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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少的呆萌纨绔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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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小考之前,全班只有兰仲文知道我是个学渣,好在他性格沉静,不多事,看见我抄别人作业,也只是皱了皱眉。
我懒得管他高兴不高兴,能过关就好。
我基本不听课,而且有午睡的习惯,一到下午,我就开始犯困,口水流了一书,老师讲什么我也自动频闭了。
直到小测试卷发下来,分数线用红色的大头笔打了个刺眼的39。
我是班里唯一一个不及格的学生。
戴雪与辛璇面面相觑,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那节课,因为分数不及格,我被罚站了一节课,老师还要我家长的签名。
课间十分钟,兰仲文看见我在那临摹我爸的签名,脸色有些发黑。
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把头转过去。”
不及格这种事怎么说也是有点丢脸的,甚至带着耻辱的色彩,我不能把试卷带回家去,于是只能厚着脸皮在课间把名字签好放课桌里,免得带回去被我妈搜书包搜到了。
虽然我妈不会搜我书包,可这个年纪,做错事难免心虚,担前怕后的。
兰仲文摇了摇头,似乎在说,无可救药。
放学铃声一响,我立刻收了课本跟上戴雪和辛璇,被罚站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
戴雪却迟疑的说,“九九,我们还有点事,你自个先回去吧。”
做了半个月形影不离的朋友,骤然变得这么冷淡,我有些不适应,嬉皮笑脸的说,“你们要去哪?我和你们一块去吧,反正我没事。”
辛璇不复旧日好伙伴的亲昵,冷笑出声,“九九,我们这是要去帮老师批作业,你去了能做什么啊?”
“我之前不也老是去办公室看你们批作业的吗?”
“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你成绩这么差!”戴雪也突然变脸,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脸凝成坚冰厉色,“怪不得老师之前跟我说你作业答得跟我一模一样,原来你是抄袭我的。”
我一怔,说不出话。
“萧九九,我们可不会交你这种抄袭别人作业的朋友。”
她们走远了,徒留我一人站在走廊上,手脚冰冷。
因为我是差生,尖子班的人都排斥我,站着挡人眼,坐着遭人嫌。老师多多少少知道我的情况,我妈给她送了礼,她多少得照看着我,于是把兰仲文叫出去,让他多多担待我。
兰仲文头疼。
回来后他一直闷着脸,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拿着圆规笔转圆圈玩儿。
手中的圆规笔被抽走,兰仲文沉着脸,语气不善,“萧九九,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害得他总是被班主任叫去委托重任,他一点都不想管这个萧九九,只想安安静静的学习。
我瞪圆一双眼睛,“我怎么不安分了?我又没跟你说话。”
“你看看你的桌上,乱七八糟扔得全是东西,上课时间不是做纸工艺就是睡觉,你还能不能学习了?不想学习就不要来这个班级啊,浪费名额。”说着又把我黏在课桌旁的纸笔筒扯了下来,动作粗暴,铅笔圆珠笔洒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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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新题材文,我是新人九序【捂脸中】,大家可以叫我序序或者阿序,喜欢我的亲们可以收藏我哟,也可以给我评论,爱你们么么哒~
八十年代背景,风气好,不攀比,没手机,无污染,物资匮乏却惹人怀念,相信每个人年少,心中都有一个永不褪色的少年,或暗恋,或明恋,但那一定是最美好的时光,忐忑而期盼,温柔着年复一年的岁月。
第二章 激化()
那个纸笔筒是我黏在三八线下面的,是为了拿笔方便,当时桌子还没画三八线两分天下,我的小东西太多,常常不经意就丢到他那边去。
我看着笔筒被扯烂,卡通贴纸也变得扭扭曲曲,随着笔筒损坏一起飘落到地上,残破不堪。
我没什么反应,只觉得心里憋得慌。这个笔筒是我花了两天时间很用心做出来的,做好后,还在香港买了最心爱的卡通贴纸贴在上面。
来这个班级不是我愿意的,那么小的我,怎么懂得我妈的安排?老师叫我来我就来了,我能有自己的主意可以选吗?
或者说,我现在只是初期叛逆,还不至于敢无视顶撞老师,亦不懂什么是好是坏,就那样迷迷糊糊,浑浑噩噩被牵扯着得过且过。
我以前上的不是尖子班,没有好的学习环境,但班里至少风气好,同学不会对我冷嘲热讽,不会觉得我就是个特别差劲的人,下课一起吃零食,做手工,跳绳,挑石头,快乐无忧。
也许每次从礼堂翘首观望,看到成绩优秀的同学站在高台上领奖,心里是羡慕的,想象着他们的美好。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被自己羡慕欣赏的同学鄙视和排斥。
“兰仲文,我又没有惹你,你为什么要扯掉我的笔筒?”我天生就是个不爱哭的姑娘,这事若换了别的女孩,早是黄河泛滥哭得梨花带泪。
这年纪的孩子,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激怒一个男孩,激哭一个女孩。
但我就是哭不出来,从小和伙伴一起攀屋顶,打闹,游泳,放风筝,玩烟火,练就了一副女身男娃的性格。
兰仲文面无表情,稚嫩的俊脸绷得紧紧的,“你的笔筒不应该粘在这里,挡住我的手了。”
“那你应该告诉我,如果碍着你我拿开就好了,你为什么要毁掉它?”
他不答话,扭过脸去。我心里有气,扯过他桌上的书扔到窗外去。我们坐在临窗的第五组,这里是4楼,书扔下去,他要走四楼楼梯去一楼的花园找书。
火药味一下蹭起来,我们扭打在一起,身旁的课桌椅子噼里啪啦倒下,横七竖八,一片狼藉,他用胳膊箍住我的脖子,我不甘示弱,抓着他的短发使劲扯。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班主任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带着震天的怒气,“你们两个跟我出来,其他人先自习,等下小测。”
办公室内,班主任沉着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兰仲文,温声问他,“仲文,这是怎么回事?”
兰仲文不答。
班主任见他半天不说话,又厉着脸色问我,“九九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态度明显就不同,我低头看鞋头,懒得回答。
反正她心里已认定是我的错,我又何必自找不快去解释些什么。
我们干站着,时间悄悄流逝,转眼就过了半个小时,眼见问不出什么,班主任也颇为无奈,心疼地看了看兰仲文,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把我们叫到教室外罚站,警告道:“以后我若是在看见你们打架,我就请家长了。”
第三章 募捐()
教室外,我们横眉竖眼,谁也不对付谁的脸色。
下课铃声一响,我就掏出涂改液把三八线画上,扬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兰仲文冷着脸,“随便。”
我也从鼻孔哼出两缕冷气还他,拿出书本架在桌上,两只手藏进书中剥了个巧克力吃,解解气。
我家里对我甚是放纵,我妈虽然会用藤条打我,但我知道这是爱之深责之切,平时不犯错时她还是很纵容我的,每天上学前,都会抓一把糖果巧克力放在我兜里,叫我在学校要听话,好好学习。
这时代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丁点零食,家里像我这样备着一堆零食哄孩子的,几乎没有。
之前跟辛璇戴雪一起上学,我总分她们一块吃,她们特羡慕,还说要一辈子跟我做好朋友。
而转眼间大家就绝交了,变成熟悉的陌生人,但是我在课间吃零食的毛病却没有改掉,一上课,我就嘴巴不停,一边吃零食一边剪贴纸,打算在粘一个笔筒。
架打过了,三八线也画了,所以我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把地上的笔捞起来收进桌兜里。
就是不知道他的书去找了没有?想想还有些小开心,活该。
手指在贴纸上飞快流动,不到第一节课,我就剪好了模型,伸手从课兜里掏胶水,无奈掏了半天也掏不到,只好把头低下去找。
兰仲文看我拿出胶水,脸色已不是一般难看,丫的萧九九简直就是各种毛病。
这时,班主任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班主任每天都是这样,人未到,高跟鞋声先到。
班主任脸色沉重,心神不宁的说,“同学们,这节课自习。”
所有人面面相觑,有些疑惑的对视着。
我拿出课本假装温习,不到十分钟,广播站响起校长铿锵有力的声音,“大家下午好!炎炎夏日情,拳拳慈善心。周一,我们将在学校举行”为白血病孩子林秀锦骨髓移植募捐“活动。关爱是无价的,让我们以真诚的行动奉献爱心,收获希望。让我们怀着感恩的心,一路携手同行!谢谢大家!”
接着广播站传出一段悠扬的歌声作为结尾。
班主任从讲台上起身走到教室中间,扯起清和的嗓子说,“同学们,都听到了吧?”
有位同学举手,“老师,林秀锦是二班的那个林秀锦吗?之前在我们尖子班呆过一学期的林秀锦?”
班主任点了点头,“没错,如果不是身体问题,她现在应该是一班的学生了。”
全班哗然。
天真可爱的萝卜头们,怎么也没想到白血病这种可怕的病菌会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同学身上。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极为同情这名在一班呆过的同班同学林秀锦。
班主任扬手示意全班安静,“同学们请静一静,病患身为我们一班的同学,我们一班应该做到最踊跃,所以老师在这替各位同学做个决定,此次募捐,我们班的同学最少要交1元,募捐在下个星期一早读课之前,把钱交给班长,由班长做记录。”
那时候1元相当于现在的二三十元使,有一分钱,两分钱,五分钱,人均月工资都在100元以下。万元富,意思就是家里有万元存款的就算是非常富有的人了,而千元户也能进光荣榜。
这时候的学生,基本没零用钱,也不花钱,遵从着勤俭节约的好美德。
班主任说完走到兰仲文面前,低头交代了他几句,大致是筹款的内容,要列张表,填上同学的名字和捐款额。
说完又抬头看了眼偷听墙角的我,斟酌了会,班主任对我说,“九九,林秀锦同学以前是我们一班学生,你回去把这事跟你爸说一下,知道吗?”
我不解的看着班主任,捐款这种事不是很平常吗?跟我妈说就好啦,干嘛要告诉我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爸啊?
班主任见我不情不愿,温着脸色对我说,“九九,你晚上回去跟你爸说这事,你爸就会明白了。”
我只好先点头应允。
第四章 慷慨()
放学一到家,我就把书包甩在沙发上,走进厨房找吃的,刚好我爸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件西装外套,要喊我妈拿去熨烫,平头,高大,单眼皮,眼角上挑,轮廓清冷。
看起来心情不咋样。
我努努嘴,像只灵敏的小豹子扑过去,他以为我要跟他要零用钱,一副免谈的姿势说,“九九,爸现在很忙,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我在我爸心里就这个形象啊?
啃了口红元帅,才赶紧把正事说出来,“爸,老师说明天要捐款,这次捐款对象是我们班的同学,名字叫林秀锦,她得了白血病。”
我爸眼角的细纹凝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们班的同学得了白血病?”
我重重点头,“爸,老师说最低要捐1元。”
我爸掏出钱包,豪爽砸出一沓灰色的百元大钞,那时候的百元钞票还是灰色的,映着四个人头。
细细数了下,居然有几百块,我爸真是太慷慨了。我眉开眼笑,又拉我爸的袖子撒娇,“爸,我那自行车很旧了,你给我买个新的吧,一百块就可以了。”
我爸正要掏钱,我妈突然从厨房走了出来,“不准给她买,九九那个自行车上学期才买的,还新着呢。”
“妈!我那个自行车老是掉链子,坏了啊。”
我妈瞪了我一眼,“坏了你就走路去上学,学校离大区那么近,大区的孩子都是走路去上学的,就你骑单车,被人问起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眼见最后一丝希望就要破灭,我见机行事,“那你给我买双直排轮吧,堂哥他们都有直排轮,每次和他们出去,他都穿着去,就我一个人没有,跑都跟不上他们。”
“你堂哥他们多大?你又多大?他们都上高中了,等你能上高中了,我也给你买。”姜还是老得辣,我妈知道我成绩烂,悠悠打太极,就把我噎得无言以对。
我特别不服,打电话给远在香港的三堂哥诉苦,我妈懒得理我,拿了我爸的西装就去房间了。
三堂哥年纪比我大两岁,现在念高二,一边写作业一边搭着电话跟我聊天,“你就是笨,你老师不说最低捐款1元吗?钱你爸给你的,到你手里那就你的,知道吧?你爱捐多少捐多少,难道老师还能逼你不成?”
这话点醒了我,我脑袋一灵光,恍然大悟,“对哦,老师又没规定我一定要捐几百,我自己去买双直排轮,剩的钱我在捐就是了。”
“孺子可教也,九九,今天是星期五,明后两天不用上课,你要是想买,明天上香港来,我爸明天要回香港,你叫他带你过来,哥带你去专卖店买,别等下被坑了。”
“好啊,那我现在去跟我妈说我明天要回香港去。”广州离深圳只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而深圳离香港只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三伯自己开车,不用几个小时我就能到香港了。
注意一打定,我就兴冲冲跑到客厅跟我妈说我明天要回香港,理由是要去香港请教堂哥作业,而且三伯伯明天要去香港,星期日返广州,可以顺路带着我。
我妈见我成绩烂得一渣,也没怎么反对,嘱咐我几句,就随我去了。
第五章 老鼠屎()
翌日,我搭着车冲进了与广州完全不一样的繁华香港,街道宽广,高楼林立,俯首皆是顶级的奢华。
我和堂哥拿着钱兴冲冲去了直排轮专卖店,那时候的直排轮都是由国外引进的,价格昂贵,但我赌了气要买,挑来拣去,就看中了一双。
堂哥也试了好几双,十分心动。
等到我要付款的时候,他磨着我借他钱买一双,我有点犹豫,他又说他生日快到了,想有个新礼物,最后被他缠得没办法,我只好借钱给他买了一双。
走出专卖店,我已经把我爸给的捐款钱花光了。
心里有点忐忑,表哥怕我没钱交捐款,给了我1元,又带我去麦当当,买了个汉堡和薯条给我,嘱咐我要保密,就打道回府了。
以前没有麦当劳,只有麦当当,也只有香港才有麦当当。
回到广州,我把直排轮藏在床底下,揣着不安的小心脏假装自习,因为我怕我妈跟我说话。
转眼就到了周一,我一进教室,讲台被同学围得水泄不通,募捐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兰仲文被一片手海包围在其中,我从隙缝间艰难地挤进去,不安的把1元拿给兰仲文。
他看了我一眼,在表格写上萧九九1元,一派平静。
很快就迎来了早读课,班主任拿着募捐的表格走进来,喜上眉梢。
她说同学的表现都很好,看来她对一班捐款的数目很满意。
说着开始一一表扬踊跃捐款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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