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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弟初长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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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聚聚散散,分分合合,那么平常,又那么多,她怎么会想到他们姐弟永远在一起呢?自觉这都是个神奇的想法。

目送着长姷离开的背影,长生险些都要站起来去追,却生生止住了,捏紧了拳笑,含泪对五月姐问:“我走了,是不是就不能回来了?那她还是我姐吗?”45
五月叹了口气,蹲在长生面前:“你要知道,长姷对你好,你不可以耽误她,不能让她嫁不出去。”

晚上的时候,长生自己坐在床头收拾着衣服,时不时抬眼看屏风,对面,长姷坐在桌边慢慢的吃着东西,头也不抬一下,动作僵硬的夹着菜。
半响,长姷小声道:“不走不是也可以,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生活。”
长生动作一顿,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下,咬唇道:“只有我们还是姐弟,只有你还不嫁人,就算到了其他地方,不是依旧会被人猜测断言。”

这也就是被拒绝了吧,长姷陡然尴尬的笑起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留下他,结果就这么便变相的拒绝了,真是失败。
搁下筷子,长姷望着碗发呆,本欲想说的挽留的话,都被长生那一句现实给打断了,略微惆怅的道:“那好,你走吧,我,我帮你收拾东西。”
长生怔愣,眯了眯眼眸,声音微冷道:“不必了,我自己有手!”
长姷刚站起的动作像似被人突然定了身,半天动弹不得,奥了一声,继续坐下来吃饭。

东西收拾好了,长生背着包袱走到门口,随后扭头回看长姷:“你送不送我。”
长姷想都不想的摇头,站起了身,眼神定定的看着长生,道:“长生,你不用走,我想。。。。。。”

哐当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打断了长姷的话语,长生已然摔门离去,长姷瞬间泄了气,抬眼望着房顶,今天怎么感觉那么失败呢。

背着包袱坐上了牛架子车,长生眼眸瞟了眼小酒家门口,眉头越皱越紧,终是眼泪湿了眼眶:“她说不送,就真的不来送!”
五月望着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空闲的时候,回来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的,指不定那个时候,你都可以当舅舅了。”
不说还好,一说,长生便青了脸,脑袋转向那领养他的所谓的家人,道:“可以走了。”
胖三婶憨厚的笑起来,略微小心翼翼道:“你姐呢,她不来看你吗?”
长生摇头:“走!”
胖三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长生不太好看的脸色,心里有些忐忑,连忙招呼胖三叔赶车。

长生是那种一看便知道是富贵人家小公子的孩子,胖三婶生怕此时自己的举动教他看了不舒服,想靠近,又害怕,一路上都有些沉默。

夜路黑漆漆的,不平整的土路颠簸着牛车,耳边一直回荡着车子吱吱呀呀的声音,本踏实的生活,陡然间如这黑夜一般捉摸不透,教人心生不安。
长生手中捏紧了包袱,眼神定定的看着前方的黑暗,眼眶一次次湿润,被他用袖子揉的红红的。
此时这场景,多像长姷刚把他从水里救出来的时候,坐在一摇一晃的马车上,不安又害怕,陌生又紧张,不知前方的路往哪里,也不知自己将要到一个如何的环境。
明明好不容易安定下来,难道又要从新开始了?

胖三婶听见耳边传来吸鼻子的声音,心里疼的一揪一揪的,轻声道:“孩子,可是想回去?想回去就和我们说,我们不强迫你的。”
长生猛然摇头:“不想。”
胖三婶表情带着担忧:“你可要说真话。”
长生认真的一字一顿道:“我说的是真话,我不想回去。”
胖三婶听他这般说,反倒不信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车子进了村子,一直被黑暗包围的长生终于看到了点光芒,那是各家的灯火。
心里更是忐忑:这个村子,可是和长姷那村子一般那么多恶人?可是有那么多的长舌妇闲的没事颠三倒四?
胖三婶轻轻拍他的肩膀:“孩子,别怕,这里的人都很好。”
长生僵硬的点了点头。

正走着,忽听胖三婶咦了一声,并且脑袋向后看去,长生心里一紧,连忙也随着看了过去,可根本没看到想见到的,略微失落,却一笑,问:“怎么了吗?”
胖三婶揉了揉眼睛,摆了摆手道:“估摸着是眼花了,好像看到一个人跟着咱们。”
长生又往后看:“不是坏人吧。”
“大抵不是,坏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进村啊,我们这你家挨着我家我家挨着你家的,他们倒是敢来,一丁点动静都能吵醒全村人。”胖三婶扭过头,不再往后看。

下了牛车,胖三婶将长生领进了屋子。
这屋子在农村里不算很差,至少比长玉他们家的好了很多,该有的物件也都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穷。
给长生的房间也不错,虽比不上镇里,可看摆设便能知道他们是极认真的。
长生努力对着他们灿烂的笑,表现的乖巧之极。

夜微凉,徐徐的小风吹过,村子里此时已然一片黑暗。
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外,丁点声音也不敢发出,呼吸声也轻轻地,身子靠在墙边。

胖三婶起夜的时候,手里提着蜡烛头儿,星星点点的光,朦朦胧胧看见长生窗外站着那个人,熟悉,今天在饭馆见过一次,瞌睡中,她笑着要打招呼:“你。。。。。。”
“嘘!”对方手指放在唇间,微笑着示意,然后摆了摆手,小声道:“您去睡觉,我只是来看看。”
胖三婶奥了一声,然后晕晕乎乎的回了屋,插上门,直到躺在床上时,才猛地彻底醒过来,使劲拍了拍胖三叔:“你快起来,长生他姐姐长姷来了,我刚才竟然没叫她进门!”
胖三叔一听,也火急火燎的起来,顺口道:“要不要把长生也叫起来?”
胖三婶一怔:“不用吧,她好像怕吵着长生。”话落,已经急匆匆的套好了衣服,下了地去开门。
走到原地,四处仔细一看,竟然没看到长姷的身影,胖三婶嘀咕了两句,回了屋子,却见长生已然起来了。
他还是穿着整齐的衣服,大抵从回来之后便没脱下。

“怎么了吗?刚睡着一会,就听见有点动静。”长生问道。
胖三婶想了想,道:“你姐来看你了,但是又走了。”
长生下意识的一喜,脸上忍不住就表现了出来,但听到说她走了,瞬间恢复了淡然的表情:“奥,走了啊。”随即步子走了出去,道:“那我出去看看。”
话语虽是平平常常的口气,可步子却很快,看的胖三婶忍不住摇头。

“刚才就是在这看见你姐的,可我当时睡糊涂了,没反应过来,再出来时,她已经走了,估摸着是不想吵醒你的。”胖三婶追上了长生的脚步指着他的窗口说道。
长生看了眼那位置,又看向不远处黑漆漆一片的小路,忍不住皱眉,捏紧了拳:“干嘛不见我!”

灯火没亮多久,便再次熄灭,三人都回了屋子,村子里此时才真的算是静逸之极,且伸手不见五指。
一阵大风吹来,卷起屋顶上那黑影宽大的衣裙呼呼作响,凌乱了发丝,吹得眼眸也张不开,身体不经意的瑟瑟发抖。

不知,长生此时可踢了被子,晚上谁要给他盖被子,早上谁要给他煮热汤暖身子。

天上不见皓月,乌云一片片的,今晚,似乎是个注定要下雨的天,

一直到早上,半夜突然来的雨还未停。
踏着水,从行人寥寥的街上走回小饭馆,坐在桌前定定的一动也不动,雨水顺着湿淋淋的头发往下滑,一会,便湿了脚下的地。

进来时门未关,可以看见门外,那停放的轿子中走出一人,旁边丫鬟举着花伞,让那女子连一丁点的雨水都未淋到,走进来时,才收了伞。

“一夜未归,长姷,你去哪里了。”小筝面色显而易见的不好,刚一进来,便兴师问罪。
长姷挤眉弄眼了好一会,才打出了个阿嚏,揉了揉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怎么了?”
小筝冷哼一声,坐下,莹白的手指拨弄了下额角的碎发,好整以暇的看着长姷:“一大早,他们晋家就给我送信说,盯着你的人发现你一夜未归,我和他们说你个黄花大闺女,是个老实的女子,你是在打我的脸吗!”
长姷眨了眨眼,半天才问:“晋家是哪个?”
小筝脸色大变:“你未来的夫家!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到底听了没?”
长姷咂了咂嘴:“听了听了,就是这两天记性不好,忘记了。”
“这么大的事都能忘记,长姷你要我说你什么好?烂泥扶不上墙吗!”
长姷微微惊讶一下,揉搓了下冻得发僵的脸颊,身体靠在椅子背上,笑着说:“对啊,我这摊烂泥,叫你忧心了,那你别管我了,不就好了。”
小筝虽然生气,却还是顾着姐妹情谊,冷声道:“是我说话重了,可你也有错。”
长姷仔细想了会,道:“我错在哪里?错在不想要你强加给我的婚事?可我自己的事,为何我就不能自己做主,小筝,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是什么让你变得想要控制一切人,是什么让你变得这么霸道!这么自以为是!”
小筝惊讶的嘴巴都闭不上了,半晌才道:“你是为了长生的离开迁怒我是不是?”
“不是。”长姷挑眉:“我只是说事实,你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
“就是长生!对不对,若不是因为长生,你怎么会这么对我说话,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的,可是长姷,长生离开,并不是我让的,你迁怒也迁错人了!”
长姷眯着眸子一笑:“你不和扇动五月姐,她是不可能这样的,她早已经接受了长生,说过再也不管我们俩的事了。”
“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小筝瞪大了眼睛问。
长姷两手一摊:“没有,毕竟你没杀人放火。”
小筝惊愣了半天,陡然笑出声:“我好心给你说媒有错吗?长生他败坏你清誉我叫他离开有错吗?长姷你不识好歹,长生他根本就不属于你,什么姐弟,你们有血缘吗!”
“他就是我的,他是我弟!”长姷想也没想的直接嚷道:“他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我!”
“谁告诉你他什么都没有的,谁告诉你他是你的,你才是自以为是!”小筝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随即甩袖子跨出门外,走之前,还咬牙道:“长姷,他不是你的!我给你的好,你要收着,不然以后,你什么都没有了,那才叫得不偿失!别说我对不起你!”

长姷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将门砰的一声关上,然后将身体窝在椅子里,脚跷在桌上,眼睛望着房顶,嘀咕:“老子现在已经没有了。”就那么一个相依为命的长生,就那么一个朝夕相处的长生,还被你们给鼓捣走了,讨厌,真是太讨厌了!

五月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走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刚想去算账,忽见椅子里躺着个娇小的人儿,正是长姷。
她睡意一下子便没了,三两步走了过去,推了推长姷:“就知道你去找长生了,怎么弄的一身水?”
长姷睁开眼,对着五月就又是一个喷嚏,摆了摆手道:“回来时不小心淋了点雨。”
五月皱眉,脸微微后退了点:“他们家也不知道给你把伞,长生也能看着淋雨回来?!”
“没,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在睡觉呢。”
“奥,那就是你缺心眼了,不知道拿把伞走,得了,我去给你煮点汤,瘦子和胖子这两天也有点身体不对,都是这天气闹得!注意点啊!”说罢,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便听见切东西的声音。46
长姷捂住耳朵,使劲摇了几下脑袋,抽搭了两下鼻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回了屋子。

平常的屋子,不该是此时这般清冷的。长姷站在门口望着里面,久久不肯进去。
此时的天色还有些暗,影响的整个屋子也阴暗阴暗的,或许点燃桌上的那盏油灯,便不会这么阴暗了。
长姷想着,便走过去点灯,星点的火光慢慢亮起,渲染了半室昏黄,可依旧给人的感觉那么阴暗,总有些角落照不到。
长姷又去将屏风搬开,挪着挪着,就看到了长生的床。

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伸手一摸,冰冰凉凉的,这个时辰,本该躺在上面的人不在了,又怎会温暖?
长姷苦笑,陡然间竟觉得这个房间大了很多,空旷的让人心里无法安静。

又抽搭了两下鼻子,长姷走过去打开衣柜,想要找出两件衣服,忽然耳旁响起长生的话:“姐,这衣柜有点小了,咱们俩的衣服都放不下了。”
可如今,衣柜已然空了一大半!
扒拉衣服的手僵住,长姷转头细看房间,越来越强的不适应,越来越强的心慌感。
脚步忍不住就要往外走,匆匆忙忙的。

“你要去哪里?”五月端着汤,站在长姷身后,静静的看着长姷马上就要跨出小酒家的步子。
长姷无措的立在原地,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看外面,小声道:“我,我不去哪里。”
五月挑眉,眼眸直勾勾的望着长姷,抿了抿唇,平静道:“长姷,是长生自己要离开的。”
长姷身体一僵,半晌,收回了步子,边笑边道:“恩,我知道,我知道的。”
五月表情不忍,说:“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来,先把姜汤喝了。”

长姷老老实实的接过姜汤,一口气灌进嘴巴里,冲的眼泪险些都要流出来。
搁下碗,她看五月:“五月姐,今天我掌厨吧,不然,总有时间想长生。”
五月点头:“这样也好。”

胖三婶坐在灶台前,不断的往里面添着柴胡,笑着望眼前忙忙碌碌的长生,到:“没想到你还会做菜,你姐姐教你的吗?”
长生抹了把头上的汗,手中的刀飞快的切着土豆丝:“不是,看的时间长了,自己就会了点了,除了刀功是需要长时间练的。其实不瞒您说,这才是我第二次做菜。”
胖三婶惊讶了:“才第二次?怎么看你这手法都不像啊,怕是比我们这做了一辈子饭菜的人还会做饭。”
长生笑:“三婶您过奖了。”

在门口坐着的胖三叔饶有兴趣的问:“那第一次,是啥时候?”
长生动作一顿,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水泡,道:“我姐生辰的时候,但她或许不知道。”
“不知道?”胖三婶心疼的望着长生,犹犹豫豫的问:“长生,三婶问你个问题,你可别不高兴。”
“您问。”长生头也不抬的说着。
胖三婶想了想,道:“是不是我们领走了你,你姐姐非常不高兴,昨天见面,也没有说上一句话,走了,她也没来送你,可大半夜的,却来看你,说实话,她对你,到底好不好?”
长生想也不想,回答:“不好,她会一个女孩子家走那么远的夜路来看我?”
胖三婶点头:“这倒是,可是,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姐的表情不好看,我们虽是农家人,什么都不懂,可好赖脸,还是分得清的。”
“没有什么,只是昨天我惹了她不高兴。”长生慢吞吞的说着。
胖三婶皱眉:“到底是姐弟,就算不是亲的,一起待那么久了也是有感情的,长生,若是没什么,就哪天过去看看吧,有什么话,说清楚了才好,看得出来,你是个懂事的人,不会平白惹人生气的。”
长生将刀搁在案板上,斜着眼看门口那一条不远的土路。
胖三叔道:“还是等路干了再去吧,这里一下雨,路就特别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的,有时候踩进去,脚都拔不出来,今天早上隔壁家的人赶牛车出去,陷进去半天没出来,还是叫我们一起去弄的。”
长生奥了一声,低声道:“不用的,我不用去看她的,我不去,或许她过得还会好点。”

这一顿饭,胖三叔和胖三婶赞不绝口,不停的夸奖长生,长生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下,末了,道:“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

沿着泥泞不堪的路一直走,也不打伞,就这么淋着,长生眼眸细细的看着路,想着,昨天长姷她是怎么回去的?她回去的时候可有下雨?这路这般的不好走,又这般的偏僻,他昨天怎能只顾自己生气而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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