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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飞扬(出书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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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睡意朦胧中,忽觉脸皮一阵生痛,一睁眼却见头顶冰月得意的收手,想是刚才被他给拧了一氢,现下到是有几分清醒了,
                  笑著一咕噜坐起来,将来人搂进怀里:「你何时也学会这勾人的招数了?」
                  冰月见他竟如此扭曲,自己还在生他气呢,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想来就委屈,当即没好气道:「这几日与你同寝,也是
                  为了警惕敌袭,既然现下到了安全处,两人何必再挤一张床。」
                  张扬摸摸脸颊刚才被揪痛的地方,慎重其事的道:「话说得不错,可我们来这里也是扮夫妻的,人家自然只给我们准备了
                  一张床。」
                  冰月脸颊一红,推开他道:「你睡地上。」
                  张扬一脸莫名:「我为何要睡地上?」
                  「难不成还我睡地上啊?」
                  张扬嘻皮笑脸道:「既然你真不愿与我同床,那我也不迫你。可我伤还没好呢,当然是你这四体健全的委屈一下了。」
                  冰月这几日来都被他宠著溺著,不料此刻他竟如此揶揄自己,当下震了一震,一手抱起枕被子就向茶几边走去,走到空地
                  上也不再回头看他,迳自铺开被子睡了下去。
                  本是看他今日和鸣玉亲密,心中郁结,于是想气气他,现下却变成自己赌气了。
                  张扬见状也不出声,房屋里两人冷战,一片安静。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到底还是冰月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张扬早已往床上一倒,犹自呼噜去了,现下睡得正
                  酣呢。冰月把头缩回被子里,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
                  朝里明媚,几缕天光透过绣薄的窗纸射进房内,羁冰月懒懒睁开眼睛,盯著床梁上花花绿绿的锦绸看了半天,好久没睡个
                  安稳觉,这一下子睡舒服了,倒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正欲翻个身子继续睡,脑中豁然一僵,方才那看到的分明是床梁,可昨晚自己不是睡在地上吗?侧眼看向枕边,张扬人呢
                  ?是不是已经起来了。
                  既然他都起了,干脆自己也起来吧,边想著已经坐了起来,方要下床,却傻眼了。
                  只见那张扬一个人躺在地上,就裹了条单被,像只大虫似的缩成一团。
                  冰月看看手边的锦被,心知昨晚不知何时被这家伙抱上床去。这秋夜寒湿的,这笨蛋怎连条厚被子都舍不得拿去盖。想到
                  这里更是心痛,这一路上他哪里肯让自己受半点委屈,自己昨晚也忒没良心,明知他心疼自己,还偏要跟他拧著来,他身
                  上那伤还没好呢。
                  正犹自懊恼著,却听地上传来两声轻咳,想是张扬也醒了,赶紧跑过去要拉他起来。
                  张扬迷迷糊糊的,见人来拉他,就将人往怀里一拖,一个翻身压到身下,撑著两条胳膊对身下的人傻笑。
                  冰月躺在地上看著他,眼眶红了红,最终忍不住轻声骂了句,「傻子。」
                  这叫什么,这叫骂俏。张扬心里甜丝丝的,两手揉上冰月雪肩,磨蹭了老半天,这才舍得从他身上爬起来,一步三摇的走
                  到窗前,装模作样的动了几下筋骨。明摆了告诉身后这人,昨晚他睡得万分难受。
                  然后感到有人伏在他背上,一下接一下的轻提捏他肩膀,那滋味别提有多舒服了。张扬嘴角翘得老高,望著窗外车马人流
                  ,情不自禁透出一丝坏笑。
                  昨晚为保险起见,点了冰月睡穴,自己根本就是抱著他在一床上睡了一夜。早上再来个这般布景,可不就是为了要让他看
                  著心疼,再来多「体贴体贴」自个儿。
                  。
                  如此这般无事过了数天,其间和鸣玉三人一起相对的时间颇长,张扬想等这风头一过,便带著冰月去九仙山找那九道仙人
                  。
                  这几日来,两人好不容易安稳,整天整天的腻在一起,那冰月越发显得柔情似水,时不时偎进张扬怀里,七尺长的身躯,
                  偏要缩得跟个团似的,就这么坐著,看著张扬侧脸吃吃傻笑。总让张扬想到六年以前,两人在刻章小店里也是这般形影不
                  离,虽说夜夜做那档子事,那少年却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这如今,每次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眼都不禁心惊,何曾见过他用
                  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张扬心下不安,心知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不了几天了,这一路又是带他去求医,倘使他恢复了记忆,两人还能如现在一般相
                  亲吗?怕是镜花水月,这几经波折,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往昔再现,多情余憾。
                  7
                  这天晚上,整个珠玉阁里客流云集,热闹非凡,听说是城东忆凤阁的头牌薛红姑娘来串场子,说是来串门,其实是来与那
                  鸣玉攀比姿色,这城东城西两位花魁聚集一堂,惹得两家的客人今个儿都往一家拥,还有些个吟风弄月的公子王孙,一直
                  想看看两位美人站在一处,到底谁的美貌更胜一筹。
                  结果却是弄得两位美人又是走场又是献艺,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众位客官还是没有评较出一个高下。
                  张扬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薛红姑娘正要上轿归去,却回头看到张扬,生停住了上轿的脚步。张扬见了薛红也是一笑,怎
                  么说也是昔日红颜,两人传神眉目里自有三分道不明的暧昧情义。鸣玉站在张扬身边,看看张扬又看看薛红。
                  众位客人中也有的与张扬熟识,都是前些月烟花巷里的常客,心知这张扬久得两位美人青睐,只是平日里一个在城东一个
                  在城西,张扬两头跑倒也不相瓜葛。这会儿局面大好,客官们纷纷驻足,都看好戏似的等著张扬如何开口圆场,最好让这
                  小子左右不是,好出胸中一口妒气。
                  谁知大家越是看戏,张扬就越是作秀,对两位姑娘笑得云淡风轻,好似自己是个局外人那般。
                  倒是鸣玉笑嘻嘻的走到薛红面前,开口道:「姐姐有所不知,张公子已经娶妻了。」
                  薛红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娶妻了又如何,来逛窑子的那个不是家里三妻四妾的。」说著不忙扶了扶头上红钗,
                  腰口一斜,对张扬抛去一眼,那姿态风情万种,惹得满堂子男人好一阵沸腾。
                  薛红更是得意,正欲对身边鸣玉奚落一番,孰料两片红唇微启,方要开口,便惊讶的怎么也合不上了。
                  众人随她眼光望去,抬头只见一鲜衣丽人,独自站在楼上厢房的绣栏前凭栏而望,淡扫红妆,却显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莫不是洛神出水。
                  一屋子人屏息静气,不知这珠玉阁中何时来了如此绝色,歌舞大厅里静得似是不曾有人来过。
                  又见那仙子眉心似柔水,眼带痴嗔,那一脸柔情绰态看著的可不是张扬。居然。。。。。。又是张扬!
                  众人怒极方回头审视张扬,一番下来,顿生出些许绝望,一个个面带羡慕的煞看两人眉目传情。
                  张扬却在此时忽地回身,走到薛红身边将她拦腰一抱,当著众人的面就吻了下去。
                  薛红好一阵心惊胆战,却也顺了他逢场作戏下去,指缝间本欲发出的暴雨梨花针收不回去,只得一掌拍向张扬胸口。
                  众人只见那绣栏上的美人似是怒了,一跺脚,便入了屋去。几个公子摇扇斜眼看看张扬,无奈叹道,真是暴殄天物。
                  许久张扬才抬起头来,不著痕迹的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轻笑著对薛红小声道:「小红,你给我解药吧,求你了。」
                  薛红拿著手帕掩嘴一笑,笑过后又主动堵上张扬的唇,唇舌缠卷间,一粒药丸推到张扬喉咙口。
                  张扬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
                  薛红凑到他耳边低低道:「你就如此相信我?」
                  张扬委屈道:「我做什么要不信你呢?」
                  「对,你我之间有什么信不过的?可你不该相信我。。。。。。会跟鸣玉的银子过不去。」
                  张扬一愣,侧眼看到身后鸣玉已经消失无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排开众人,向楼上奔去。
                  薛红站在原地一手捂住空荡荡的胸口,眼波流转,越发的佩服起张扬思路敏捷,适才他那般匆忙之际,竟不忘从自己身上
                  拿走一件事务。
                  张扬一巴掌震开厢房的门时,只见那鸣玉跪在床上,蓬头乱发,手上操著一支银钗,将一人压在身下,身下那人可不就是
                  冰月。
                  张扬脑袋里嗡地一下,像是炸开了花,毫不犹豫一掌拍向鸣玉背心,掌风急进,气如雷霆,使到尽处,却见鸣玉忽地一回
                  头。
                  张扬心口一滞,堪堪挺住了掌势,却无法及时收回力道,鸣玉还是被那气波震得淬了一口血。
                  女子咬牙忍住身上的伤痛,蹭蹬的爬下床,抬起明珠一般的眼看著张扬,道:「张大哥何不一掌拍死我,鸣玉家仇得报,
                  自是该去与家人团聚。」
                  说著见张扬不语,无奈低头道:「张大哥,鸣玉告辞了。」
                  张扬不明她所言也不愿明白,只叹自己到底还是无法痛下杀手,却知原来又是一个寻仇的。无力靠向身后一支红柱,眼看
                  著鸣玉跌跌撞撞走出门去。
                  门一阖,蓦地脑中一个警醒,赶紧冲到床前。
                  只见冰月全身是血,已经晕了过去,知他被银钗所伤,血色呈黑,显是那钗上淬了剧毒,赶紧点下他全身几处要穴,止住
                  了流血。
                  这边方要运功护他心脉,却突觉身后有人,扭头一看,薛红不知何时已坐在窗上,夜风一阵,红袖轻扬,一枚瓷瓶已落入
                  张扬怀中。
                  张扬想也不想就赶紧倒出药丸给冰月服下,一套动作紧张得就跟抢时似的。
                  薛红看得直啧舌,笑道:「张大哥情场得意,没想到竟会对个男人如此紧张。」
                  张扬不答反问道,「红衣门有叫你来杀挚月教主?」
                  「这倒是没有。」
                  「我听说红衣门的规矩,门中杀手不待下令自行杀人,其处分是。。。。。。断臂?」
                  薛红闻言一笑,道:「张大哥说得冤枉啊,我可没有杀他。是那鸣玉出了两千两,拜托我方才帮她拖滞你一下,顺便买走
                  了我一瓶毒,仅此而已,你都知道的。杀他的可是鸣玉。」
                  此时张扬已冷静下来,方道:「你这是想与我结梁子吗?」
                  「冤枉冤枉,小妹一时财迷心窍,现下已经追悔莫及了。」薛红说著又嗔道,「张大哥,解药已经给你了,快把红衣令还
                  给小妹吧!小妹若丢了权杖,怕是也活不过明天了。。。。。。」
                  两人正说著,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喘息。张扬见冰月转醒,也不再为难她,手中权杖丢了过去。「啪」地一声被双柔荑接
                  住视窗红色轻纱翻飞,女子已经不见了。
                  冰月甫一睁开眼睛,正看见张扬坐在床头,不知哪来就是一肚子怨屈,看著看著眼眶都红了。
                  张扬叹了口气,便俯下身去,小心解开他衣带查看伤势,谁知脱了一半,刚要脱他里衣,却被冰月无力的抓住手腕。
                  张扬忙抬头看去,见他眼角微湿,似是又气又不甘心的瞪著自己道:「你还管我?」
                  这又是怎么了?敢情是为刚才的事在吃醋呢。张扬小小满足了一下,却也不喜起来。不动声色拿下他手,继续解他贴身衣
                  物。
                  冰月随那衣物掀开,身子一抽一抽的,心里极大怨气,却疼得连再阻他的力气都没有。
                  待到全身衣物都被卸下来,张扬心肺都拧在一起了,看著那疮疮孔孔的身子,鼻子一酸,侧过头去不让冰月看到自己的表
                  情。
                  冰月拽拽他衣角,喘著气道:「我肚子好疼。」
                  张扬大惊,赶忙掏出伤药来给他上药。小腹的伤口很深,怕是把肠子也给扎破了。那女子尤是狠毒,专挑肚腹、大腿一些
                  柔软处下手。
                  张扬一边上药一边运气,冰月只觉小腹一阵热流,似有内力盘旋灌入,疼痛也缓解了些。
                  许久张扬撤开那腹间的手,抬起他一条腿,见腿上除了钗伤还有大片淤青,竟让人看著平生出一股子强烈欲望,手指抚摸
                  到他大腿内侧,那皮肤柔滑如丝,张扬上药上著上著,那手就不安分起来,在他双腿之间左挠一道、右挠一道,极尽风月
                  之术。
                  冰月哪里经得往张扬这样逗弄,被他折腾了两下那花茎已情不自禁抬了起来,张扬见状赶紧一手堵上去,偏不让他痛快。
                  冰月那儿涨的难受,像千万蚂蚁爬过,浑身都不是滋味,忙伸手去掰他的手,无奈体绵无力,最终忍不住蜷起双腿,小腹
                  一吸,又有些腹痛了,冲著张扬又急又气道:「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折磨我。」声音里掩不住哽噎。
                  张扬闻言一怔,忙不迭松开手掌,甫一松开,顿觉手心添了一道热流,低头一看那口已迫不及待泄了出来。
                  冰月粗喘著气把脸埋进褥里,只见了他侧脸红得像煮透的虾。
                  张扬越看越觉他娇羞可爱,不免心生淫意,不知不觉一弯膝跨上了床,两指向他股缝间探去,有意似的摸了半晌,方摸到
                  那微凸的小口,待著先前溅入手心的淫液淌到指尖,正要探入,冰月忽然浑身一僵,吓得张扬也是一阵清醒。
                  心知自己一时贪,他伤重之即,怎可开如此玩笑。忙拉了锦被,将那玉体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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