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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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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德亚?”他喃喃的叫着这个似乎人间蒸发了好久的男人的名字,完全忘了自己此刻还趴在了地上。
  杰普达快速的跑下楼梯扶起圣渥拉尔,在看到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后,才放心的吁了口气,诺德亚的出现只能让他放下心中对于圣渥拉尔刚才行为的疑惑:“好久不见了,诺德亚先生。”
  “我来找拉斐希尔。”不花一语和杰普达寒暄,诺德亚点了点头就直奔中心。
  圣渥拉尔张牙舞爪的瞪他,“我们家不欢迎你!瞧瞧你这身打扮,昨晚又去参加哪场宴会了吧?或者,睡在了哪个富小姐的枕头边?”
  “这是个好问题,你可以告诉拉斐希尔,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占据他枕头边的位置。”
  “你这个——”
  杰普达无奈的挡在圣渥拉尔和诺德亚中间。这个时候,好脾气显得多么珍贵!
  “诺德亚先生,我能问你,这两个月来你去了哪里吗?”
  “什么时候,你也成了拉斐希尔的保姆了?”诺德亚威胁的走近一大步,气势凌人得让人想差点跳开。圣渥拉尔从来不知道,这个懒散浪荡的男人,他的气势居然可以在无形中给人致命一击!也只有杰普达这样身份高贵、见过世面、个性圆滑的人可以这样坦荡的继续和他交谈——
  “我的原意并不是要干涉你的私事。我必须告诉你,在你没来的这段时间,拉斐希尔已经离开墨洛温家了。”
  “离开?”诺德亚凝起眉。“他去了哪里?”
  杰普达轻叹一声,缓缓将这三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一遍。他知道,对于墨洛温家,这是相当漫长的三个星期……
  9
  今天似乎是个大风天,从早上开始,窗外的风始终没有停过,窗外的风撩得窗幔不时在墙壁上瑟瑟飘摆,窸窸窣窣拍打着窗台的装饰物。城堡外的树林里,风在当中啸叫、旋转,它仿佛在喧嚣着世界的黑暗和绝望,又好像在昭示这个家族的血脉里天生浸润的悲剧气息,撕开精美华丽的金缕衣,人性中的阴暗与罪恶张开它诡谲的黑色羽翼,到最后什么都失去了,什么都失望了,只能选择自我毁灭。
  拉斐希尔站在窗边,淡淡的吞吐着属于人间的气息,只是那阵邪佞的风,让此时安静的气氛更添了几分骚动。
  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来人的脚步声刺耳的与地面接触,瞬间发出阵阵难听的摩擦音。拉斐希尔没有转身,坦然的背对着身后的来人。他知道他是谁。
  “你到底对威尔斯顿说了什么?”
  菲特森阴沉的声音传来,拉斐希尔回过头,以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菲特森浅青色的眼眸迸发出来的悲怆和恨意。他沉静的站在那里,与窗外的光融成一体的气质飘逸无比,仿佛菲特森所说的一切与他无关,他始终淡然于距离之外,以旁观者的卓然。
  “我问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走了!一句话都没留下的走了!威尔斯顿向来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他不可能没有任何交待就离开我的!一定是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他,做他身为一个包袱应该做的事情。”
  “包袱?”菲特森咬牙,“斯巴顿庄园的管家是你眼中的包袱?这非常好!威尔斯顿是包袱,夏蕾亚你理也不理,我则是一个次等品,你到底将我们看作什么?”
  “至少你们在我眼里真实存在着,你该感到荣幸。”
  菲特森看着拉斐希尔削短了的银发,飘逸绝俗的容貌,还有衣领上精巧的丝边,一双缥缈离散的眼眸从高处,带着一种他不懂的冷傲,轻蔑的俯视着他。
  “我和你没什么不同!我也曾经是一个像天使一样的孩子,夏蕾亚也是!可是我们都从幸福的顶端坠落,在地狱中孕育成被煎熬的魔鬼,或者是诅咒下的牺牲品。”
  菲特森低哑的声音里带上了压抑的歇斯底里——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当斯巴顿家族的主人。如果知道继承爵位必须经受那样的教育,我宁愿代替我的哥哥去死神的身边!你懂得那种感觉吗?犹如被关在密闭空间里的人,即使知道氧气会越来越少,还是必须不停呼吸。我不想静静等死,我只能拼命寻找生路,永远无止境的搜寻着……可到了最后,我也不知道搜寻到什么。像是一根线,带我在迷宫里穿行,不是我扯着线,而是线扯着我。”
  他会被罚入地狱的吗?他是从魔鬼那儿来的吗?他本质上就是魔鬼吗?他反反复复的问自己。如果他生来是恶魔,为什么看到父亲杀人时他会厌恶恐惧的背转过身去?他在担负起继承人责任的过程中到底变成了什么?他该上哪儿去?
  “一方面,我的理智想要制止这种凶残的欲望,另一方面,又受杀人欲望的驱使,不断的鞭笞、开膛、割喉、肢解。在斯巴顿的牢笼里,我最终忍受不住犹如陀斯妥耶夫斯基所描述的那种刑罚:把水倒入另一个空桶,再倒回原来那只桶,如此往复……于是我走上了不归之路。”
  他的双手紧紧攀上拉斐希尔的双肩,像一个陷入疯狂的虔诚教徒,痴狂的等待上帝的旨意:
  “拉斐希尔,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降生?为什么你可以拥有我所向往的一切?你那坚硬如磐石的力量从何而来?是什么力量能让你在幽暗树林盘根错节的小路中辟出一条奚径,避开十面埋伏的陷阱?”
  “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菲特森,”拉斐希尔笑了笑,形态更显冰冷。“所以我才说,你终究只会是一个次品。”
  菲特森绝望而颤抖的望着他。在夏蕾亚疯了以后,为了满足自己体内日益膨胀的恶魔,他让更多人变成了他的奴隶。而现在,他唯一承认的继承人,他知道自己会永远失去他,这从拉斐希尔的目光中就能看出来!就像当年爱上了别的男人的夏蕾亚,拉斐希尔会和她一样,永远不会属于他。
  一股久违的欲望再次疯涌上来,菲特森知道自己对拉斐希尔那小锤般的心、精致的脸、光洁的皮肤产生了一种无法遏制的邪恶欲望。此刻的拉斐希尔是殿堂上神圣的天使,高贵的、凛然的,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气味。砸入脑海的欲望让菲特森伸手抱住眼前纤细美丽的侄儿,探手扯开他的衣领,嘴唇在他光滑的脸上不断游移——
  一股突来的力道瞬间将他扳倒!在身体与地面的撞击声中,菲特森四肢朝天的倒在了地板上。
  拉斐希尔一手抄起他的衣领,冷冷凝视着他的呻吟,“菲特森,你以为我是谁?手无缚鸡之力的夏蕾亚吗?你连我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还想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拉斐希尔……”
  “你强暴了我的母亲、你的亲妹妹。现在夏蕾亚疯了,你又把念头打在我身上了?”
  菲特森恍惚的看着拉斐希尔。他和夏蕾亚长得真像,他想。夏蕾亚呵……在他代替哥哥成为家族的继承人后,她就像昏沉沉的斯巴顿家族中的一道阳光,带给他一丝生气,让他尽可能去呵护她、爱她。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无论前途如何血腥多难,她都会陪他一起走。
  可是,夏蕾亚爱上了别的男人,她为那个男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她发誓有一天要带着孩子离开他、离开斯巴顿庄园,梦一般美丽的她将永远不知道他的痛苦!这个事实令他彻底崩溃。借着惩罚之名,他强行进入她的房间强暴了她,直到他的欲望得到宣泄,他才意识到她是夏蕾亚,他一直珍惜在掌心的亲妹妹。
  “夏蕾亚……”她已经疯了,她依然不知道他……爱她……
  “别用这种忏悔的口气喊她的名字。”拉斐希尔蔑视着,忽而,他轻轻的笑了,低下头抵在菲特森耳边道:“告诉你一个秘密。除了你的亲信威尔斯顿,我还对夏蕾亚做了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哦。”
  “你……你做了什么?”
  “我给了她一瓶毒药。你大概不知道它的名字,那是一种人们常用来毒死地窖里猖獗老鼠的毒药。”
  “什么?”菲特森突然清醒的张大了双眼。
  “她现在大概已经喝下了吧?”
  “她是你的母亲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我的记忆里没有母亲的存在,她对我而言,就只是这个家族里的一个可怜至极的女人。”
  菲特森绝望的望着拉斐希尔的冷静,突然,他仿佛全身丧失了力量一样,精神和身躯瘫软了下来。他喃喃的说:“你杀了我,杀了我吧。夏蕾亚不在了,我也不能活下去了。”
  拉斐希尔嗤笑了一声,带着一个人在听他人说谎时的不耐烦。突然,他使力将菲特森拖到了窗台边,把他的身子推上窗栏。冷风灌入菲特森的衣领里,刺进他的皮肤,让他整个人的神志突然清醒过来。他竭力反抗着,他的牙齿咬破了嘴唇,他感到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当他想用脚踢向拉斐希尔时,拉斐希尔的拳头狠狠的落了下来,打在了他的脸上、胸膛和肚子上。
  就在他感到自己浑身乏力,快要从窗栏上掉了下去时,拉斐希尔的手将他揪了回来。他被甩到了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耳边听着拉斐希尔鄙夷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真的想死呢,菲特森。”
  拉斐希尔缓慢的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是说夏蕾亚不在,你也不想活了吗?这就是你对爱情的忠诚?得不到她就毁了她,让她的命运象被斩断的蚯蚓,每一节都只能痛苦的蠕动着。把爱情等同于攫取和操控,这就是你的观念?这简直愚蠢得令我发笑!”
  “不是……”菲特森想反驳,却找不到开口的力气。
  “你只是想看到别人的痛苦来忘掉自己的痛苦,想看到别人的不幸来忘掉自己的不幸,你只能依靠憎恨别人来忘掉没有人爱你。可怜的菲特森,你早就死了——对人间、对天堂、对希望来说,都死掉了。”拉斐希尔拿过案台上的小镜子,楸起菲特森的头发。“看看镜中的你,看看,你把自己谋杀得多彻底!”
  菲特森看着镜中狼狈至极的倒影,长久以来,绷在心头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杀了我……杀了我……”
  “知道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吗?”拉斐希尔继续在他耳边轻柔的说着:“我从出生的一刻就被你们贴上邪恶与杀戮的标签,永远告别了童话林。你以为我很超然?不,菲特森,我也想折断你的筋骨,撕裂你的皮肉。我并不超然,我也有仇必报,但我报复的方式,是永远不去成为一个像作恶者一样的人,我不会让自己变成像外祖父、像你和夏蕾亚这样可悲的人。所以,我走在了你们的最前面,也走在了你们的最后面。”
  推开菲特森,拉斐希尔站了起来。
  “我不杀你,菲特森,我从来不杀人。我不会杀夏蕾亚,也不打算让你的血弄脏我的手。”
  说完,他离开了这个房间,将菲特森抛在了身后。他走向夏蕾亚居住的楼阁,并打开了桎梏她的富丽精美的大门。夏蕾亚惊恐的神色在见到他的那一霎那便放松了下来,她开心的扑在他的怀中。拉斐希尔也任由她抱着他,拉着他在房间里旋转,像在跳最疯狂的华尔兹。
  直到夏蕾亚累了,轻巧的喘着气时,拉斐希尔才把她带出了房间,最后一次为她抚去脸上的头发。
  “夏蕾亚,你自由了,”他温柔的说。“你不用再呆在这里了。从现在开始,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这是我作为一个儿子,能给你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礼物了。”
  他退开在两米之外,夏蕾亚迷惑的斜着头望着他。过了一会,她似乎领会到了什么,开始对周围的一切惊讶不已,却又不发一言,像在感受一种无比愉快的心境。她抚摸着墙壁上的雕花,像避开陷阱一样掂着脚踏在地板上。拉斐希尔就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如果他再残忍一点,对夏蕾亚仁慈一点,他会破例去杀了她,但他下不了手。他看过菲特森和外祖父怎样杀人,他知道鲜血腥臭而甜腻的味道,可他就是没办法用刀子狠狠捅进夏蕾亚纤弱的身子里。这是身为一个儿子对母亲的孺慕之心吗?他不知道,在记忆里,母亲这个字眼甚至不比死亡来得深刻。
  死会是很甜蜜的,他想。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无比的醉心于死亡,他觉得死是这样的甜蜜,这样的清晰。就像现在,他又有了死一般宁静的感觉。
  可他不想死,这个念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强烈过。他还记得外面世界的温暖,圣渥拉尔、父亲在他眼前似真似幻的浮现。还有诺德亚,那个诡谲的男人,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在第一眼就看穿他、嘲讽他。突然,拉斐希尔好像看到一种可能,一种他从未考虑到的可能。他似乎迷恋上这个世界的色彩、形状、声音、歌唱以及无限的变化,他迷恋上了一种让他忘记死亡的可能。
  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向死亡那摧枯拉朽的诱惑俯下头颅。
  ————————————————————————————————————
  当科堡公爵的斯巴顿庄园正在被火焚烧吞噬的消息传出来后,埃格特、圣渥拉尔以及当时在与埃格特商讨扩大工厂事宜的杰普达第一时间赶到了斯巴顿庄园。
  火焰正吼叫着蹿在城堡的墙壁上,舔着上面精巧而灰腐的雕花,城堡底层的窗架似乎都在吱吱嘎嘎的发出呻吟声。城堡下,火焰裹住了那些苍老的树木,烧着的枝丫在城堡的窗台下卷曲着,一些烧焦了的树枝骨架似的直刺天际,像火刑柱一样。
  斯巴顿庄园的仆人和赶来的消防人员正在全力的扑救大火。尽管火势还没有蔓延至高处,但斯巴顿城堡矗立于湖中央的位置让扑火显得容易又极其艰难——这有取之不尽的水,却没有多余的空旷地方容纳更多的扑火人员。埃格特和圣渥拉尔焦急的看着那些被烧焦的砖瓦,在人群中寻找拉斐希尔的身影,可他们怎么也找不到。圣渥拉尔惧怕的颤抖着,无论杰普达在身边如何安抚也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一列骑着马的军队从庄园的小树林里出现。一匹匹精壮的马匹,披着纺织有大英帝国皇室徽章的马巾,驾驭马匹的骑士,是穿着统一红色皇家护卫队服饰的军人。在队列的最前头,是驾驭着一匹黑色骏马的诺德亚。马在行桥边停下,诺德亚迅速的跑了过来。
  杰普达看着那一群皇家护卫军,长期以来见到诺德亚时那种奇特的感觉立即清晰了起来。他想开声询问诺德亚,却让诺德亚抢先一步的抓住了圣渥拉尔,向来慵懒傲慢的神情,被一种因急切而勃发的愤怒所取代——
  “拉斐希尔在哪?他在哪里!”
  圣渥拉尔和埃格特绝望的摇着头,从他们的表情上,诺德亚知道,他们也处于一种无计可施的状况下。最后,他拉住一个正在行桥上吓得连连哭泣的老妇人。
  老妇人抽咽着,仍是被诺德亚震慑得微微镇定了下来。她断断续续的告诉他们,火起得很突然,管家不在,仆人们只顾着逃出城堡,没人记得去寻找主人。然后,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用大毛巾遮挡着身子,安静坐在地上的女人,告诉他们,火是她放的。
  “她是科堡公爵疯了的妹妹,我们的女主人,夏蕾亚·戈冯·斯巴顿小姐。”老妇人这样说。
  “夏蕾亚!”埃格特整个人震住了!“她是夏蕾亚!她还活着!”
  他快速的跑到那个女人身边,撩开披在她身上的大毛巾。一头美丽的银色长发随着美丽绝俗的容貌出现在他们面前,然而那双茫然得过分乖巧的青色眸子也让他们知道,她已经疯了。
  诺德亚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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