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惑群体之征战二十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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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誓，就你一个人。

　　　　大亮子没理会小飞，对我说道，如果实事求是的说，目前为止好像就真的只有你把打倒过。

　　　　我又有些不解，问道，小飞不是说你是唯一把他打倒在地的么？

　　　　大亮子呵呵笑，说道，准确点说，那次是他自己把自己打倒在地的，妈的，为他治病还花了我好几百块。

　　　　小飞说，大亮子，其实那天，如果我的头再稍微硬那么一点点，倒地的应该就是你了。

　　　　这时我的好奇心已经非常强烈，隐隐约约觉得大亮子和小飞之间应该有一个故事，而且这个故事，应该还很惨烈，应该涉及到爱恨情仇，应该有起因经过*。我说大亮子，你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大亮子问道，壹壹，你觉得小飞这个人猛么？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还行。

　　　　大亮子笑，问道，只是还行？

　　　　我又想了想，想起小飞自己抄着砖拍自己的样子，于是马上发自肺腑的说道，猛，是挺猛的。

　　　　小飞以为我在表扬他，于是插嘴到，我一直都这么猛。

　　　　这时大亮子也是由衷的点点头，说，确实挺猛。五年级的时候，小飞就已经挺猛。那时我在铁轨边上碰到小飞，于是找他借点钱，结果他不借。

　　　　我说大亮子你那是找人家抢点钱，结果人家不让你抢。

　　　　大亮子说是啊，不让抢就不让抢呗，态度还很恶劣，于是我就跟他比划了一下，他输了。

　　　　我以为大亮子已经讲述完毕，相当失望，问道，这有什么猛的？然后我又想起什么，问道，他是怎么输的？

　　　　大亮子说，其实小飞还是很能打的，我们打了有十几分钟还没分出胜负，打的我都累了，心想反正也不认识他干脆认输得了，结果小飞打着打着突然停下来喊了一声什么无敌小飞罗圈什么拳的。

　　　　小飞正色道，不，是宇宙小飞超级流星能量拳。这个拳威力很大，只有我会，一般我不用。

　　　　大亮子说对对，他就是喊的这个什么罗圈拳，然后我就冲上去，一顿给他胖揍。

　　　　我说哈哈哈哈，就是刚才那样？

　　　　大亮子也说哈哈哈，就是刚才那样。

　　　　小飞说，其实我这拳威力很大，尤其是在我喊完之后，威力更大，一旦被我这拳打中，非死即残。

　　　　我问道那然后呢，这还是不够猛啊。

　　　　大亮子说，你听我说完，小飞当时被我干倒之后不认输，于是捡了块砖头，朝自己头上来了一下，我草，砖头碎了。当时把我吓一跳。

　　　　我说哈哈哈哈，就是刚才那样？

　　　　大亮子也说哈哈哈，就是刚才那样。

　　　　小飞说，你们别笑，那是一种决心，是信仰，是气势，七龙珠里说过，赛亚人只有在受伤的时候才有可能变成超级赛亚人。

　　　　我继续问道，然后呢，这还是不够猛啊。

　　　　大亮子说，你听我说完，当时小飞问我，你敢么？你敢我就真服你，然后我也捡起一块砖头，朝自己头上来了一下。

　　　　我说我草，大亮子，怪不得你和小飞能成为兄弟呢，你他妈也挺猛的。

　　　　大亮子说我没小飞猛，我给自己来了一下，妈的砖头没碎，然后小飞很得意，他当时头上已经开始流血，竟然还笑我，竟然还问我服么？我说我不服，刚才你那一下太快，我没看清你是怎么碎的，你再给我来一下。于是小飞就又来了一下。

　　　　我问道，什么叫又来了一下。

　　　　大亮子说，小飞又捡了块砖头，说我再给你来一遍你看清楚，然后他就又给自己头上来了一下。

　　　　大亮子说完我就像受到一场洗礼，扭头看小飞，这时小飞正满不在乎的踢着石子儿，但我已经对他怀揣了太多的敬意，他在我眼里，已经高大了很多，能连续两次往自己头上拍砖头，而且第二次拍还是为第一次做示范，此时的我，真想冲小飞敬一个少先队队礼，然后再为他演唱一首《少先队队歌》，小飞不愧为一个合格的少先队员，不惜用摧残自己的方式和大亮子这种恶势力做斗争，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了红旗的一角。

　　　　我说，大亮子，那最后呢。

　　　　大亮子说，还有什么最后，碎了呗。

　　　　我大吃一惊，喊了句我草，石头又碎了？

　　　　大亮子说，石没碎，头碎了，小飞的头碎了，缝了两针，所以他后来就是光头了。

　　　　小飞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说，其实这样挺凉快。

　　　　我也过去抱住小飞的光头看，果然在头顶上看到了一条大概一厘米长的疤痕，于是我瞬间立正，啪的一下子，给小飞敬了个礼，我的千言万语，都在汇聚到了这个敬礼中。

　　　　大亮子说，怎么样，猛么？

　　　　我用力点点头，说猛，真他妈猛。

　　　　大亮子说，就因为他太猛，把我吓到了，才又把他送到了医院，给他拿药缝针。

　　　　我说大亮子，你俩还真是难兄难弟，小飞缝两针，你缝六针。

　　　　这时小飞走到大亮子面前，看了一眼他眼角下的疤，小飞显然已经听大亮子讲了这道疤的来历，这时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还带着些狰狞，说话的时候微微的咬着牙，说道，亮哥，没事，他让你缝六针。我让他缝十二针。

　　　　小飞这句话虽然到最后都没有实现，但不得不说，小飞为了达到让严召焕缝十二针的目的，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流了很多辛勤的汗水和鲜红的血水。

　　　　不过这一天正是寒假期间，可以不用跟严召焕李未他们见面，所以大亮子的仇恨值也有所降低，竟然主动劝起了小飞，说算了吧，反正也过去了，其实这段时间我还挺想严召焕的，他确实算个人物，也确实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大亮子说的这句话还算实事求是，凭心而论，在我和大亮子并肩成长的这么多年里，能成为大亮子对手的人，确实不多。

　　　　之后几个人又顺着铁轨走了几分钟，这几分钟是沉默的，彼此的大脑都在思考着什么，大亮子当然在想他这个时期的死对头严召焕，因为他提起了严召焕，所以理所当然的让我想起西贝，在刚才跟小飞单挑的时候，有瞬间忘记西贝的效果，但现在西贝又像瀑布一样凶猛的灌进了我的脑海里，突然就让我觉得有些失落，我甚至怀疑这种失落就叫做孤独，虽然当时正处于少年青春期的我对这些矫情的词汇概念还相对模糊，但我仍旧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这些失落和孤独，其实都是来源于思念，因为我和西贝好久没见，所以我有点思念，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玖：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然后我轻轻唱到，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大亮子在旁边听到我的歌声，带着些惊讶的问道，壹壹，这首歌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我说这首歌叫白桦林，还有一首歌也很好听，那些花儿。说完我继续唱到，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片花，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在我唱歌的时候，身边没有火车开过，周围也少有人烟，所以很安静，前面和后面都是看不见的远方，抬头天空很高，低头大地很厚，我就这么轻轻的吟唱，体会着失落和孤独的意境。

　　　　大亮子也被我的意境所感染，于是也唱到，冷雨夜偶不死毁噶，扑望内背影，几苦笑望雨点，须几要嗦清楚。（冷雨夜）

　　　　大亮子虽然唱的咬字不清，但全在调上，于是仍旧有意境，于是我唱我的，他唱他的，各自唱各自的，各自体会各自的意境。

　　　　或许是我和大亮子唱的太认真，很快也把小飞唱出了意境，他突然变得深沉起来，眼睛里带有些忧郁，目光中还不乏坚韧，他深呼吸了一口，轻轻的唱到，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美丽又漂亮。

　　　　小飞唱的这首歌能量很大，在他唱出前半句的时候，西贝在我的脑海里瞬间就消失了，并且我旁边正怀念家驹的大亮子也马上闭住了嘴。除此之外，因为这首歌的能量之大，效力之强，在小飞唱完第一句之后，我和大亮子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几乎是无法拒绝的，一起接到：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然后我和大亮子小飞三个人在铁轨边，就这样把这首《小芳》完整的唱了下来，并且唱的很抒情，唱出了事情经过结果和*，在小飞唱到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在大亮子唱到谢谢你给我的温柔帮我度过那个年代的时候，嗓音里似乎还带着些哭腔。当我终于和他们一起把整首歌唱完的时候，我已经汗流浃背。其实刚开始唱的时候我就开始流汗，但无奈这首歌是那么的深情那么的蜜意那么的坚不可摧，所以谁也无法阻止我们歌唱的喉咙，我们就这么唱着，停也停不住。

　　　　一曲完毕，三个人再次沉默起来，十三四岁的少年，就是这么多愁善感，就是这么柔情似水。这时大亮子从兜里把香烟拿出来，递给了小飞一根，我低头看到这是一盒吉庆牌香烟，红色的软包装，当时市值两块五人民币，大亮子发现我在盯着香烟盒子看，于是试探性的问我，要来一支烟么？（请勿模仿，吸烟有害健康）

　　　　我不知道这一天的我是怎么了，也许是跟小飞的单挑让我感到兴奋，或许是对西贝的思念让我情绪有短暂的失控，也没准是被《小芳》这首歌唱出了空旷的寂寞。总之这是我第一次抽烟，在我刚刚十四岁的年龄里。

　　　　我把烟夹在手指间，轻轻的递到嘴边，用牙齿咬住，大亮子帮我点上，我轻轻的吸了一口，感觉到一种古怪的味道充满口腔，我张开嘴，吐出一阵烟雾，虽然当时我还没有学会把烟吸进肺里，但我的大脑仍旧是莫名的兴奋，西贝的轮廓似乎模糊了很多。于是我又吸了第二口，吸的很用力，并且终于吸进了肺里，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有头晕目眩的感觉，虽然整个人的心情是沉闷的，但我喜欢头晕目眩所带来的快感，这是报复自己般的快感。虽然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在报复自己什么？只是觉得闷闷的，一切都是闷闷的，既然一直都这么闷，不如抽颗烟，让它更闷起来。

　　　　大亮子说，第一次都是这样，慢慢就好了。我仍旧有些头晕，于是抽了第三口，让头晕的更猛烈些。

　　　　伴随着我的第三口烟，这一天宣布结束，没有捡成铁，甚至连已经近在咫尺的工厂都没有走到，原因就是因为我吸了第三口，因为吸第二口的时候就已经头晕，所以第三口吸进去，果然头更晕。我对小飞说大亮子我头晕。小飞赶紧扶住我说壹壹要不你坐下来休息会。然后我看着大亮子说小飞你也过来扶我一把，我真头晕。然后大亮子走过来，把我刚才扔到地上还没有熄灭的半根烟捡起来，递到我面前，说，壹壹，你再来一口，再来一口就没事了。

　　　　其实我吸完第三口的时候这一天就已经结束了，结果我竟然听从大亮子的安排抽了第四口，于是这一天是怎么结束的我已经记不太清楚。

　　　　我就记的回家前我花了一块五毛钱买了盒口香糖，在嘴里嚼啊嚼，然后张开嘴在大亮子的鼻子上喷啊喷，大亮子说没味了真没味了，我不相信，于是又冲着小飞的鼻子上喷啊喷，小飞说我草大亮子你是不是嗅觉失灵啊，这还没味呢？一股厕所味。小飞这句话让我彻底放心，分开前大亮子轻轻喊道，明天下午，还是老地方集合。不见不散。我和小飞同时摆手，说再见。

　　　　其实这一天我是很开心的，虽然跟小飞打了一架，虽然第一次假装不良少年抽了四口烟还差点晕过去，甚至我回到家之后很长时间头上还是晕晕的。但仍旧开心，我在日记中写到，这一天我觉得有些失落有些孤独，但还好有小飞和大亮子，让我不那么失落，不那么孤独。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青春期已经开始正常工作，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每天只知道吃饭写作业的小学生，并且我也不可能再让自己成为那样的小学生，此时的我，血液里开始夹杂着其他液体，比如寂寞的暗涌，比如思念的波涛。那些失落和孤独，都是西贝，而打败失落和孤独的，就是大亮子和小飞。他们俩已经是我的好朋友。而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他们的兄弟。这些概念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新鲜的并且是极易膨胀沸腾的。就如同开火的油锅，哪怕放进去一块板砖，都能掀起大火。

　　　　也许是因为我胸腔里的烈火越发茂盛，导致我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换了条内裤，最近换内裤的频率越来越快，并且换内裤之前没有任何预兆，头天晚上看一集《动物世界》第二天起床就要换一条内裤，更夸张的是，头天晚上看一集《新闻联播》，第二天起床也要换一条内裤，最近我买了很多内裤，我知道，这都是青春期的内裤。

　　　　因为还在过年期间，所以我的父母吃完午饭之后就前往亲戚家串门，最近他们很热衷于串门这项运动，因为这时一项能让他们自豪的运动，当然，这场运动里的运动员是我，在这个寒假里，我几乎没有对手，而且在这个寒假里，我也成了我表哥表弟堂哥堂弟的克星，只要我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出现，他们这些自己父母的孩子马上消失。

　　　　出于给这些哥哥弟弟们留条活路的伟大精神，这天我拒绝了父母同去的邀请，他们刚一出门我就跑到大亮子家，恰好小飞这时也赶到，大亮子穿着一身运动服，带着手套，拿着麻袋，准备大干一场。

　　　　其实我对捡铁这件事完全不感兴趣，我只是对小飞和大亮子这两个人感兴趣，因为和他们在一起，总是有新鲜的事发生，和他们在一起，生活总是不一样，起码和课本里的东西不一样。这天的感觉也是这样，看到大亮子精神抖擞的样子，我也抖擞起来，心里有隐隐的兴奋，觉得这崭新的一天，会有事发生。

　　　　结果还真有事发生，三个人刚刚爬上铁道，就看到昨天那个怯生生小声声的少年，等在那里。

拾：铁路大院。（）　
这一天的捡铁活动仍旧没能开展，就因为这个怯生生小声声的少年王小龙，他见到我和小飞大亮子之后马上跑过来，说壹壹哥你好，我上午就在这等你们了。当时我并没有一眼认出他来，因为这时的他和昨天的他样子不太一样。昨天他是干干净净的，今天他是灰头土脸的，不光灰头土脸，眼角还肿了一块，就像那时挨揍的大亮子，肿的乌黑亮泽，几乎改变了这个人的模样，所以我第一眼并没有认出他来，记忆力极差的小飞甚至在问我他是谁。

　　　　于是我仔细看了第二眼，才终于看清楚，说哦，是昨天说要跟我的那个。大亮子这时急着要去捡铁，无暇顾忌这个少年，满脸不耐烦的说你又不办学习小组，还跟什么跟。我们快走吧，时间是不等人地。

　　　　这时少年王小龙又说道，壹壹哥哥，我知道你们回来，我真的已经在这等了一上午了。大亮子已经开始拽着我的胳膊，说壹壹时间紧任务重，咱们快走吧。

　　　　但我并没有走，仍旧站在这个少年面前，这时我已经对他有些好感，因为他腼腆的样子有点像上小学的我，他文质彬彬对谁也有礼貌的样子尤其像。于是我问他，你在这里等我们干什么？王小龙低着头，轻声说道，我想跟你们一起玩，你们都是好人。小飞喊了一句我草，我从来不跟娘们一起玩。这句话喊完，王小龙再次低下了头，两只手还在揉搓着衣角，样子确实有点像女生。

　　　　我说王小龙，你脸上怎么了，大亮子和小飞昨天并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