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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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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鸟叫虫鸣。
旗幡城的夜晚褪去了白日里的喧嚣,迎来了夜晚微凉的清风,沁人心脾,吹乱那平静的水面,激起微波粼粼,无端破碎了那弯倒映下来的美好月影,也破碎出更多的星辰,让那水面比天空更热闹。
在这清爽舒适的夜里,家家户户老老小小都相携出门,散步赏月,串门聊天,不愿浪费了这良辰美景。就是平日里忙于讨生活的贩夫走卒,如今也愿意停歇下来,好好吃一顿,乐乐喝一杯,聊上几句家长里短,生活也增添了难得的平静与惬意。
看起来,端日郡主今晚的心情也是特别的好,拉着欧阳净尘,带上一名护卫和一个丫鬟,就赖娇让承亲王放他们出门逛荡逛荡。承亲王哈哈一笑,刮了刮她的鼻梁,就欣然应允了。当然,背地里仍是找人远远跟踪了他们,免得欧阳静尘耍什么花样。
“哇,好美的夜呀!”端日郡主站在一池小湖边的凉亭里,仰起头深深吸气,顿时觉得心肺都焕然一新了起来,神清气爽。
“好舒服的空气啊!希望以后天天都能和大家在一起,欣赏这样美好的夜景!”她那难掩期待的眼神照耀在每一个人脸上,让大家都感受到她的心情,也然给每个人都讶异于她近来的好心情。
“呵呵,我说阿。。。郡主啊,您最近可是越来越诗情画意了嘛!一定是欧阳公子逗得郡主开怀,体味到生活的乐趣了,知道逃家不如居家来得有闲趣了,是不?”名唤环翠的丫头没大没小地开起了主子的玩笑,一脸殷勤暧mei。“我说欧阳公子啊,难得我们郡主如今一心倾心于你,不如趁早向王爷提亲,成了这鸳鸯之喜,岂不是美事一桩啊!?也好让我讨杯喜酒喝喝嘛。”
端日郡主听闻这话,霎时间红了双颊,嗔怒道:“去,没大没小的丫头!”暗暗觑了一眼欧阳静尘,发现他仍然是一脸微笑地看着她,却比往常更加温柔,更加。。。含情脉脉?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失了一拍心跳。怎么了?难不成是这里的风特别舒服,让人晃神了么?“看我回头让欧阳大哥教训你!”叫的是欧阳大哥没错,眼睛却瞟了一眼旁边跟着的护卫。
环翠顽皮地吐了吐丁香小舌,“是是是,奴婢不敢了。”话才说完,却见那护卫挂上一脸无奈宠溺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
当然了,这一切,在远处暗暗跟踪的狗腿是基本上无法看清听明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小心说话做事的好。
“好了,郡主,我们围桌坐下,叫壶碧螺春来,且品且聊,如何?”欧阳净尘率先决定进入主题。他知道,阿布恢复得差不多了,既然绝尘和莫儿都来了,池涵那头也准备妥当了,那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事情早点解决,他才能早点,呃,考虑私事。
“郡主,听说府上来了两位客人?还带来了一桶生姜当见面礼?这事倒是新鲜呢。”
环翠眼疾手快地扶端日郡主坐下,小心倒上一杯碧螺春放在她跟前,唤着郡主请喝。这么乖巧灵活的丫鬟应该谁都会喜欢才是,然而就见端日郡主不客气地送了她一对白眼球,咕哝了两句什么,见环翠扑哧险些笑出声来,又横去一眼,才喝了口茶清清喉咙,慢道:“是啊,我见过他们了,身形倒是跟中原人一般,然而总觉得气质上像是。。。”她皱眉。
“蒙古一带?”欧阳净尘作出揣测。
“哦,嗯嗯,就是那一类的吧,感觉很豪放呢。”端日郡主突然憨傻地笑开了,既而兀自端茶饮用,那模样真是有些好笑,惹得大家都勾起了嘴角,禁笑不住。
“嗯,如此说来,池涵的消息不假,他们果然按耐不住,要开始行动了,看来,真是被我们逼急了。”欧阳净尘望着手中杯,杯中茶,渐渐陷入深思。
“我说欧阳公子,按照你对茶的了解,这壶碧螺春,你可喝得出来有何不同之处么?”环翠丫头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插嘴了,对于现在的气氛来说是那么格格不入。
但是欧阳净尘却不介意。他打从知道有茶这玩意儿存在开始,就开始喝茶,然后对茶就产生了兴趣,接着就学会识茶、品茶,这碧螺春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碧螺春属于绿茶类。主产于江苏省苏州市吴县太湖的洞庭山(今苏州吴中区),所以又称“洞庭碧螺春”。洞庭碧螺春茶产于洞庭东、西山的碧螺春茶,芽多、嫩香、汤清、味醇,是十大名茶之一。
碧螺春茶已有一千多年历史。民间最早叫“洞庭茶”,又叫“吓煞人香”。相传有一尼姑上山游春,顺手摘了几片茶叶,泡茶后奇香扑鼻,脱口而道“香得吓煞人”,由此当地人便将此茶叫“吓煞人香”。
到了清代康熙年间,康熙皇帝视察并品尝了这种汤色碧绿、卷曲如螺的名茶,倍加赞赏,但觉得“吓煞人香”其名不雅,于是题名“碧螺春”。从此成为年年进贡的贡茶。碧螺春茶条索紧结,卷曲如螺,白毫毕露,银绿隐翠,叶芽幼嫩,冲泡后茶味徐徐舒展,上下翻飞,茶水银澄碧绿,清香袭人,口味凉甜,鲜爽生津,早在唐末宋初便列为贡品。
“大体上而言,虽不是上等碧螺春,然滋味依然是沁人心脾,与今夜良辰美景可谓相得益彰。若实在要说怪处。。。”欧阳净尘再轻抿一口,慢慢饶舌品之,“咦?每当入喉时,似乎,总乎带了些许苦味。”若不是这环翠提醒,以他现在的注意力所在,又怎会发现这怪异之处呢?
只见环翠赞赏地点点头,然后把头往陈姓护卫那头一偏,一双美目一眨,不必言语,意皆传达。
那陈护卫便勾起嘴角一笑,道:“这旗幡城的碧螺春,也是举国闻名的。然而,却是个赝品。”接过环翠递过来的一杯茶,慢慢饮下,继续说道:“旗幡城南面有一座栾坤山,山上有一种树,其株外形与碧螺春别无二致,连味道也相差无几。只是烘干成茶叶,泡饮时,入喉味微苦,性燥,多饮无益。又因其易得,故而相当便宜。不必花费过多就能时常品尝到这碧螺春的美妙滋味,对于民间普通百姓而言,真可谓价廉物美。”说完后,他又慢悠悠地喝下一杯茶,那神态举止竟和欧阳净尘有几分相似。“若非内行人,恐怕分辨不出啊!”
然而除了环翠和陈姓护卫之外,另外两人似乎都对这番话颇感糊涂。不过,当端日郡主尤抱着一脸皱眉的懵懂相时,欧阳净尘已然慢慢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来了。
“呵呵,净尘真是受教了,看来,这旗幡城的碧螺春,真是不简单哪,可以假乱真!”他意有所指。
“的确,虽然入喉微苦,然而无论如何,已然入喉,即使吐出来了,也免不了要尝其苦味!”环翠丫头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环视过众人,再一一为大家添茶,然而那隐藏不住的聪慧光芒,让欧阳净尘激赏,让某陈氏护卫痴迷。
“属下斗胆提议,不如称它几斤旗幡碧螺春回王府,试试王爷这旗幡城的主人,能不能在尝到苦味之前,辨别真假!”陈护卫一脸的。。。奸诈?
“呃,环翠,去买两斤回王府。”她端日郡主什么也没听懂,只能下达命令了,不明白为何刚刚在讨论王府客人的事,瞬间转而谈论碧螺春,如今还要买上两斤?大家没苦够么?“欧阳大哥,呃。。。我是说。。。”拉不下脸来,她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傻得出奇,笨成奇葩啦!
“哈哈!”欧阳净尘瞧见她那副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郡主,我们只是打算拿这赝品”指向刚刚踏上凉亭的环翠手中的两斤碧螺春,“去给王爷尝尝,看能不能来个,以假乱真!也让府上那二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尝尝此行之苦啊,嗯?呵呵。”
哦!她终于明白了,这三个坏蛋,不,加上自己是四个,打算移花接木去引承亲。。。不,引她阿玛入瓮!等着吧,有好戏看了。
不知怎的,自从那两位陌生来客进驻王府之后,每每与承亲王爷谈过,他的脸色总是会变得精彩异常,那个叫喜忧参半吧,而且,期待之中又带着焦急,犹豫之中又带着些阴狠果决。而且,这种七彩变幻的脸色,随着住客与其谈话时日的增长而更加变幻莫测。
不过奇怪的是,这两个异族人的脸色也很奇怪,每当承亲王走后,他们总是会露出一脸得逞的笑意,着实怪异的很
承亲王犹不知,自己的府邸,造就被来了个狸猫换太子了。
这天,承亲王似乎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定似的,主动找上了欧阳净尘,也让正在实施计划的欧阳净尘颇感惊讶。
承亲王居然亲自去找欧阳净尘提亲了!
承亲王原本以为要颇费口舌才能让欧阳净尘相信自己的“诚意”,不让他起疑心。谁知欧阳净尘竟一口答应下来,一句“无论尘世间曾有多少恩恩怨怨,我与如今的尔慧,早已两情相许,无法分离,任谁也无法改变”让承亲王那悬着的心多少放宽了些。
若是这小子这是对他的暗示,那么他既可以满足尔慧,又可以牵制住欧阳一家,高枕无忧。哼哼,就算他是缓兵之计,也不要紧,反正这次提亲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除掉这个背上芒刺!
至于欧阳净尘,他之所以答应的那么爽快,当然是因为,他对‘如今’的端日郡主当真是遗失了英雄心。但是更重要的是,无巧不巧,与端日郡主成婚也正是在他计划之中的,这是他除掉承亲王的大好机会。他正为如何说服承亲王而煞费苦心,却不想对方主动来找。看来,双方都打算亮出底牌了。
承亲王要通过婚事设计欧阳净尘,欧阳净尘也要利用婚事擒拿这承亲王爷。很奇怪地,大家都知道对方在演戏,可都想把戏演下去,愣是不肯撕破那层皮,非要试探对方到某种境界再说么?
无论如何呢,看来,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概就要上演了吧!
亲事一经定下,承亲王就好像是自己要当新郎官似的,如同毫无预兆地去找欧阳净尘提亲一样,急急开始着手准备婚事的各项事宜,连未来的接生婆都找好了,就怕这端日郡主果真背着他跟欧阳净尘“炒了饭”,成了个带球跑的新嫁娘。而且,这一切,他都没有事先告诉欧阳净尘和端日郡主,直说“一切由阿玛做主了”便不管他人意见,擅作主张了。
一切准备妥当,承亲王就在饭桌上召集了一家大小,宣布这件事,并且说择日不如撞日,决定一切从简,不铺张,不浪费,支持朝廷政策,为百姓树立个良好榜样。
得,官腔打得挺顺流。总之呢,最后经大家一致同意,定于七日之后的大吉之日就举行婚礼。他的意图很明显,是不希望欧阳净尘有足够的时间把家人请来,但心下又暗暗希望欧阳净尘的父亲能来,因为他实在也很想知道,欧阳净尘的父亲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但是他却不知,早在约莫十日前,当欧阳绝尘和莫儿深夜到达王府之后,欧阳净尘已经以笛声通知了二十年前那场冤案的当事人,他们如今,应该快到了!
尤不知情的承亲王,怀揣着那矛盾的心情,又紧张又兴奋,直至婚庆当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婚礼虽然也有按照满族的习惯流程布置,然而如今朝廷提倡仁德治国,满汉一家。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承亲王爷,当然不能带头捣乱。
所以虽然穿的是满族人的服装,但是还是避免了一些环节,一切从简。不过,他承亲王府嫁郡主,却没有请那皇帝老儿,不合适吧?无妨,承亲王早有考量,他可以有千千万万的说辞解释这件事,只要事情先定下来,就什么都不怕。
何况,他压根没打算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会在皇上听到风声之前解决掉欧阳一家!然后再随便推些罪名给他们,还能给自己挣得个为除暴安良,而委屈自己亲生女儿的美名,如此一来,皇上嘉奖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怪罪。
无论如何,最终婚礼也是按照汉人的方式展开,汉人的方式结束,也因为一切从简,婚礼很快便结束了,只留下承亲王和一些亲信在喝酒谈天,当然,这只是表面做戏,那一对新人早已被赶回洞房去了。
呃,自然还有承亲王派去的暗哨。不明白,他派的暗哨怎么就没有高明到可以和他目前面对的敌手之中的任何一个相抗衡的。大概是花钱请不到清心寡欲、分得清是非黑白的真正高手,又或者是花钱请得到的唯利是图、不分黑白的真正高手都在这几年内让盗王盗后给剿得差不多了吧!
洞房里。。。
“接下来,我必须在交杯酒里给你下药,然后偷了那玉匣子去找他!虽然他告诉我那只是。。。呃,只是外族来的催情药,但是我知道,这药啊,绝对不简单。”新娘拿着手中的一包药粉,倒进一杯酒水里,再顺手倒进房中的盆栽中,可是那盆栽半点未变。
嗯哼?莫非是估计错误?新娘子一只手提着累赘的红裙,一只手扶着经过精心梳理过的那重得该死的发髻,就怕掉下来似的,狐疑地一步三回头,不甘心地瞪着那盆植物,仿佛她一直瞪着就能让它化成灰,好来证明她英明神武的推论,但却仍然不见动静。
靠在床上的欧阳净尘看到这场景也疑惑地皱眉,正当他们等得已经快发慌,决定他们误会且糟蹋了承亲王的“一番好意”之时,只见那盆栽“哧”的一声,在瞬间化为灰烬。
“哇~~~果然狠毒。毕竟是老奸巨猾啊,我原以为他会用一开始就见效的毒药呢。欧阳大哥,这要是喂你喝下,保证你肠穿肚烂,化成一滩尸水,连验尸都省了呢!啧啧啧!最后还可以把责任推给千里之遥的什么蒙古人。”
端日郡主嫌恶地放下酒杯,再看看欧阳净尘那斜靠在床榻上的慵懒姿态,不觉间有点晃神。嗯,这欧阳净尘呵,一身绣满了精致的刺绣的满族男人服饰,平时随意束起的发丝如今也整齐地挽起,只是那吹落额前的两络依然飘逸潇洒,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平日里的儒雅,倒是平添了几分贵族气息呢!
呵,话说他原本就该是个皇亲国戚嘛!
瞧见新娘盯着自己猛瞧,一会儿皱眉比划,好似在给他评分,一会儿又咧开嘴角傻笑,好似捡到了宝贝。欧阳净尘不禁失笑,他想,自己未来可要多使用“美男计”,想来就可以对付他的“娘子”了。
“来,娘子,这是玉匣子,你拿着,一会儿拿去给承亲王交差,就说,这会儿欧阳某人大概已经兽性大发等着享受自己的美餐了,必须快点赶回去,嗯?”新郎拿着玉匣子交给新娘,又笑得一脸暧mei:“我说娘子,既然这堂都拜了,洞房也布置得如此雅致,不如,我们就随了承亲王爷的愿,给自己下点药,在这里圆房了如何呀?”
这欧阳某人是越来越会拿她的脸皮拎起来玩了是吧?
“这个主意呀。。。一点也不好!谁是你娘子了!哼!不要以为你最近都一直在照顾我,我就会任你宰割了,胡乱给我变了性可不行!”
端日郡主说完这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提起她的裙摆,向门口走去,“我呀,这就去找我阿玛交差去,相公,你乖乖装死吧!”
哟哟,这阿玛,相公,还特地加重了口气呢,最终,新娘嘴里一哼哼,便转身奔走了。剩下新郎在那里兀自摇头叹息,“哎,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也许,是该找个机会跟他表明心意了,以着他那深沉的耐性,却也忍不住了啊!他也想叫人家娘子了,也想让人称呼他为相公了。许是该定下的时候了。。。欧阳家的,大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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