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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行者在都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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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痣男子道:“这还有点意思,铁盒子是我们兄弟三人带来的,你们两个猜猜,里面是什么。”
东南道:“好啊,不过赌注是什么?”
光头男子笑着道:“就赌你的人头怎么样?”
东南也跟着笑道:“如果我输了,我的头就没了,可如果我赢了,你们还能给我一个头不成?!”
三人笑而不语。
微笑,狞笑,慈善的笑。
女子道:“那我就先猜好了,里面是个人头。”
三人齐齐点头,有痣男子道:“里面的确是个人头。”
接下来三人又看向东南。
东南打量了三人几眼,道:“里面不是人头,是狼首!”
三人脸色各异,女子颜色也随之变化。
东南接着道:“中原有四匹狼,战狼——步辞武,君子狼——释小狼,嬉皮狼——常小宝,还有一个头狼,王远之。”
有痣男子问道:“那你觉得盒子里的头是哪头狼的?”
东南答道:“头狼最好认,眉间一点痣。战狼同样好认,没有伤疤的狼不能叫战狼。”
光头男子笑问道:“所以我是什么狼?”
东南笑道:“你虽然一直笑着,但看荷官的眼神没有半点色念,你肯定是君子狼,所以铁盒子里的是嬉皮狼。”
王远之鼓起了掌,笑道:“小兄弟果然厉害,我四弟的狼首就归你了!”
东南问道:“然后呢?”
步辞武的表情一直很狰狞,道:“然后你就是我们的五弟。”
东南讨价还价道:“四弟行不行?”
释小狼笑看着东南,道:“四弟是头死狼。”
东南又道:“三弟或者二弟行不行?”
步辞武狰狞可怖的颜容对着东南。
东南道:“不当行不行?”
王远之看着东南,不点头也不摇头。
东南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这个五弟是不当不行了。”
王远之道:“当我们五弟不会很麻烦,你只需把杀常小宝的凶手干掉就行。”
东南皱着眉头,道:“杀常小宝的凶手莫非就在这大赌坊里?”
王远之微微颔首,道:“不错。”
东南看向荷官,道:“那请姐姐把这个凶手叫出来,好让我赶紧杀掉。”
女荷官惨笑道:“已经出来了,我就是杀死常小宝的人。”
嬉皮狼纵情于情色,死在女人肚皮上并不稀奇。
但女荷官无论怎么看都是没有战斗力的,怎么可能杀死一头狼。
东南问道:“那你是怎么杀死常小宝的?”
女荷官没有说话,充满魅惑的身姿无人在意。
释小狼笑道:“杀死一只色狼方法很多,四季药里下毒或者酒里下毒,亦或者自己身上抹毒······”
步辞武狰狞的表情如刽子手,道:“不一定非要下毒,可以趁色狼毫无防备时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匕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王远之望着东南,道:“方法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小宝死了,我们得替他报仇,而凶手就是这个荷官。”
东南又看向女荷官,脸色平静似乎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东南道:“那好,我们就以牙还牙,常小宝怎么死的,我们就怎么杀死这个女人。”
三头狼,六只眼。
谁被这么盯着都会毛骨悚然,但东南依旧一脸如常。
王远之开口道:“好,就按你说的做。”
东南看向女子问道:“说说你是怎么杀死常小宝的。”
女荷官却道:“一掌将他拍死的。”
东南惊讶的看了女荷官从头到脚好几眼,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子能一掌拍死一只狼?!
王远之道:“她说了,你一掌拍死她吧。”
东南叹气,无奈道:“她说是说了,可我一掌绝对拍不死一个人。”
释小狼微笑道:“人无信不立。”
步辞武的表情又像杀猪的屠夫,道:“一掌而已,绰绰有余。”
王远之道:“请吧。”
犹豫了片刻,东南一掌朝女荷官天仙般的脸孔打去。
掌风将一头青丝吹起,距离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一点。
东南将手收了回来,道:“她的心已经死了,心死人死。”
释小狼的眸子里带着光,微笑道:“常小宝和她的确真爱,人死,心死。”
步辞武的表情又像一个新兵第一次杀死敌军被血溅到的狰狞,道:“击垮一个人,先打败他的心。”
王远之看向东南的眼睛充满认同,微微颔首,道:“大仇已报,我们走。”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天下第一大赌坊只赌钱不赌命。
东南对接下来未知的事无所畏惧,身无分文的他害怕什么?
(本章完)
第96章 黑泥()
燥热的夏夜。
树林中徘徊着如雷鸣的蝉叫。
树林中没有观众,但演唱会中的歌手——蛐蛐、蝈蝈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直到几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这些歌手反而停了下来。
树林变得幽静,甚至还有一丝冷意。
冷冷的杀意,将空气中的燥热压低几度。
林中深处有一处破落的茅草屋。
茅房屋顶上七零八落的茅草还是新割的,角落的四根柱子也是刚砍下来没几天的。
这是一个破落的新茅房。
今夜注定会发生一些事,而在黑夜中发生的必然是在白天很难看到的。
世界上大多事发生在黑暗中,生存在光明下的人看不到黑暗的角落。
王远之停在茅草屋前十步,问东南:“你知道飞天神鹰吗?”
东南与步辞武、释小狼也停下,答道:“听说过,传闻他的异能是一对鹰翼,一身功夫全在上面。”
王远之微微颔首,道:“他的确有一对羽翼,不过前段时间被人给拆了。”
东南瞳孔微缩,问道:“难道,这茅屋中住的就是飞天神鹰?”
王远之发出了一声嘲讽似得轻笑:“老鹰断了翅膀,悬崖峭壁就飞不上去,自然只能住在破茅屋中。”
东南往前一步运目而看,茅屋中只有一个竹床,上面柔软的茅草凌乱无比。
“不用看了,我在这。”
声音从头上传来,此男子双手抱胸,双足踮着脚尖站在枝头上,双眼迸射出锐利的光芒。
鹰钩鼻,紧闭的嘴唇,唇色失去血色而发白,看起来的确受伤无疑。
即便如此,他依旧昂头挺胸,一脸傲视的看着众人,仿佛自己是翱翔于天空的霸主。
此人就是飞天神鹰!
王远之高声道:“你识相点现在跪地求饶,我们给你一个全尸。”
飞天神鹰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就算是死我也得死再战斗中,而不是屈辱的死!”
步辞武忍不住踏前一步,想要拱手却又收回:“好!我原本敬你是条汉子,可惜你做的事的确卑鄙!”
飞天神鹰淡淡的看了眼步辞武,道:“受人所托,忠君之事。任务以失败告终,我也没脸回去见人,死在你们的手中,我也不亏!”
东南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被忽视的感觉可不好受,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释小狼微笑道:“飞天神鹰迟早会变成地上死鸟,现在花点时间跟你解释也无妨。
几日前,常小宝被发现死在女人床上,我们查出常小宝死于毒药。
原本他生前名声就不好,死后却还要背负此等冤屈。
我们做兄弟的自然得为他报仇,而天神鹰就是这下毒之人。”
东南眉头紧锁,看看立在枝头高傲无比的飞天神鹰,不禁道:“可我看飞天神鹰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释小狼轻笑一声,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兔子急了尚会咬人,何况一只断了翅膀走投无路的老鹰,临死挣扎什么事做不出来?”
飞天神鹰鹰一般锐利的黑眼睛望着天边黯淡的星辰,并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他不屑去辩解,也懒得去辩解。
“既然如此,那让我试试飞天神鹰的功夫!”
东南话音刚落,剑已出鞘。
亮澄澄的剑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剑脊上血红色的血槽如毒蛇的信子,直逼咽喉。
此剑,见血封喉。
飞天神鹰嘴角扬起冷笑,满是不屑。
一条蛇也妄图想要杀死老鹰?
即使断翅的老鹰,也不容一条蛇来杀死。
鹰爪一把抓住蛇的七寸。
东南突然有点后悔,不是后悔自己被对方制住,而是后悔自己的剑被对方制住。
东南的剑诡异无比,遇血则饮,饮干为止。
任凭东南怎么使劲,剑身都在飞天神鹰的手中纹丝不动。
但很快,飞天神鹰眼里的轻视变成了震撼,还多了恐惧。
江湖人每天走在刀锋铺成的路上,肩上随时架着一把要人命的刀。
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提着脑袋过生活,死亡不过是一种解脱。
但事实上,他们都错了,江湖人都错了。
飞天神鹰一生坎坷,经历曲折,面临泰山崩塌而不变色。
饶是如此,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他依旧恐惧。
就像是一个孩子第一次听到恐怖的故事,眼中的惊慌和恐惧。
一个成年男子体内的血一般为四到五升,而飞天神鹰的血有六升左右。
这六升血在剑的嘴里只需片刻就能饮尽。
今夜的月,被黑手一般的云遮住,想从中逃脱。
飞天神鹰松开了手,但为时已晚。
月光射穿了黑雾,皎洁的光这一刻仿佛比太阳还刺眼还强烈。
如干尸一般的飞天神鹰倒在地上,身体已经僵硬。
月光映照着他那干尸一样的脸,嘴唇似乎在动。
东南走近蹲下,只听到飞天神鹰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字。
“白······”
东南明显感觉不对劲,若你的仇人将死之际还留了一个字给你,你会怎么想?
也许你的仇人是想告诉你什么,也许是在求你什么,但你一定会去弄明白。
东南起身问道:“飞天神鹰为什么要临死之前留下这么一个字?”
释小狼微笑着:“姓白的人有很多,白颜色的东西也有很多,如果你纠结这么一个字,恐怕很难搞清楚飞天神鹰到底想说什么?”
“枪头是银白,剑是亮白,天上的白头翁是花白。”步辞武狰狞的面孔在月光下显的吓人。
王远之道:“你的剑也是白的,人的眼白更不用说。”
此时此刻,这三个人说的话令东南心中疑虑大增。
为什么,为什么这三个人要极力掩饰‘白’。
‘白’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什么秘密。
不管‘白’是什么,东南都知道眼前的三人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了。
但有一个人是绝对会告诉自己的,这个人正是百晓生。
东南脱离了狼群,正如他之前加入狼群一般。
没有一丝违和,仿佛一切都是这么自然,都如流水一样顺畅。
无须多言,甚至一个字也没说,只留下一个背影。
东南就彻底脱离了狼群。
他去见百晓生。
东南有很多问题,他自己也是一个问题。
他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这奥妙的哲学问题却实实在在的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
东南知道百晓生,但他不敢去问。
因为有时候一个人迫切的想要答案的时候,到了最后反而不太想知道。
因为他怕答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东南也是如此。
他怕答案会引来很多麻烦,引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亲戚,甚至是父母。
东南是一个孤独的人,尤其是独处的时候。
别人都在逃离寂寞,而东南却在享受寂寞。
但东南也是一个一定要弄懂不明白的东西的人。
所以,百晓生他见定了。
百晓生神秘无比,江湖上见过的人少之又少。
也许每个人都见过百晓生,因为没有人能明确的描述出百晓生的样子。
所以百晓生其实有可能是个起早贪黑杀猪的屠夫,也有可能是个自甘堕落、沉沦的女人。
要见百晓生方法很多,但都是江湖上那些人自我感觉良好空口无凭说的。
甚至有的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可事实大家都只是听听而已。
但东南却见到了百晓生。
他用的是顺藤摸瓜之计,查清狼群最近见过的人,到过的地方。
再一一推算,他就来到了百晓生面前。
百晓生的形象在东南来时的心中变幻了很多种,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但真正见到了,还是让他惊讶无比,惊讶之余又觉得的确如此。
百晓生并不是容貌上有多奇葩让东南惊讶,也不是身材或者其他部分又有多惊世骇俗。
相反,是平凡。
平凡的百晓生让东南惊讶。
著作异能兵器谱,江湖中无一人反驳的‘前知五百年,后算五百年’的百晓生。
却是这么的平凡。
无论是五官,还是个头。
都是这么的平凡。
平凡到走在街上你一眨眼就找不到他了。
因为你觉得街上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他,每一个人又都不是他。
事实上,东南第一眼看到时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因为百晓生平凡到他认为不可能是百晓生。
但东南后来又明白了,只有这么平凡的百晓生才能知道这么秘密而且活这么久。
毕竟知道太多的人都活不久。
东南是在一家宾馆中得房间里见到百晓生的。
这家宾馆只不过是世俗人开的宾馆,也很平凡。
百晓生坐在桌子上独自饮酒,一杯一杯复一杯的往自己喉咙里倒。
当门被东南打开看到东南时,百晓生握杯的手停在半空中,道:“你是东南。”
这话不像是疑问,也不像是在确认,就是一个简单的陈述。
东南甩门关上,哐当一声,已来到百晓生面前。
坐在对面的位置上,一把夺过百晓生左手的酒壶学着百晓生的模样往自己嘴里猛倒。
百晓生是用酒杯倒,所以能一杯又一杯。
而东南是用酒壶倒,所以被呛到也是自然地。
百晓生自己的酒被抢走也不恼,反而看着脸红脖子粗猛咳嗽的东南,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东南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很快就回复正常,再一次往嘴里倒酒缓慢了许多,道:“我只不过在学你的样子,看看这样喝酒有什么滋味。”
百晓生轻笑一声,从桌底下又拿出一壶酒,一边往空酒杯中倒酒,一边道:“那你尝到了什么滋味?”
东南手中的酒壶以空,学着百晓生的模样往桌下一模,空荡荡的。
看来百晓生手中的酒壶已是最后一壶。
东南像听话的小学生一般两手搭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倾打量着百晓生,回道:“咳嗽的滋味呗。”
东南又学着百晓生之前的语气,但又偏偏唱反调,道:“百晓生是你。”
百晓生的倒酒、喝酒的速度非常均匀,上一个动作的时间和下一个动作的时间相差不到一秒。
百晓生道:“我是百晓生,你想要问什么?”
东南道:“你不是能算五百年吗?你算算我想问什么?”
百晓生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还是得问才行。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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