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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的金色婚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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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薄情。”
杜杰磨牙,“苏文……”
苏文哈哈大笑,“你继续忙,我睡觉啦!记得早点回来!”
这么一通电话,苏文扫平白天所有的郁闷不适,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用力呼吸一腔杜杰的味道。想到王子卿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面,苍白似鬼地说:我们和好吧。
苏文揉了揉眼睛,忽然想到一句话: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一纵身便跳了起来,苏文赤脚奔到储物柜里翻出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后,那叠厚厚的画纸蒙了浅浅的灰尘,上面一张张苏文,高兴的、沉默的、在打游戏的、在吃饭的、撅着嘴唇的……苏文找来新包装着的夹子,一张张的、小心翼翼的,把他们挂到了飘窗前。
那些感情不在了,可是我的青春,真真切切地存在过。
61、第一场雪
春节还没到,洋洋洒洒的大雪却先一步到了。自从工作后,苏文很少再有空关注天气情况,往往从工地赶回家,草草洗漱一番就倒头大睡,楼房建得越高,不安生的事也越多。
所以苏文在一觉醒来看着窗外大片的雪‘白时,以为自己依然在做梦。
他倒头打算继续大睡,手机却很不乖地震动起来。杜杰在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醒了?”
“废话。”
“唔,我正准备睡觉,打算和你说晚安。”
苏文揉了揉眼睛,裹着被子坐起身,打了个哈欠道,“早安。”
“兔子……”杜杰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变得可怜兮兮。
苏文警觉地缩缩肩膀,“干嘛?”
“我好久没做了,特想你。”
苏文黑着脸问,“因为好久没做,所以才特想我?”
“不是。好久没做,所以特想做,好久没看见你,所以特想你。”
苏文脸上多云转晴,“以前也经常分开,那会儿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贤妻特质啊?”
“苏文……”
“恩?”
“没什么,回去再告诉你。”
苏文神清气爽地爬起床洗漱换衣。由于大雪,平时总是很准点的公车晚了半个小时才到,这直接导致苏文上班迟到。
不过令苏文欣慰的是,长着一张佛陀脸经常笑得特慈祥的行政主管也迟到,于是今天的考勤上不用担心出现自己的大名了……
总经理办公室里,郑吴雨交叠着双腿,眯着凤眼道,“没人说你迟到,不代表你自己可以装作没迟到,扣工资。”
苏文皱着脸凑上前,“郑总,你看,这是我昨儿整理的楼盘后期销售策划,这是我前天帮你总结的合同范本,这是我大前天谈下来的一批合作订单,这是我大大前天打听来的金鹰国际的总体方案图……”
苏文不等郑吴雨开口,继续道,“这第一份,应该是营销企划部的事儿,第二份应该是秘书处的事儿,第三份应该是广告部的事儿,第四份应该是外联部的事儿,第五份……”
郑吴雨伸手作打断状,“停!停!你是我老板,成了吧?”
苏文笑笑,把一堆精心分析过的文件放他桌上。
郑吴雨双手在键盘上啪嗒啪嗒好几下,随后长舒一口气靠在老板椅背上。
苏文本打算走了,见他这样又问,“你怎么了?”
郑吴雨揉着眉心指着电脑显示器道,“自己看。”
苏文就凑过去看了,桌面很干净,只有一个MSN对话框,对方的ID叫修己以敬人。
这是什么名字?难不成是什么大师?老总想给自己楼盘看风水?
苏文抱着十足好奇的心理继续看。
修己以敬人:忙吗?
雨:还好。怎么了?
修己以敬人:不怎么。
修己以敬人:你应该多和魏思琪联系,不管怎么样,人家是有身份人家的小姐。
雨:妈,她是举重的……
苏文瞪眼看了很久,直到确定那个字是“妈妈”的“妈”,才闭起微张的嘴继续看。
修己以敬人:那有什么关系?她热爱中国文化,家里生意做得也不错,你们如果能结合,是美事一桩。家里这样考虑完全是为了你,有我们这样的家人你应该感到幸福!
雨:是的……
修己以敬人:你不要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这外国姑娘我挺喜欢。我看国内的那个叫非诚勿扰的相亲节目上,太漂亮的姑娘人家都不要。
雨:是的,我也不要。
修己以敬人:你明白就好了。
雨:我比较中意漂亮的男人。
修己以敬人:放肆!!!!!
对话到此结束,最后一条“放肆”是一分钟之前发出的,苏文被那一连串的感叹号惊到。
“你‘妈真时髦,还会用MSN……说真的,我在来公司之前,都只用QQ……”要不是公司内部业务需要,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去用MSN。
郑吴雨瞥苏文一眼,道,“我觉得我妈应该改名,叫修己以惊人。”
苏文坐到沙发上道,“你‘妈这是关心你,看她语气就能知道。”
“所以我才烦,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就不懂,都在美国那么多年了,他们为什么始终没法接受同性恋。”
何尝不是呢?苏文想起苏明生每次看到自己便黑下来的脸。相比之下,似乎真的只有杜杰那个家里,才能让他踏实许多。
尽管不想承认,但苏文对崔静萍,比对滕丽娟上心多了。
“老总,不管怎么样你得承认,你‘妈是烦你也好,惊悚你也好,起码她惦念着你是不是?什么事都能慢慢说开的,我想要个妈来惊悚我,还要不到呢……”
郑吴雨看了苏文一眼,忽然问道,“你‘妈妈是什么样子的?你长得像你‘爸还是你‘妈?”
苏文想了想,道,“印象很模糊了,小时候见过一次我妈照片,我应该是像她的吧。爸爸很少提起她,问了也没人告诉我。”苏文耸耸肩,“我连自己有没有舅舅姨娘或者外婆都不知道。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郑吴雨看了看苏文,他是面无表情地在说这句话。
回到办公室,苏文开始机关枪扫射一般地飞速浏览文件。
时光磨人,半年前的他坐在这里,会因为郑吴雨的一个表情而汗如雨下。
而此刻,苏文正拿着记号笔皱眉,面前那份广告案被他的判官笔戳的血淋淋。
在大学时和工作后最大的差别就是,时间过得比以往快很多。朝九晚五的生活,把每天定时地分割成了三段,无非是上班、下班、睡觉,一旦步入了这个规律,日子就跟离弦的箭一般嗖嗖嗖地飞驰过去,很多时候一眨眼睛,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苏文瞟了一眼日历,才发现今儿是崔静萍的手术。
三分文件看过去,一上午便完了,五分合同的签呈走完,一下午又结束了。五点整,苏文跟郑吴雨打了招呼,便直奔电梯。
路过左岸的时候,苏文下意识地往里瞟了一眼。
一个人如果既抽烟又喝酒,并且周围的环境是安静的左岸咖啡厅而不是喧闹的酒吧,那就说明,这人心里绝望。
在酒吧喝酒的人,通常是恐惧寂‘寞,内心迷茫。
在咖啡厅喝酒的人,再配上那副凄惨的表情,那绝对地在诉说人生无望啊。
苏文也不知哪根筋抽了,就这么推门走了进去。
付笛难得的没有化妆,苏文第一次发现,素颜下的付笛,是很清秀的。带着丝憔悴和无助,眼眶泛红。
付笛冷冷地看着苏文,苏文笑了下,道,“这儿的酒比皇家一号还贵呢,你可真舍得。”
付笛盯着苏文看了很久,忽然道,“苏文,你变了,你以往隔着一条街看到我都是要跑开的。”
苏文听着她带些沧桑的语气,道,“你也变了不是吗?你以往可是看到我就要讽刺下的。”
付笛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自嘲地笑。
“你要是现在想讽刺回来,我不介意。”付笛看着窗外道。
苏文看了下时间,心想等下打车过去中医院吧?差不多正好滕丽娟出来。
他嘴上说道,“我没你那么无聊,谢谢。至于我为什么要进来,你就当我同情心泛滥。我爸妈除了把我生在这个世界上,从没给我过什么,我现在还不是好好地坐在这?”
付笛看向苏文,眼中带着迷惑,带着渴望。她听不大懂苏文说的,但是同时渴望着有人为自己带来救赎。她是真的快疯了,这两天家里愁云惨淡,父亲被带走后再没回来,贵妇一般的母亲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更有警察来家里兼带威逼利诱,让他们交出赃款。天知道!赃款在哪里!到底有多少!往年节假日络绎上门的亲戚朋友们各个避之唯恐不及。看守所那种地方,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自己老父虽然只年过四旬,可常年金砖玉石的生活,早就磨去了一个军人原本应有的毅力。原本在政府里领着闲职做得风风光光,人人恭维。可是直到这一日,她被主任故意刁难,又在洗手间偷听到同事的那些话时,她才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世界,完了……
偏偏这个时候,王子卿退婚了……
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有交易关系,可是二十年的情分放在那,他们从穿开裆裤就开始在一起……王子卿面色苍白地坐在自己对面说:小笛,退婚吧,王氏不能被卷进这些事里去,希望你能理解我。
理解?我理解了你,可是谁来理解我呢?
付笛喃喃道,“子卿他……他……”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眼泪就是没流下来。
苏文叹气道,“那又怎么样?你是为了他活着的吗?”
付笛看着桌面不讲话,苏文继续道,“我还有事,得赶紧走,你一个女孩子家,别坐这喝酒了,还有别抽烟了,怪呛的。”苏文按了下胸口,其实他自己闻着那味道,想抽了……
“你早点回去,这日子天黑得早。”苏文站起身,又回头道,“你好歹一名牌大学毕业生,不至于没了自力更生的本事。”
说罢苏文忽然觉得自己真啰嗦。
他大步往外走,付笛怔怔地坐在那,手中的烟凝固成长长的一截烟灰,最后掉在桌子上。
苏文在雪中裹紧了那圈大红色的围脖,一个电话直戳到大洋另一边。
“贤妻,你刚起床啦。”
杜杰迷迷糊糊的声音透着沙哑,“唔,一早醒来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苏文招手喊车,皮鞋在地上跺了跺道,“杜杰,家里这下雪了,很厚呢。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把雪塞进你衣服里面去。”
“快了。”
出租车停在身边,苏文钻进车道,“三院。”随即又对着电话说,“快是什么时候?”
杜杰顿了会问,“你要去看那个不完整的女人?”
苏文怒道,“杜杰!”
杜杰“呵呵”笑了好一阵,才道,“真的快了。这样吧,只要你叫我一声老公,我保证你明早一醒来就看到我。”
苏文在车窗玻璃上画了个哭脸,顿时想起杜杰苦着脸跟自己撒娇的样子,乐道,“那你别回来了,等着我去美国扇你吧。”“郎君……”
“……”
苏文自始至终也没跟杜杰透露过付笛的事。
他觉着没必要。真没必要。
堆在心里许多许多年的自卑,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化成了一滩水,蒸成了一股气,最后也不知从哪个部位,刺啦啦一声便排出去了。尽管,蒸发的过程很痛苦,但是谁能说,现在这样的苏文,是不好呢的?原谅,原来也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苏文看着马路上一排排闪过去的霓虹灯,心想,待会买点藕粉带过去吧,如果没记错的话,滕丽娟似乎喜欢吃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大家坐看感情升温~连带着虐虐小杜~
62 杜杰归来
藕粉一大盒,苏文裹得像个球似的,全身上下就那条红色围脖最亮。在住院部楼下遇见苏琳琳,她正从卫昆手里接过烤番薯,小心翼翼地撕了皮在啃,苏文老远就闻到那甜甜的香味。
苏玲玲眼尖,奔雪地里去拉苏文,递给他一个烤番薯,道,“妈手术还没结束,里面味道重,先别进去了。”
卫昆细心提醒道,“这里冷,我带你们去我办公室。”
苏文惊讶地看向卫昆。苏玲玲兴奋地解释道,“他现在可牛了,在这儿实习呢!”
卫昆是典型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三的时候就能跟着一帮师兄一起进医院实习。他对苏玲玲说,“我知道你妈不待见我,没办法,我得快些让自己变厉害些。”
苏文拍拍卫昆的肩膀,道,“好男人。”
甫一进办公室,暖气扑面。由于是实习医生,所以卫昆没苏明生那么好的待遇,不大的办公室里还有寥寥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卫昆一一打了招呼,才领着兄妹俩人坐好。
苏文捧着杯子安静地喝水。一穿白大褂的盯了他许久,笑问,“阿昆,这谁啊?”
卫昆显然和来人熟稔,边替苏玲玲去掉红薯皮,边道,“玲玲他哥。”
苏文对白大褂打招呼,“你好。”
白大褂又盯着苏文看了会,道,“这哥哥比妹妹长得好看啊……”
苏玲玲蹭地一下蹦起来,“张扬!你怎么不去死!”
张扬“啧啧”摇头,“阿昆,你这准老婆太凶咯……你看看你,典型的见色忘友,就知道给你老婆吃,人家也饿啊……”
卫昆举起手中剥了一半的红薯,笑的温柔道,“来,喂你。”
张扬恶寒了一把,身后另外几个白大褂嘻嘻哈哈笑起来。苏文拉住斗牛似的苏玲玲,笑问卫昆道,“都是你同学?”
卫昆终于扒光了红薯的衣服,将**递给苏玲玲,回答道,“他们都是我学长,高我一级的,平时也很照顾我。”
苏文愣了愣。他的大学是在出租屋的电脑前和兼职的许多店里度过的。他没有朋友,也不孤单,在遇见杜杰之前,他除了王子卿和季海,是一无所有的。
滕丽娟活了四十多年,生了一个女儿,还算活泼;嫁了一个老公,至少表面上还看得过去。她自认为为这个家里做了很多,自认为为苏玲玲做了很多。可不是?为了保护女儿的利益,苏文愣是给整得几年都没回过家;为了女儿的面子,贵族学校也要上!可是大病一场,到头来睁眼看见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和空荡荡的病房。
苏明生去办公室,苏文和苏玲玲都不在。
滕丽娟一下子有点害怕。
任谁刚从手术室下来,睡一夜之后醒来,身上余痛未消,余热未散,而周围是空荡荡几乎能听见回音的房间,都会感到害怕。
苏明生是在办公室隔间睡的,苏玲玲在卫昆那凑活了一夜,吸了一肚子的二手烟。苏文是坐在病房走廊里度过的一晚上。
所以现在拎着保温瓶推门,穿着烟灰色西装的俊秀青年,是苏文。
苏文眨眨眼睛,“阿姨,醒啦?”
滕丽娟张张嘴,艰难地吐出一个“啊”字,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苏文上前拆开保温瓶,把刚买的滚烫的粥盛出来降温,道,“我打电话给玲玲,让她来看看你,顺便喂你吃早饭。”
滕丽娟点点头,苏文便站到床边打电话。
拉开的窗帘外,是冬日的阳光,还有满眼的雪白。
苏文站在金色的阳光和窗外的雪景中,拨通卫昆的电话——苏玲玲手机早没电。卫昆估计在挨个病床地探看,接到电话打了声招呼就回去喊苏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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