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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时代-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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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他才忽然想起他在医院住了三天,而三天前,土地局局长张安利曾在花钢厂职工宿舍楼前下了最后通知,要花钢厂法人代表在三天内去土地局讨论地皮回收事宜,如若不然,政府将强制回收。
也不知道现在花钢厂是什么样子,古天域想着去花钢厂之前得先去工商局一趟,只有拿到了花钢厂的法人更变通知书,他才能接手处理花钢厂。
可当古天域到达花钢厂的时候;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厂子大门口的伸缩门仿佛被一股大力冲撞而开,严重变形,耷拉在保安室旁,而保安室早已人去楼空。
忽又听到厂子里有大型机械的柴油发动机声以及履带式轮子的滑动声,心里暗道一声不妙,赶紧将车开进去。
只见厂子的空地上停了一辆推土机; 两辆挖掘机;三辆土渣车;以及数量涂鸦着城管和警察字样的捷达汽车。
再看场地的另一边,聚集了两帮人,左边那一帮有身穿制服的派出所民警和城管执法队,还有身着各异,手拿着铁锹鹤嘴之类的拆迁队伍,而在这些队伍的前面则站了几位身穿西装或夹克,举止投足尽显一副领导派头的人士。
而在这些领导的另一边,则站着全是花钢厂上上下下有着一千多号的普通工人,他们满脸担忧又充满坚毅的眼神盯着面前的执法队伍和拆迁队伍。
虽然在人数上,工人这边显优势,但在气势上,明显拆迁队伍占优势,尤其那个手臂袖章上印着“拆迁队长”字样的青年男子更是嚣张跋扈,色厉声茬,举着鹤嘴朝花钢厂的工人破口大骂。一副憋不住要动手干架的意思。
花钢厂工人谁心里不憋着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带头,花钢厂工人与拆迁队伍展发起了口水战,场面顿时一片沸腾。
站在一旁的派出所民警以及所长赵文成等人更是冷眼旁观,也是,在场的区委书记,区长,以及土地局局长等几位领导都不着急,他一个小所长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帮刁民,真是迂腐不堪” 区委书记黄家成气的甩了甩衣袖。
“这样耗下去咋时候是个头啊,不行,天这么热,我去车里避避暑”区长吴佳燕到底是女流之辈,也怕这帮暴民不顾一切地冲上来,便寻了个由头退了下去。
“黄书记放心,我有信心对付这帮刁民”土地局局长张安利站了出来,接过秘书手里的扩音喇叭,喊道:“大伙儿都安静下,听我说两句”
人群谩骂声渐渐平息下来,张局长这才咳嗽了两声说:“三天前,政府已经在此下了通知,让花钢厂的法人代表来我们土地局交谈土地回收和赔款事宜,但到现在都不见人来,政府只好亲自来强制收购地皮,大伙又不是这地皮的合法权人,也别白瞎功夫在这闹,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有工人大胆站出来骂道:“你放屁,厂长花豹还欠着我们大伙的钱,我们不能走”
“就是,我们要等厂长回来,让厂长还我们钱,厂长要是不回来,就用厂里的东西抵押。”
“对,你们不能动厂里的东西,因为那是厂长抵押给我们的”
土地局局长张安利气的脸都黑了,看了区委书记一眼,黄书记脸色也不太好看,接过扩音喇叭喊道:“花豹欠大伙的钱,大伙可以走法律途径,去劳动监察部门投诉,申请仲裁再去法院告他,法院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公道。但如果大伙继续蛮不讲理地妨碍我们工作,便是违法,我希望大伙儿都能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花豹跑了,你们还要来拆厂子,我们大伙以后的工作什么办,政府还管不管我们死活了?你不是什么区委书记吗?那也是代表政府的人,你倒是给我们大伙说说看,我们大伙儿以后吃什么?住什么?”
一句话直接噎的黄书记说不出话来,脸色异常难看,边上的拆迁队长便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人骂道:“草泥马的,怎么跟书记说话的?会不会说人话?”
“我草你老母的,我跟谁说话关你什么事?”
就这两句话之间,两帮人又吵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气不过往拆迁队里扔了快石头,虽然没砸到人,但足以点燃导火线。
眼看着拆迁队伍一个个面红耳赤地扬起手上的工具就要冲进花钢厂的人群中,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辆白色桑塔纳打着鸣笛横插在两方人马中间,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发生。
边上的派出所民警和城管执法队都吓坏了,赶紧兵分两路冲上了维持着秩序,至于那几位领导,则被各自秘书拖着往后拽,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哪还有半点领导气势。
场面被民警和城管稍稍控制住,但双方还皆处在剑拔弩张的地步,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突然双方被一道富有磁力的喇叭音吸引住了。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桑塔纳车顶上站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个少年,十八九岁的模样,左手拿着扩音器,右手举着一份文件,大喊道:“大伙都住手,听我说,我叫叶天域,我手上这份文件是花钢厂的股份变更和企业法人变更通知书,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花钢厂的股东兼法人代表”
古天域顿了顿,往下望去,见花钢厂的工人们一个个带着迷茫的表情望着他,古天域咳嗽了一声说:“用直白的话说,我就是你们的新厂长”
没有想象中雷鸣般的掌声,也没有惊叹般的嘘嘘声,静,静的只剩脚底下桑塔纳那断断续续地发动机哧坑声。
古天域顿时脸色红了红,也不在意这帮工人们到底有没听懂,他转身看向了躲在后面的区委书记和土地局局长等人,喊道:“请区委书记等各位领导上前说话”
黄书记和张局长等人在秘书的搀扶下挤身到了前面,古天域这才从车顶跳下,扬了扬右手中的文件说:“这是股份变更和企业法人变更通知书,如果各位领导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给工商局询问或亲自回去查一查”
古天域顿了顿,提高声调喊道:“所以,从现在开始,花钢厂由我接手,关于地皮回收事宜,我会亲自上门找各位领导认真商讨,但是现在,我要处理花钢厂的‘家事’,还请各位领导先带着你们的人回去”
古天域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理会区委书记等人,再次跳山车顶,看向了花钢厂的工人们,这时工人们才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他是我们的新厂长?怎么看都不像是回事啊,这么年轻”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会不会是政府那边派来忽悠我们的?”
“十有八九是,大伙可要提高警惕啊,千万不能相信他”
古天域听着底下的窃窃私语,便皱起了眉头,用扩音器喊道:“我知道你们心存怀疑,不相信我,但是我今天当着大伙的面,向大家保证两点:一,花钢厂欠大伙的工资,我保证在三天内一分不少地还给大家,二,花钢厂今后的命运到底何去何从,我不知道,但我保证,一定会向政府给大伙争取一个满意的交代。”
依然是静,工人们抬头安静地看着这个少年,这个站在烈日下,背对着政府却面对着他们,呼喊要为他们拿到工资,要为他们向政府争取一个满意交代的少年。
这一刻,工人们落泪了,这就是工人们的心声啊,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好”,便鼓掌了起来,大伙儿也纷纷抹着眼泪并鼓掌起来,且不断地喊着“好!好!好!”
黄书记这边听着对面震耳欲聋般的喊声,气的脸都紫了,秘书跑过来低声说道:“向工商局询问过了,手续合法,是真的”
黄书记的脸色便由紫变得黑了,站的都摇摇欲坠,秘书赶紧扶着他一只手喊道:“黄书记你什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土地局局长张安利擦了把热汗说:“赶紧先送书记回去歇着吧,下面的事我来处理”
等黄书记走后,张安利的秘书便试探性地寻问道:“局长,接下来我们要什么处理?”
“什么处理?你问我啊?我问谁去呢?”张安利没好气地一甩袖子说:“回去,回去,都给我回去,丢人现眼”
花钢厂办公室,古天域召集了厂子各部门的大小经理,以及主管干事展开了临时会议,由人事部主管现场点名后,有两个经理,四个主管缺席,其中有个还是财务部经理。一番询问下去说好几天没看到了,打电话也不通。
有人说财务部经理是花豹的小姨子,怕是早就和花豹勾搭成奸携款跑路了。
“在这个档口玩失踪的,公司决不能留”古天域看向了人事部主管说:“把这几个人的身份信息单独整理一份,一经查实有偷款或损害公司利益的行为,直接走法律通道追究责任”
古天域又点名叫上了财务部主管,让他去整理一份完整的财务报表,以及公司拖欠员工工资的具体总额一同汇成报表送来。
在场的其他经理顿时对古天域另眼先看,虽然古天域拍了胸脯,打了包票说会替他们争取回公道,但毕竟古天域太年轻,对他的能力还是还是抱有怀疑态度,但当看这位新厂长处事果断,办事雷厉风行,心里便舒了一口气,不禁感叹道:这下厂子真的有救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骑驴看唱本()
财务部主管整理报表需要一定的时间,趁着这个时间,古天域继续了解着公司的其他部门情况,并和在场几位部门经理商讨着花钢厂目前面临的处境以及今后的定位和走向。
由于古天域内伤还没完全好,交谈过程中还是会伴随着一两声咳嗽,采购部经理何文启便把眼睛瞄向了一直站在古天域身后的念清幽,且不断地朝她挤眉弄眼。
念清幽插着腰骂道:“你跟谁抛媚眼呢,说的就是你,别转头,干嘛老盯着本姑娘看,你几个意思?”
采购部经理何文启被个丫头片子数落地老脸通红,见同事都朝他暧昧笑了笑,便站出身为自己辩解道:“谁跟你抛媚眼呢,我是在暗示你,厂长喉咙不舒服,你身为厂长秘书,难道不懂得给厂长倒杯水么?”
“我?秘书?”念清幽张大了嘴,指了指自己,心道你丫的;本姑娘哪点看起来像秘书?念清幽再看向了身旁的古天域,只见古天域噗嗤笑一声,随即朝她点了点头说:“念秘书,还不去给我倒杯水”
“你。。。我去你妹的,再叫我秘书信不信我打死你”念清幽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表情,仿佛要撕了古天域一般。
办公室压迫紧张的气氛一时间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一小时后,财务主管做好报表并递呈上来。古天域花了二十多分浏览后,皱起了眉头,公司的财政果然如他所料般一分不剩啊。
古天域怀着耐心看向了另一份报表,突然眼前一亮,忙问道:“公司还有五百多万外债货款没收回?”
财务主管憋红了脸说:“是的叶总,这几家老板跟花豹比较熟,又是老客户,所以经常欠着我们公司货款”
“太好了”古天域一拍巴掌说:“打电话给这几位老板,让他们赶紧把欠款还了”
财务主管委屈着脸下去办,古天域又看了眼公司拖欠员工薪水的债务表,全厂一千两百多位员工,总债务加起来差不多370多万,如果能收回外债货款,员工的薪水便有了着落,也算是完成了古天域对员工的第一个承诺。
但没一会儿财务主管红着眼睛跑上来说:“叶总,电话都打过了,那几位老板要嘛不接,要嘛推脱说过几天再还,甚至个别老板还爆粗口骂人,可难听了”
古天域气的一拍桌子骂道:“现在欠钱的还真都是大爷了?把名单拿过来我看看”
等接过债务名单一看,说巧也真是巧了,其中一个债务人他还认识,叫周永贵,因为周永贵是南华高校的校长。古天域继续看向这位校长欠公司的债款,好家伙,竟然欠了公司三百万,独独占了一大头。
这个周永贵,古天域决定亲自去处理,至于其他人,古天域不认识,但心里也有了主意,打算交给另一个人去办,这个人便是在广东汕头与他打过一次交道的王小二。
南华高校,校长办公室,周永贵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又是材料方打来催债的。周永贵揉了揉眉头,只好接了起来,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就算是来讨债的,对方往往都会拿捏着方寸说话,并不敢为难他或者将他怎么样。
三言两语将对方应付过去,周校长赶紧将手机关机了,以免再有谁打来催债,然而办公桌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周永贵狐疑地盯着电话,心脏也随着电话铃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因为通常办公室电话都是上级领导打下来的。
周永贵立马就想起自己挪用公款的事情,因为海城花园的工程事故导致周永贵欠下了一屁股债,虽然从许达辉手里拿到了五百万,但那五百万还不知道要先填哪个窟窿,他欠银行的贷款,欠材料方的货债,欠建筑承包方的工资。
本来周永贵打算将那五百万填在银行贷款上,但因为市长秘书也就是他亲哥哥周永福亲自打电话交代下来,让他不要把事件扩大化。因为市长正规划城市CBD,此时要是有什么负面消息传到省厅领导的耳朵里,那对市长是相当的不利。
也正是因为这一通电话让周校长犹豫了起来,他心里清楚工人要是拿不到钱,天都能被他们捅下来,而他哥哥的言外之意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安顿好工人,决不能让工人出了乱子。但如果把这五百万填在了承包方上,周校长就会显得很被动,所以最后,他把主意打在了学校财务上。
周校长直接从学校财务上挪出一笔公款去填承包方的窟窿,而自己身上的那五百万,打算先拿出一部分用来缓和银行方和材料方的关系,他相信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对方应该会留给他几分薄面的。
听着办公桌上的电话一直再响,周校长一时紧张,关顾着想挪用公款的应付腹稿,也全然忘记了去看来电显示,直接拿起电话说道:“您好!我是南华高校校长周永贵”
“周永贵,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这不重要,我问你,你给我的两张信用卡为什么被冻结了?”
一听声音是自己包养的小三潘苗苗,周永贵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气骂道:“谁让你打办公室电话了,下次不许打办公室电话”
电话里的潘苗苗委屈道:“我看上一款包包,结账的时候收银员说我的卡被冻结了,人家想打电话问你什么回事嘛,谁让你手机又打不通”
正在这时,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周永贵赶紧捂着电话说:“好了我知道,我手机打不通是因为没电了,你先回去吧,等手机充好电了我再打给银行问问怎么回事,那个。。。我这边还有点事,先这样啊”
周永贵不等潘苗苗回应,匆匆挂了电话,这才整了整衣领,坐直了身体喊道:“进来”
古天域推门进来,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说:“你好啊,周老板”
周永贵皱了皱眉,他分明记得古天域是学校里的学生,却为何要喊自己周老板,周永贵一拍桌子骂道:“你哪个班的学生,这么不懂规矩?”
古天域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到周校长的对面说:“不好意思啊周老板,我今天不是以学生的身份找你,而是”
古天域故意顿了顿,露出一抹内人寻味的笑容说:“而是以花钢厂厂长的身份来找你,我找你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来向你要回花钢厂的那三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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