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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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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住地道歉,泪水从迷离的眸子中流出来,一串一串地流不停。

“对你仁慈,你会更恨我。攸姬早在万万年以前就在你心里扎了根,你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她,你一直想让她重生,不是么?就在不久的将来,当你被内疚和悲伤,压榨得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当你无力承担心痛的时候。你会怨我,恨我,甚至会折磨我。就像今天这样”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男人急切地打断她,“攸姬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会喜欢她的,我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像我们以前那样。”

朵朵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父皇,问问你的心。它不会说谎,你知道,我们没有办法幸福。你跟我是一样霸道,我容不下你有其他女人,而你也容不下我有其他男人,两全其美于你我来说,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你这样抱着我,你会想到攸姬,而我的心也飞到晴海去了明白吗?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我们永远都不能成为彼此的唯一,这样互相折磨下去何时是个头?”

“你爱他们吗?”双手捧着她的脸,满脸哀戚地看着她:“你要他们,不要我是吗?”

“你呢?”她无力地看着他:“在攸姬和我之间,你怎么取舍?”

他的手轻轻一颤,满目刺痛:“攸姬是我的债,你是我的报应,你想让我怎么取舍?”

她悲哀地笑了笑:“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放开我。因为我比攸姬幸福,我有很多爱我的人,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快乐。而她,从来就只有你,她一直等着嫁给你,可是你却忙得成亲都没时间,她等一个婚礼等了几千年,等到神魂尽散,也没等到你欠她的债太多了,你一定要还。”

“好痛”他抱着她,浑身战粟,贴在她耳边呢喃着:“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有时候我在想,你是替攸姬来找我报仇的。可是你们又不像,她没你这么狠,也没你这么多情,她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她比你温柔太多。可是,我为什么像着了魔一样的爱上你呢?想把你藏起来,把你揉进我的骨血。我这么爱你,你却不要我了”

他的身体不住地发抖,手臂收得很紧。

朵朵下意识地挣了挣,却被抱得更紧。

脸贴在他的胸口上,隔着皮肤,听到一颗受伤的心脏疲惫地跳动着。

他突然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她:“”为什么?你答应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明明答应过的。“

凤帝没有哭,朵朵却哭了。

因为无言以对,所以痛彻心扉。

她闭上眼睛,记忆是船,载满悲伤,长了翅膀,寻着时间的长河逆流而上。

她想了很多很多,想起了他和她的点点滴滴,他的宠溺,他的温柔,他的恶劣,他的腹黑。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做这样的抉择?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他们,我想跟他们在一起。“还是要说的,她不想委屈他,也不想委屈自己。

这一刻凤帝终于明白,原来疼痛不是疼痛的目的,而是等待疼痛的过程。

最残忍的话,从最爱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爱他们?“他托起她的下巴,声音是轻的,像雪花一片一片地飘落,柔软而无情:”你知不知道男人的爱是怎样的?在男人的逻辑里,爱你,就是要独占你。不然,你如何知道他爱你?碰到你,那些爱你的男人会变得很可怜,因为你是这么博爱,你的多情是一把尖刀,时时刻刻都在往他们心窝捅。不信,你可以问问璇霄,问他痛不痛,想不想掐死你。“

凤帝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带着某种居心的。

他了解她,所以知道她伤口的位置,知道该往哪里撒盐,撒多少才会让她疼,才会让她害怕,让她放弃。

朵朵的身子颤抖着,感觉很冷。

她一向怕冷,所以对温暖的火焰总是抱着飞蛾般的热情。

然而这次,他错了。

朵朵摇摇头,看着他悲伤得有些残忍的眼睛:”你说的都没错,可我还是不会离开他们。我亏欠了他们太多,就算真想掐死我,我也认了,但我知道他们舍不得。

只是为了让我开心,师傅独自一人承受天人五衰,他曾跟我说,我可以爱任何人,就是不要离他太远,他要的很少,只是能经常看到就满足了。

花错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有多骄傲你应该很清楚,可他竟能卑微到尘埃里地对我说,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是我自愿的。一想到他说这话时的样子,我的心就很痛。

就因为我说了一句Iloveyou,一界之主的夜幽篁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至于楚涟,一看到他,我总是想哭,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爱,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的付出,牺牲,一心只想让她得到幸福,快乐。

他们都去晴海了,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凤帝只是看着她,没说话,朵朵含泪笑了笑:”我宁愿自己死掉,宁愿一辈子不见你,我也不要他们爱得这么委屈。别问为什么?爱上了就是这么没有道理。“

凤帝感觉自己好像笑了一下,的确是笑了一下,绝望中的微笑,比哭更绝望。

”知道吗?当初我以为是因为攸姬,我才离开你,我一直以为事实是这样,可是我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个可笑的借口。真正爱一个人,绝对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离开他,即使那个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所以“

朵朵轻轻拥着他的身体,判了他的死刑:”对不起,我以为我很爱你,可是,我还不够爱你。六年前有多爱你,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我还不够爱你。“

凤帝笑着流泪,轻声说:”朵朵,让我死吧。“

她没有说话,他的头埋在她怀里,静静抱着她,就像睡着了一样。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掰开她的腿闯了进去,她瞬间窒息,骤然的疼痛让她躬起了身子。

”你又想骗我吗?“冰冷的凤眸闪着攻击的光:”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既然你不肯爱我,那我就要你恨我。“

”父父皇“她疼痛难忍地抓着他的手臂。

”我不会放开你,绝对不会!你想飞,我就折断你的羽翼,你想逃,我就锁住你的双腿。我要你陪着我,一直到死!“

她痛苦地仰起上身,断断续续地说:”父皇,住手!“

他伏在她身上重重地喘息着:”朵朵,我可怜的孩子,我们都罪无可恕,谁也不能给我们救赎“

她像只无辜的小动物,萎缩在他怀里,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她的视线,眼睛里的一切氤氲在水汽里。

算了,就这样吧,她累了,没心思没精力没意志也没体力,跟他继续耗下去。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却觉得和他隔了一个世界。

抱着她的男人更是热情如火。可是,她还是觉得冷,真的很冷,血液凝结了蓝色的冰渣,流进心脏里,连心也是冷的,随着搏动一下一下地刺痛着。

好冷,好冷,刺骨的寒冷深入骨髓,带着刀剜般的剧痛,一刀一刀生生剐着她。仿佛可以别致到忧伤的月光,此刻也幻化成了寒冷透明的冰雪,四处流淌在苦与痛的边缘。

闭上眼睛,可以听到他浊烈的呼吸,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悲伤到麻木的脸。

她不愿因清醒而分裂,却不知道哪里是她粉饰太平的幽幽乐园。

一只手扣着她细白的手腕,一只手压在她胸前,嘴唇贴在她脖子上,像个征服者一样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吻在身上,催人泪下,身体交合的严丝合缝,灵魂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这冰冷虚无的抚慰,无法满足他颓废的狂野。

今晚夜色凄迷,天空晴远,他在黑暗中看着她花朵般醺然的脸,只想问她,是不是因为他们比我干净,比我需要安慰,所以你才选择伤害我?

是不是只有把你弄坏,撕裂开,直到支离破碎,残败不堪,我才能如偿所愿,把你留在身边?

朵朵,告诉我,是不是要我这样做?

没有问出口的话,自然没有答案。

男人过于暴戾的动作,让她苦不堪言。

她推着他的肩膀,希望把彼此的距离稍微拉远一点。

可是他不容拒绝地紧紧箍着她,带着自虐般的快感,让无望的沉默在长夜中不断蔓延。

伴着她偶尔破碎的呻吟,所有的感觉越来越远,让人心寒如雪,天与地逐渐荒芜成模糊的一片。

朵朵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干燥的眼球没有受到任何水分的滋润,干燥得如同戈壁荒原。

只是透过他的肩膀,看到黏附在床顶上的苍白灵魂,掉下一滴猩红的泪。

泪水落进眼睛里,世界便是血红的一片。

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冰冷,来自远古时期的混沌世界,来自懵懂迷离的情欲边缘,来自这个沉如墨海的幽幽长夜。

在那一刻,她落寞地想,终于让他恨透我了”

209 朝堂之上妖孽横行

早朝,看到出现在大殿御座上的太上皇,群臣全都结结实实地愣住了。爱欤珧畱

新帝刚登基,太上皇这是要作甚?

御座上的男人,白袍缓带,黑发如瀑,只是不言不语地坐在那里,便是掩不住的绝世风华。

“众爱卿不必担忧,新帝闭关七日,朝政暂由朕代理。”平静的语气波澜不兴,狭长的凤眸往朝堂下轻轻一扫,面容冷峻,不怒自威。

群臣参拜,三呼万岁。

站在百官之首的玥琅和花紫阳同时疑惑地蹙了蹙眉,朵朵闭关,没可能连他们都不通知一声。

前日夜里璇霄大人出发去晴海前,还交代他们好好看着朵朵,别让她偷懒,今日太上皇却说朵朵闭关,委实蹊跷得很。

花御史比较一根筋,心里有了疑惑便想问个明白,刚想出列,便被与他并肩而立的玥狐狸拽住了胳膊。

花御史不悦地转头看他,玥狐狸若无其事地注视着前方,不动声色地向他传音道:“别去找死,没看到太上皇脸都快结冰了吗?”

一听此话,花御史有些莫名其妙,静下心神看了看御座之上的太上皇,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何止是脸结冰,在他头顶盘旋的低气压云团,分明就是即将暴雨倾盆的前兆!

还有那双眼睛,花御史讶然之下忘了赶紧把视线收回来,没想凤帝转眸间便与他的视线对上了杀气!

花御史大惊,立马将视线收回来,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低垂着眼睑,盯着自己的鼻尖。

简直不敢置信,他居然在那双清绝的凤眸里看到了冷冽如刀的杀气!

太上皇这是想杀谁?不会是我吧?

可是,没道理啊,公事,本御史没有半点行差踏错,私事好似也没惹到他。

花御史自认胸怀坦荡,可昭日月,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何痛处可抓,至于凤帝的心思,他自然也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的。

其实,我们外表看似正常,内心却无比癫狂的太上皇,也不是针对他花御史一人,他现在正处于男人敏感期,特别是跟某朵亲近,又年轻英俊的男人尤其让他觉得碍眼。

花、紫、阳又是一个姓花的!

前几日退朝之后,他居然在大殿上跟朵朵表白,还抱着她亲了一下!

他亲的不是脸颊,不是额头,而是嘴!

吏部尚书在禀报什么,凤帝一句都没听进耳里,看似优雅淡定地坐在那儿,可他那冰刀似的目光,恨不得把年轻英俊,又姓花的御史大人戳成个筛子。

狐狸果真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一定要抢走他的宝贝呢?

还有那玥琅,真真是不像话,居然带头煽动朵朵建后宫,还璇霄的大弟子呢,个人作风很有问题,风流浪荡,拈花惹草,最擅长的就是哄骗无知的小姑娘。

太上皇将面相比较年轻的大臣挨个打量了一番,发现不少祸水妖孽,于是在心里盘算:朝堂之上妖孽横行,是不是该来个大扫除,将那些明里暗里的祸患清扫出去?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痛恨自己,现在清理显然为时已晚,早些年他为什么就不知道防范于未然?

都是他的错,他太疏忽大意,让那些居心叵测的男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他的宝贝。

得了她的人,得了她的心,把她瓜分了!

朵朵,你也太任性了,惹上这么多桃花,你不知道检讨自己,还说不爱我,你怎么能撒这种弥天大谎?

你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我的错,是我太纵容你,太宠着你,太溺爱你,你才会胡闹到如斯地步。

你以为我真舍不得罚你?

你错了,帅帅不舍得,可你的父皇舍得。

你是我的骨血,是我的孩子,你做错了事,父皇罚你是天经地义。

昨晚很疼吧?

我有多痛,你也要陪我一起痛。

你一天不说实话,不说你爱我,我就会让你一直痛下去。

你那么怕疼,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地跟我拗下去?

别怪我狠心,是你违约在先,说好陪我一辈子,你现在却来反悔,我必须惩罚你。

你要实在想跟我耗到底,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实话,我就只能让你恨我了。

不管是爱,还是恨,我都是你心里最重要的存在,不是么?

宝贝,不要难过,你要知道,你的痛不及我万分之一。

——悲催的分割线——

天凤宫,凤帝的睡房布了三重结界。

朵朵的法力完全被他禁制,右脚腕被一根可伸缩的乌金链锁住,链子的另一头镶在床柱里。

凤帝坐在床边,看着她比床单还要苍白的脸,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的贴在自己脸上,她的手很温暖,手上是花错送给她的传音戒指,那戒指银光闪闪,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将戒指从她手上取下来,握在手里轻轻一捏化作银粉,微尘般飘散在空气中。

花爷送她的东西,就这么被毁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

她看着他,美丽的水眸黑得没有一丝情绪,就那么空茫地看着他,一袭白袍的他还是那么出尘俊逸,举世无双。

越看越难受,眼睛有些刺痛,于是她疲惫地闭上眼睛。

他悲伤地笑了笑,抚摸着她的脸,低低地说:“锁着你是因为你不乖,你做了那么多让我伤心的事,这点惩罚是必须的。”

他又笑了一下,俯下身,温柔疼惜地贴着她的脸,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呵,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刻骨的疼痛敲在自己的耳膜上,她却好似睡着了一般浑然不觉。

她累了,一夜狂乱折磨得她体无完肤。

她不知道他很爱她,她以为他如果真的爱她,就不会这么狠心地伤害她。

可事实是,他很爱很爱她,可他还是会伤害她。

可是,他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世界被她一手摧毁了遍体鳞伤,残缺不全。

究竟谁比谁更残忍?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睫毛上,顺着眼角流下去,落在雪白的枕套上,就这样,消失了

她真的睡着了,灵魂被困在黑暗的牢笼里,飘来荡去。

朦脓中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身体好似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潮汐明灭起伏,周遭都是冰冷的,唯有身体像被熊熊烈火焚烧一样炙热。

异样的感觉占领了整个神经,她想摆脱这恼人的痛楚,却被人捏住了下巴,一个柔软的东西落在唇上,温柔却不容反抗地夺走了她的呼吸。

被那股力量逼回意识,她慢慢睁开眼睛,凤帝的笑脸就避无可避地跃入她的视线。

她虚弱地看着他,无力地问:“还想要?以我现在的体力,恐怕没办法奉陪。”

凤帝拿起床头桌上的玉瓷碗,莲子百合粥,温度刚刚好。

“来,吃一点。”他舀了一勺粥,喂到她嘴边,“看你脸色不太好,我在粥里放了几味药,吃下去你就没这么难受了。”

朵朵摇头:“我吃不下。”

“乖一点,多少吃一点,好不好?”凤帝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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