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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是一段年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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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招来!要像我这种,估计都没流氓想来挑战一下的!”
林嘉木听着她的念叨,邪魅一笑,“你不是和她有深仇大恨的吗?何必这么关心她?”
“不把她当做深秋就行了。”话音刚落,还未等林嘉木说什么,西暖就已经冲到巷子口,半个砖头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其中的一人。而西暖,也成功的在瞬间吸引了原本围在深秋周围对她动手动脚那些流氓的注意
景惜河不知道西暖去哪里了。
他在她家楼下站了很久,始终不见她房间的灯亮。
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站在她家的楼下,静静地看着她的窗户发呆。看着她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身影。他不会告之于她,也不会贸然靠近。只是站在远处这么看着,就心满意足。然后差不多,又折返回家。
她很少这样夜不归宿。
景惜河的眼皮跳了跳,拿起电话想拨打给她,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明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与她有任何瓜葛,他打电话给她又算怎么回事儿?
于是,几经考虑,景惜河还是放下了电话,慢慢地踱步回去。
西暖家的这条路地势比较低,早上下过的雨到了现在也没能完全干掉。地上的水洼深深浅浅,溅湿了景惜河的裤脚,他却浑然未觉。景惜河素来不是一个怕冷的人,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即使穿着很厚的毛衣,依然觉得冷。从心肺到皮肤,每一个毛孔里渗透的都是驱之不散的寒意。就像是看着西暖决然走开的背影一样,这样的寒意里还带着锥骨的疼。让人无法忽视。
在任何人眼中西暖对于景惜河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可谁又能知晓,他予她,又有着怎样迷恋不舍的情感呢?谁又能看到,在人前,永远面沉如水的景惜河,其实内心早就为了西暖,兵荒马乱。
景惜河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林素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冷冷地质问:“我听说你在学校里欺负深秋了,是不是?”
景惜河的脚步顿了顿,除了在面对西暖的时候,他冰冷的目光里几乎不会有任何的起伏。他沉默着走过客厅,放下书包,苍白的手指拿起桌子上被人用过的新水杯,丢到了垃圾桶里。
林素然看着他把那个水杯丢掉,面色一沉,朝他吼:“惜河,你给我站住。我在问你话!”
听到林素然发火的口气,景惜河停下来,无波地挑眉,“什么?”
“你是不是在学校里欺负深秋了?”
景惜河看着林素然,自己儿子的事情她向来不闻不问,不过是刚结婚她就想要做一个“称职的继母”为女儿讨公道了?
景惜河冷笑起来,“你觉得呢?”
“我让你和她好好相处。照顾她”
“我有必要什么都听你的吗?”景惜河打断了林素然的话,不想与她多费唇舌,转身就要回屋。
林素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不依不饶地低吼:“深秋说你把她的车子给拆了,有没有这回事儿?”
景惜河对于林素然的暴躁置若罔闻,沉默不语地继续往前走。日积月累的厌恶与愤恨早在他的心底长出一张网。连接着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不断地渗透到血脉深处,就像是混凝土,风干之后一点点变得坚固。
他已经学会不再为了林素然的话语动怒。
林素然简直快要被自己的儿子给逼疯,“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说着,抄起面前的杯子朝景惜河丢过去,却被他轻易地闪开了。
景惜河的眼睛里有刀,看似凌厉却早就锈迹斑斑,半晌才一字一顿地说:“与、你、无、关。”
然后,嘭的一声把房间的门关上,不想再听到林素然的任何一句话。
若不是早就习惯了她的喜怒无常。景惜河想,或许他会像西暖那样,总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又或许,他的身上就能轻易地卸掉很多的伤和负担。
林素然真的怀疑景惜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顺过她一次。不管什么事情总是要和她作对。她狠狠地捶着门冲里面的人喊,“我明天还有演奏会,今天就放过你了。要是你在学校里再欺负深秋,别怪我立马把你送出国去!要想留在这里,你最好少给我惹是生非!”
此时,景惜河的家里不得安生,彼时,因为西暖的突然出现,那群流氓们也转移了目标,纷纷冲过来把西暖团团围住,让人不安。
站在巷子口的林嘉木看着一脸无所畏惧的西暖,忽地想起了之前打听西暖时,地包天对他说的那些话。于是,嘴角扬起一丝邪笑,也不参战了,优哉游哉地抱着看戏的心态,在一边看着西暖怎么收拾流氓的。
西暖为了拖延时间朝流氓们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废话,发现林嘉木居然也不出来帮忙,那火头蹭地就冒了上来。把怒气全发泄到了往她扑过来的流氓身上。
虽然西暖的女子防身三绝招比较狠,但西暖现在到底生病不比平时,动作的力度小了很多不说,就连反应也慢了很多。她刚踢了一个人的胯下,那人还没捂着跳开,另外一个人就从背后蹦了出
来,狠狠地一脚就把西暖给踹翻在地。让她摔了个人仰马翻。
而原本还在看戏的林嘉木,看到西暖被人踹翻,看戏的心情一扫而空。那一脚就像是踹在自己身上一样,生疼生疼的。
林嘉木脸色一变,从阴影里冲了出来,像一头野兽似的,拎起任何可以当武器的“道具”冲过去就把人撂倒。林嘉木到底平时是出了名的不良少年,没少和人打架,眼前的几个小喽啰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下手极为狠辣。不留后路。眼看着他们都被林嘉木打得爬不起来,林嘉木一个快步走到刚才踹了西暖的那个人身边,随身携带的小刀不由分说的就抽出来插入了对方的大腿里。疼的地上的人哇哇直叫。而旁边看着的人,包括深秋在内都被林嘉木凶狠的气场给镇住。整个巷子里像是忽然就结起了一层冰霜,泛着一股冰寒之气。冻得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唯有西暖在旁边捂着腰一个劲儿的在那儿碎碎念:“分裂了分裂分裂了”
林嘉木斜眼看到西暖坐了起来,不再和这些人纠缠,收拾完毕,踹了地上的人一脚,阴恻恻地低吼,“还不滚?”
闻声,那群小流氓扛着地上被放血的某一位,屁滚尿流的撒腿就跑了。生怕多呆一会儿被放血的人就换成了自己。而直到他们消失在了巷子尽头,林嘉木才又冲到西暖面前,心急如焚叫
她,“起来!让本大爷看看,有没有受伤?哪里受伤了?”
西暖听着林嘉木阴转晴的语调,一个哆嗦跳了起来,答非所问地总结:“学校外的林嘉木果然不能惹。”
林嘉木眼眸深沉的瞪着西暖,西暖只觉得他的眼睛里像是有鞭子似的,一下一下的抽打着她的神经,把她抽的一阵阵发怵,急忙转移视线说道:“我没事没事儿,你快去看看深秋怎么样了?”
林嘉木本来想呵斥她几句的,但最终还是叹气一声,有时候迟钝也有迟钝的好处。于是,转身打算去扶一边儿的深秋。
☆、chapter 20
深秋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林嘉木一碰到她,她就吓得尖叫着往后退。林嘉木被她叫的莫名其妙,西暖走过去拉开了林嘉木,一副了然的模样冲他摇摇头。又看了看衣裳凌乱,狼狈不堪的深秋,把围巾脱下来围到深秋的脖子上。随即把自己的外衣也脱了下来给她披上。然后,紧挨着她的旁边坐下。
看到西暖脱了自己的衣服,林嘉木不满地皱起眉头,他之前忙着出来,身上也仅穿了一件针织毛衣,他本想着脱给西暖,但是毛衣一脱他就裸了。大晚上的,还是不刺激她们了,于是,只好坐到西暖的一侧半倚着替她挡住了一些风。
三人就这么在原地静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僻静的巷子里,唯有肃杀的风声在耳畔呼呼生响。西暖把头靠在墙上,仰起来看着云层的缓慢流动。有些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深秋终于平静,渐渐地回过神来,侧头看到西暖,似乎是现在才把救了她的人看清楚,语气里带着惊讶地问,“怎么会是你?”
西暖和深秋在校里校外都是人人皆知的死对头,现她却救了她。西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傻笑两声,“呵呵,是我。”
深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朝旁边看过去,抬眼问西暖旁边的人,“林嘉木?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西暖怕林嘉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把两人之间“不可告景惜河”的秘密瞎说出去,顺手拉了拉
林嘉木就在他开口之前胡掰道,“嗷,他移情别恋,闲极无聊,主动认错,弃暗投明了,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听到西暖这么不要脸的话,林嘉木实在没能忍住转过头去咳嗽了一下,“你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
西暖在他的胳膊上狠掐了一下,示意他闭嘴。也许是今夜的深秋受到的惊吓不浅,早没了平日里
嚣张又咄咄逼人的气焰。问完两人之后,又一个人缩成一团,不再说话,嘤嘤的小声哭泣起来。
西暖身体不舒服,再加上衣服又脱给了深秋,现在只觉得忽冷忽热的实在难受。要不是左右都有人可靠着,她都怀疑自己会朝一边倒下去了。她觉得三个人坐这路边也不是个事儿,想把深秋送回家,可深秋就只顾着哭,对她的提议置若罔闻。不知道为什么,西暖听着深秋的哭泣总有些烦躁,她不是男人,没那个怜香惜玉的情怀。于是,拐了拐她的手肘说道:“不要哭了。”
深秋公主病发作,朝她吼,“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情!”
“要不要我让惜河来接你?”
“算了吧。他那种冷血的男人,巴不得我死呢,我死了他就解脱了。怎么可能会来接我。”
“”
西暖词穷了,面对深秋,她还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可是,她又不想在这里一直听她哭,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她好过点了再议都行的。为了劝深秋忘记掉刚才的事情,西暖只好找话说,“深秋,看在我好歹救了你清白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要和我做对?”
听到这句话,深秋总算有了点正常反应,擦擦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因为景惜河他妈是破坏了我家庭的第三者!他妈和我爸为了能在一起,同时逼死了我妈。所以我恨,我恨他们。我自知没本事把那两个人拆散,但是,我过的不好,我也不能让景惜河过的好!我要景惜河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么滋味”
不知是谁家窗台上的花盆被大风忽悠吹落,噼里啪啦掉在地上,打断了深秋未说完的话,也惊动了屋檐下小憩的鸟儿,纷纷震动着翅膀从眼前低俯掠过。有人说话的声音从旁边旧楼里传了出来。很快便又没了动静。
三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西暖看着深秋,她之前的种种所作所为就像是默片一样在脑海里刷刷闪过。
西暖一直以为深秋之所以和自己作对是因为她也喜欢景惜河,两人之间是情敌的关系,势不两立很正常。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异父同母的兄妹!西暖瞬间豁然开朗,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无论深秋做什么,是好是坏,景惜河都能原谅和包容她了。
可是,西暖又不明白了,深秋明明能够做一个被宠上天的公主,为什么非得抓住这样的恨和怨怼不肯放手呢?为什么非得把上一辈人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当成是自己的人生去履行呢?深秋这样的恨,看似能伤害得了别人,但实际上,受伤的却只有自己。
“深秋,”过了半晌,西暖率先打破沉默喊她,“作为一个外人,和非当事人,我没有资格去评价别人的家庭也没有资格指责这件事情里谁对谁错。只是,我一直认为,人都是会长大的,会懂得理解别人的。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要什么的权利。只要活着的人,还有值得我们去爱的,那就应该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不是么?”
听到西暖的话,深秋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忽然大笑起来,“站着说话不腰疼,死的不是你妈你当然能说一堆风凉话。你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我听得多了去了。用不着你教训我。”
一直沉默的林嘉木听到深秋的反驳,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西暖就已经轻轻地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无法被揣测的哀伤,她的目光停留在头顶的一朵云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喃喃地说道:“我爸妈在我升入高中的那年暑假,双双过世了。我亲眼目睹着他们如何躺在我的面前,再也没有醒过来。你还有一个爸爸,可是,我却谁都没有了。”
正在调整坐姿的林嘉木听到西暖的话后,后背一僵。撑在地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就紧紧地蜷缩起来。而深秋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料到西暖的背后居然有着这样的身世。
“也许,在你看来,我和那些追在景惜河身后的女生一样,只不过是盲目的崇拜着他而已。可你不会懂得景惜河对于我有着怎样重要的含义。在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从此没有人会为我遮风挡雨保护我的时候,是景惜河站到了我的面前,带我走出了所有阴霾。若是不知道真相,我也许会真像你想的那样从他的生命里退出。可是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我不能让你再继续把自己的恨意施加给他。现在我反而能体会景惜河那么在意你的心情了”西暖说着又笑了起来。
林嘉木看着她笑盈盈的面庞,只感觉空气被风撕裂成无数的碎片,什么也听不到了。而坐在身边的人明明距离的那么近,却陌生的仿佛从未相识。
他又想起地包天曾对他说过的话。他说,每当西暖笑得越平和的时候,就是她内心最为动荡难过的时候。
流连在花丛里的林嘉木见过很多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出来向人展示的女子,可是,西暖的展示却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是让另外一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重新站起来,积极的面对生活。
林嘉木觉得她就像一个谜一样,当你以为她难过的时候,她其实很快乐。当你以为她快乐的时候,其实那是她的伪装。当你以为她很聪明的时候,她又会像个二愣子似的什么也没意识到。当你以为她很笨的时候,她又聪明狡黠的让人无语在那张看似无忧的面容下,谁也揣摩不清她的身体里到底是在历经着天崩地裂还是兴高采烈。
西暖和深秋的对话并没有停止。当林嘉木从揣摩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站了起来,看着对方。
深秋一头黑色的发丝被风吹乱,落在肩头,“景惜河不过是想看我难堪而已。根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你错了。他之所以会那么纵容你,是因为愧疚。”西暖看着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我想他肯定是为自己母亲对你造成的伤害感到愧疚和羞耻,所以,他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我所认识的景惜河,从来都不冷血。他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而已。”
此时,林嘉木注意到西暖脸上的笑意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眼里浓郁的深幽。如同这劈头盖脸忽然而至的夜雨。无法被窥测。
“我不能明白,为什么当人们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以后,还要总想着办法的去拆散他们。深
秋,永远不要觉得遇到了一点点的不幸天就塌下来了。总是微笑的人,不见得她的背上就没有千疮百孔。当你觉得自己不幸的时候,你其实可以去想想那些更不幸的人,这样你就会觉得自己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陪伴着,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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