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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少的呆萌纨绔妻-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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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确实没吃早饭,此时胃已经在唱空城计了,离胃痛也不远了。
秦初四处张望了下,脖颈修长白皙,看得安岑一阵晃神。
学校的福利社就在跑道旁边,秦初突然握住安岑的手,她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秦初拉到福利社前,一阵鸡翅的香味飘来。
安岑精神一振,秦初已经放开她了,凝着脸色站在一旁,“你要吃什么就买吧,我买给你。”
“你要请我吃东西?”安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情突然大好,一扫刚才被体育老师罚跑的郁闷心情。
跑着跑着,中途跑来吃东西。
这秦初也是大胆,但既然他不怕,安岑更不怕,她从来不把学校纪律放在眼里,当下点了好几样吃的,饿狼扑虎地啃了起来。
秦初付了钱,静静站在一旁等她吃完。
安岑一般都不吃早饭的,早读时间是七点半,她基本都是睡到七点十五分,然后火急火燎骑着单车赶到学校,别提吃早饭了,连梳个头的时间都没。
她还是带着镜子来学校梳头的呢,每天早上,秦初都能看见她拿着一把梳子跟一面镜子在那梳啊梳,免不了还要臭美几番,看得他一头黑线。
安岑吃完鸡翅面包,又灌下一瓶酸奶,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吧唧吧唧地摸着肚皮,“真好吃。”
秦秦没说话。
她把手伸到他跟前,“秦秦,你就借我10元吧,我今天真的忘了带,我明天马上还你。”
“你早晨不是吃了么?为什么还要借钱?”
安岑楞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脖子,“其实是这样的啦,我昨天答应了要请阿希她们几个吃东西,结果忘了带钱,我也不好意思告诉她们,不然她们肯定以为我是故意的,说了请客,又假装忘记带钱。”
“不借。”秦初冷冷抛下两个字,转身离去。
安岑脸色一瘪,大喊,“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没钱。”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十块钱的事,你怎么就那么小气呢?”
秦初站定脚步,脸色已是寒极,他微微侧过头,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人家叫你请客你就请客,你这到底是傻呢?还是冤大头呢?她们当你是朋友了没?如果当了,为什么她们不请你吃东西?反而要你请呢?”
安岑眸色一冷,辩驳,“冤什么大头啊?就几块钱的东西,何必说这么严重话题呢?”
“你醒醒吧,尖子班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岑也来脾气了,起身去追他,攥住他的衣角,“你这意思是说我傻是吗?”
“你不傻么?”他反唇相讥。
安岑搞不明白,刚才还好心请她吃饭的人,这会子怎么就突然翻脸了,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看着他,似乎受了伤一样,瞳孔放得大大的,寂寞而孤独。
秦初愣了一下,冰冷的眼瞳慢慢变得宁静。
体育老师已经在操场上找他们了,见他们居然跑着跑着就到福利社去吃饭,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在操场上画了两个圈,让他们罚站一整节课。
“老师,不关秦初的事,他只是借我钱买东西而已,他没吃。”一瞬间,安岑又恢复了那个调皮的模样,在他们争锋相对后,她笑着为他开脱。
她的笑容很美,仿佛五月淡雅的丁香花,眼睛也晶莹闪亮。
诚恳得没有一丝破绽。
秦初的背僵着,扭过头看她,眼珠黑洞洞的,深邃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体育老师略有迟疑,似乎在考虑着应不应该放过秦初。
岂料他慢慢走到画圈内,通身清新爽洁,阳光如透明的琉璃,炫目晶莹在他优美的唇角。
他安静地站在画圈内。
世界突然变得宁静。
他淡淡开口,“不用了老师,我也有吃东西,我甘愿受罚。”
体育老师冷哼一声,甩手离去。
人来人往,学生们都解散了。
只剩下他们两站在操场上。
之前的剑拔弩张好像被冲淡了,变得宁静温暖。
冬季的天空高而阔。
两人站在画圈内,刚才的争吵似乎淡化了,两人扭头凝视对方,微微咧开嘴角。
安岑不解地问他,“你又没吃,干嘛要胡乱承认?”
“不是我拉你去福利社的吗?”他安静地看着地面,眼珠凉淡。
“那你也是好心啊,请我吃个饭而已,你又没吃,他凭什么罚你啊?”
他只笑不语,即不回答,也不辩解。
“刚刚还不如不吃呢,吃饱了,现在罚站,肚子撑得要掉下来了。”
他不禁莞尔,“那你坐下吧,老师进去喝茶就不会在出来了,你就是现在想去玩也可以的。”
“真的?”安岑将信将疑,见秦初笃定点头,她一屁股坐了下去,连脏不脏都懒得管了,能坐着就行。
“你不坐下吗?”安岑抬头问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阳光打在他身上,他的睫毛又长又密,隐隐闪出金色的碎光。
“就当我想站着吧,你不去跟你的朋友玩吗?”
“玩什么啊?刚才的问题还没问完呢,秦秦,你刚才为什么说尖子班不是这么简单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
第三十一章 安岑的往事(二)()
秦初看着远方,表情冷淡,“尖子班的定义是什么?全校7000多人,尖子班一年级一个班级,一共6个班,这个名额有多么珍贵我想你懂的,你不是靠成绩进入这个班级的,走后门的人,多少让人带着有色眼光,你觉得别人会拿你当朋友吗?”
“你错了。”安岑坐在操场上,抬头看他,眼神深处,冷冰冰的一片,“一个人就算被利用,那也证明这个人还有可取之处,一个人若是连让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么这个人只会让人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秦初没回话。
安岑又说:“作为一个人呢,大智若愚才是最聪明的,反之,精过头了,才会让人讨厌,从而失去朋友。我说你们这群优生,这么较真干嘛?交个朋友为什么要费那么多脑细胞呢?大家好好当个朋友不行吗?非得玩什么心眼?就像我跟你一样不好吗?虽然我抄你作业,但我也不会白白抄啊,我能报答你的,我都尽量给你了。”
安岑从小就跟着她爸见过不少人物,什么人情世故她统统都懂,做人做事,要说安岑不懂,那也只是装的。
尖子班那群煞笔优生的小心思,她安岑能看不出来?不过就占几块钱的便宜,能少她几块肉?
大人物为什么就那么不拘小节呢?不是人家傻,而是人家抓住那些人喜欢贪小便宜的心思,明眼里看着是吃亏了,但暗地里,人家可能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尖子班里,当然是有安岑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然她去装傻吃亏干嘛?但是她现在不能说出来,一切等办到了,才能公布战果。
其实吧,秦初会认为安岑傻,那也是正常的,谁叫她做这种没钱还要借钱去请别人吃东西的败家事。
本来安岑是不需要跟他解释的,安岑向来活得随心所欲,不会在乎别人的目光。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特别在意秦初的目光,秦初误会她,这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她不想秦初误会她。
说完这番话,她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你呢?什么都好,就是太戒备人了,不过也是因为这番话,我反而发现了一个问题。”
秦初抬起头,似乎再问什么问题。
她嘿嘿一笑,“秦秦,你会这样生气,是因为你把我当成朋友了吧?担心我被她们坑了是吗?”
秦初凝视她,沉默不语。
安岑手拍在他肩上,得意洋洋,“我就知道嘛,我安岑漂亮仗义,又给你当护草使者,你怎么可能对我铁石心肠呢?是吧?好朋友。”
秦初没说话。
是吧。
也许吧。
说安岑这人鬼精,还真没说错,她的小心思,没几天就达到目的了。
几天后,班上的女同学都跟她关系好得要命,到哪都有人给她打招呼,甚至轮流给她写作业。
秦初见她在不来借作业,每天过得逍逍遥遥,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冷着脸问她:“你几天前说的是大智若愚,不会是拿吃的贿赂她们给你写作业吧?”
安岑在看杂志,闻言一惊,盖上杂志望了下四周,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说:“你给我小声点!这事不能宣扬的。”
秦初面无表情,她又猫到他耳边说:“秦秦,这应该叫吃人嘴软,各取所需,你千万别给我说出去哈,我这学期的作业还要靠她们给我写呢。”
“你就非让人那么看不起你么?”秦初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耍小聪明的人,没什么本事,就会见缝插针,比她傻还更让人不能忍受,他冷哼,“你浪费名额也就罢了,你还搞这些小心思,有劲么?”
“我怎么没劲了?”安岑一把将手里的杂志甩在他桌上,唇抿着,特么憋屈。
这人真是叫人讨厌!
为了当这个组长,为了跟他做朋友,安岑现在是课也不逃了,也不跟老师较劲了,作业也按时完成了,这他妈的还要她怎么样啊?
“你有什么劲?一本书翻开你能看懂几题?”秦初坐着,表情却居高临下般,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你要是个草包,那就好好当你的草包,何必给外面镶一层假金子呢?你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你以为尖子班的人都是傻瓜吗?”
回应她的,是尖利得仿佛能洞穿她心脏的话。
安岑眼珠一暗,心绞痛起来。
阳光包围着她,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她孤独地站着,脆弱得恍如是透明的。
这一刻,她竟不知道自己辛苦维持的优质生形象是为什么了,也许一开始她很想当个好学生的,但是她发现她根本就听不懂课程,初中的时光已经被她浪费掉了,没有补习的话,她根本听不懂高中的课。
听不懂的时候,她已经放弃了当好学生的想法了,本身她也是三分钟热度,兴头过了就没兴趣了,但是为了跟秦秦做朋友,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希望能在他面前维持乖巧的形象,至少在他眼里,她不是个人人都讨厌的顽劣生。
就算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但只要秦秦一个人不那么想,那就够了,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伪装是那么地可笑,他什么都知道,并且早早就看不起她了吧?
她静静站在他面前,眼底燃烧着痛苦的火焰,然后,她轻轻笑了起来,唇色冷艳。
望着她突然冷去的眸色,秦初心里有丝奇怪的懊恼,他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安岑已经转身走出了教室。
窈窕的身影带着凛凛的英气。
那天,她逃了课,坐在食堂里跟她的小伙伴磕瓜子聊天,她们说着学生之间的爱恨情仇,谁又和谁谈恋爱了,谁和谁有打架了。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八卦的精芒,欢声笑语。
她坐在桌子边沿,嘴上笑着,心却又闷又痛,无论她喝多少冰镇的汽水,都缓不过那丝压抑。
她倦了。
于是抛弃了当优质生的皮囊,她每天都睡到9点才去上课,老师气得让她站在教室外罚站,她嫌无聊,还去福利社买了包薯片和汽水,坐在教室外吃薯片喝汽水。
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站在她面前破口大骂,她充耳不闻,站在教室外,笑得颠倒众生,语气傲慢,“老师,我还没吃早饭呢,要是把我饿坏了,你赔得起吗?”
班主任的胸口气得微微起伏,她又瞪眼瞪小眼地说:“老师,我昨天经过宿舍的时候,看见你和林主任在打麻将,怎么样?你们打多大啊?要我帮你报警吗?说你们聚众赌博。”
“我教书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顽劣的学生!”班主任气愤甩手,“我要请你的家长!”
她哈哈大笑,“爱请不请,随你,等下我爸来了,我就告诉他你虐待我,不让我吃早餐,不,我现在就要去校长室告你,说你虐待学生,让我罚站,还不让我吃饭!”
班主任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心里的气咽不下去,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女孩是谁也拿她没办法了,性子天生的狂傲,即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脑子瓜子也机灵,在加上陈校长还是她叔叔,简直就没人可以治她。
班主任气得横眉竖目,走进尖子班里对全班同学说:“像这种学生,你们千万别学她,免得被她带坏了,从今以后,我就当尖子班没这个人!”
安岑慢悠悠走进教室,手中还拿着薯片,她咔擦一声咬碎一块薯片,傲慢地看了班主任一眼。
往她的位置走去。
“谁说你可以进教室了?不准你进来上课,给我出去站着!”
身后追来班主任怒不可遏的声音。
全班探究的目光不期而至,聚到安岑身上,无不是带着鄙夷。
在高中生的心里,老师的神圣远比一个学生重要,安岑这么目中无人,很惹人反感。
安岑充耳不闻,把书包塞进自己的课桌里,翘起二郎腿,长发一甩,媚眼如丝,“我交了学费给你,你叫我别上课就别上课?你以为你是谁啊?”
全班同学都愤怒地看着她,同仇敌忾。
包括秦初,秦初的眼珠凉得能冻死人,他看着她,眼神深处浮出一抹浓厚的厌恶。
安岑的心骤然一痛。
她低下头,然后又像毫不在乎般,嘴角扯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慵懒至极。
自他们争吵那天之后,安岑就好像换了一个人,骨血里都透着惊人的煞气,她不在跟尖子班的同学玩,不是逃课就是睡觉,林凡坐在她身后,因为她成绩好,经常有同学聚在她身后讨论奥数。
安岑在睡觉,被吵得心神不宁,一本课本就甩到林凡脸上,她扭过头,脸色冰冷,“吵什么吵?要吵出去走廊吵!”
几个同学都吓得不敢说话。
她这样的学生,让人敢怒不敢言,秦初正在填练习卷,闻言从旁边扭过头来,嘴角紧紧抿着,有淡淡的冰冷气息。
这种气息令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温度,冷漠得令人心惊,“学校是给人学习的地方,你要睡觉,应该你出去走廊睡觉。”
他们的友谊好像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了。
两人见面,必是互讽。
既然不是一路的,那么就谁也不必给谁面子了,安岑现在以气他为乐,好像只要他不开心了,安岑才会觉得舒坦,她无声咧嘴,“怎么样?老子就爱在教室里睡觉,你挨得着吗?”
“你这么喜欢惹人讨厌,我也没办法了,你好自为之吧。”
安岑都要气笑了,叫她别装好学生的是他,现在她坏得彻底,他又嫌弃她惹人讨厌了。
“对啊,我乐意啊,谁要你有办法了?我就是成绩再不好,将来也能读最好的学校,怎么样?你是不是看得很不爽?特别生气?”安岑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别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会损人,过去我只是不爱跟你计较罢了,但是现在开始,我可不会给你面子了,因为你在我眼里就是个恶心的东西。”
说完,她撕掉课本扔在地上,步伐优雅地踩上去,离开教室。
徒留秦初冰冷地坐在那里,漂亮的眼睛微微垂着,没有任何动作。
安岑开心地吹了声口哨。
但凡能惹他生气的事情,安岑就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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