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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食多磨-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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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礼再抬起头来时,睫毛上湿漉漉的,沈依依正想要看清楚,他却朝车外探了一下身,命扶留停了车。
路边有一家药铺,蔡礼跳下车,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药酒:“这家药铺的药酒很好,专治跌打损伤。”
沈依依看了他一会儿,捂着下巴笑了起来:“把你的额头也涂涂,说不准明天就起包了。”
她把药酒接过来,倒了一点在掌心里,捂热了,细细地涂到了蔡礼的额头上。
蔡礼小心翼翼地给她涂着下巴,涂一下,看她一下,生怕又让她疼得跳起来了。
沈依依微微地抬着下颌,道:“扶留开小差,把我撞成这样,该怎么罚?”
扶留在外听见,马上接话:“这个月不收你们房租!”
臭小厮,前几天还说随便他们住的!沈依依要揍他,打开了前面的小车窗,蔡礼没法给她涂药了,忙道:“急什么,回头我教训他。”
沈依依这才缩回来坐好了,问道:“阿礼,你耳朵好使吗?”
耳朵?蔡礼抬手摸了摸:“什么样叫好使?”
“就是,比如,你站在屋外,能单凭呼吸声,判断屋内有没有人吗?”沈依依问道。
蔡礼尚未回答,扶留在车辕上插话:“这太简单了,用不着少爷,我都能行!”
“好好驾你的车,刚才的账还没跟你算!”蔡礼冲他吼了一句,转头对沈依依道:“我能通过呼吸声,判断屋内有没有人,有几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不错不错,有前途!”沈依依拍了拍他的肩,以示表扬。
“你问我这个作什么?”蔡礼奇道。
“明天再告诉你,我得先做点东西。”沈依依说着,打开了前面的小车窗:“扶留,载我去趟肉市,将功抵罪!”
……
街边绸缎庄里,花氏拿起一块今冬最新的蜀锦,又放下了。
“想买就买,你什么时候也啰嗦起来了?”蔡复广把蜀锦拿起来,看了看,“虽说这纹饰太花里胡哨了点。”
花氏叹道:“阿礼最爱这些张扬的料子,可是他如今不在将军府了,我买了给谁做衣裳去?”
第192章 想欺负我儿子?没门!()
蔡复广随口道:“你先给他做了搁着,等他回来了再穿不就行了?”
他刚从南疆返京,到家还不到半个时辰;而蔡复勇给他写的那封有关族谱除名的信,早让花氏截住了,根本没送出去。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蔡礼的事,还当他跟以前一样,出门野去了呢。
花氏不动声色地道:“不逛了,回去吧,你赶了这么些天的路,该好好歇歇。”
蔡复广却是摇头:“我回京不是为了歇脚的,你来,我上车与你说。”
两人出店门,上了马车,命车夫慢慢地赶着车朝将军府去。
车上,蔡复广问花氏道:“你在信里说,沈氏会做一种耐饥丸,只需一丸,便能保半日不饿?”
“对。”花氏点头道,“我亲身试过,绝无虚假。”
蔡复广展颜笑了:“好,好,不瞒你说,我正是为了这耐饥丸,才特意奏请皇上,暂时回京的。”
“我猜到了。”花氏道,“前些天老三进宫去了,圣上的意思,是让你收服南平州。”
“是啊,前朝失地南平州。”蔡复广仰首叹道。
“南平州地势复杂,天气无常,易守难攻,这些年,多少将军带兵去攻打,可连活着回来的都没几个。”花氏说着,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才回来,问你要耐饥丸。”蔡复广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南平州地势险峻,气候潮湿,根本没有办法运输粮草,这才丢了这么多年。”
“耐饥丸可不在我这里,我连盐和糖都分不清,哪会做那个。”花氏朝车壁上一靠,一副撂挑子不管的模样,“老爷得找沈氏要去。”
“对,对,找沈氏要。”不都是一家人么,有必要分这么清?蔡复广觉得花氏在京里呆的时间长了,心眼儿都变小了,“沈氏人呢?待会儿到家后,叫她来见我。”
“她来不了。”花氏道,“跟阿礼跑了。”
“跟阿礼跑了?”蔡复广疑惑道,“夫妻俩一起出门耍去了?”
“离家出走,叛离将军府了。”花氏道,“连九九八十一道鞭子的家法都领过了。”
叛离将军府?!原来刚才不是花氏心眼小,而是他们真的已成两家人?!这消息有点太过于震撼,饶是常年戍边,千军万马里过来的骠骑大将军大人,也不由得惊呆了。
半晌过后,他才狠狠地一踹车壁,怒问:“好端端的,阿礼为何要叛离将军府?!谁干的好事?!”
终于引得他把这句话问出来了……花氏下巴一抬:“你问老三去,老三若是不肯招,就问老三媳妇去。”
蔡复勇?!他才回来几天,就把蔡礼逼走了??蔡复广震怒之下,连马车都不坐了,当即跳下车,卸掉了拉车的一匹马,骑着回将军府了。
彩云看得目瞪口呆:“夫人,老爷这是干嘛去了?”
“找三老爷算账去了。”花氏笑了一下,“真当我只会甩马鞭么?我也是读过兵书的。想算计我儿子?没门!”
“夫人,敢情您不想让少爷走啊?可是……可是我听说,少爷做梦都想上战场,如果他不走,哪有机会?”彩云犹豫着问道。
“放心,我是他娘,自会为他谋划,我要让他既不用离开将军府,又可以上战场,领兵打仗。”花氏微微地一笑,命马车继续朝将军府去。
“可是……”彩云再次犹豫着道,“可是我听说,少爷自从离开将军府,过得可快活了,笑得都比以前多了。”
“你听谁说的?”花氏扫了她一眼。
“听扶留说的。”彩云老老实实地道。
“扶留?”花氏突然就想到别处去了,“彩云,你今年十七了吧?我记得扶留比阿礼小一岁,今年也是十七,正好。”
“夫人!”彩云叫了一声,却是双颊飞红,垂头带俏。
花氏的心思再粗,这模样还是瞧得明白的,笑道:“你跟我害什么臊,等少爷的事了结,我亲自去跟扶留说。”
彩云羞答答地绞着腰间的带子,不作声了。
…
骠骑大将军府,正堂。
蔡复勇跪在蔡复广面前,百般解释,急得快哭了:“大哥,我真没有把阿礼逼出将军府的意思,我只是跟他提了下休弃沈氏的事,谁知他就——”
“什么?你还想休弃沈氏来着?!”蔡复广刚才只是怒,现在变成又怒又急了,“圣上命我攻打南平州,我指望着沈氏的耐饥丸,你却企图把她休出将军府?!”
“大哥,我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沈氏会做什么耐饥丸,你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休她啊!”如果南平州攻克不下,蔡复广会不会把这罪过归到他身上?蔡复勇真的要哭了。
“你现在跟我解释这些有什么用?”蔡复广怒道,“给我滚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把阿礼和沈氏接回来!”
…
晋国府,西善堂,西暖阁。
窦氏皱着眉头,问顾氏:“咱们府的大门,是怎么回事?”
顾氏道:“子元说这事儿他来处理,让我们不用管了。”
大门的事男人管,听起来没毛病,窦氏点了点头,又问:“我听说今儿沈依依来咱们府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老夫人。”顾氏想起这事儿来,心口就憋得慌,“沈依依约了子元在临江阁幽会,国公爷竟替她打掩护,您说这事儿怪不怪?”
晋国公反正就这样儿了,窦氏直接把他忽略不计了,只关心胡枢的事:“你的意思是,子元还惦记着沈依依?”
为什么不能是沈依依惦记着胡枢?顾氏的心口,又憋得慌了:“老夫人,得管管沈依依!”
“她现在是蔡家的媳妇,我们怎么管?”窦氏琢磨了一下,道,“不如这样,你借国公爷的名义,把将军府的三老爷请来,我来与他说。”
“为什么是蔡三老爷?”顾氏不解道。
“不请蔡三老爷,难道指望花氏?”窦氏道,“花氏是个护犊子的,这事儿提都别提。我听说蔡礼刚离开将军府,那位蔡三老爷就迫不及待地把外室子领进了门,他既然有这野心,想必会很乐意把蔡礼和沈依依赶尽杀绝的。”
顾氏仔细想了一想,上前替窦氏捶起了腿,笑道:“老夫人,姜到底还是老的辣。事不宜迟,我马上让人拿国公爷的帖子请他去,争取今日事,今日毕。”
第193章 依依给你溜肥肠()
晋国府,明善堂。
蔡复勇坐在厅里,很有些不自在。
虽然晋国府和骠骑大将军府是世交,但他常年随蔡复广镇守南疆,鲜少回京,这明善堂,好像还是头一回来。
他喝了半盏茶,正想要问问晋国公怎么还不来,却见屏风后走出了窦氏来。
怎么,晋国公有事不能来,所以让老国公夫人代劳了?蔡复勇站起身来行礼:“窦夫人。”
“蔡将军,不必客气,快坐。”窦氏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丫鬟的手,到椅子上坐了,“蔡将军,你为国戍守南疆,难得回一次京城,辛苦了。”
蔡复勇是蔡复广的副将,亦是有品级的将军,是以外人皆呼之为将军。
“为国忠君,应该的。窦夫人这些年未见,还是这么硬朗。”蔡复勇回应着客套话,重新落座。
窦氏担心他是武将,讲多了嫌啰嗦,于是很快进入了主题:“蔡将军,你好容易回一趟家,本不该打扰,只是事关将军府的沈氏,我们晋国府做不了主,只能请你来了。”
沈氏?怎么又是沈氏?今天这是怎么了?蔡复勇疑惑着,问道:“窦夫人说的是蔡礼媳妇?她怎么了?”
“唉,说起来真是惭愧,都怪我们家子元太惹眼,不懂得藏拙……不过年轻人太过于优秀,总是不乏爱慕者,这也正常……但沈氏毕竟已经是将军府的媳妇了,这爱慕之心太过,总是不好,蔡将军,你说是不是?”窦氏活了这把年纪,最擅长的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三言两语间,就把沈依依描述成了一个年少怀春,爱慕世家公子的女人。这样既表明了过错在于沈依依,又不至于把情况说得太难堪,让双方尴尬。
蔡复勇头一抬,看向了窦氏:“窦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她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他没听懂?赶紧借机严惩沈依依,顺便打压蔡礼,把他们夫妻俩彻底赶出将军府啊!他谋图的,不就是这个么?窦氏觉得蔡复勇太假了,开口道:“蔡将军,以我之见……”
可她才起了个头,蔡复勇就抓起茶盏,飞掷了出去,茶盏在中途掉了盖子,茶水一路淋漓,随后又撞到门上,撞了个粉碎,一片狼藉。
“以你之见?窦夫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是我们将军府的事,为何要‘以你之见’?沈氏自从嫁入将军府,孝顺公婆,侍奉尊长,品行端正,温恭淑良,从未有过逾矩之举,你为什么非要朝她身上泼脏水?你说她爱慕胡枢?是你们太把自家孙子当宝贝了吧?我们家阿礼哪里不比胡枢强,沈氏瞎了眼才去爱慕你们家胡枢!”
哎哟喂,蔡复勇越说越气,蔡复广才给他下了死命令,要他把沈氏恭迎回府,他正愁修复与沈氏的关系太难,窦氏就来捣乱?这晋国府跟他有仇吧?
这种有损沈依依妇德的话要是传出去,蔡复广绝对会把账算在他头上,到时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蔡复广不仅仅是他的兄长,更是他的上峰,万一他盛怒之下,以军规处置他,怎么办?!蔡复勇想得冷汗淋漓,掐死窦氏的心都有了。
不行,这事儿不能由着窦氏乱来,蔡复勇想着,一拍茶几,站起身来:“窦夫人,我看分明是胡枢图谋不轨,想要勾引良家妇女,这件事不能瞒着,趁着我还在京城,一定要写个折子,参胡枢一本!”
勾引良家妇女?!这顶帽子一旦扣在胡枢头上,他还怎么做官?一个监察百官的监察御史,自己却行为不端?窦氏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沉下了脸:“蔡将军,你无凭无据,信口雌黄!”
“我无凭无据?你有证据吗?”蔡复勇心想,窦氏肯定不知道他做什么起家的,当年两军对垒,阵前叫骂的活儿,全是他干的。想吵架,他奉陪!
“沈氏私约子元在临江阁幽会,这算不算证据?!”窦氏认为自己占着理,特别地有气势。
“他们怎么幽会了?亲嘴儿了,还是拉手了?还是你们捉奸在床了?”蔡复勇哼道,“如果两人去一趟临江阁,就算幽会,窦夫人,现在咱们俩独处一室,算不算有奸情?”
“你你你!!!”武将讲话,都这样没遮没拦吗?!窦氏差点吓出跟顾氏一样的心脏病,捂着胸口,连拐杖都拄不稳了。
顾氏本来在内室偷听,听见蔡复勇这话,吓出一阵冷汗,好险,幸亏出面的是窦氏,不然这种风言风语传出去,晋国公非得休了她不可。
“窦夫人,管好你的嘴,要是让我听见半点对沈氏不利的言论,我一定带人来拆了晋国府!”蔡复勇抡起椅子,砸得粉碎,愤愤而去。
顾氏这时才从内室出来,扶住了窦氏:“老夫人,蔡三老爷这是中邪了吗?”
肯定是中邪了!他明明都把蔡礼逼出将军府了,这会儿却维护起沈依依来了!窦氏一想到蔡复勇刚才的话,心口还是疼得慌,连忙扶着顾氏的手坐下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刚抖过威风的蔡复勇,心口疼的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窦氏。
妇德有亏,多好的机会,好好利用一下,蔡礼的名字就能从族谱上彻底消失了。
可是他不但不敢利用,反而还得替沈依依讲好话!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这样憋屈过!
他还得费心去琢磨如何讨好沈依依,劝她回将军府!天,这日子没法过了!
…
晋国府外书房里,晋国公仰面躺在一张贵妃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榻沿。
胡枢站在榻前,禀道:“父亲,大门已经修好了。”
跟株连九族的梅花脯比起来,大门算什么,晋国公随意唔了一声,问道:“先前沈氏说,她要先去查证?查证什么?查证太后是否真对梅花脯有瘾?”
“父亲,既然太后对梅花脯上瘾的事是真的,您又何必担心这些?”胡枢对晋国公的处事方式颇有微词。
“我不是担心这些,我是担心她太聪明!”他还想着万一事发,如何把罪责全推到沈家身上去呢,万一沈依依太聪明,让他事事受阻,怎么办?
晋国公敲了敲榻沿,又觉得自己是太多虑了:“区区商户之女,一没法看到太后的病案,二没法亲眼见到太后,如何查证?将军府树大招风,低调多年,绝不会为了沈家的事帮她的,更何况,蔡礼已经领了家法,离开将军府了。”
其实他也好想离开晋国府,这样夹在中间,真是为难……人无法选择父母,这大概是世间最让人绝望的事情之一了吧?胡枢眉头深锁,无法宽解,行礼离开了书房。
——————
“郎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你要是饿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给你溜肥肠~~~~~~~”
沈依依一边哼着跑调的曲儿,一边指使小胡椒把酱油加入切好的肥肠里,腌渍了起来。
小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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