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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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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是被窗外的天光刺着,渐渐睁开朦胧醉眼。一时头疼欲裂,自知是昨晚喝醉了酒。萧峰轻轻捶着头,自己也奇怪,以前和兄弟们拼酒,比这喝得凶多了,从不曾如此醉过,几乎是不省人事,当真荒唐。
萧峰以肘撑床,刚欲起身,却见自己的左手,此时正在一只芊芊玉手中、被轻轻柔柔的握住了。只是这柔若无骨、洁白如玉的手背上,却有一块鸡蛋大小的淤紫,让人看着,好生心疼。
75、莫道伤心化不成()
萧峰顺着那手臂瞧去,就见阿康正趴在床沿、枕着臂膀,睡得正酣。朝阳下,平日里白瓷盘子似的脸庞,此时映在柔柔的暖阳里,笼着一层绒绒的金红色。润润的红唇嘟着,好似饱满的红石榴子。如乌云般的黑发,松松的挽了个髻,如瀑般劈泻在她的肩旁。萧峰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静寂了,似乎连他自己都已静得没了呼吸、没了心跳。他隐隐有些奇怪,正这时,胸口就好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让他气息一窒。
待这口气顺过去,萧峰心下一片茫然——原来宿醉会导致走火入魔?萧峰自幼跟着玄苦和尚学武,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但凭二十多年的习练,能有他今日成就,不得不说幸得名师,兼具天赋极好。除此之外,他自己亦知道,这里也有些运气的成分。想当年练气的时候,多少次危机当口,若有偏差,轻则气息岔窒、重则筋脉重挫,却都给他将将避过。细想下来,却都不及刚刚那一霎,来的凶险。
“噗通”一声传来,惊得阿康一下子跳了起来,却是乐儿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塌下!好在矮榻不过尺余高,莫说摔伤,乐儿尚且圈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阿康见状不由“扑哧”一乐,习惯的去抬手掩口,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萧峰握着,而萧峰正愣愣的瞧着自己。阿康慌得“呀”一声抽出手来,连连摆手,语无伦次道:“不是我把你扒光的,是乐儿给你换的衣服。”
说完这一句,阿康立在一边瞬时静音了——她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听听这说的什么呀?这是人话嘛?阿康脑海里都浮现出自己拿头边撞桌子、边说“磕死俄算了”的画面(方言的调调请参见佟掌柜,自行脑补)。阿康觉得这会儿脑子实在是很混乱(没睡醒),还是闭嘴的好。这会儿越解释,肯定是越乱套。于是她死死地闭住嘴,生怕再蹦出一句“我不是见你小白脸帅、小身板威猛才扑倒你的”。要是那样,她就真没脸见人了。
萧峰盯着自己此时空空的掌心,很是不可思议。当那支温润的柔荑滑出他手掌的刹那,似乎心里忽的一空落下。至于阿康刚刚说了什么,他倒是浑没在意。
直到乐儿哈欠连天的爬起身来叫饿,阿康这才结束了尴尬不安,慌着出去安排早饭。勉强走到门外,扶着墙壁难堪不已。原来她歪在床沿睡久了,身子早就麻了。刚刚一动,血液行开了,顿时麻痒难当。她若只是站着不动还好,这一走动,麻的几乎站立不住。她刚刚在萧峰面前已是够丢面子的了,这会儿是咬牙出了他房门,生怕再给他瞧见眼下这幅窘态。
房里萧峰现下也是糗得很!昨夜给他醉酒的时候,阿康、乐儿均在梦中。这个睡梦中刚醒过来的人,多少都有点不大清醒。所以给他拿衣服的时候,阿康看见了中衣裤,就顺手拿了,也没多想。乐儿给自己穿衣服还算熟练,想给了喝醉了的大人套衣裤,就不那么容易了。嗯……扒湿衣服扒得倒是很顺手的……所以萧峰那身衣服穿的,整个就是一豆腐渣工程。此时萧峰刚想起身,这才发现不但衣服套的乱七八糟、裤子裹住了腿,而且身上压根就没亵裤……
乐儿见萧峰刚一欠身、就给衣裤绊得又倒回床上去了,乐得在榻上直打跌。萧峰看了看阿康走出去后就没关的房门,一脸无奈的叫乐儿好歹先帮他把门关了。咱江湖儿女再豪放,也不能裸奔不是?
待萧峰整装完毕,走出房来,不禁奇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原来阿康还在墙边杵着装壁画呢。阿康眼神飘忽,不敢正眼去瞄萧峰,弱弱的说了句:“脚麻了。”
萧峰无语走了过来,阿康翻着白眼望天棚,心中祷告:“快走过去!快走过去!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却忽然身子一个后栽、屋棚一晃。阿康“呀”了一声,直觉伸手去攀扶。眼光转来一瞧,却是萧峰看倒是未看她,而是直接打横抱起,把她放回她和乐儿房间的床上。
阿康忽然间从墙角漂移到床上,一时缓不过神来。萧峰放下阿康后,在房里扫了一眼,皱眉问道:“店家没给你们被子么?”
阿康愣愣道:“有啊。昨夜你的褥子都汗湿了,我怕你着凉,就拿过去,给你铺垫了。”
萧峰闻言,更为自己昨夜的醉酒而头疼。萧峰揉了揉额头,不知在琢磨什么,半天才挤出一句:“昨夜……辛苦你了。”
阿康下意识就想接一句“为人民服务”,幸好嘴把得牢,把这句吞了回去。其实阿康也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这脑子怎么老是抽风似的,信号混乱呢?
人的适应性是很强的,抽风这种事,抽着抽着也就习惯了。
在萧峰带乐儿去洗漱的时候,阿康坐在床上发了会子呆,忽然间就顿悟了:萧峰是谁啊?那是金庸群侠里的头号英雄,也是头号呆子!原著里的康敏万种柔情、百般诱惑,人家都视若无睹。为嘛呀?啥叫不解风情?说的就是这种人!他压根就看不懂。美女和恐龙在他眼里区别都不大,审美观不同;也许有力量的恐龙更迷人,价值观不同……在宋朝一直夹着尾巴、低调做人的阿康忽然轻松了——在这样一个人面前,她大可以恣意做回她自己。就算她顾盼神飞,萧峰也不会觉得她是在卖弄风情、不守妇道。至于尴尬,免了吧,反正丢脸都已然丢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可再丢的了。呵呵,多好啊。
于是阿康打理好自己,来到大堂里,见萧峰正给乐儿填粥,小家伙早已吃得唏哩呼噜了。阿康若无其事、一派泰然地的走过来——途中绊了一次椅子——坐下一道用饭。乐儿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指着阿康大笑。阿康俏脸一红,拿着筷子在桌子上一敲:“不许笑!快吃饭!不然不带你出去玩!”
这个威胁很有效,乐儿立即收声,接过粥碗猛喝。
阿康满意了,当悍妇的感觉不错,蛮有成效滴。借个这股气势壮胆,阿康在悄悄平复内心的熊人心态。
一顿饭吃得阿康是头懵脸热,直在心里叹气:怎么这么不争气?都做了这么多心理建设了,可一坐到萧峰身边,还是忍不住的脸热。这么心虚干嘛啊?
打听了附近的好景致、再打包好路上的干粮、吃食和水囊,阿康比乐儿还积极地咋呼着上路。一坐到了车上,阿康的眼皮就开始止不住的打架。车子晃晃悠悠的,阿康昏昏欲睡,由着乐儿趴在窗上看风景。
平日路上,总有妈妈陪着说话;今天阿康一直打瞌睡,乐儿自己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无趣了。坐回车子里望着妈妈,乐儿一边啃手,一边在想些什么。
马车一个颠簸,阿康晃得醒了过来,挪了挪身子。乐儿一见妈妈又要阖眼,忙喊了一声:“妈妈!”
“嗯?”阿康睡眼惺忪的询问,言简意赅。
“妈妈,萧叔叔是不是很不开心?”乐儿啃着手指,若有所思的问道。
“啊?”阿康的脑子还在半梦半醒呢。
“姥爷说,高兴的酒,是喝不醉人的;伤心的酒,醉人又伤人。”乐儿说的很是肯定,一幅权威的架势。
阿康的上眼皮又开始往下落。乐儿凑过去,坐在妈妈身边,小声道:“妈妈,其实……萧叔叔是我师兄。”
“哦——嗯!你怎么知道的?”
“师父告诉我的呗。妈妈真笨。妈妈你别生气,我不是不告诉你,师父说,除了我,庙里其他的师兄弟都不知道,师侄们也不知道……师叔伯们也不知道……”
“停——你就说都有谁知道吧。”阿康心里觉得哪里不对,脑子里又是一团乱。
“师兄是师父在外面收的徒弟,不算少林弟子,当然用不着和寺里说了。不过师父说了,我和师兄是亲师兄弟,所以我要知道。师父还说,我不能告诉别人,但是心里要敬重师兄。他说,师兄的身世不同寻常,日后难免有些危难挫折;我须记得,师兄秉性正直好义、刚宁不屈。我年幼力薄,帮不到师兄什么。但至少别人说他不好的时候,我不要人云亦云。师父担心师兄会被逼成狂、一念入魔。若真有那么一天,希望师兄身边能有人劝诫。师父常说,‘天地宽广,何处不能安身?唯心安理得,便是自在。’妈妈,师父是不是很疼师兄?师兄若是知道师父这么疼他,会不会心里舒服一些?”
萧峰在车外听得出神,不由低头跟着喃喃道:“天地宽广,何处不能安身。心安,便是自在……”
76、他乡故人非故知()
萧峰之前也曾问过乐儿师父玄苦的情况,但是玄苦受伤的那天一早,乐儿便和虚竹去了乔家等叶二娘和阿康,之后便被掳走,故而不知玄苦的伤势如何。今日乐儿的短短几句话,听在萧峰耳里,却是掀起波涛汹涌。
萧峰听师父平日对这小徒弟的言语,想是对他这个大徒弟的身世多少是知道几分的。常言道,知子莫若父。又有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玄苦在萧峰还是小小孩童的时候,把他从狼口救下。开蒙识字、扎马练功、为人处世、行走江湖,点点滴滴的教导他。他和玄苦师父性格脾气大不相同,感觉也不如和义父亲近。但是师父对他的品性、脾气却是知之甚深。更难得的是,师父为他着想的甚远。
累师父为他忧心,萧峰甚感不安;但得知师父对他的信任,确是让他精神一振。先前的郁闷之气,散去了不少。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去,方见此时春光明媚,此地山色青碧,就连空中,都似飘着淡淡的清香之气,让人不禁为之精神一爽。萧峰转头对着车内叫道:“乐儿,此处春光正好,你要不要出来骑马?”
乐儿一听,立时掀了车帘子,骨碌到萧峰身边,嘴里不住叫好。萧峰长臂一捞,搂他在身边做好,笑道:“会骑马么?怕不怕?”乐儿兴奋地眼睛瞪得溜圆晶亮,“不会。不怕。”答得是毫不犹豫。
萧峰哈哈大笑,勒住马车。跳下车来,牵过的卢。乐儿乐得恨不得蹦下来,阿康唬得忙不迭的出来疑虑道:“他这么小,能行么?摔坏了怎么办?”
萧峰毫不在意,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要是连马都不会骑,如何畅游天下?你莫担心,这小子身手灵活,根基不错;我在一旁护着,不会让他伤着的。”
乐儿在车上也连忙表态:“我是男子汉,我要骑马!”
就连的卢都觉得快活,扬着蹄子颠哒着欢快的小碎步,还嘶鸣两声,好似美得都唱开了。乐儿被萧峰举着骑到了马背上,简直乐得快飞起来了。小孩子不知道怕,学东西又快,的卢又是乖起来比宠物还听话。在阿康瞧着,乐儿根本连学都没学,就骑着的卢、跟着萧峰旁边,溜达上了!
阿康目瞪口呆的望着萧峰道:“你这就教他教完了?”
“对啊,该跟他说的,都告诉他了。”萧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剩下的,就是多练练了。”
于是在阿康的心惊胆战中,乐儿一路欢歌开始了马背上的旅途。
赣西南产茶,暖春之际,满山的郁郁青青,都是一团团、一簇簇的茶树。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清香,闻者无不心旷神怡。眼见乐儿骑马骑得稳稳当当,又有萧峰在一旁时刻照应着,阿康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赏了一会儿山水,终是奈不住困意,自去睡了。
黄昏时分,当阿康带着乐儿站在郁孤台上远眺时,阿康真的有些郁闷了。刚听这个地方时,阿康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道还真有个地方,以“郁孤”为名,她怕萧峰听到这两个字触动心事,又该郁卒了。结果萧峰看似浑不在意,阿康暗骂自己多心:人家是豪放不羁的侠客,哪来的那么多愁善感?
解了这个心结,阿康又开始好奇这台上有何美景,能让辛弃疾写出“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这样的诗句。哪知这台子建在山顶,果然有股郁然孤傲的韵味。只是阿康一曲《菩萨蛮》尚未给乐儿念完呢,便已涕泪齐下。多有气质的景点啊!这会儿伤风感冒了,多郁闷呀。
之后的几日,阿康又开始头晕脑胀骨头疼。车外正是风光好,阿康却只是每日睡得天昏地暗。有时乐儿会跑到车里了,抬了妈妈的头,硬把她搬起来,叫她看那青山秀水。阿康迷迷瞪瞪的“唔”一声,有时看到乌瓦白墙、小楼俏立;有时是山花烂漫、一片耀眼的黄灿灿;有时是水雾缭绕、似梦似幻。阿康是既不知道行至何处,也不晓得走了几天,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只是觉得这两日昏睡中常常被颠簸醒来,想是萧峰在加紧赶路。
阿康刚刚开始昏睡时,萧峰以为她是熬夜伤了神。谁想到了夜里竟又发起烧来,萧峰顿觉不妙。这几日几乎是日夜兼程,就是为了尽早赶到一个大些的城镇,给她找个好大夫瞧瞧。这一日近午时,总算赶到了衢州城里。进了城门,萧峰打听了城里最大的客栈,便直奔而来。到了店门口,将马车交给小二,萧峰扛了包袱、抱过尚未清醒的阿康,要了间上房,便匆匆往里走。后面乐儿背了几个小包袱,紧紧跟着。
衢州既是军事重镇,又是历史名城,且道通四省。其繁华热闹,当真不容小觑。每日里人流熙熙攘攘,各样人等形形色色,老百姓早已见怪不怪了。见到萧峰如此行径,均猜测是家人旅途中害病了,也没什么人去大惊小怪。此时客栈大堂里有一桌,坐了两大一小,三个男的。一个二十五、六岁蓝衣书生,旁边一个四十来岁、蜡黄脸的苦面汉子,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子。那书生眸光明亮,眼神不经意间流转,便是熠熠生辉,应是目力极好。萧峰行色匆匆,未曾留意。那青年书生一抬眼,倒把他们这一行看了个正着,不由低声自语道:“好漂亮的小娘子,病也病得如此有风韵。”
那小孩听他这话,也抬头去瞧。这一看,竟欢喜的伸着小手,一边指着阿康,一边喊:“姨!姨!”
那中年汉子见状直皱眉头,刚要开口,就听那书生逗着小孩道:“你也觉得这等美人让人喜不自胜,可对?”
小孩连连摇头道:“姨!桃花姨!”
一旁的汉子怒道:“灵儿!不可胡闹。”那小孩也不怕他,却也不敢拂逆,气呼呼的坐下,拿背对着那张苦脸。
苦脸汉子皱眉叹气,一张脸愁得更是苦了。就听他对那书生说道:“子游啊,令祖好歹也是文学泰斗,一代宗师……你能不能给他老人家留几分面子,莫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做出一付浪荡子的架势。这,这实在是……不成体统啊——”
那书生“扑哧”一笑,道:“黄世伯,您之前明明是个恃才傲物、洒脱不羁的性子,小侄对世伯才学见识的钦佩,便如那南洋的海水,波涛澎湃。怎的遭了一番大难,就没了血性,甚而迂腐起来,这……这叫小侄情何以堪啊?”说着说着,竟做掩面拭泪状,假哭了起来。
哭脸汉子被他气得头疼,揉着眉心道:“子游莫要乱叫。家父和几个叔叔,都是自幼拜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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