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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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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
“这酒真好喝。”文弘抓住君霖的手,不顾人家的挣扎,强行摁倒自己的胸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酒杯也好看。你给我的,真的不会收回去对不对?我真怕有一日,一切都没了,我还是只有馒头……我要的不多。”
文弘一双大眼闪着水光望过来,君霖莫名心头一动,却又避开了文弘的目光。
他利用了文弘,完事之后,还能留下这人么?
“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君霖低语,“只要你乖。”
他想给少年留一条命,但愿少年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枉费他的好意。
若做了,他必定不会手软。
“喂喂!”文弘拍着桌子低吼,“你说什么,你能不能看着我说话?”
君霖一眼扫过去,文弘又不争气地缩缩脖子,差点没把自己缩到地上去。
“好了,你醉了,回去吧。”听文弘胡言乱语,虽然也不是那么厌烦了,但君霖还是不会浪费多少时间在这个上面。
酒劲儿上来,文弘却不肯走,仍拉着君霖的手,痛哭流涕地表白:“臣对圣上是一片真心,圣上要宠臣啊宠臣!”
君霖瞪着眼看他,还从未有人敢直接求到他面前做宠臣!这人已经醉得很了,方才还只是言语间不用尊称,此刻竟然说出了砍脑袋都难抵其罪的话。
“来……”君霖刚想叫人,文弘伸手堵住了他的唇。文弘的指腹很软,带着浅浅的牛乳的味道。吹溪曾向他禀报过,这位金陵王兴致来了,常拿进贡的牛乳沐浴。
文弘整个人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撅着屁股,伏低上身,姿势十分不雅。
“圣上,臣很想很想问您一句。”
君霖一动不动,等着他打完酒嗝,屡直了舌头说话。
“臣想就问问。”文弘似乎在憋笑,憋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他又想悄悄跟君霖说话,结果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君霖的脸上,要不是君霖手脚快抱住了他,他恐怕就要从桌上滚下去。
君霖一点点的好心情因为文弘太过放肆而消失,正当他要宫人进来拖走文弘去浇冷水时,文弘的话,让他更是气个半死。
文弘神秘兮兮问他“是否不能人道”,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他说实话,文弘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君霖也不等宫人过来了,抬手将酒直接浇在了文弘脑袋上。那酒已经烫温了,起不到什么醒神的作用。文弘被浇了一头,还伸出舌头接了几滴顺着头发留下来的女儿红。
“朕真是拿你没办法。”君霖闭了闭眼,打横抱起文弘。文弘不客气地环上君霖的脖子,脑袋往君霖胸前一搁,呼呼大睡。
君霖这次真要气死了,将文弘往隔壁耳房的硬榻上一丢,吩咐宫人谁也不要管文弘,径自沐浴歇息去了。
第二日早朝,文弘难得没有请假。郡王是爵位,不必上早朝,但君霖给了他差事,便是许他入朝听政了,只是他自知身份尴尬很少过去而已。
这次他醒来时身在东暖阁,离上早朝的地方不远,就硬着头皮来了。
于是朝臣们听金陵王的“咳咳”声,听了半个时辰。
宫人宣布退朝后,相熟些的大臣纷纷围住文弘嘘寒问暖。
“只是昨晚着凉了。”文弘知道这些人中没一个是真关心他的,也就随口应付了几句。
很快御前的宫人跑来,说圣上请了御医在东暖阁,让文弘过去。
众大臣又纷纷羡慕文弘的圣眷优渥。不管新皇对废皇的好是否掺杂其他目的,但至少目前看来,废皇的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文弘在众大臣羡慕的目光中,心中打鼓的去了东暖阁。到了殿外磨磨蹭蹭不肯进去,看见张敬田又要去挑衅,可惜张敬田没工夫搭理他,扭头走了,害得他都没理由在外耽搁。
莫福出来相请,笑道:“王爷怎么比昨日还磨蹭?”
文弘心想:昨天只是被皇帝拿剑吓唬过,所以害怕罢了,今天进去说不定脑袋真的要掉。
早朝时,君霖瞧他的眼神,冷得如同冰渣。
他知道君霖怒气的症结所在。
不就是他昨日吃醉酒问君霖一句是否不能人道。君霖已然弱冠,还不纳妃,平日里对美貌宫女都不拿正眼瞧得,说什么忧心军国大事,无心儿女情长,这不是充足的借口。
他也只是起了个这样的念头而已,并不是很坚定的怀疑。君霖若是不能人道,肯定也不会喜欢他了。
“公公,一会圣上要是打我,你可帮我打点着点。”文弘有随身藏银子的习惯,忙掏出来塞到莫福的手里。“回头,我还有重礼送。”
莫福摸着手心里的十两银子,哭笑不得:“圣上给您请的是御医,可不是板子。”
“是知百草?”
“正是。”
“那更要求公公照拂了。”
第21章 臣脸红了()
文弘缩着脖子进去,还没走到中间,在门口就直接跪倒请安。君霖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知百草过去给他把脉。
“圣上,王爷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寒,吃两服药便可。”知百草禀道,完全不顾文弘一直在对他使眼色,让他往严重了说。
君霖摆手,让他下去煎药,他趁机退下。
屋内没什么人伺候,连莫福也出去了。君霖坐在高台上,万年不变地批奏折。文弘跪在门边,不住地偷偷打量君霖的神色。君霖哪有什么神色,板着脸面无表情。
文弘心里没底,主动开口:“圣上,要不要臣给您倒杯茶?”
“你是奴才还是王爷?”
“……王爷。”文弘缩回脑袋不打算说话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莫福推门进来,见文弘还跪在门边,挤眉弄眼示意文弘接过他手中的茶盏。
刚被君霖嘲讽,文弘哪里敢接,莫福以为文弘是放不下身份,直接将茶盏塞入文弘手中,开门出去了。
文弘打定主意不给君霖当奴才,就把漆盘轻轻放在跟前,继续跪着。
“你打算对着朕的茶盏跪多久?”君霖搁下笔,冷着脸问他。
文弘小声嘟囔:“臣又不好给您送上去,茶盏又没法自己飞过去。”
他一咬牙,站起来把漆盘端到龙案上,也不跪了,试图解释自己昨日的胆大包天的举止。
“臣一吃醉酒就会失态,还会胡言乱语,说些不找边际的话,那些并非臣的心里话,望圣上恕罪。”
君霖什么也没说,拿起了天子宝剑。
文弘立马蔫了,低头看脚尖:“臣知罪,臣对您不敬,请赐罪。”
君霖放下了宝剑。文弘还想说什么,君霖一个眼神扫过去,屋里又安静了。
“昨日你去见了郭家子弟?”
“是。臣想着,要接手郭家权势,就要从这些年少无知的人身上下手。”
“可有头绪?”君霖示意文弘将自己手里的茶吃了。文弘放下漆盘,掀开茶盖,一股姜水的刺鼻味扑面而来。他心里突地一暖,忙低头掩饰好,将茶吃了。
文弘抹抹嘴道:“臣呢看上一个人。”
“……谁?”君霖彻底合上奏折,神色不悦,“说出来,朕给你赐婚。”
“那倒不必。”文弘凑过去,低声道,“臣看上的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在文弘说话的时候,君霖脑海里已经转过无数念头,不,倒也不是什么念头,只是一些奇怪的想法片段。
自古龙阳之风颇盛,达官贵人养几个娈/童也不是什么大事。君霖虽对于这些不甚在意,不过他也知道有人喜好这个。此刻他该大方说“男人也无妨,朕赏给你”,但这句话,他沉吟片刻,没有说出口。
文弘继续说:“是郭家子弟郭振瑞……”
这个人听张敬田提起过,与来他身边当差的郭董大的二子郭兴小极其要好。君霖莫名烦躁地想,既然与郭兴小交好,以后必不能留。
“的爹。”文弘又说。
君霖的烦躁忽的转化为怒气,很想拿镇纸砸文弘的脑袋。喜好龙阳之癖,已极为不雅,若喜好少年也罢,居然喜欢一个老头子。
“他的夫人是郭董大夫人的婢女,深得郭夫人的喜爱。要是能把这人拉拢过来,让他去骗郭家的田地,想来不是难事。”
原来是在为他做事,他多想了。君霖却更烦躁了。
这是文弘的第一件差事,文弘自然想让君霖看到他的能力。
但君霖并不觉得他能办好。
“郭家的田地铺子,大头还是归家里的管家、管家娘子手里握着,他们这些人一般都是签的死契,子子孙孙都是郭家的奴仆。这些人不会出卖主子。你说的那个郭振瑞的父亲,即便娶了郭董大夫人的婢女,想来手里握着的也是京中的铺子。”
文弘震惊地几乎要给君霖拍手:“您怎么知道是铺子?”还是京中的铺子。
“简单。亲戚再亲,也没有签了死契的奴仆让人放心,但脸面总是要给的。京中的铺子油水多,脸面是给了。又在自己眼皮底下,正好看着。”
“圣上英明。”
文弘打了两个喷嚏,又道:“也不只是铺子,他也管着几个庄子和几亩田地。”
“少数罢了。”君霖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文弘就跟在他身后走来走去。两人都在琢磨,想着怎么样把别人的家产揣进自己兜里。
“依朕看,与其从郭振瑞的爹下手,还不如从郭振瑞的娘下手。”
文弘困惑:“那是郭振瑞的继母。”
“如此更好,你且……”君霖转身,文弘刹不住脚,君霖的唇差一点就要碰到文弘的额头。
文弘觉得自己心跳声忽然变大,脸也突然烧的厉害。君霖一定是故意的,想要偷亲他,不过方法太笨拙了而已,这样有谁瞧不出君霖的用意呢?
他闭上了眼。亲吧,亲一口就要封他做宠臣。
有冰凉的手覆盖在了他的额头,冰得文弘一个哆嗦睁开眼,就见君霖皱着眉看他。
“额头不烫,怎么脸烧的这般厉害?”
文弘简直不知要拿这皇帝说什么好了。他后退一步,给自己的脸扇扇风,很快又脸颊就不再烫了。
“许是这屋里不通风,臣闷得脸红。”文弘自觉太不矜持。君霖喜欢他,他又不喜欢君霖,脸红也该君霖红才是。
他定了定神,将话题扯回正事上:“圣上到底有什么好主意。”
君霖勾手:“你靠近些,附耳过来。”
文弘的脸刷的一下又红透了。君霖眉头皱的更紧,刚要开口叫人,莫福就在外低声禀告,说金陵王的药熬好了。
“你确实该吃药了。”君霖转过身,背手而立。
莫福端着药碗进来,见文弘脸颊酡红,也忧心问了一句:“王爷可是额头发烫?”
第22章 奢望太多()
莫福抬手想要摸一摸文弘的额头,非贴身伺候的宫人不能轻易触碰主子的身体,莫福不但是贴身伺候圣上的宫人,还是这宫里地位最高的太监,按理说,他碰一碰文弘的额头,并不算放肆。
且即便不看莫福的身份,也得想想,文弘在宫里生活,怎么也得看莫福的脸色。文弘哪里能得罪莫福?
莫福想碰,无论好意坏意,文弘就该伸长了脖子配合着。文弘是聪明人,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得罪与他的利益、安危息息相关的人,就算得罪也会悄悄进行,且看他整郭申什就是,郭申什到此刻还对他心存感恩。
但是这次不知为何,文弘毫不掩饰地往后退了一步,慌里慌张侧过身,背对着屋内人。
莫福脸色微变。
“金陵王少年脸皮薄些,朕方才想摸摸他额头,他也不许。”君霖随口道。
文弘避开莫福,正是因为想起了方才覆在他额头上的冰凉的手,他怕自己脸会烫的更厉害。听君霖这般说,他忽的顿悟,君霖这是在帮他别得罪人。
“王爷少年脾气,圣上恕罪。”只要不是针对他便好。莫福也不想与金陵王交恶。
他奉上药碗,文弘忙接过,还与他道谢。
“老奴去拿些甜果来。”
门被细心带上,君霖看着文弘捏着鼻子一口气灌完药,五官皱到了一起,模样滑稽。他不由摇头,走回龙椅,随手拿起一份折子粗看。
“不要得罪莫福。”
“嗯?哦,臣知道臣知道。”文弘还在尴尬中,闻言,脸又是一红,一叠声地应答。他等脸颊凉一些了,凑上前给君霖磨墨。
“臣今日脑子糊涂了,谢圣上解围。”他忽的得意一笑,“臣是宁得罪张统领,也不敢得罪莫总管。”
君霖让他给气笑了,拿奏折打他的脑袋:“张敬田有朕帮你压着,闹不出什么事,你倒是清楚。”
莫福与张敬田不同,张敬田再厌恶文弘,只要没有君霖首肯,对文弘也只是恶声恶气罢了。但宫人们口口相传的阴私手段,能让文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连一向自负的君霖,都不会等闲视之。
在东暖阁赖了一会,文弘又是打喷嚏又是咳嗽,君霖看他像是有话要说,就没开口赶他走。
磨蹭了好一会,文弘才吭哧道:“圣上,您整天批折子,不累?臣过会要去工地监工,您要不也去瞅瞅?”
“怎么,怕江虚达报复你?”
“不是,他不……敢。”文弘本想说江虚达“不会”,但又怕给江虚达招祸,改成“不敢”了。
这话也不算作假。他身份再尴尬,也是王爷,有哪个大臣敢明枪明刀对他不利?
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想动他也得看看君霖答不答应。不是文弘自嘲,他此刻确实是仰仗君霖而活。
“臣就是怕您整天坐着闷得慌。”文弘一边磨墨,一边叨叨,间或还要往砚台里打几个喷嚏喷点口水,“人坐久了,脖子容易疼。”
君霖又岂是能坐得住的主儿,闻言,也觉得手脚痒痒。
“圣上打下天下是用来享福的,要是整天枯坐着就没意思了。”
“胡说。”君霖叱责,一派正气凌然,“朕打下这无边江山,是为了天下百姓。朕不是枯坐,是心系百姓。”
“……是。”文弘呆了一呆,才面不改色道,“圣上关怀百姓,是万年难遇的英明之主。不过,臣也是担心您的身体。”
文弘随手扯了一张宣纸擦擦鼻涕,又说:“去吧,金陵城里可好玩了。臣一个人逛的没意思,太监宫女都带不出去,郭申什又无趣的很。”
他就是想要跟君霖一起逛逛,培养一下感情。他虽然能来东暖阁见君霖,可君霖一个劲儿批折子,他哪里能多待?
要说他这废皇最感谢新皇之处,就是新皇没囚禁他,无论在人身、还是权利上都给了他一定的自由,这让他对将来斗志昂扬。
“去吧?”文弘眼巴巴看着。
狼毫蘸入砚台,君霖提笔对着光看了看,又将笔搁下,唤人进来:“把这笔、砚台、石磨全扔出去。”
“还有金陵王。”
几个宫人“伺候”文弘出去,文弘一个喷嚏喷了他们满脸口水。还是不甘心,但又不敢再相邀,文弘略蔫,捏捏眉心往外走。
“吃过午膳过来,换好常服。”
文弘猛地回头,诧异,惊喜,最后一拱手道,“反正快用午膳了,要不臣就不回去了,臣去耳房睡一会。”
头疼的很,手脚无力,就想睡觉。福祉宫离东暖阁可不算近。
“午膳,随便给臣点……”
“来人,准备暖轿送金陵王回去。”君霖打断文弘的话,没再看文弘,径自起身去后殿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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