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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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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然后不一会儿就嗝屁了。
阿康咬牙道,“院子里有口储水的大缸,烦劳乔大侠把我扔到里面浸一浸。”
饶是乔峰再不解风情,也大概猜出阿康这是中了什么迷情的药物了。乔峰想了一下,还是抱起了阿康往院子里走去。
阿康被乔峰抱在怀里,却是欲哭无泪——她咋也想不到,会有一天,男人的体味竟会对她有如此诱惑。去看看网 。7…K…aNKan。。阿康死死咬住下唇,生怕一个不经意就会呻吟出声。阿康一口气正憋在那儿,却冷不防就被丢到了水缸里,瓦凉的水,直灌口鼻。阿康前世虽说水性不佳,但至少憋一口气的“死鱼漂”还是会的,抬头换气、蛙泳动作这些大学体育基本考试项目也还是能达标的。可此时她本就有些脑筋不大清楚,又是毫无防备,一进水缸就灌呛了几大口。一顿扑腾之后,竟然俩腿抽筋了。阿康只得认命,强忍着泡在水里,干等乔峰能在她断气之前把她捞出去。
乔峰见大缸中一阵水花翻飞,接着漂上来串串气泡,后来水面终于平静下来……却……有些太过平静了……乔峰连忙伸手扯着领口把阿康拎了出来。阿康双脚一沾地,立时扑倒下去,浑身抖作一团。乔峰向来少和女人打交道,见此情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慌了手脚。他见阿康抖着手,指向东厢,心领神会,当即提起阿康,去找谭婆求助。
东厢的门一推即开,乔峰心下立觉不妙。房里此刻仍和他离去时一般的昏暗,乔峰摸索着点燃灯火,却见赵钱孙仰面倒在地上,满面惊恐,胸口凹陷,已是被人用重手法击碎胸骨。谭公伏在谭婆身前,乔峰将其扶起时,却见他已然气绝。乔峰将谭公尸身放到一旁,又探了探谭婆鼻息,见她似乎还有微弱的气息,忙握住她的手,输了一道真气过去。
阿康刚刚被乔峰放在门口、依着门框站住,此时也已踉踉跄跄的进来。一见屋内情形,阿康不禁“啊”的一声惊叫出来,连忙快步来到谭婆身边。乔峰以内力帮谭婆运内息行走一周天,谭婆方缓缓睁开双眼,见是乔峰给她输送内力,又看了看阿康,断断续续道,“不是……不是他……香……那人……没有……”
阿康双目含泪,一边给谭婆轻轻抚着胸口顺气,一边柔声劝道,“谭婆婆,你莫说话,先歇一歇好吗?你可有什么伤药,能救治你的伤势。去看看网 om。”
谭婆一时没有气力开口,只是紧紧抓住阿康的手,略略摇着,指了指门口。阿康见谭婆紧紧盯着自己,又想到她才刚的话,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抓过乔峰的手,闻了一下。
原来阿康每被蚊虫叮咬,常常红肿一大片,半个月都难消。谭婆便给她配了一个香囊,用以驱虫。阿康喜欢它有股冷冷的香气,而且香味持久,便一直带着。后来听到江湖传闻乔峰杀人,阿康跟谭公谭婆、赵钱孙商量如何防范时,谭婆觉得阿康似乎怀疑有人假扮乔峰行凶。于是想起当日能识破慕容家丫头假扮乔峰救人,就是凭了她身上的药香。是以谭公谭婆在门闩、窗边都暗藏了一点改良了的驱虫香药。今夜乔峰入室震裂了门闩,后又为解穴而将门闩捏碎,双手及袖口都沾上了香气。乔峰和阿康离开之后,谭公谭婆及赵钱孙忽见乔峰模样的人回转,一时未加防备,才为其所趁。那“乔峰”袭向赵钱孙的时候,谭婆才突然察觉他身上并未沾有药香,可此时已是来不及了,若非谭公重伤垂死之际,仍替她挡了一挡,怕是她也熬不到此刻,早就见不着阿康了。
阿康因为自己身上就带了气味相近的香囊,初时也不曾注意到乔峰身上沾了药香,此时一闻便知乔峰手上沾得了香气。立时明白乔婆之意,忙问道,“谭婆婆,可是有人假扮乔峰,杀害谭公和赵钱孙、打伤了你?”
乔峰见谭婆点头,竟真是有人冒充自己行凶。直气得乔峰虎目通红、睚眦欲裂。阿康一见谭婆点头,却是豆大的泪珠、噗倏倏的滚下,哭道,“谭婆婆,是我害了你们……”言罢,泣不成声。
“康丫头某哭,不关你的事。你若真觉得亏欠我们了,你就答应老婆子一件事。”谭婆此时略略缓过来一些,便拉着阿康说道。
阿康一个劲的点头,“婆婆你说,我答应你。”
谭婆知道自己这已是回光返照,见阿康应承了自己,微微一笑道,“老婆子一辈子,没给老头子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如今……实在是对他愧疚的慌。康丫头,你答应我,日后你再有了孩子,一定要过继一个给我们,好继承谭家香火。”
阿康边哭边点头道,“我答应你……”
谭婆听了,拉着阿康的手,笑得好是温柔“老婆子知道,如不是答应了老婆子,你十有是要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了。谭婆婆就是要你再走一步。你还年轻,到了老婆子这把年纪,你就会知道,人这一辈子,没什么过不去的坎;那些虚名,都是假的,只有眼下能快活,才是真的。你不妨再走一步,不要苦了自己。”说完又转眼看着乔峰道,“乔峰,你若能依我一件事,我或许能为你作证脱罪,你可要赌上一赌?”
乔峰虽不大信她,却仍是说,“前辈有命,乔峰定当遵从。”
“好!”谭婆大赞一声,而后指着阿康道,“当日杏子林中,康丫头为了坚守公道、维护于你,可说是以命相搏了。她因此得罪了一杆小人,你要她孤儿寡母日后如何活命?”
乔峰自然记得,当日杏子林中,阿康不肯跟全冠清同流合污,诬陷乔峰,最后被逼得几乎以死明志。当下说,“乔峰定当竭力保护康夫人及其幼子。”
谭婆摇头道,“如今我们这些人,都深陷于险恶阴谋之中,谁都难以全身而退。你的保护,远远不够。我要你立誓:从此刻起,直到你将这背后主使之人除了,你决不离开康丫头半步!”
谭婆这要求提的实在有些强人所难,然而此刻乔峰也不得不承认,能冒充他连杀谭公谭婆、赵钱孙,这样三个好手,而又无声无息、不被他察觉的人,这本身就够可怕的了。除了寸步不离的守护,乔峰也想不出能如何防范了。无奈之下,只得开口应承下来,“前辈放心,乔峰在此立誓:定当谨遵前辈吩咐,守护康夫人,寸步不离。”
谭婆听到乔峰如她所说,立了誓,才算放下心来;于此同时,她脸上的光彩也渐渐淡去。谭婆自怀里摸出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刻一个“谭”字,放到阿康手里,说;“这‘谭公令’是谭家祖传的信物。你带着它,去找你想找的人,说你要说的话,熟悉我们的人定会信你所言。日后,将它传给我们谭家的孩子……”谭婆的声音愈说愈低,她望了望谭公,喘息道,“你把我们一起送回山西家里吧。”渐渐的,谭婆的头垂了下去。
阿康失神的坐在地上,无法相信谭婆就这么去世了。当日马大元过世时,等到阿康回来,马大元早已入棺。就是说,这是阿康两世一生,第一次眼睁睁见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死去的,又是如母亲般疼爱她的人。
阿康跪坐在谭婆尸身旁,泪水滚滚而下,直哭得肝肠寸断。
乔峰虽也感概万千,却实在无法想象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泪水,阿康竟然坐在那里,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乔峰怕她哭坏了身子,刚想劝慰她几句,谁知阿康猛地转过身了,恨道,“为什么你要来找他们?为什么……为什么点了他们的穴道?为什么……为什么……”
阿康每说完一句,都要狠狠一巴掌,拍在乔峰胸口。乔峰蹲坐在那里,也不躲闪,由着她一掌一拳的打着,只盼她发泄出来,莫要伤了她自己。
河边常走终浸鞋 计多怎免为人知()
(去看看网 om) 阿康也顾不得此时自己是不是迁怒,其实她明知这事怪不上乔峰。去看看网 。7…K…aNKan。。对于乔峰来说,阿康那点子气力也就能拍个蚊子,打在他身上,实在是无关痛痒。可他眼见阿康十几拳捶下去,倒是把她自己累得委顿不堪,到后来是每捶一下,她自己都要晃几晃。好好一个女子,此时已是满眼的狂乱愤恨,凄艳无比,让人不由为她心酸。乔峰一手捉住她的双拳,一手定住她的肩膀,道,“你恨我连累他三人性命,乔某无话可说。可眼下总要先料理好谭公谭婆、赵钱孙的后事。之后你是否要去看看你儿子,然后有何打算,这些你都要想清楚。乔峰现下虽是麻烦缠身,但我既已答应谭婆,就定会想方设法护你母子周全。等到真相大白、你母子安全无虞之日,你要打要骂,乔某都由得你。”
乔峰注视着阿康的双眼说完,见阿康的眼神渐渐平静下来,眼里的悲伤却是越来越深重,好似望不到底的深潭。乔峰没来由的心下一颤,好在阿康已在他脸上不自在之前,已是合上了双眼。
阿康心下明白乔峰说的不错。乔峰曾为一帮之主,他自是有眼光、有谋略的,而并非是单单武功高强的莽汉。今夜之事,若是萧远山所为,在马大元灵前的香烛又怎会被加了迷情的□;若说换香和杀人是两起人所为,以萧远山的功力岂会察觉不到另一伙人在阴谋构陷?而乔峰正在此处,萧远山又怎会容得有人连他儿子一起算计进去?若然行凶者不是萧远山,则是另有人扮成乔峰,杀害当日杏子林的证人,且同时又给她下了药。那这伙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阿康再睁开眼时,眼神已是清明沉静下来。去看看网 。7…K…aNKan。。乔峰见状,便放开手。阿康有些狼狈的站起身来,理了一理鬓角的乱发,抬头正视着乔峰道,“我会安排家人护送谭公谭婆的灵柩回山西,并安排赵钱孙的后事。我答应你的事,也会做到。明早,我和你一同去少林寺,拜见方丈玄慈大师,请他为你主持公道。”言罢,唤来马二,交待好诸事,安排乔峰暂到马大元生前的书房略作修整。之后找来马二嫂,帮她整理一应事物不提。
且说白世镜刚刚逃窜出马宅正厅后,昏暗中东厢有一高大身影渺无声息的紧紧跟上,同往南向林中而去。院门外不远处,另隐藏一人,见那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掠出,过了半晌,确认无人再追踪而至,方才往香山北侧的琵琶峰而去。
这人来到琵琶峰一处破败已久的庵堂,庵堂门口早有人等候已久,见了来人,招呼道,“十三弟,主公那厢可还顺利?”这说话之人,赫然正是全冠清!
那被称作十三弟的,是个未及弱冠的年轻人,白净细瘦的一张脸却是脸庞线条如刀削般分明冷硬,一双利目炯炯有神;薄唇微抿时、神情坚毅,斜唇而笑时又带股子轻挑。标准的,相书上所说,狠厉薄情之人的相貌。
“赖全二哥妙计之福,皆如事前所谋划一般。”那十三弟恭谨答道。
全冠清却似对他这份严谨作态很不受用,言语间不无讽刺之味的开口道,“黄老弟如今已是掌管数十条巨船、商线,扬州外洋商户第一大家的黄家主事,何苦感冒奇险,为愚兄做这种派个小角色就行的琐事?”
“全二哥客气。去看看网 。7…K…aNKan。。十三本是来跟主公复命,既然主公亲自出手,十三自该效力于鞍前马后。”黄十三答得是波澜不兴,大是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可话外之意,却暗示他黄十三跟能靠在主子眼前,也更为主子尽忠;又暗讽全冠清在主公面前托大。
全冠清冷哼一声,道“十三弟来洛阳,是为了趁宗主黄家被人灭门之际,拿住寄养在现任宗主黄敞潮处、前任扬州黄家主事的遗孤,愚兄可有料错?”却是戳他来洛阳并非是为了什么复命,而是欲行斩草除根的狠辣手段。也是提点他黄十三,自己对他的行事很是清楚,教他在自己面前收敛一些,不要小人得志,太过张狂。
黄十三不惊不慌道,“宗主身遭大难,十三自是忧心牧波大哥的遗孤,故而顺路过来瞧瞧。”说着看似随意的话锋一转,道:“二哥今晚叫小弟将白世镜引到马大元家,又伺机换上迷情香,又是何故?且让小弟猜上一猜。二哥之意,若是乔峰给马大元上香,被白世镜看到药发的情形,白世镜嫉恨之下,定会大肆宣扬乔峰和那康寡妇的□,赖定马大元是乔峰所杀;若是白世镜先去上香,定是难耐药力、色心毕露,乔峰自然认定是白世镜杀马大元。二哥端的是好计谋!不过小弟听说,马大元尸身、面色紫黑、颈部掐痕却是黑红,莫非他是已死于二哥你下的期年、然后才被人掐碎喉咙的?”
“黄十三!”全冠清听他将这等秘辛就这么宣之于口,气得是声色俱厉,立时喝住他。转念思及现在还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至少主子的脸面还是要顾的。于是脸色略缓,拉长声调“劝导”道,“黄老弟到底年轻气盛,什么都好奇,想得也是天马行空。日后你做了大家主事,也堪称位高权重,更是要独当一面,且不可再如此毛躁。届时你便知道家大业大的难为,你黄家即便营生都在海上,也免不了和陆上各势力的事务纠葛。到时你若有什么不懂的、不顺心的,尽管跟哥哥说。哥哥携同丐帮上下,自当鼎力相助。”
全冠清此言,一是教训他,我身后是丐帮势力,你日后不说仰仗我,但至少惹恼了我全冠清,你会很麻烦。二来黄十三敢到他全冠清面前来叫板,不乏主公背后指点、借以敲打他之意。全冠清这话,也是在告诉黄十三:小子,你莫以为自己就是个忠的。日后你也是渐握大权,到时你有了机会、尝了甜头,自会明白自立门户是势在必行。如今你若在主子面前毁了我,日后你自己的路也是难走,那叫自掘坟墓。你可想好了该怎么做。
黄十三能自族中一个无名子弟,而被其主公相中、多加栽培,直至以未满弱冠之龄、爬上大宋第一远洋商行黄家的主事之位,可见其心智、心性,皆非常人可及。此人真可说是一点就透,听了全冠清的话,立时明白自己若想能有朝一日,不再位居人下,此时就还须藏精守拙。于是立刻又是一副恭敬的模样,乖乖道,“全二哥教训的事,是小弟玩笑开过头了。还请兄长海涵,莫与小弟计较。主公今晚另有要事,小弟特来告知兄长一声。如今话已带到,兄长之事,又已功成。小弟还当早早南返,就此与兄长别过。还请兄长多多保重。”说完行了一礼,见全冠清点了点头,方自离去。
全冠清见黄十三走后,原地立了一会儿,恨得牙床暗咬,终是甩袖而去。
却不道此时庵堂内,有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处庵堂本是和白居易结为“香山九老”之一的如满和尚的居所。只是白园如今是处名胜,这庵堂却早已荒芜。全冠清来此之时,自是把这废弃庵堂前后内外都查看过了。哪知这个他以为是无人的安全所在,却早有人藏在了墙里。而这所藏之人,正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
原来当日段誉和阿朱从西夏人手里救了丐帮等一众人后,不久,来寻王语嫣的包不同、风波恶就和他们会合上了。包不同一张嘴,自是毫不留情面,说得段誉即便再想陪伴王语嫣,却也不能厚着脸皮和他们一道上路。好在知道他们是往河南来寻慕容复,便也向北行来,就指着能再来个不期而遇。结果不知是他段誉运气不好,还是包、风二人防范的厉害,竟是一路都不曾遇上。于是段誉来到洛阳,继续往各处名胜逛去,希望能与佳人再度相逢。
这日游遍香山寺,段誉信步来到这废弃的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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