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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弟初长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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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兵一愣,冲着树下的官兵问道:“上头说了这里除了山贼还有百姓吗?”
下面的官兵摇头:“没,只说把这帮山贼杀光就成,这山里可有不少好东西呢,杀了他们,咱们也偷偷拿点。”

谁说兵就是兵,而匪就是匪?其实有些兵和匪一样,或许比匪还要没人性,但他们拥有所谓的合理,更拥有杀人抢劫不犯罪的权力,还能备受称赞,说白了,这些兵其实就是披着所谓正式兵服的匪。

长姷见官兵们根本就不听她的话,且还有几个官兵拿着大刀冲了过来,一时间心里气急,随地捡起一柄大刀。
长生急忙拦住她:“姐姐,你要杀这些官兵?”
长姷睨了眼长生:“谁管他兵匪,我只知道他们要杀我们,长生不想死的对不?”
长生歪了脑袋:“然后呢?”
长姷笑着拍了拍长生的脑袋,一副大姐姐的口吻道:“姐这是在教你,有些时候,不必管那些所谓的正与邪的划分,只要我们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任何人想要我们的命,那都不要手软。”说罢,挥舞了下手中的大刀,嘀咕道:“有点不顺手。”
长生却固执的扯着长姷的袖子:“杀了他们姐姐是会坐牢的,可能还会被砍头。”
长姷一愣,咧唇笑开:“可现在骑虎难下了不是吗?再说,长生没事了不就好了吗。”
“那姐姐也不要杀了他们,下手轻点,大概就没事的。”
长姷没有回答,却在士兵冲来之际,把刀丢下,从地上踢起一块石头,准确的打在那士兵的头上,将其打昏,随后又喊道:“我们不是山贼,你们看清楚点成不?山贼有我们这样的吗!”
挂在树上的兵一乐,接道:“那你说山贼是什么样的?”
长姷一噎,无话可答,边手下留情的打着官兵,边想着词,半天才回道:“你瞧我们这么瘦小,哪是当山贼的料啊!”
那士兵再次笑开,瞄着长姷的背影放出一箭:“就冲你这身手,还敢说不是山贼!别把爷都傻子蒙着玩!”
长姷一怒:“你和傻子有什么区别,说你是傻子都是侮辱了傻子这个词!”随即又一脚踢倒了身前的一个士兵,对着长生道:“去,上树上,你在这碍事,会让我分心。”
身后的长生身体猛地一震,瞪起眸子望着长姷的背影,精巧的眉缓慢的皱起。他碍事?她觉得他碍事?
是了,他是挺碍事的,不然为何家人要杀他?不然又怎么会连累长姷进了这贼窝?多没用啊他!真是人人都觉得他多余呢,呵呵。。。。。。
视线转开,长生不在看长姷,而是看向那些士兵,紧紧地抿着唇,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弯着腰捡起刀,陡然间发疯似得砍倒长姷面前的一个士兵,笑的灿烂之极,仔细瞧着长姷震惊的表情,道:“我没那么多余的,对不对?”
长姷却顾不上说什么,只瞥见那傻子兵一箭射来正对着长生的胸膛,她下意识的就抱着长生,直接被箭射中,疼的一呲牙再呲牙,环绕着长生身体的手摸着他的宝物衣服,叹气道:“忘了你穿着这个了,真是的,别胡闹了。长生一点都不多余,长生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这些事,我得站在你面前帮你挡着,待到何时长生长大了,那时候就由长生站在我面前可好?现在,乖乖的躲起来,可好?”
长生一下子就愣了,手里被滚烫的液体划过,他愣愣的低着头望着手中的刀,那刀上染着红色的液体,刀刃正对着长姷的腹部,不知怎地,突然就想笑,特别的想笑,结果就真的笑了出来,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手指松开刀,任由其落在地上,他举起满是血红的手,道:“姐,我给了你一刀。”
长姷脑袋垂在长生肩膀上,虚弱的喘息道:“嗯,我知道,所以大人们说的是对的,小孩子不要胡乱玩刀,那是很危险的。”
长生僵硬的点头:“那我以后再也不碰刀了,姐,疼不?”
长姷费力的半睁着眼,刺眼咧嘴道:“有点疼。”
“那我背你回去,咱回家?”
长姷只觉得眼皮特别的重,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昨天折腾了一夜太累了,如今才丢点血就熬不住了,说话都十分的费力,每一次一喘气,都觉得腹部份外的疼,后背也特别的疼,原来前后夹击的感觉是这样的,真他妈的疼!
迷迷糊糊中,她记得她说:“好,回家。”

若要长姷说这辈子最倒霉的事,不是被敌人给了一箭,而是莫名其妙就撞上了自己弟弟手里的刀。27
长姷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一呲牙,手摸了摸腹部,轻轻地深吸了口气,腹部便随着呼吸的动作狠狠的痛着,脸颊都有冷汗滑下。
“姐姐,你醒了?我去叫大夫!”长生一直守在床边,看到长姷醒来,立马揉了揉红红的眼眶,撒腿就往外跑。
长姷忙的出声喊住他:“不用了长生!我口渴,给我倒杯水就好。”左右这里的大夫治病一是喝药二是伤口上撒药,她觉得对她来说没多大用,只要止住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长生抽搭了下鼻子,手忙脚乱的倒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拿着勺子要喂长姷喝。
长姷脸色十分的不自然,当然,长生是看不出来的,因为长姷此时的脸色本来就不好。
“长生,我没残,能自己喝。”长姷艰难的说着。这腹部的伤口伤的位置不对,若是在后背,也就不至于一说话就痛了。
长生咬牙摇头:“我喂你!”
长姷眼神四下瞟了下,问:“我昏迷多久?”
“。。。。。。。不到半个时辰。”长生回答,随即问:“是不是特别疼?”
长姷忙的转过脸:“长生,别问我,本来能熬着的,你这么关心的一问,就觉得特别疼了。”顿了顿,又道:“这么短的时间,大夫不会还没来呢吧?”
长生点头,咬牙道:“他来的太慢!我去再找!”
“别!”长姷叫住他,随即仔细闻了闻,果然没闻见空气中有什么中药味,腹部和肩膀上也只是被简单的裹上布条止血,大概是刚从山上下来没多久。
这屋子也不是熟悉的山屋或是饭馆,想来是匆忙之间只能安排她在离山最近的地方先住着。

长姷笑了笑,伸出手拉着长生微微颤抖的手:“怕什么,又死不了。”
长生眉头越来越紧,终是忍不住泪珠划出眼眶,瞪着雾气的眼望长姷,吼道:“不许你这么说话!”
长姷一愣,竟然被长生给吼了。。。。。。好惊讶。。。。。。好莫名其妙。。。。。。好迷茫。。。。。。她回过神来,努力温声道:“长生,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长生反问,随即指控似的抬手指着长姷,边骂边哭,声调略微颤抖,声音略微哽咽:“你是傻子吗!怎么看见箭还往上冲啊!我是你的谁啊你救我!我们又没有血缘,我吃你的花你的住你的,你怎么还能给我挡箭?你怎么不让我死在山里,你去管我干嘛啊!离我那么近,活该你受伤,你就是个傻子!我现在讨厌你了!你知不知道,我看见箭的时候,差点就要推你出去了,可你却自己迎上去了,呵呵,真傻,我讨厌傻子。。。。。。”
“长生。。。。。。”不知是不是太过泪眼朦胧,长生没有看清,也不知何时,长姷就这么带着伤自己站了起来,轻轻抱着他,温柔的说:“差点,那就是没有啊。长生,人都是怕死的,面临死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可你却没有那么做,所以,长生,别讨厌自己。”

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哥,若不是怕死,细皮嫩肉的长生又怎会委屈自己干粗重的农活、吃粗糙的饭菜、住破旧的什么都没有的山屋?
她离长生最近,她看的明白长生这样的小孩子多怕死,一切都还只是个开头,就这么死了,多不甘心?
面对一支直直冲着心脏的箭,可以令人一命呜呼的冷箭,哪怕是个大人站在长生的位置都要干出什么自己不想做却必须那么做的举动,可长生没做,他说的是差点,但他的手并未把她推出去。
他口口声声说讨厌她,但话里更多的是自我遗弃,分明是讨厌自己,长姷觉得,她太不了解长生了,原来平常温温柔柔乖乖巧巧的孩子也能说出这种自暴自弃的话,原来他是这么难过,一边渴望的活,一边又觉得自己该死。

长姷说是抱着长生,实则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长生身上了,脸色越发的白,看长生一个冷笑的表情似乎又要说出什么话,长姷忙哎呦了一声:“长生,我疼!”
长生果然面色一变,心里慌张手上却无比温柔的将长姷扶到床上,斥道:“疼做什么还乱动!”
长姷仰脸一笑:“长生,别说那些话了可好?不是都说了吗,我是长生的姐姐,就该站在长生面前保护长生的。”
长生眼神忽然悲伤起来,幽幽的说:“我不想死,可我也不想你死,怎么办?”
长姷歪着脑袋问:“咱俩是仇敌吗?”
长生不明所以,却摇头。
长姷一笑:“是呀,不是仇敌,怎么就不能一起生?”
这话果然把长生问住了,他愣了半天没话回答,最后手足无措道:“我,我伤了你。”
“你又不是故意的。”长姷拉着长生的手让他坐在床边,笑道:“其实我挺佩服长生的,竟然没拉我去挡箭,特别惊讶呢。”
长生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咬牙道:“你果真还是傻子。”

说着话,外面也传来了迟到的脚步声,五月走在最前面,手还扯着一个背着药箱老大夫的袖子,那老大夫一脸发白,直呼:“姑娘你轻点,老骨头禁不住你折腾啊!”
五月一怒:“散架了我也会给你接上!”说完这话,就看到睁着眼的长姷,下意识的一喜,丢了老大夫的袖子就冲了过来,一脸又惊又喜:“长姷,你醒来了!?”
长姷眨了眨眼,示意她的确是醒来了,接着,五月便猛地抱住了她,紧的她伤口疼痛脸色又白了一层。
长生一见如此,当即满目怒气的使劲拉扯着五月:“你起来你起来!你弄疼我姐了!”
五月忙的放开了长姷,拍了拍胸口深吸了口气,望着长姷哽咽道:“差点叫你吓死!下回不能这么吓我了!”
长姷点头,歉意道:“五月姐,让你担心了,真对不起。”
长生往长姷身旁一挤,抱着长姷的一只胳膊对着老大夫喊道:“快来!”
老大夫急着喘了几口气,本想歇会,可见长生那表情,也不敢耽误了,立马上前把脉上药缠绷带开药方,动作一气呵成,末了都弄好了才道:“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哎,老了啊!”
长姷扑哧一声笑,接着便倒抽了口冷气,轻轻地眨了眨眼:“对不住了,五月姐,一会给他多拿些铜板。”
五月刚过了担心焦急的劲头,便满腹怒火了。眼神一冷,道:“自己还没顾好,就想着别人了?”
长姷无辜的望了望五月,没有说话。却见身旁的长生颦眉,好似突然间变得十分不喜五月。
其实长生并不是突然间不喜五月,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且经历刚才山上被五月威逼利诱抢走了长姷,对她的不喜便更深了,可以说是异常厌恶,她让他感觉到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好似她就是那掌控全局凡事都能做主的人,他和长姷的事她总能横插一脚,明明他才是和长姷最亲的。
此时听见五月呵斥长姷,长生心里一冷,面上愣是笑了出来,十分乖巧道:“五月姐,我姐伤的很重,要休息了。”所以,你可以离开了。
五月眼眸转向长生,带着丝丝寒气,寒声道:“长生,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长生脸一扭,看着长姷,用行动表示他不去。
五月却不生气,懒洋洋的抬起手看指甲,状似无心道:“长生,长姷腹部的一道伤,是你做的?。”
长生和长姷面色齐齐一变,长生立马站起身,抿唇看了看长姷:“姐姐,我一会就回来。”随即,率先走了出去。
五月满意的笑笑,就要跟出去,忽听长姷叫道:“五月姐。”
五月不明所以的回头,只见长姷眼眸定定的望着她,一字一顿,咬字格外清晰的说:“他是我弟。”
五月眉心不经意的一紧,转而笑开:“所以呢?”
问了话,却根本没给长姷回答的时间,说:“长姷,姐是在帮你。”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本来她便是不同意长生这样的孩子待在长姷身边的,如今长生更是失手伤了长姷,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再在长姷身边呢?
昨晚长姷说的她已经松了口,只要不造成什么危险她就不管长生这个不安稳的因素,可如今。。。。。。
一想到长生那么小的孩子要独自漂泊,五月其实也于心不忍,可他和长姷相比,只能算个陌生人,是死是活,有何重要?
曾经在刀口下被长姷捡回了条命,说她是长姷的姐那是客气话,长姷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她本就帮不上长姷什么忙,可摆在长姷身边一个危险,她总不能还眼睁睁的看着。

出了房间,长生便站在外面走廊里,这是一家山脚下的客栈,破旧不堪,长生看起来那么娇贵的人,显然和这里实在不搭。
五月皮笑肉不笑的抬手指了指隔壁的空房:“去那里。”
长生点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手心里却出了层薄薄的汗。
五月落了座,手搁在桌上,认真的望着长生,仔细瞧他那眉宇间掩饰不去的贵气:这只凤凰,到了鸡窝里,也依旧改变不了是凤凰的事实,迟早都要飞回自己凤凰该待的地方。

“我也就不和你废话,你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猜,只请你离开长姷,念在她对你这么好的情分上。”五月一副冷漠无情的口吻说道,淡然的看着长生无措的表情,心下有点点不忍,却很好的掩饰起来了。
长生静静的站在五月对面,眼神从刚开始的无措变为现在的宁静,轻缓的开口:“为何一定要我走?我没碍着你。”
五月手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听着叫人心里发慌。她笑了笑,并未回答,道:“你若是没钱在外面生活,我可以给你,说个数吧。”
长生沉默了,压低了脑袋望着自己的脚尖,那上面沾满灰土,裤子的膝盖部分也破了,是刚才在山上摔得。愣了半天,他才细声道:“我有这么惹人嫌?谁人都想赶我走。”
五月一愣,眉心狠狠的一紧。刚才她分明听到了长生语气中的颤抖,一时间竟觉得有些难受。调整了下坐姿,她似笑非笑的睨着他:“是我要赶你走,不是长姷,她不想你走,她就是个死心眼,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害怕,可我不能容忍你给她带来麻烦,你若是要怨恨,怨恨我就成了。”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块似是玉佩的物件往桌上一摊:“这是我钱庄的信物,你可以拿着它去取钱,取多少随你,够你荣华富贵一段时间的了,若是不那么铺张的花,富足的过一辈子也是没问题的。”
长生猛然抬头看着那块信物,手微微的颤抖,后退了两步,眼神锐利起来,不带感情的望着五月:“我不走!”
五月笑不出来了,冷哼一声:“你必须走。”
“凭什么!”
五月状似惊讶的盯着长生:“凭什么?理由你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我倒是不知道,富贵权势人家还会教‘凭什么’这个词,他们那么讲道理吗?”
长生表情一震,眸子里顿时溢满了绝望:“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死了,不会有危险了,你就不能。。。。。。”
“不能!”五月斩钉截铁道,一脸的讽刺表情:“权势人家最是无情,天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何时你被发现了,长姷会跟着你一起受苦,你忍心?”
长生想说什么,但却突然说不出来了,嘴唇忍不住轻微的颤抖,瘦弱的身子立在五月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是那么的无力,末了终是道:“好,我。。。。。。”28
“好什么?”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长姷白着脸出现在门口,走了两步,靠在门上虚弱道:“五月姐,别逼长生了,不好吗?”
五月脸色一沉:“我逼他?是你长姷你不知道他们这种人的冷漠无情,你也不怕你养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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