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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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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成河,尸叠遍野
狂杀之中的颜良,猛然抬头,但见火光这中,邢道荣与沙摩柯,两人一前一后,纵马向着这边逃来。
颜良的嘴角掠起一抹狰狞的冷笑,纵马如风,杀破乱军,直杀向那逃来的二人。
乱军之中,邢道荣最先看到了颜良,惊惧之色瞬间袭遍全身。
此时此刻,当他亲眼看到颜良时,他才惊恐的确信,颜良竟真的是识破了他的诈降,顺势来了一个将计就计。
先前所有的自信,所有的自以为是,所有对颜良智计的嘲讽,而今,却全部都成了笑柄。
奔逃中的邢道荣,满腔的羞恼。
自信无全的邢道荣,自不敢与颜良交手,便想如今为颜良拦住去路,却当如何是好。
这时,身后同样惊恐的沙摩柯,则高声叫道:“邢道将军,你我二人联手,一同战退姓颜的这厮。”
沙摩柯跟颜良交过手,知道颜良武艺有多厉害,自不敢单独对敌,就想和邢道荣联手,或许还可以逃过这一劫。
邢道荣灵机一动,忙道:“我攻他左翼,大王攻其右翼,你们联手宰了这厮。”
沙摩柯信心稍振,遂是鼓起勇气,挥舞着铁蒺藜,纵马呼吼着向着颜良左翼冲杀而去。
而那邢道荣却有意的放慢了马速,让沙摩柯冲在了自己的前边。
就在两马相隔一个马身时,邢道荣一咬牙,猛的一勒马头,扭身和沙摩柯分开,试图绕过颜良的阻挡。
邢道荣以为,沙摩柯才是颜良的首要目标,两选其一,颜良必会选择擒杀沙摩柯,那自己便可趁此时机,逃过颜良的阻截。
沙摩柯眼见邢道荣临阵变卦,不禁大为惊怒,正待喝骂时却已来不及。
疾冲而至的颜良,距离他只有五步之遥。
而颜良,眼见邢道荣弃沙摩柯而去,旋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他的嘴角立时掠过一丝蔑视。
“反复无信的家伙,倒是狡猾,你以为本将会放过你吗!”
冷笑之中,颜良忽然也纵马变向,弃却了沙摩柯,改变了那邢道荣截堵而去。
心腔悲愤的沙摩柯,原来打算抱着必死的决心,与颜良交战,却怎想到颜良竟然放弃了他,改去阻杀邢道荣。
惊异之下的沙摩柯,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也不及多想,急是纵马而过,向着大营方向狂逃而去。
那邢道荣却是大惊失色,万不想颜良竟然是会冲着自己而来。
惊骇之际,颜良已如闪电一般,斜刺果疾射而至,手中那一柄长刀,更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斜斩而来。
避无可避的一击。
无路可退,邢道荣只有狠狠一咬牙,舞起手中大斧,倾尽全身之力回身相挡。
刀与斧,两柄利器,瞬间相撞。
吭——惊雷般的轰响声中,飞溅的火星瞬间照亮了邢道荣那惊恐的脸庞。
那长河般的巨力轰击之下,邢道荣虎口震裂,手中大斧竟是拿捏不住,脱手而飞,而他那诺大的身躯,竟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腾空而起倒飞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中,邢道荣重重的跌落于地,身躯在地上滚出三丈多远方才停下。
摔得头晕目眩的邢道荣,口中已是鲜血狂喷,胸口肋骨也断了数根,却仍撑着一口气,试图爬起来逃跑。
就在他刚刚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时,颜良已拨马而回,铁塔般的巨躯挡住了他的去路。
身受重伤的邢道荣,万没想到,颜良的武艺竟强到这般地步,一招间就将自己震飞。
又惧又痛的他,哪里还顾得许多,当即便跪伏于地,伏首道:“末将知错,请主公恕罪,请主公恕罪啊”
面对着邢道荣的求饶,颜良的表情却冷绝如铁,刀锋似的眼眸中,迸射着杀机与鄙夷。
“就凭你这三脚猫的智谋,也敢背叛本将,真是不自量力。”
邢道荣又羞又惧,只是磕头不止,苦苦求饶。
颜良缓缓扬刀,冷冷道:“背叛本将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安心去吧。”
话音方落,再无留情,长刀愤然挥下。
无耻的哀求声骤止,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了半空。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落汤鸡
沙摩柯逃过了一劫。
这位蛮王一直想不通,颜良为何选择放过自己,反去阻杀邢道荣那厮。
“管他的呢,邢道荣这厮好生卑鄙,让他两个阴谋的汉儿厮杀,老子我趁机撤逃便是”
沙摩柯暗自庆幸,马鞭挥得更急,一路狂奔着向着大营方向奔去。
他的九千蛮军,近有半数皆为颜良的伏兵所拦截,此时跟随沙摩柯逃回来的,不过四千余残兵。
兵力虽损兵过半,沙摩柯却并没有绝望。
他便想此番从颜良的计谋中死里逃生,成功的逃回大营之后,他就退兵回沅陵城,坚壁不出,无论颜良使什么手段,都不会再跟这个狡猾的汉人交战。
“老子我不跟你交战,看你能耗多久。”
沙摩柯心中盘算着,抬头望去,但见前方火光闪烁,大营已是依稀可见。
这位蛮王长松了口气,催促着心有余悸的部下,加快向大营狂奔。
大营已清楚可见,营栅一线的大火已被扑灭,黑色的余烟弥漫不尽。
因是营栅被烧毁,外围已添了许多鹿角,临时做防御的工事。
“大王回来了,还不快搬开鹿角——”
一名先行奔到的蛮兵,站在烧毁的营门前,大声喝叫着。
嗖——寒光掠动,破空声响,一支利箭穿过了黑暗,从营中射出。
但听“噗”的一声,不偏不倚,正中那蛮兵脑门。
那劫后余生的蛮兵,甚至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瞪着惊诧不解的眼珠,晃晃悠悠的栽倒在了地上。
正自狂奔的沙摩柯,大吃一惊,急是勒马止步。
瞬息之间,眼前亮起一片灼烈如昼的白光,仿佛太阳有刹那间升起,将整个黑夜撕破。
那陡生的强光,直将沙摩柯和几千残兵,刺得是眼目眩晕,几难睁开。
几千号人拥挤在了大营外,纷纷抬起胳膊来遮挡着光线。
当沙摩柯的眼睛,渐渐从刺痛中适应过来,当他缓缓的放下手臂时,他才看清楚,原本沉寂的大营,竟是忽然间竖起无数的火把。
火光照耀下,更有数之不清的凶目,正死死的盯着他。
颜军,那是颜军!
沙摩柯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尽的惊骇袭遍全身,原本狰狞的脸上,尽是茫然与惊恐。
“颜军,怎会占了我大营!”
沙摩柯嗡的一下,一片的空白,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眼前发生之事。
正当之时,营门大开,胡车儿纵马提刀而出,厉声道:“沙摩柯,你计了我家主公计策,我胡车儿已袭据了你的大营,你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原来,颜良在廖立的提醒,以及马谡的献计下,早就料到邢道荣所谓的里应外合,乃是诱敌之计。
故是颜良便命周仓率数千兵马,佯作夜劫敌营,诱使沙摩柯率军追击,而颜良却于半道截杀。
而就在沙摩柯尽起大军追击时,颜良又命胡车儿另率数千兵马,由小道抄袭敌营,趁虚将之攻取。
此时此刻,真相大白,眼看着耀武扬威的胡车儿,沙摩柯方自恍然大悟。
省悟过来的沙摩柯,心中不禁大为震怖,暗忖:“没想到那颜良竟如些智计诡诈,该死,老子不应该听信那邢道荣,当坚守不出才是”
惊恐之时,胡车儿已不耐烦,当即下令全军放箭。
嗡鸣之声骤起,等候已久的千余弓弩手,闻令放箭,飞蝗般的箭矢穿破夜的黑暗,直奔慌乱的蛮军而去。
惨嚎声大作,挤在一块的蛮军不及躲闪,转眼间被射倒了一大片。
沙摩柯本还想杀入营中,击溃这般袭营敌军,重新将整座大营夺回来。
然这如雨的箭矢,却压迫得沙摩柯抬不起头来,又如何反夺大营。
耳听着凄厉的嚎叫之声,左右的蛮兵如脆弱的麦竿一般,被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收割着生命,沙摩柯情知形势再难逆转,再这么死撑下去,他这堂堂蛮王便要死在这里。
无奈之下,沙摩柯只得拨马而逃,率领着一班残兵,又折返而回。
方逃出不过数里时,猛见前方火光大作,喊杀之声大作,却是颜良的追兵已然杀至。
沙摩柯大惊失色,前路大营被阻,后路颜良大军又杀至,无路可逃之下,灵机之动,向着南岸的沅水逃去。
天蒙蒙亮时,沙摩柯终于逃至了沅水滩边,此时蛮兵皆已四散,沙摩柯身边所余,不过百人而已。
沙摩柯便命残兵将刀枪尽数断去刃头,再搜集了几棵枯木,勉强的扎起了几排筏子,百余号人就借着这竹筏,狼狈不堪的划向了对岸。
对岸方向一片安静,并不见颜军一兵一卒,沙摩柯便想逃到对岸之后,再沿沅水西下,便可抢在颜军之前逃回沅陵城。
筏子方入水未久,岸边处,颜良就率领着大军追至。
几千号杀到意犹未尽的颜军将士,眼看着沙摩柯等一众残兵,如此侥幸的逃出升天,个个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惜却只能望水兴叹。
唯有颜良,却神色平静,只昂首闲然的看着远去的沙摩柯一众。
“真是太可气了,只差一点咱们就能逮到那厮了。”胡车儿恨恨骂道。
颜良却冷笑了一声,淡淡道:“有什么可气,沙摩柯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听颜良那口气,似乎任有办法捉住沙摩柯,但现今敌筏已远,就算马上扎筏子也来不及,等到筏子扎好时,沙摩柯和一众蛮兵只怕早就上了对岸,溜得无影无踪,又谈何追击。
胡车儿满腹狐疑,颜良却只神色云淡风轻,一派从容,只笑望着涛涛沅水。
百余步外,沙摩柯也在得意的望着北岸这边。
看着那些汹汹的颜军,无奈的止步于岸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离,沙摩柯那个得意啊。
“哼,颜良,纵然你智谋鬼诈,终究也有算什么失误的时候,倘若换成是老子的话,必在这岸边埋伏一军,又岂会容我轻易的逃脱,哈哈——”
沙摩柯越想越庆幸,越想越得意,原本惊恐的脸上,悄然又泛起几分得意。
这位蛮王的心中,渐渐又开始对颜良产生了鄙视与不屑。
“下游有船来了!”
正当沙摩柯得意时,不知是哪个眼尖的蛮兵,突然间惊叫了一声。
沙摩柯吃了一惊,急是望下游处望去,但见下游数百步外,十余艘走舸飞驰而来,当先那艘走舸船头,一员敌将扶刀而立,甚是威风凛凛,正是周仓。
沙摩柯神色大变,万没想到自己这张乌鸦嘴还给说中了,人家颜良竟然真是伏下了一军,就等着在水上伏击于他。
岸边处,当颜良看到周仓率军出现时,嘴角掠过了一丝冷笑。
战前他就已经推测到,沙摩柯走投无路之下,多半会选择强行渡沅水逃窜,故是颜良便命撤还大营的周仓,改换走舸,巡游于沅水,以防止沙摩柯逃跑。
如今周仓得到了信号,急急的向着此间赶来,看起来是来得正及时。
胡车儿眼见周仓出现,方才知道自家主公早有安排,不禁惊喜道:“原来主公早有安排啊。”
颜良眼眸掠过一丝得意,便环抱长刀,饶有兴致的举目远望,欣赏着这场水上的追歼。
水上的沙摩柯眼见敌船飞至,心中大恐,急是喝斥蛮子们拼命划水,试图抢在敌军追近前,抢先逃上对岸。
只可惜,那粗粗搭制的筏子,又岂能快得过颜军精良的走舸。
片刻间的功夫,周仓率领的十余艘走舸就飞驰而近。
相隔十余步时,走舸上的颜军就开始乱箭射之,蛮兵们的兵器尽皆用来做了筏子,手中无遮无挡的,岂能躲过过利箭的急袭,几番乱射下,惨叫声中,便有半数的蛮兵中箭,栽入了沅水之中。
余下的蛮兵们惊恐万状,拼命闪躲着箭矢,哪里还有心操纵筏子,这几排竹筏失去了控制,便是打着转向下游乱漂而去。
沙摩柯心急如焚,却只能手舞着铁蒺藜,拼命的抵挡袭来的箭矢,眼看着身边的蛮军一个个被射杀,眼看着竹筏失去控制,乱漂而去。
周仓眼前射得也差不多了,便指使着舵手,操纵着走舸向着沙摩柯所在的竹筏飞驰而去。
十步五步一步但听“砰”的一声重响,急驰而至的走舸,重重的撞上了迎面而至的竹筏。
重击之下,那原本就扎的不结实的竹筏,瞬间被撞到解体,四分五裂。
沙摩柯身形一晃,脚下一个踩空,诺大的身躯“扑嗵”一声便跌落入了沅水中。
未及惊叫声,嘴里已是呛入了大股的河水。
五溪人虽临水而生,但到底是山里人,沙摩柯的水性并不好,这般一坠水,转眼就慌得胡乱扑腾,灌了一肚子的水。
看着那狼狈的蛮王,周仓乐得哈哈大笑,坐看他被灌了个够,眼看着就要沉下去时,方才叫船驶近,猿臂一伸,便将那沙摩柯生生的从水里提了出来。
嗵!
沙摩柯被重重的扔在了甲板上,被水呛得七晕八素的他,半点狰狞的气势也没有,只趴在那里,大股大股的吐着河水。
猛的一阵大咳,周仓等众人惊奇的看到,从沙摩柯的嘴巴里,竟然是吐出了一条小鱼儿。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最后的抵抗
眼见沙摩柯嘴巴里吐鱼,周仓等一众将士看得滑稽,无不放声大笑。
沙摩柯也听得见敌人的嘲讽,吐过小鱼之儿,又大呕了一阵河水,总算是把那隆起的肚子平伏了下去。
饱尝了溺水痛苦的沙摩柯,这时候就跟一只虚弱的小绵羊,有气无力的躺在甲板上,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一下。
岸上的颜良,亲眼目睹了沙摩柯的悲剧过程,不禁也放声大笑。
将士们也尽皆大笑,数千人的轰笑之声,响彻了沅水岸边。
沙摩柯已擒,颜良旋即下令收兵。
他的得胜之军,占据了蛮军的营寨,稍适休整了一晚后,便即起程继续向三十里外沅陵城开进。
当天黄昏,颜良的大军进抵沅陵城下。
此时城中的蛮军,早已从败溃的蛮兵口中,得知了主力大败,蛮王沙摩柯再度被擒的消息。
群龙无首的蛮军,哪里还敢再战,千余号人马当即弃城而去,各自逃往了五溪。
颜良不费吹灰之力,顺利的收复了沅陵城。
入夜,沅陵县衙大堂。
颜良高坐上首,周仓等虎卫亲军,分列左右。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五花大绑的沙摩柯,再一次被带到了颜良面前。
再见颜良,沙摩柯那铁青的脸庞,不禁流露出几分惭色,似乎在为自己堂堂蛮王,竟为颜良二次所擒感到羞愧。
颜良俯视着这位蛮王,冷笑道:“沙摩柯,如今你第二次被本将所擒,这一次,你可心服口服吗?”
沙摩柯冷哼了一声,愤恨道:“若非你指派邢道荣做奸细,我岂又能中了你的诡计,此番我被擒,非战之过,我沙摩柯焉能心服。”
沙摩柯还是不服。
旁边周仓闻言大怒,作势就要冲上去揍沙摩柯。
颜良却一摆手,止住了愤怒的周仓。
“把那颗人头拿上来吧。”颜良喝了一声。
哐!
一名亲军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扔在了沙摩柯的面前。
沙摩柯低头一看,神色大变,他惊骇的发现,滚落眼前的,竟然是邢道荣的人头。
沙摩柯一下子就傻眼了,抬起头来惊看着颜良,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
“马书佐,告诉他是怎么一回事。”颜良自饮着茶,头也不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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