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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飞扬(出书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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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晓得那叶云闻言竟是一叹,无奈道:「这些人都直属教主,哪怕平日里与你混得再熟,倘使教主要办你,一声令下,他
们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张扬横竖不信。
。
挚月教总坛兰湖山庄立在兰湖边上,是一处盛景,远远看去就像正经世家的宅门,哪里有什么魔教气氛。教里人见叶左使
回来了,忙开门迎接。
入得门来,再看花阁亭台,无一不显精致,张扬心中大叹,这简直是太尉府待遇嘛。不知怎么就忍不住东张西望,两眼寻
寻觅觅,这一路也有几个教众,只是没有他想找得那一个。这会儿突然就想去问问叶云,却见叶云匆忙走在最前面,根本
就无暇顾理他的样子。
尾随众人绕了九曲十八弯,最终来到一扇敞开的木门前,为首叶云双臂一抱,道:「属下参见教主。」
教主?这就见教主了?张扬情不自禁踮起脚,想一睹教主尊容,无奈眼前一众高矮胖瘦,把他给挡了个严严实实。心急之
下,猛一个腾身,一阵烟似的就飞了进去。自动忽略身后几声「放肆!」,直飞到那房内宝座跟前,却由于看到某物太过
吃惊,一下子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张扬坐在地上,呆呆看著宝座上那人。
白衣束带,长发随意披散,凤眼如丹,飘然离尘,一眼看去真是人间仙子,却又像座毫无生气的雕像那般端坐在那里,自
有一分冰冷。
张扬心中化水,想是这些年过去了,这人已不是昔时年少,却比那时更为不容接近。
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挚月教教主,怪不得当年才十几岁,就如此心高气傲,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再看那人眼光,丝毫没有波澜,仿佛根本不曾认识自己,张扬心下自嘲,这等人物,想是也不可能记得自己。其实心里本
就明白,与他早已无缘,纵是见到了也是徒然,大家缘尽于此,好聚好散。
张扬忽然就觉得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于是转身便走,至于叶云,山水有相逢,改日再叙吧!
结果方走到门口,却听背后一句,「给我拿下他,关到地牢里。」
张扬一愣,那边老余小十他们已经动手了,上刀子的、上绳子的,昨个大伙还跟在叶云身边有说有笑,今天这教主一句话
,一个个就像换了张脸。张扬感受到周身一股很凝重的杀气,心道叶大哥的话果然不假,这挚月教果真是训练有素。
回头看了一眼羁冰月,只见他神色冷然,一如既往的无心绝情。既然如此。。。。。。,张扬一边不紧不慢的与众人过招,一边
对羁冰月道:「在下无意扰教主清梦,就此别过。」
那教主已经站了起来,口中暗暗喊道:「杀!」
张扬心中一凛,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人竟还是要杀自己,今非昔比,这人比以前更狠绝果断。想及此,心中竟是怒了,已
经好多年不知怒为何物了,震怒之下,张扬一掌排开众人,掌风直逼羁冰月胸口,中途却又似清醒过来,怕闯下祸端,忙
收了些许劲道。
孰料座上那人却不接招,直看著张扬一掌过来,两眼一闭,大有引颈就屠之势。
张扬只觉手心撞上一片冰凉,紧接著衣袖上溅了几点腥红,那羁冰月竟然被他打伤了。
莫非自己如此神功盖世,才一下子就把挚月教教主给打伤了,分明只用了二成力道。张扬细下一想才发觉不对,忙一手摸
上他脉,不禁大惊,分明是内力深厚,方才为何即不出手接招,也不提气防身?
身后一众人见这张扬竟能出手伤到教主,不由大为骇憾,只有叶云不动声色的向这边走来。
张扬正欲开口问他什么,却见叶云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容后再说。然后走到羁冰月身前,低头说了两句什么,再抬起
头时,对大家道:「教主让大家下去休息,张兄弟的事情是误会。」
众人看看叶云又看看教主,直到羁冰月轻微地点点头,大家就一哄而散了。
张扬横竖看这主从二人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眼见大伙儿都走光了,叶云对他挥挥手,道:「你先去随处转转
,我和教主还有点事要谈。」
张扬心下奇异,却也点头退了出去。
这边人刚一走,叶云立即上前关上门,待转回头去,竟是一副阴煞煞的表情,咬牙切齿的对著教主道:「脱!」
羁冰月闻声背脊一僵,双手颤抖的开始解自己的衣带,解了半天却怎么也解不开,手抖得厉害。
叶云见他这般愚笨,不耐烦走上前去,冷笑著指指墙角隐蔽处一只浴盆,道:「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嘛,怎么这会儿还装
矜持。」
羁冰月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嗫嚅道:「那水,已经凉了,能不能。。。。。。」谁知话还未说完,叶云两手已拽著那布帛,用力
一撕,好端端一件衣服顿时变做两半破布,一具冰凉的身体在那手中抖得像片秋叶。
叶云随手将人一撂,「哗啦」一声,水花四溅,羁冰月已跌入浴盆中。
叶云饶有兴味的走到跟前,目不转睛的盯著那盆里白玉般的身体,看著他掬起一捧水,颤悠悠的的举过头顶。手方一抬起
,就被叶云用力一拧。
冰月一阵吃痛,也不敢叫出声。
叶云看著他那样子就笑道:「不如现在我去打开门,让教众们都来看看你这副样子。」
水里的人猛抬起头来,惊慌失措的看著叶云,嘴唇不受控制的颤道:「不要,不要开门。」说著一层水雾自眼底泛起,在
眼眶里转了几转,硬是收了回去。
正在这时,大门忽然「匡」地一声被推开了,「叶大哥,我好像。。。。。。」
张扬登时傻眼。
叶云一见是张扬这小子冒不迭的闯进来,急忙走过前去将门关上,方问道:「怎么?」
张扬两眼直盯著浴盆里的人,可不正是羁冰月。莫非叶大哥身为左使,还要伺候教主洗澡这等杂事。心下不解,嘴上漫不
经心答道:「我迷路了,路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绕了半天,只能绕回这里了。」
叶云低头一默,道:「这会儿大家都在吃晚饭,自然没有人在外边闲逛。你看我都忘了,山庄地形错综复杂,竟把你一人
丢在外头。」
说著又见张扬好似没有在听,两眼直盯著教主。那教主脸上岂止写著「尴尬」二字,蜷起身子坐在浴盆里偏过头去。叶云
不禁笑道:「教主,我都忘了介绍,这位兄弟今天入教,姓张,单名一个扬字。」
水中哗啦一响,那人仿佛抖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来,看著张扬。
两人相视,张扬欲语还休,羁冰月却是呆滞如雕像。
叶云看来看去看得莫明其妙,终是不耐烦道:「教主,你出来。」
羁冰月浑身一颤,再度抬眼看看张扬,又转过头来,一双眸子仿佛乞求的看向叶云,发出的声音比蚊嘤还细:「叶云,这
里有外人。」
「张兄弟可不是外人。」叶云恼道:「我叫你出来你就出来!」
听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张扬看看叶云又看看羁冰月,一时错愕无比。如此明显的羞辱,他张扬再怎么愚钝,也不会当是
左使伺候教主洗澡的事了。
只见那羁冰月磨蹭了半天,牙齿死咬著唇,像是忍著极大的屈辱那般缓缓从水里站起来,极不自然的抬腿跨出浴盆,头压
得极低,双手更是不知要往哪儿放才好。火光下一副白皙修长的身体,张扬不知为何就口干舌燥了,想是时隔六年,这人
生得越发的美不方物,却到底与那叶云有何纠葛,身为一教之主,竟如此屈身。
叶云看看烛台几边的漏滴,想是快一个时辰了,被张扬这般一耽搁,兴致全败了,转首拾起地上的衣服往羁冰月身上丢去
。
羁冰月赶紧窸窸窣窣的开始穿衣服。
张扬此时已清醒万分,想是个中必有蹊跷,心里百般思绪,面上却若无其事的笑笑道:「叶大哥真是风流啊,不过。。。。。。
」说著眼光斜向一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真是挚月教的教主?」
叶云上前拍拍他肩膀,有些抱怨的道:「张扬呀,我这点乐子全被你给搅和了。罢了罢了,咱有得是时间,个中原因容后
再告诉你,正巧我也饿了,先去吃饭罢。」说著一收手,指指身后的羁冰月,「有空你也可以试试,那滋味可是令人销魂
噬骨呀!」
张扬心道,我早就试过了,那滋味可是令人毛骨悚然呀!
正想著,已被叶云拉著走出几步。孰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叶云,你等一下。」
张扬反射性的就站住了,眼也自然而然的朝那人看去。
叶云好笑的看看张扬,道:「你是不是对教主兴趣?」说著回视一下身后白衣人急切的眼,也不理睬他,奚落似的对张扬
继续道:「也难怪,教主龙凤之姿,你小子这两年来又喜欢泡在桃花帐里,不动心也动情啊。」
「咦,咦?」张扬丈二摸不著头脑,随即便有所了悟,笑道:「叶大哥可真是对我的行迹了若指掌呀!」
「自家兄弟,自然要多担待点,自从师傅他老人家去世,叶云也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一句自家兄弟没来由将两人距离拉近。
两人相见亲切,一边聊著一边走著,不一会儿已经走出大门几十米远了。张扬无数次的想回头去看那人,心里却是一团乱
麻。而叶云根本把羁冰月方才那句「叶云,你等一下。」忘在脑后了。
羁冰月眼看著两人聊得尽兴,越走越远,也不敢插话。抬眼看看门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晚又到月圆夜,怕是再过一
个时辰就要毒发了。自从两年前自己落崖失忆,叶云就给他下了一种叫做「亥焰」的毒,若不是每月靠著他一颗解药,早
已毒发而亡了。
原本这几日就急著等叶云回来,还不是为了解药,想必叶云也心中有数,也赶回来了。可这回好了,遇到个朋友就把这事
忘得一干二净。羁冰月心下犹豫,要不要去找他,不然干脆一死百了。
可是想想左右不甘心,刚失忆那会儿对叶云百依百顺,为了一颗解药日日磕头下拜。可这两年来总算明白自己还是一教之
主,而叶云必然有所顾忌,既不敢杀自己,也不敢大张旗鼓的篡教。如果有一天能恢复记忆,把事情弄清楚,这两年来所
受的屈辱定叫他百倍偿还。这样想著,人已经跟了出去。。。。。。
羁冰月找到叶云时,是在一处厢房中,张扬已经离去了。
叶云独自站在房里,似笑非笑的看著来人,像是敬候多时了。羁冰月一脚跨入门槛,方走到叶云面前,只听「啪」地一声
,白晢的脸上立刻浮现了五道鲜明的指印,在昏暗的烛光下越发显得脸色的苍白。
那被打的人也不去管它,迳自低头道:「叶云,我是来找你要解药的,我怕你忘了。」
叶云冷笑道:「我没有忘,不过你今天竟然敢在大堂上跟我玩把戏,我若不让你痛上一阵,你下次岂不是还敢再犯。」
羁冰月听著「咚」地一声就跪下了,面无表情的道:「以后不敢了。」
叶云怒道:「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今天在大堂上叫众人围攻张扬,其实根本是在试他的武功深浅。教主一如既往聪颖过人
,若不是你现在跪在我面前,我都要怀疑你这失忆是装的了。」
羁冰月没有发言,仿佛从叶云的话里听出什么端倪。跪在地下等了许久,天边刮起一道西风,吹开了头顶重迭的云雾,一
轮圆月赫然跃入眼底,忽地感到心口一阵抽痛,想必是亥焰发作了。。。。。。
这药之所以叫亥焰,发作起来浑身似火烧炙,亥时最重,撑过了亥时,人恐怕就只剩下半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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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近亥,月上中天,羁冰月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感到每一寸肌肤都似被火割裂,五脏六腑仿佛被煮熟了一般,呼吸跟
不上来,四肢不受控制的一抽一搐的。
叶云见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样更是心中大快,一手抽去他外袍冷嘲道:「教主,滋味如何?想来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
羁冰月咬牙切齿瞪著叶云好一阵,终于忍不住喘息著道:「待本座恢复功力,哪容得你在本座眼皮底下作威作福。」
叶云心中好笑,还说恢复功力,现在记忆都没了,跪在自己脚下,这还想翻身,做梦去吧!想著又用话激他,「外边都传
言挚月教主如何厉害,威严不容侵犯,若都知在这里做阶下囚,岂不大快人心。」
本以为他还能有本事与自己顶两句,谁料那人已经说不出话了,仰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手脚并用的爬到叶云身前
,双手欲抓住叶云衣袂,却被对方一个闪身避开了。
叶云绕到他身后,淡笑道:「想要解药就求我呐,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
「求。。。。。。」羁冰月浑身颤抖著,怎么也无法把话说完全。
叶云只见那若隐若现的里衣下,两瓣雪臀轻轻颤抖著,一时间竟忍不住一个跨步压上去,笑道:「若是我教仇敌也能看到
你这副可怜像,怕是都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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