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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女帝-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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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內侍闻言,一瞬不耽误,立刻拔脚进宫。
苏瑜几次回头,看着王氏的马车渐渐消失,跟在苏恪身后,再次踏上这青石板路,一颗心像是被麻绳勒住。
皇上此次再召她进宫,必定就是为了血脉一事。
可……
侧头朝三叔看了一眼,他坚毅的面上,那种失落,比方才,又浓了几分,只是在这情绪之上,那种犹如利刃砾石一样的坚定,也跟着浓烈。
三叔怎么会有这样的面色情绪?难道三叔知道了什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 打人()
思绪一涌,苏瑜不由心头发紧,又朝苏恪去看。
恰好苏恪转头,苏瑜忙目光躲闪,避之一旁。
耳边,却是响起苏恪颇带沙哑的声音,“不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镇宁侯府唯一的嫡出长小姐。”
苏瑜本就紧缩的心,骤然停掉一拍。
三叔为何说这样的话……三叔……三叔是知道了什么!
三叔知道她的身世了?还是说……三叔知道陛下召她进宫是为了何事?
苏瑜不敢抬眸去看苏恪,只默不作声跟在他一侧,踏在月光浸染的青石板上,只觉这夏日的石板,寒的人心慌。
苏恪又道:“你放心,只要镇宁侯府在,你必定平安无事……”
语落,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又低低道了一句,“皇后也会平安。”
只是他声音极小,似蚊呐一般,苏瑜没听清,只隐隐约约听到皇后二字,已经是惊得她心跳如雷。。。
“三叔?我……”
苏恪阻了苏瑜的话,“三叔不管你知道了什么,从何处知道,从何时知道,我只知道一点,你是我大哥大嫂的长女,唯一的孩子,镇宁侯府永远都是你的家。你的亲人,就是镇宁侯府的亲人,你的敌人,就是镇宁侯府的敌人,死敌!”
苏瑜鼻根一酸,眼泪骤然就落下,如雨磅礴,伸手扯住苏恪的衣袖,“三叔!”
说话间,已经又重新回到养心殿。
平贵妃一脸难看立在养心殿外,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的满面怒气,眼见苏恪和苏瑜进来,眉心一挑,满目惊诧,“你们怎么来了?”
那引路小內侍立刻道:“陛下口谕,传了镇宁候和苏大小姐问话。”
苏恪向平贵妃行了一个外臣礼,目不斜视,径直跟在小內侍身后,朝养心殿大门而去。
苏瑜福了一福,紧跟苏恪。
此刻她已经擦掉满眼满面泪痕,只是眼皮红肿却是遮不住。
平贵妃被从养心殿撵出来,一肚子火气,不敢冲着苏恪发,却是对苏瑜道:“听说三殿下特意寻到了苏家祖宅,和苏大小姐共度一夜……”
苏瑜原本已经和平贵妃擦肩而过,闻言,顿时脚下步子一顿,倏地回头,朝着平贵妃面上,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养心殿外的院中,响起。
格外引人眼目。
苏瑜一巴掌用的力气大,平贵妃猛不防,顿时身子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被宫婢扶着,才站稳。
莫说苏瑜一个外臣之女动手打宫中贵妃已经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单单她这一巴掌来的突然,就让平贵妃震惊之下,怒火如被泼油。
“苏瑜,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本宫把这目无王法的东西拿下!”平贵妃震怒攻心,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一手直指苏瑜,气的浑身发颤。
这辈子,她都没有挨过巴掌!
今儿居然被苏瑜这黄毛丫头打了!
平贵妃言落,她身后的几个宫婢,立刻上前。
苏恪亦是被苏瑜这突然的举动一惊。
苏瑜转性子前,一直是乖巧温和,做事向来知礼懂分寸,后来虽是经历了赵衍和陆家那些事,性子和之前变得大不同,可也只是较之先前凌厉了许多,并未做过任何逾越冒失之事。
今儿怎么就扬手打了平贵妃。
方才平贵妃那一句话,他也听到了,却是说的让人心头愤怒,可按着苏瑜的城府性子,心里再怎么恼怒,也断然不会到了丧失理智动手打人的地步。
就算打,她也该是事后打闷棍,绝对不会像刚刚那样,劈头盖脸给人家一巴掌。
电光火石间,心思一个翻滚,苏恪身子一横,挡在苏瑜前面,冷冽的目光扫过上前的宫婢,“谁敢!”
只两个字,几个执行平贵妃命令的宫婢便吓得肩头一缩,顿了步子,回头朝平贵妃去看。
平贵妃越发恨恼冲天,一步上前,直视苏恪,“你要造反吗?”
盛怒之下,头上一支金步摇在月光下,闪着寒人心肺的光泽,盛装下的平贵妃,没了以往的妩媚风情,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戾气。
“臣不敢!”话虽如此,苏恪的态度,却是绝不退让。
平贵妃一声冷笑,“侯爷当真以为,齐家敌不过镇宁侯府?”
“有何官职皆是皇恩浩荡,臣不敢有此攀比之心,不过……镇宁侯府的军权,的确是齐家比不上的。”
苏恪一句话,说的平贵妃脸色青白,一团怒气如烈火焚心,灼的她五脏生疼。
冷笑连连,“好,好一个皇恩浩荡,好一个比不上!齐家比不上镇宁侯府,可本宫却是一品贵妃,苏瑜一个无品无阶的黄毛丫头,敢对本宫下手,那就是滔天之罪,苏恪你也要犯下忤逆之罪?本宫就不信,你镇宁侯府再大的面子,陛下能容得下苏瑜如此刁钻歹毒!”
那个前去传召苏恪和苏瑜的小內侍,眼见养心殿都到了,却意外发生这样的事,急的嘴里倏忽长出一个血泡来。
忍着嘴疼,前去劝解,“娘娘,侯爷,什么话,您二位御前再说,陛下现在还等着侯爷和苏大小姐呢!”
平贵妃美眸微动,嘴角一扬,冷笑道:“正是这话,陛下面前,自有公允。”
说罢,头也不回,越过苏恪和苏瑜,径直朝大门而去。
刚刚她被皇上撵了出来,现在,这正好是个机会!
殿里的事,单单铎儿一人怎么能扳倒皇后。
平贵妃前脚离开,苏瑜立刻扯了扯苏恪的衣袖,朝他递去一眼。
只是一眼,苏恪便是心领神会,低声道:“你故意的?”
苏瑜点头。
苏恪松下一口气。
自从苏瑜转了性子,他对这侄女,总能生出莫名的信任来。
苏瑜既是故意为之,必定有她如此的道理,也一定有她善后的手段,最不济,还有他在后方撑着!
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暗自纳闷,这信任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苏瑜分明还只是个刚才开始历练的小姑娘!
不等苏恪多思,养心殿门前,小內侍已经通传过,大门咯吱被展开,他当即收了心思,提脚进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道出()
不同于方才,此次再进去,殿内一片狼藉,地上洒满了狼毫毛笔,徽州墨汁,洛阳宣纸,凌乱不堪竟是连入脚的地方都没有。
屋内空气犹如被冰冻凝结一般,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不过,让苏瑜略略心安的,是皇后娘娘依旧端坐在座,虽脸色不好,可瞧上去,气息倒是平稳。
皇上面色青黑,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烈火,溺在书案后的椅子里。
刑部尚书垂首立在一侧,满头大汗,汗珠吧嗒吧嗒的向下滴落。
赵铎笔直跪在地上,俨然他们进来的时候,赵铎正在回禀什么,被他们的进入打断了话音。
而赵衍……原本就被沈慕打的浑身是伤,现在额头渗血瘫倒在地上,也不知是从方才昏厥到现在就一直没有醒,还是醒来之后,再次昏厥。
他头边,有一只砚台,砚台一角沾着血迹。
不知是方才陛下盛怒抄了书桌,这砚台跌落之际砸到了他,还是陛下亲自动手掷了过来。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平贵妃已经再次进来,顾淮山已经在来的路上。。。
山雨已经爆发,苏瑜深吸一口气,立在苏恪一侧,准备迎接这已经没有退路可言的一切。
“你怎么又进来了?”皇上瞥了一眼平贵妃,不耐烦的说道。
平贵妃刻意将苏瑜打过她的那侧面颊偏向皇上,皇上却是明明看见却不发问。
平贵妃只得咬牙落泪,扑通跪下,“陛下给臣妾做主,臣妾……臣妾因为心头不安,方才并未离去,可苏大小姐一进养心殿的院子,就劈头盖脸打了臣妾一巴掌,臣妾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更不知道,是谁给了她这样大的胆子!”
说着话,平贵妃似有若无朝皇后频频看去。
皇后木着脸,“你看我干什么!”
平贵妃……
谁都知道,镇宁侯府是皇后一党,苏瑜敢打我,当然就是你唆使的,你说我看你干嘛!
平贵妃哭着道:“陛下,苏瑜怎么有胆子敢打臣妾,她定是被人唆使!也不知是谁,这样目无王法目无纲纪,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莫说臣妾是陛下御封一品贵妃,就算臣妾只是个贵人,她苏瑜,也断然不能对臣妾动手,这打的不仅仅是臣妾的脸,更是皇室的尊严颜面……”
皇上心头烦躁,气血逆流,哪有心思搭理平贵妃这一茬。
不等平贵妃说完,就一抬手,“好了,你闭嘴!你的事,一会再说!”
平贵妃顿时惊愕看向皇上,涨的满面通红。
皇上却是不看她,说罢,指了苏恪,“你随朕来。”
苏恪闻言,骤然脊背一僵,应诺提脚随着皇上去了内室。
内室中,空无一人。
皇上坐定后,指了一张椅子,“你坐吧。”
苏恪忙道:“臣不敢!”
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皇上也不多言,沉默一瞬,开门见山,“苏瑜是苏阙亲生的吗?”
阴沉的声音,分明很低,却像是山崩地裂一样。
苏恪……
本就跳动有些激烈的心,在皇上言落一瞬,骤然停住,“不是。”
这一刻,到底是来了,只是苏恪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问出苏瑜身世的人,竟然会是皇上。
可见他之前的猜测,竟是真的?!
自赵衍和顾熙的谣言闹得满城风雨,苏恪便派人暗中调查赵衍,随着调查的进行,越发多的证据证明,赵衍与雍阳侯……
若赵衍当真不是皇后的孩子,那瑜儿……他捡到瑜儿时那一幕,又一次在脑海浮动。
不是二字从苏恪嘴里说出,皇上那一瞬不瞬凝着他的目光,却是蓦地一松。
“你都知道什么?”
苏恪沉默片刻,道:“瑜儿是臣去北荒山打猎时捡的。”
北荒山……皇上眼底阴光闪了闪。
“为何京都上下,竟无一人知道?”
“当时,臣抱着瑜儿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并无人知道臣带回一个婴孩,只是臣才回府,刚与大哥商量如何安置这孩子,就有人通传,臣的大嫂胎动激烈胎儿提前临盆。”
“大嫂腹中胎儿胎位不正,四五个产婆束手无力,当时,大人孩子,只能保下一个。”
“臣大哥担心大嫂一旦得知怀胎十月的孩子未能活下,经受不住这打击,母随子去,便……”
话至此,已经明了,皇上阻断了苏恪的话,“苏阙的亲生骨肉,当时,当真是没有保下?”
苏恪的心,狠狠一揪。
这番解释的话,他早就准备了十五年,从当年事发,大哥就一字一句教给他,这十五年来,他没有一日不想起这些话,自然是说的滴水不漏。
没想到,今日说出,却是这样一个情形!
至于大哥的那个孩子,他看过一眼,肩甲处带着一片胎记,那胎记的形状,宛若一枚银杏叶。
十五年过去了,那孩子如今也该玉树临风了吧……
“没有保下!”苏恪一口道。
皇上闻言,沉默须臾,道:“你当初捡了苏瑜,她身上,可是有何物件?”
苏恪想了想,道:“当时,瑜儿不过是被一块寻常可见的青花蓝布包裹,只是她手里攥着一枚小小的玉佩,婴儿手小,那玉佩也精致,恰好藏在她的手心,想来,就是扔她的人,也未必知道她手里藏着一枚玉佩。”
“玉佩?”皇上原本靠在背后靠枕的身子,向前挪了挪,“什么样的玉佩?”
“臣只记得,那玉佩上的花纹,是一尾小鱼,旁的,便不记得了。”
“小鱼?”
苏恪点头,“瑜儿的名字,便是取了这小鱼的谐音。臣大哥私心揣测,恐怕是瑜儿的生生母亲无力保护她,只能在她被带走时,在她手心,塞下一枚玉佩,亦或是小孩子被人带走时,随意抓了什么,却是将这玉佩抓在掌心,不管何故,这玉佩是瑜儿带来的,故而臣大哥便给她取了苏瑜这样的名字。”
“那玉佩呢?”皇上若有所思,转瞬道。
苏恪摇头,“瑜儿小时候还戴在身上,后来一年出去看花灯,回来便丢了。”
丢了……
皇上目光凝着苏恪,半晌,冷冽道:“你和朕说的,都是事实?”
苏恪立时低头,“臣不敢妄言。”
第一百一十三章 知道()
苏恪语落,皇上一双如鹰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仿佛苏恪就是他蓄势待发的猎物。
“之前,你们就没有查访过苏瑜的身世?镇宁侯府,恐不是随便什么孩子都要当做宝贝来养吧?”
皇上这话,问的阴晦又刁钻,可谓恶毒。
苏恪脊背微凉,一颗心骤然紧缩,养心殿的这个内室,并无窗子,一时间,屋里憋闷的空气压的苏恪有些气息不畅。
“一个被人遗弃的婴孩,再好的身世,于她而言,也是是非之地,何必去寻,何况又是一个女孩,镇宁侯府既是养了她,就好生养着便是。”
“是这样吗?”皇上冷声问道,积威之下,这只有四个字的问题却是带着千斤之重。
苏恪身上薄汗又透一层。
“臣愚钝,竟是没有理解陛下的意思,臣斗胆,陛下为何如此发问?”苏恪做出满面不解之态,略微抬头,去看皇上。
皇上深邃的眼底,如同黑洞一般,让人看不见情绪,却能感受到这黑洞中蕴藏的如千年寒冰一样的寒凉。
苏恪如是问,皇上嘴角抿出讥诮一笑。
“你们镇宁侯府,百年簪缨世家,镇宁侯府的人,任何人,哪怕一个下人,只要是镇宁侯府的世仆,做事都是小心翼翼滴水不漏,怎么对于捡来的孩子,倒是这般大意!这世上,竟有这样巧的事,你刚刚捡了她,偏偏你大嫂腹中胎儿就不保?”
随着皇上的话音响起,苏恪一颗心,越发惴惴不宁,竭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苏恪道:“事发突然,臣也没有料到大嫂会蒙受此难。只是,能用一个捡来的孩子挽回大嫂极有可能丧失的性命,臣和大哥都觉得,值!”
语气一顿,苏恪脸上泛着坚毅,“至于这孩子的真实身份,她是土匪强盗的女儿也好,她是功勋大臣的孩子也罢,左就,她是被人遗弃不要的,旁人不要的,我镇宁侯府视若珍宝也未尝不可,既是进了镇宁侯府的门,便是镇宁侯府的缘分。”
“若她是金枝玉叶呢?”
苏恪顿时嘴角一抖。
他早就猜到苏瑜的身份,可这样的情形下,皇上直接说出口,苏恪还是大骇。
皇上……究竟是何意思!
他是要降罪镇宁侯府知情不报?还是要……
一时间,千百种思绪在脑中激烈碰撞,苏恪下垂的手,微微发颤。
眼见苏恪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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