿康一行先在这酒肆住几日,对温老太说女儿外孙回来了,兴许老太太一高兴,慢慢的就能明白过来。大家都说这主意好,阿康一来觉得老人可怜,二来自己也确实需要个托身之所;叶二娘这几日更是后悔这些年自己造孽甚深,也愿意照顾这对老人,或可赎赎自己身上的罪孽,于是二人便答应下来。
谁想这一住便是两年多,温妈妈虽然治好了眼睛,人也不那么糊涂了,一直帮着带乐儿,可就是认准了阿康是自己的女儿,乐儿是自己的外孙,谁人若敢说不是,老人家立时就懵了。索性知情、不知情的,大家都叫阿康温大姑娘,权当作她就是温家女儿。阿康也认了二老做义父母,做起了温家酒肆的掌柜的。阿康小时跟着外婆长大,外婆娘家解放前原是大地主,外婆出嫁前是家里的掌家大姑娘,厨艺、女红都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阿康自小学了点。如今三不五时的露一手,隔个四五个月推出个新的菜式,或是卤味,或是酱菜。既不惹眼,也可带领生意小火一把。温老爹是个敦厚人,常说老天可怜他们老两口无人送终,又给了他们一个好女儿。更是把自己多年酿酒的手艺倾囊相授,传给阿康,真真是当她作自己孩子。
阿康被乐儿幼时的那场病吓怕了,总觉得这古时的医疗条件太差,小孩子成长难免有个磕碰,生怕弄出个发炎发热、破伤风什么的。结果学酿酒学得一般般,倒是一门心思的研究提纯之法。最后按质量体积、算了算和水的密度比,觉得自己弄出来的酒精应该不低于75%,能当医用酒精用了,这才略微安心。去看看网 om。倒是唬得温老爹连声说“卖不得”。原来这中原人好酒的颇多,自家邻里中就有几个嗜酒如命的,这酒烈得沾火即着,万一酒量不好的喝出事端来就麻烦了。阿康本就不想惹人注意,大是赞同老爹的主张,自弄了几坛子存在那里不提。
叶二娘早就换回女装,阿康只对温老夫妇称是自己寡居多年的姐姐,因怕两个妇人带个孩子上路被歹人盯上,故而着了男装。这两年里叶二娘视乐儿如己出,除了照顾孩子日常起居,还时常以玄门正宗手法帮孩子按摩经络,以保孩子体壮少病。偶有空闲便在酒坊或后厨帮帮手,极尽低调。
话说这年初冬第一场雪,路上行人稀少,日暮时分更是人迹罕见,大家都赶着回家暖一暖。倒是温家酒肆门前颇有积分热闹,躲雪的、取暖的、路过喝一口闲聊的,各色人等,倒是挺齐全。谁也没留意哪里过来了个老丐,瘦骨嶙峋、衣不蔽体,哆哆嗦嗦的凑上前来。有人性子燥的,已是嘴里不干不净的开口撵人了。温老爹性子敦厚,见他可怜,赶忙弄了点残羹剩饭给他。谁知老丐不接,一边莽莽撞撞的往里走,一边见人就问,“可见着我家六儿了?”
阿康见他这模样颇像温妈妈当初犯癔症的架势,怕他闹将起来,忙出来问,“你家六儿多大了?什么模样?可是走丢了?”
“我家六儿十一了,可聪明了,认路认得准着呢,不会走丢。一定是贼人见他可漂亮,把他掳了去。”老丐苦寻了孙儿多日,没有眉目,总算有人肯认真听他一句,立马像捉住了希望一般,上前抓住阿康的袖子,“你见过他么?他很乖、很孝顺,你见了一定能认出来!”
阿康冷不丁的被这颠三倒四的老丐抓住,吓了一跳,众人忙上前扯开老。有不厚道的笑骂道,“可是长得和你这么漂亮才被人劫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有个常在城里走街串巷的货郎一边喝酒,一边叹道,“可也怪,咱城里这个月多了好多讨饭的,年岁都不大,竟是些少手缺脚、奇模怪样的,惨得很。也不知谁家这么倒霉,净生怪孩子?”说着摇摇头,又灌了一大口下去。
隔桌的行脚商王掌柜的接上话茬,“这世道不太平啊!我这趟出门,附近几个城啊、村啊的都有丢孩子的,闹得沸沸扬扬的。你说这是谁这么缺德啊?”
阿康听了这话不由心中一动。这时代资讯不发达,在阿康那个世界里这种事并不新鲜,电视、报章都报过,拐孩子、弄残了、逼迫行乞、博人同情、敛黑心财。正想着,忽听屋角一桌的外地客人说话了,“你们不知道。这江湖上有个恶婆娘叫叶二娘的,专抢人家孩子,玩一天就弄死,人称‘无恶不作’!这些丢孩子的地方肯定是叶二娘刚去过的。”
阿康一听,坏了,这几年二娘的名声刚刚静下来,怎么又被人提起来了。果然,大家都骂开了。阿康又看了看才刚提起二娘的外地人的长相,觉得不像江湖中人,又似乎带着几分匪气,隐隐觉得不妥,悄悄退到里间。
此时二娘正在后厨烧水,想是又在惦念什么,怔怔出神。阿康不由轻轻叹气,走过去,挨着二娘肩膀坐在她身旁,把刚刚的事情大致说给她。
二娘听后又气又怒,阿康连忙握住二娘的手,说,“姐姐切勿冲动,若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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