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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殇作者:乱水倾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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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谨记母亲教悔,只是朕已思量再三。”崇明却来得坚决。
眼前的孝德似要腐朽,却精明万分。是这个女人──
当年先皇驾薨,群王割据竞争皇位。是她,力挺他登上这帝位。
若论手腕、论心机,她比起任何一个男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他虽弑兄夺位,但至少有一半的皇子死於她的密令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他应该感激她的。若没有她,又何以有今日的崇明帝。
但他却无法敬她。
这个女人远比他预想中来得可怕。
当年他登帝位,本以为可以一展鸿图。不料想却处处受人牵制,朝中太後一党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大。直到五年前她才正式宣布前往凤栖山别宫养心,他才得以完全摆脱她的阴影。
可是现在,这女人又回来了,并干预立储一事。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的意图。这样的母亲,让他何从敬起?
对於这个母亲,许是只有更多的怨。
母子之间,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便也只有在帝王之家了吧?
然而崇明却并不悔。
如若再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依旧会选择毫不犹豫的诛杀所有的至亲手足,踏著这皑皑白骨登上世人皆梦寐以求、描龙鎏金的皇座。
但是,如果他能预知後来所发生的事。
预知繁华一世的泱泱大湘,竟会被只手倾覆!
那麽也许,他也只会後悔:为何当初,他竟不曾──
赶尽杀绝?!
【卷一】 第四十九章
孝德太后素来喜爱饮茶吟诗作乐,宇文饰非自然投其所好。
夏已近末,初秋还未现身,却已有人提前穿起了秋裳。倒是清冷了不少,鸟鸣虫叫、此起彼伏,只平添寂寥。倒是个适合伤春悲秋的日子。
曲聆水却并不喜欢。
比起茶,他更爱清冽的酒。
至于吟诗作乐,也许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适合他。他眉眼间清隽的倒似个赏酒吟诗的文人雅士。但本质上,他却是个政客。
白衣素锦的少年公子,端居上座。华服风姿,煞是醒目。
看台下忽然一片喧哗,他本是不甚在意。只略略瞥了一眼,果然——
“凤王真是好雅兴,武功超群不说,连这风雅之事要凑个热闹?”
“李大人此话莫不是过谦了?谁不知你李大人每日教坊吟诗作对总是拔得头筹赢得佳人青睐呢?此等机遇怎不让人艳羡。”
李大人被凤陵王这一说,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了:“哈哈,好说好说。下官还有事,凤王,那下官先行一步了?”
“请。”
“凤王请。”
这狐狸,倒是一样的犀利。
狐狸的出场总是轰轰烈烈,曲聆水想要不注意也难。不过,见到李成甫尴尬的样子。他倒是忽的一笑,而后见到友人不明所以的目光方才收敛。
宇文饰非问:“看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他一本正经:不,没意思。
于是又将视线转向看台下。
朝中当前炙手可热的权贵坐镇,到了这里的**才子们自是要表现一番,顿时看台下一片热闹。
不知是谁提题了个:水轩低傍画栏开,枕簟萧疏玉漏催。
曲聆水有些走神,心不在焉似的一搭一搭的摩挲着手里的瓷杯,却久久没有饮用的意思。
愣神的时候,孝德太后忽然唤:“恬儿,你也去试试吧。”
“恬儿才疏学浅,怎敢在摄政王面前班门弄斧呢。”一身鹅黄淡裳的女子道,声音清润恬静煞是动人。
他这才回过神来,清浅一笑:“久闻唐尧将军之女乃我大湘第一才女,今日得见亦是曲某有幸,唐姑娘何必自谦?”
“如此,恬儿便献丑了。”唐恬微一颔首,略略沉吟了片刻道:“一夜雨声凉梦寐,万荷叶上送秋来。”
应景应时,圆润且不突兀。才情倒是有了。只不过……
曲聆水微微一笑,却不动声色。只不过,中规中矩太过谨慎了。
宇文饰非笑道:“果然名不虚传。”
传闻中,太后最宠爱的端庄贤淑且……听话的优质傀儡。连说话,也不由得本心了。
凭栏而立的女子回过身,端庄一礼:“八殿下过奖了。”
忽然唐恬身子一斜。
霎时,看台上下只见一抹鹅黄颜色忽的坠下!
“小心!”
“恬儿!”
“唐姑娘!”
看台上众人想去挽救却已然不及!
曲聆水奔至看台的木栏,却瞬间看到一袭猩红。潇洒一个旋身,凤眼斜挑的少年王侯环抱着怀里的女子缓缓下落。
衣袂纷飞,郎才女貌。倒是让围观的众人原本由紧张转为惊叹,忽然觉得半空中的二人好比一对金童玉女。
“凤、凤王?”
矜持淑女如唐恬,此时却已吓得瑟瑟发抖。惊魂未定之余,又发现自己躺在这么个俊俏少年的怀里。自小便呆在太后身边,从未与任何男子亲近过的女子不禁飞红了双颊。
凤陵王爷自是不甚介意地松开了她,笑道:“没事吧?”
“多谢凤王。”
不愧是自小接受名媛教育的淑女,顷刻间便恢复了理智。
笑的堪比春光灿烂的凤陵王爷,目光游移。忽触到看台上静立的那一抹纯白,眉头略微一动,不禁裹了三分颜色。
【站这么外面干什么,担心会掉下来的。】
狐狸的唇语,曲聆水半猜半测算是看懂了。
只是……
少年公子细瘦有力的指搭在微松的阑上,略微一动。
眉宇间,幽柔更深。
【卷一】 第五十章
“摄政王。”
听到他这么唤,曲聆水先是一愣,随即了然,而后端方一礼:“凤王。”
自那一夜后,凤陵狐狸已经对演戏之举兴致寥寥了。只不过,狐狸突然一正经倒让其余几人诧异起来。
但是,狐狸的正经往往就那么一会。果不其然,不一会又‘小聆,小聆’叫的不亦乐乎。
他眸光忽一深邃,转向不远处另一只小船。船舷上的娇美女子与当今八皇子谈笑自若,笑靥极暖人心。
第一次见到那女子时,他几乎要以为那就是宇文绮容。
对,宇文绮容。那本该是他未过门妻子的美丽女子。可是这个与宇文绮容极相似的女子,方才娇羞了容颜说:我是唐恬。
她是唐恬,但同时亦是工具。帝王之家兵不血刃,却同样杀人于无形的武器。亦是——
牺牲品。
她本该是个美好的女子。如宇文绮容,让人无法不怜惜。
曲聆水怜惜世间所有美好的女子,也许正像了某一方面的多情。他一直认为女子如水,而一个男子的守护便是她清澈的根源。
清隽公子若有所思,面色清寡。
二人倒也是各怀了心思,只见宇文饰非同娇美的少女说了些什么。竟惹得她娇笑连连,半是欣喜半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小舟狭小,加上船夫仅够容纳三人。宇文饰非当然与唐恬同乘一条小船,余下三人自然识趣,一齐上了另一条小舟。免了船夫,由绯衣武将撑了一支长篙在距湖心不远处摇曳起来。
武者目力极好,远远便见距湖心不远处还有只附包厢的小船。本也无甚奇怪,只是大白日的这厢布帘紧闭不见人影,难免让人生疑。
魅上绯运了内力去听,隐约闻得小船内传来隐忍的**声。顿时,俏丽颊上飞红一片。
这,光天化日的……竟、竟然行这等风化之事!
白衣公子心思细密,瞧他面色奇怪便询问道:“将军怎么了?”
这一问不打紧,年轻武将望了那曲聆水一眼,不知如何做答,只面上颜色更深几分。
凤陵王爷自然明白其中缘由,见那向来孤高的冷傲将军俏颜一连数变。凤眼不怀好意睨起,随口调侃道:“小聆莫担心,将军大人只是受到刺激了。****便好~”
说着,还故弄玄虚用手挡着嘴,压小声:“将军,为了感谢上次的切磋(害本王收拾了整整一天的院子),本王可替你介绍些美人。将军意下如何?”
曲聆水黑线:竟然说得这么大声……
“滚!”
一声厉喝,武将甩了手中长篙,三尺青锋铮然出鞘,直指手无寸铁的凤小王爷。
气氛瞬时紧张!
小舟狭小,若真让这两人打起来,最后谁也免不了落得下水的下场。
白衣素锦的少年公子一贯喜清贵无暇锦绣琳琅,自然不想做那落汤鸡。弹弹衣袖正欲开口,却听湖心方向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远望去,一个女子在湖水中无力挣扎呼救,不是唐恬是谁?!
而三人这才发现——
由于方才争斗,用于撑船的长篙已经不知所踪。
难道,要用手划过去吗?
答案当然是‘不’。
当下救人要紧,魅上绯一跃入水向湖心快速游去。
静坐的白衣公子回头扫了狐狸一眼,极淡。
凤陵王爷无奈耸肩:没办法,本王不会水呀。
【卷一】 第五十一章
湖中早已不见宇文饰非,甚至连船夫、小舟亦不知所踪。
湖中心,只余下孤零零一只方才传来阵阵**声的小船。
无奈魅上已没有将女子拖回小舟的体力,且小船也仅能容纳三人。无奈之下只得拖抱着呛水的唐恬,上了方才古怪的小船。
大惊之余加上落水扑腾的几下导致体力透支,唐恬哭着说出几个混乱的字节便昏睡过去。魅上绯立起身看了看四周。
倒是没什么特别,不过就是稍大些罢了。只是出了这么大动静,船主人竟不曾出来查看一下,实在让人心生疑惑。
魅上绯当下要用剑鞘挑了布帘一察究竟,然布帘却先他一步被一只手挑了起来。
“顾大人?”
只见那一袭异服蹙眉而立的高大男人,不是顾云歌是谁?
年轻武将蹙了纤丽的眉,余光瞥见顾云歌身后似躺了个人。
魅上正欲查看,顾云歌却刻意移了身形阻去年轻武将探究的目光。尴尬地干咳了声:“不知魅上将军有何事?”
未等年轻将军开口,里面的人却已披了衣裳来至他面前。
异色的瞳眸眨了一眨,目光停留在他绝丽容颜上:“咦,这不是魅上将军么?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即使衣裳不整,即使厢内的高温与腥味让人面红耳赤,即使那□的苍白皮肤上斑斑红梅让人无法直视。那纤细若少年的男子却眉眼弯弯,笑得全不在意。谈笑之余,徒生出一股媚意来。
魅上绯淡道:“殿下方才在此……唔,泛舟。可曾见到什么可疑人物没有?方才有人落水了。”
“呀,可疑人物?”云逐暧皱着细眉作苦恼状,看了一眼昏迷的女子。忽踮起脚尖凑到武将绝丽的面前。狡黠一笑:“我不正是吗?”
闻言,年轻武将唇角不受抑制地抽动了下,伸手便粗暴地扯住对方的衣领:“矮瓜!听着,我没空和你罗嗦!”
“魅上将军!”顾云歌急于阻止的话,却被绝丽将军一记眼刀逼回。
反倒是云逐暧眉眼弯弯,全不在意魅上绯已浑身尽湿,兀自贴合了上去。
淡色的瞳一瞬不瞬地望着年轻武将乌若点漆的瞳眸,表情暧昧多情:“绯大人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么?有谁会比既是敌国王子,又恰好出现在现场的我更可疑呢?”
魅上绯不置可否,亦不欲与其多作纠缠。却不料云逐暧抓起他扯着自己衣领的右手,顺着纤细的颈子探入衣襟,直滑入左胸一片突起处停下。
云逐暧望着年轻武将,哀怨地蹙眉道:“绯大人呀,您上次刺我的那一剑到现在还没好啊。到现在它还会痛呢……”
魅上绯一惊抽出手来,瞪了云逐暧许久,终倒抽一口冷气:“还是烦顾大人送在下与唐姑娘一程了。”
“好说。”
【卷一】 第五十二章
这分明是淌浑水呀。
任何人,都是不淌为妙来得好吧?
曲聆水为女子稍作针灸,不久便见唐恬悠悠醒来。不等众人问,唐恬便扯了那缱绻白衣颤声道:“我要见太后,摄政王、凤王爷,求你带我去见太后!”
闻言,白衣公子与少年王候对视一眼,神色俱变!
顷刻间已再三权衡,曲聆水忽道:“凤王,曲某可否求你一事?”
“不成。”
狐狸答得异常干脆。
他先是微微一怔。曲聆水闻言笑得淡极,却掺了份涩然。
眉宇间,幽柔似某种慢性的毒。
不愧,是凤王啊。
对他凤陵王爷来说,江山易主又算得了什么?兵戎相见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他他人性命!
更何况,幼主继位于他岂不是更有利?
他凤流殇怎会,又怎可能帮他们?
“既如此……”他立起身来,白衣素锦。缱绻之间,隐约身形削瘦颀长。“唐恬姑娘便由凤王先代为照顾了,曲某日后定当向凤王言谢。”
河风拂乱了青丝,碎了白衣上的清华。
凤流殇忽然发现,那样清隽的人竟徒生出一股傲视天下的决然来。
这样的风华,仿佛几笔水墨铺就勾勒的浅淡的轮廓,却似深刻的让人一生去眷念。这样的清韵,仿佛世人一生也无法企及。
他悠悠道:“不仅本王不会去,小聆也去不得。”
“凤王这是何意?”他倏一挑眉,清隽面容上微微色变。
顷刻间从四周围来的黑衣死士乌鸦一片,阻去了那少年公子的去路。
紧随其后的绯衣武将长身而立,三尺青城铮然出鞘。长身执剑护在他身侧,墨若点漆的瞳警惕地对上黑衣人。
一时间,剑拔弩张若箭在弦!
他眼一冷:“哼,曲倒是要看看。这天下,有谁做得了我曲聆水的主?!”
言毕,那白衣公子转身便走,竟是意然决然。
身后传来少年王候略带狠决的嗓音:“小聆,你当真舍得么?”
却不知这句子是否完整。
是否当真,舍得……什么?
曲聆水回身挑眉,声若清冷若月辉般质感:“凤王,便是戏亦有散场的一刻。曲某奉劝一句,王爷莫要太入戏了。”
凤陵王爷淡淡一笑,似真似假:“可人世——便是悲欢离合戏一场。”
凄艳朱砂,恍若隔世遗梦。
白衣清隽的少年公子始终没有回应,薄俏的水色唇瓣下拗成冷硬的线条,眉目若入画无波。
“你,当真舍得啊。”
再开口——
少年王侯曾经说过无数爱语的口中,溢出的已不是问句,而是略带无奈的肯定。
曲聆水心下为之一颤,却终只是拿静楚的眸子望他:
凤流殇。
如若你有这自信。那么,来吧——
便让我看看。
你是否,拦得住我。
【卷一】 第五十三章
“魅上将军方才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
他急急走在前头,赶在回宫的途上。
狐狸虽爱演戏,却到底是有分寸的。最后散了死士,给二人让出一条路来。现在……
只希望,莫要迟了才好。
身后青年武将只一步之隔。他忽然脱口说:“狐狸要回凤陵。”
曲聆水微微一僵,口气却是不屑:“那又如何?”
这是非之地,他早早便该走了。
何苦搅在一场血雨腥风之中?
魅上绯一顿,忆起身前那人白衣缱绻若飞,如墨青丝搅乱一地清华。独独那双眼不动不乱,静楚而无澜地睁着,却透出意然决然。
他说的亦是毅然决然,丝毫不留余地:
【那么——
凤流殇。
便让我看看,你是否留得住我罢。】
他只是在他身后侧后方看着,便觉得凄冷一片。
而那一滴朱砂,若梦凄艳。
刺痛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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