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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古惑群体之征战二十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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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现在大亮子和敖杰就都住在卫校里,大亮子虽然被捅了一刀,但没有什么大事,输点血就完了,敖杰断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比大亮子要严重,估计没个半年是下不了床了。我叹了口气,带着些失望的说道,是么?然后我悄悄看了西贝一眼,西贝这个时候表情麻木,眼神略有些呆滞,并不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小飞说,接下来怎么办,事情闹大了,估计这个时候学校已经通知咱们家里了。我说哦,那我完了,我爸我妈会疯的。小飞说,咱俩一样,我爸我妈也会疯的。这时小龙走了过来,说道,我估计比你们好一些,事情虽然闹大了,但我没有受伤,我哥应该不会怎么样的,但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小龙问完小飞抬头问我,你准备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这几天不上学了,接着办。我说完之后小飞和王小龙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一起笑了。
这天在铁轨边上算是开了一场简短的会议,大亮子不在,由我制定了接下来的方针路线,那就是接着办,大办特办,照死了办。我制定的这个路线,得到了小飞和王小龙的拥护,之后又简单的制定了一下计划,小飞和王小龙回家找大虎叔叔坦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亮子和小飞也算没有给虎头帮丢脸,既然没有丢脸,那就有脸去找大虎。这个时候,大亮子和严召焕决战的第一战肉搏战已经结束,两拨人谁也没有退缩,谁也没有认怂,也称得上是男人之间的战斗。那么这一战之后,要拼的,就得是人脉了,就像之前严召焕叫来大毛一样,这次小飞准备叫来大虎,只要虎头帮一出面,就可以彻底粉碎严召焕一伙的嚣张气焰。
本来王小龙是想让我和小飞一起去他家的,因为这几天不准备上学,就更不能回家,必须得有个地方暂时躲避一下风头,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如果现在我回家给我爹娘自首,那就相当于主动去斩首,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属于天大的事,必须要给他们一段适应的时间,但最终我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走,因为在就要走的时候,西贝淡淡的说到,壹壹,你去我家躲两天吧,我家就我一个人。
当时我首先想,这一天的火焰没有白白燃烧,如果今天从二楼上掉下来的人是我的话,那么今天住在西贝家的人应该就是他。
和小飞王小龙分手之后天已经擦黑,我和西贝一起回家,回家的途中西贝拐了个弯,去了趟卫校。她想要看看敖杰的伤势,而恰好我也想看看大亮子,本来这是一件顺便并且偷偷摸摸的事情,但还是出现了些插曲,因为我走到卫校附近,就看到卫校的医院门口,正围着二三十个人,我潜意识觉得这些人应该不会是朋友,于是仔细看,很快就看到站在这些人中间的,是严召焕。严召焕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不是很高,但很强壮,这个时候我还并不认识这个人,其实他就是赵强壮,就是他带着人赶来。事情就和我之前料想的一样,根本就没完,我没完,严召焕更没完。
赵强壮这个时候过来是看望敖杰的,他已经听说了严召焕的事情,这个时候赵强壮和严召焕已经是非常好的朋友,并且赵强壮以大哥自居,严召焕因为一直都很谦虚,所以也甘愿做赵强壮的弟弟。赵强壮之前已经听说严召焕的堂弟严召君被人打折了胳膊,但他觉得严召焕在一中不会有什么对手,结果下午就听说敖杰断了条胳膊断了条腿,于是马上从大学里纠结了一群学生赶来助威,按照平常来说,严召焕是不需要这种场面的,但因为这场架打的太大,而且胜负相当的不明显,所以这个时候的严召焕,不再是那个什么事都格外沉稳的严召焕,这个时候,他的心里也有点慌乱,对于他来说,大亮子着实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对手。
贰拾:第一次呈现的心理落差。()
这天我一直站在卫校的对面观察情况,严召焕和赵强壮一伙人在医院门口驻留了大概十几分钟,这时有政教处的老师带着派出所民警过来调查情况,然后严召焕带着李未和徐旭匆匆离开,离开前我看到严召焕给了赵强壮一个信封,距离很远我看不到这个信封里装的是什么,但我觉得到信封里应该是钱。我不知道严召焕这个时候给赵强壮一个信封是个什么意思,但不管是什么意思,对于大亮子一方来说,应该不会是好意思。
严召焕离开之后西贝悄悄进了医院,这时医院门口仍旧相当热闹,有些陌生的中年男女从医院里走进走出,期间还和小石头有过对话,看样子应该是学生家长,这个时候,我的父母还没有到来,而大亮子已经严重抑郁的母亲应该不会接到消息,那么这些陌生的中年男女应该就是严召焕一方的家长,看脸上慌张的的神色应该是敖杰的父母和亲戚。又过了大概几分钟,我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的停在医院门口,然后司机下车,快速走到后面开车门,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但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些气派,他下车的时候正在打电话,用的是手机,我不知道是哪一款手机,因为当时手机还相对少见。这个男人似乎很忙,一直在打电话,直到小石头从医院里出来,他还在打电话,并且边打着电话,边和小石头握了握手,握完手之后,他还在打电话,而此刻的小石头突然就变的很文静,文静的甚至有点毕恭毕敬,小石头站在这个男人的旁边,两只手规矩的放在身前,没有急于说话,只是等待,等待这个男人打完电话,然后他再说话。要不是我经常在学校开会的时候见到校长,我甚至要怀疑这个男人就是一中的校长,因为目前能让小石头这样的,似乎也只有校长。
这时西贝从医院走了出来,走到我的面前,表情比之前轻松了很多,说道,壹壹,我们走吧,大亮子和敖杰都没事了。我说什么,都没事了?你意思他们现在都能出院了?西贝说当然不是,我已经打听到了,他们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严召焕捅大亮子的那一刀没有伤到要害,输几天液就能出院,敖杰那边虽然严重些,但还不至于残废,只是骨折。不过要住很长时间院了。我说哦,西贝,敖杰的父母都已经来了吧。西贝点点头,说,叔叔阿姨都来了,刚才还问了问我的情况,壹壹,你这次真的惹祸了,他们的父母已经向派出所报案了。我说我知道,刚才我看到派出所的人跟着几个老师一起来医院了。这时西贝有些紧张的问我,壹壹,那你该怎么办。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挺有意思。你现在不去紧张敖杰,反而在这里紧张我,挺有意思。西贝摇摇头说,壹壹,你和敖杰不一样,敖杰从小就在外面惹祸,他已经习惯了,你不一样,你是个乖孩子,现在惹了这么大的祸,往后你可怎么办。我说往后再说往后的吧,现在不是有你收留我么?西贝说,壹壹,只要你能没事,我收留你多久都可以。我说西贝,有你这句话,往后我就经常找点事,因为一有事,我就可以让你收留我。西贝听了轻轻皱着眉头,眼眶里又噙着眼泪,说道,壹壹,我希望你不要这样,我也希望敖杰不要这样,你们这样,会让我非常愧疚。我说西贝你不愧疚,这是男人和男人的事情,跟女人没有关系。西贝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壹壹,你还是个男孩,别这么要强好不好。
这个时候我看到那个气场很足的中年男人已经打完了电话,又和小石头握了握手,小石头甚至有些紧张,握手的时候还下意识的轻轻弯了一下腰。我说西贝,你看那个男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严召焕他爸。西贝也定睛看了一眼,说道,你没看错,那就是严召焕的爸爸,他平常都很忙的,我和严召焕小学同学六年,我也只见过他爸两面。
严召焕的爸爸跟小石头攀谈了几句,应该是问目前的情况,但这种攀谈也是非常简单的,两个人甚至都没有进医院,然后严召焕他爸冲车里招了招手,刚才为他开车门的司机马上从车上下来,下来的时候,手里有一个信封。这个男人和严召焕果然是亲父子,两个人一前一后都是拿的信封,但严召焕他爸这个信封显然要比刚才严召焕那个信封厚一些,因为严召焕刚才给赵强壮信封的时候手是攥着,而这个司机拿信封时手是握着。司机殷勤的笑着,直接就把信封装进了小石头的上衣口袋里,小石头也并没有推辞,只是习惯性的左右看了看,然后露出了一脸并不符合目前紧张形势的笑容,这时严召焕的爸爸又伸出了手,小石头赶紧迎上去,边笑边紧紧的握住,严召焕他爸点了点头,转身往奔驰车走去,小石头抓紧往前走了几步,给他打开车门。严召焕他爸又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坐进车里,而后关门,奔驰车缓缓启动,之后绝尘而去。
西贝说壹壹,我们走吧。我并没有反应,还这样呆呆的看着,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和严召焕这场决战,似乎真的没有获胜的余地,即便目前看来打了一个平手,但倘若想持久下去,想必终究会败,而且,我们拿什么跟严召焕持久呢。
西贝对此到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她家的条件和严召焕也不分上下,从她这么小就独占一套房子就不难看出,西贝还在催促我快走。我心里有些凉凉的,也只好走,就在我准备迈开腿准备收起目光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和两辆熟悉的车。
准确的说,我是先看到了那两辆熟悉的车,一辆二八带梁大凤凰自行车,一个是二六不带梁小白鸽自行车,其实这两辆自行车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期间还是相当出名的,一度也是身份的象征,倘若不是国企的工人,还真的很难弄到,尤其是白鸽和凤凰车,而且一弄还是两辆,如果倒退二十年,这两辆自行车还真能彰显出主人的富贵和大气,可惜已经是千禧年,可惜刚刚和他们平行过去了一辆奔驰,现实就是这么让人感慨并且唏嘘的。
我看到我的爸爸和我的妈妈,他们用力的骑着两辆自行车,一直骑到了医院门口,骑的很快很着急,加上自行车的岁数比我还大,我甚至听到了自行车发出的丁零当啷的声音,而后两个人下车停车锁车,动作一气呵成,这时有看自行车的阿姨走上来收费,我的妈妈没有理睬她,径直往医院走去,我的爸爸走上前跟收费的阿姨理论,意思应该是很快就走而且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能不能免费,但这个收费阿姨显然没有同意,指手画脚气势如虹的说着些什么,于是我爸从兜里掏出钱来,我虽然远远的看不清楚,但我猜想那应该是五毛钱,因为我看到收费的阿姨找给我爸钱的动作应该是一个钢镚。
我站在原地愣愣的,西贝问我,那是你的爸妈么?这时我年少的青春期已经把我烧的彻底的失去了方向,我看着他们两个人身着一身灰土的工厂服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羞耻,然后想想刚才那辆黑色的奔驰,突然就羞耻到难以启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因为他们给予我的太多,也或许是因为他们给我的关注和爱太多,更或许是他们有太多太多的时间来疼爱我照顾我关怀我教育我,于是在这一刻,他们给我那些东西满满的都溢了出来,溢出来的那些,就是失败的。在这一刻,我完全是一个失败的扭曲的少年,即便我是班里的班长,即便我是全年级第一名,但又有什么用呢,我带着些羞愧和燥热,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西贝说,他们一定很疼你。
这时我的父母已经从医院的大门里出来,身后跟着小石头,他们应该是刚一进医院就碰到了小石头,然后这个时候的小石头,再次成为学校里的那个小石头。我不知道他对我的父母说了些什么,我听不到,我只能看到动作,看到小石头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在上下挥舞着,食指还在摇晃着。我知道,他应该是在说事情的经过,因为我看到了我的母亲,因为承受不住他儿子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坐到了地上,像每一个农村妇女那样,垂足顿胸。嚎啕大哭。
我含着眼泪看着这一切,然后转身,说道,走吧。这是我青春期所出现的第一个有所偏差的障碍,也是这种障碍,才不断的燃烧起我的火焰爆发出我的小宇宙,这种障碍,就是差距,现实的差距。我突然没来由的想,严召焕,你等着。
贰拾壹:和西贝的那一年时光。()
和西贝一起回家的路上我的脑海里仍旧一直在想,严召焕你等着,严召焕你等着。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想让严召焕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严召焕等,但年少的仇恨就是这么没来没由,就是这样迅速而稠密的滋生在内心,或许是因为那辆奔驰车,或许是因为那两辆自行车,或许是因为小石头对严召焕他爸的毕恭毕敬,或许是因为小石头对我父母的指手画脚。还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或许。总之年少的心,在此刻是扭曲并且变态的。
西贝走在我旁边轻轻的问道,壹壹,你在想什么?我没有说话,继续走,并且走的很快,这个时候,我甚至都忘记了西贝还在我身边,这个时候,我只想着赶紧走,走到不用停下来。西贝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并且被我落在了后面,于是急促的走了几步,走到和我平行的位置,然后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再次问道,壹壹,你在想什么。我终于回过神来,假装迷了眼睛,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说道,没想什么。西贝说哦,壹壹,你现在如果照镜子的话,一定会被自己吓一跳的。我说,怎么了?西贝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现在的表情,挺狰狞。
西贝说完我揉了揉脸,脸上湿湿的,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肌肉也有些酸痛,似乎是面无表情造成的,也许就像西贝说的那样,我一直是面无表情的狰狞。我说,西贝,我以前的表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么?西贝呵呵笑了,说道,壹壹,你上初一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天真和烂漫。你全年级第一名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自豪和骄傲,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好像总是没烦恼的样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问道,我现在什么样子?西贝说,有些冷漠,有些阴郁的样子。我喃喃道,有些冷漠,有些阴郁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那么西贝,你喜欢我什么样子呢?西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壹壹,其实你挺特别的,学习那么好,却又总喜欢打架,打架还那么狠,有时候的你,就像两个人。而你经常在这两个人之间转换,很极端,也很让人看不明白。我说哦,就是神经病的样子吧,和大亮子的妈妈一样。西贝说,也许是吧,你有时候真的挺让人害怕的。我说,西贝,你也是一样,有时候你也挺让人害怕的,起码是让我害怕的,而我只是为了不再害怕,才刻意变成了一样让人害怕的人。西贝说,壹壹,你真的不能这样,你和我不一样,和大亮子小飞不一样,和严召焕他们也不一样,你学习那么好,往后要上大学的,要成为科学家的。我呵呵笑,说道,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逐渐讨厌那个学习好的自己,因为那样的自己让我看不清自己,而现在的自己,才能让我看到自己。西贝摇摇头,说道,壹壹,你这句话说的好怪,我不明白。我点点头,说,其实我也是刚明白。
这天和西贝一直在路上走着,没有停下来,一直走了大概四十分钟时间,期间一直在说话,说了一些过去,也说了些未来,中间也穿插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表达,西贝一直牵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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