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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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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儿越说越逼真,众人几乎能在脑海中描画出何当归那种步步为营的、充满小算计的小女子形象了。
何当归歪了歪脑袋,突然问:“我下水之前给了青儿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
“嗯?什么东西?”祁沐儿微一怔愣,跟着重复了一遍。
“对啊,”何当归点点头道,“我有一样珍贵之物,不能带下水,就摘下来给了青儿,如今就装在她的这个荷包里,”说着拍一拍廖青儿丰腴的腰,反问道,“祁小姐不是目睹了我投水前的一颦一笑吗?那么摘东西、递东西这样大的动作,你没见到吗?”
祁沐儿咬一下唇瓣,哼道:“当然看见了,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我离得很远,没看见玉佩的具体形状色泽你还要继续狡辩吗?”
何当归拍一下廖青儿,笑道:“玉佩?快给祁小姐看看吧。”
廖青儿慢吞吞地摘下她的什锦荷包,先从里面掏出两锭银子,搁到何当归手上;又拿出了两对手工布偶,塞进了何当归袖里;然后拿出了一块圆圆的猪鱼玉佩,冲着面露喜色的祁沐儿解释道:“这个是我的,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呢,喏,给你瞧,”她转身把玉佩递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左边的孟瑄,白胖的手指点着中间的衔环说,“是花十五文钱刻的,古体小篆。”
孟瑄拿起来看一眼,然后读出了声:“宇宙无敌青?唔,有个青字,这玉佩是廖小姐的。”
廖青儿又把手伸进荷包里摸啊摸,最后摸出一个半圆形的金灿匣子,大笑道:“哈哈!这才是小逸交给我的东西,一把长生金锁,小婴儿最爱戴的那种有爱的物品!祁沐儿,你不是说你目睹了小逸下水之前的一切吗?你为什么讲不出她下水前给过我什么?我看你全都是瞎编出来的吧,只恍惚瞥到了一个我走近岸边的动作,就牵强附会的扯了这么一大堆,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妹妹,她哪里得罪你了?”
祁沐儿被嚷嚷哭了,掩口道:“什么都是由着你们说,我怎知那金锁不是你的东西,我怎知那玉佩不是你刻了名字赠给何当归的留念品?罗白琼和罗白芍都没来,谁能证明那金锁是何当归的东西?金锁上刻何当归的名字了吗?她能打得开那金锁吗?”
何当归的金锁没有刻字,又在金锁的四瓣匣子里放了不少奇物,不欲打开给众人看,于是她想了一下说:“我这金锁是个香匣,里面装着我自制的无忧香,想要验证我和青儿谁是它的主人也很简单,平时我将金锁挂在胸口里侧的衣襟中,请一位同学来闻一闻金锁的味道,再闻一闻我和青儿的襟口,真相自然大白了。”
郑先生觉得有理,点了一下关瞻,说:“你去闻闻她们。”
廖青儿和关瞻闻言,说不清楚她俩的表情谁更嫌恶一些。廖青儿住在关府,却丝毫不买关瞻的账,经常当面说她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充满算计的小妾之女”,把关瞻气得够呛。而关瞻刚才又大声地拆穿了廖青儿为维护何当归而说的谎,关于自己水性不好和染风寒的那一些话,所以廖青儿更坚信关瞻为人奸诈,一听说她要过来闻自己,立刻将包子脸皱成如厕一般的痛苦表情。
关瞻看见之后更气了,硬邦邦的辞道:“先生,我鼻塞了,什么都闻不见。”
郑先生皱眉,刚要再点一名女学生执行闻香任务,站在廖青儿旁边的孟瑄突然毛遂自荐:“我的鼻子好,让我来效劳吧。”说着先抓过廖青儿手中的金锁轻嗅,又扯下廖青儿前襟纽扣上挂的绸帕闻了闻,最后,他走到何当归面前,在众人凸出的目光中,他将一整颗头伏在何当归的领口上,闻了一盏茶的时间还不挪开。
那一位闻香的似乎闻上了瘾,而被闻的“冰美人”就一动不动地由着对方闻,不少公子哥儿们都不乐意了,冰美人是他们书院的私有财产,他们自己人还没有一个能攻克,哪能让一个外人捷足先登?
韩放不悦道:“瑄公子,再闻下去天就黑了,若是你的鼻子不佳,就让我来代劳吧。”然后宋乔和关墨都纷纷表示,自己的嗅觉跟狗一样灵敏。
孟瑄把头从那一片冷香中拔起来,一本正经地告诉众人:“她的香味儿被水冲淡了,又掺杂了水草的味道,因此要多闻一闻以彰显公正,既不要冤枉了何小姐,也不要埋没了祁小姐。”
关墨不耐烦地问:“那你闻的结果是什么?那金锁是何妹妹之物吗?”
“何妹妹?”孟瑄挑眉。
“对啊,你到底闻明白了吗?你闻不明白就‘请’让开!”关墨将那“请”字讲得咬牙切齿,音调拖上了天。
“哦,我闻得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孟瑄满脸都是回味与陶醉,连连点头道,“那把金锁就是何小姐之物,绝对不会有错,我确信这一点,因为她的身上沾满了那种冷冷淡淡的幽兰香。”韩放等五个跳冰水之人都没嗅着一丝丝那种“幽兰香”,却让孟瑄这横插一脚的人吸了个饱,顿时气得这五人鼻孔翕张,作红了眼的斗牛状。
“祁沐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廖青儿也作红眼斗牛状,今天非把这个小白兔顶死不可。
祁沐儿从刚才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模式,突然转换成了楚楚可怜模式,立刻就把廖青儿的嘴脸衬托得像一个晚娘。于是,亲娘嘴脸的郑先生出来调停道:“说起来都是一场误会,失去了钱牡丹同学,我们大家心里都很难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散了吧!从明日开始就是为期一个月的新年长假了,大家在家中也要常常温书,时时进益!”
“不行!”孟瑄和何当归齐声阻止道,“不能散!”
郑先生讶异地问:“为什么?”
孟瑄微笑道:“此事还未了结,我瞧着那钱小姐不像是淹死的,死因有可疑,因此一早就让我的小厮去报官了,官差马上就到,请诸位宁耐片刻,留下来做个见证吧。”
鲍先生睁大眼睛去看地上的尸体,不可置信地问:“不是淹死的?可,我们几百只眼睛一起瞧着她淹死的啊!”
孟瑄不再多言,负手转过身去,在众人的一片抽气声中,他抱起何当归飞进了竹林深处。
拥着她立在一支苍翠欲滴的劲竹顶端,他贴着她的耳,一字一顿道:“如果一只蚂蚁掉进水里,抛一片树叶就能救活它,这样的事我会去做。可如果一个人掉进水里,要跳下水才能救他,这样的事从前的我会去做,如今的我不论水性多好,都要权衡利弊后再决定救不救。假如我的善心仅能到一片树叶的程度,那么你说,这样的我也算一个好人吗,小逸?”
何当归惊奇地偏头去看他:“你知道了?你怎么会知”她讶异地睁大眼睛,觉得呼吸好像在一瞬间停滞住了。因为他的呼吸突然堵住了她的。
近在咫尺的那一双清亮眼睛里,竟然闪烁着泪水。
☆、第156章 谁无情谁伤情
更新时间:2013…09…13
他的呼吸温温热热,她的呼吸轻轻浅浅,两人的呼吸交汇一处,两人从彼此的目光中读着自己最关心的事,等找到了那不可错认的情意时,两人同时闭上了眼睛,感受这慢慢升温的唇齿交接。
仿佛心里的一个雪洞,用暖和的软白的云彩填满了,让人暖洋洋的不想动弹,也不想有进一步的动作。最好就一直这样贴着彼此,一直不要拿走这片暖意,一直从那暖而软的唇上感受着对方这三年来一定都穿风过雨,如今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了,感受着紧紧依偎的胸膛,里面的那颗心一定和唇一样,软得化成了一朵云,软得漾成了一汪水,还有什么不能被原谅。
最好头上面天突然黑了吧,那样他就能一直在黑暗中拥抱着她,只拥抱着她,那儿也去不了了。
忽而,他的手在她身上动起来,从领口到削肩,到抹胸,到束腰,到其下的裙裾,再往下走的时候,手已够不到了,他只好暂时先离开了她那春水样的樱唇和秋水样的眼眸,俯身拥住了她的纤腿。他的小逸,已经长大了呢。
“师父,衣服我自己弄干就行了,我也可以自己运功暖身了。”唇上的温暖骤然撤走了,所以她一开口讲话,满满的都是凉意。
“哦你弄你的,我弄我的,你不用管我。”他开始脱她的绣鞋和雪袜,似乎想要帮她暖脚。
“不用脱鞋袜了,我的真气已经行到关元和足三里,脚马上就会变暖和,鞋袜也可以一起被蒸干,”她制止道,“你快站起来吧,现在是在竹子的顶端,你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你把我的鞋掉下去怎么办?”
“什么?你行气到了足三里?”他手下的动作不停,语带严厉道,“不行不行,快停下来!你的真气不能往下走,你光暖你的上半身就行了,下半身还是我来吧。”
“为什么?”她还从未听过他这样厉声讲过话,一时就真的乖乖收回了真气。
孟瑄严肃地说:“当年为师只教过你上半身的行气法门,下半身还没教我就走了,所以你不能自己暖脚,我来帮你吧。”
何当归一头雾水:“可是师父不是教我习武者要学会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吗?当年上半身你也只教了左半部分,让我自己摸索着研习的右半部分呀。如今我按照师父的指示,已经自学成才,能把真气通行至全身了。”
孟瑄摇头:“小逸,不是为师不信任你,而是足三里乃周身大穴,不能不在师嘱之下行气,自学的用起来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在我教你之前,还是让我帮你暖一暖吧,瞧你凉的,不会凫水就别逞能了。”说着,将一双剥壳了的菱角一般的莲足收进自己怀里,直抵着自己的心口。他满足地把脸贴上那纤美的小腿,轻轻磨蹭了两下,胸口两片冰凉,直透肌理,但他仿佛抱到了这世间最暖的太阳。
何当归在半空中无处着力,也没有东西可以扶,只靠他撑着她的足,她不放心地交代道:“你抱稳点儿,别把我摔下去了,咦?为什么我们非得在竹子顶端站着啊?不如我们下去吧。”
“”孟瑄抱着莲足假寐了一刻,睁开眼睛,像仰望女神一样仰望着上方少女的容颜,问,“下去可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若是答案让我满意,我就带你下去,若是你的回答不实不尽,那你就一直在我心口上这样站着吧。”
何当归蹙眉:“孟瑄你别闹了,那边儿还等着咱们呢,你不是说官差马上就到了吗?”
“我骗他们的,早着呢,让他们慢慢等吧。”
“”
孟瑄垂下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冰雪做成的一对柔白光洁的小腿,忍不住用唇去温暖她们,阖眼之时,却将两滴泪溅在上面。身上之人仿佛被烫着了一般,发出微微的颤抖。孟瑄吻着心上女孩的美好肌肤,将心中的伤痛和情意如江海大浪一般,一浪又一浪地倾向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曾救过我?为什么我提起曾在山道上被一道姑所救,还收她为妾的时候,你会那般平静?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解释?你为什么不去长叶亭为我送行?我等了你五个时辰,误了军中点卯被杖责两百军棍,我写信说我快死了想见你最后一面,你为什么不去看我?你为什么行事总是那么神秘,为什么未卜先知,为什么有着不属于你这个年龄的智慧和眼神?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瑄,对不起。”何当归低垂下头,素手轻柔地抚上他的额头,“让你伤心,让你失望了,真的对不起。”
听到她这样温柔的安抚小孩子一般的口吻,他不但没有被安抚,反而更加狂躁了,重重咬一下唇边的冰雪般无情的小腿,他望着上面的两道红痕,沉痛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听别人的道歉,既然有道歉的诚意,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伤害?我把我的一颗心捧给你看的时候,你为什么总是把头转向别的地方?”
何当归怔愣地望着孟瑄,那个从来对她笑嘻嘻的孟瑄,那个仿佛永远没有烦恼忧愁,总是不知不觉带走她的烦恼忧愁的孟瑄,居然也会有这样激烈狂暴的神情,也会有这样受伤痛楚的眼神。她的唇张了又合,她能说什么呢?“对不起,我没想到那样会伤到你,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我。”
“你不知道?!”孟瑄怒极反笑,“我每天眼睁睁地瞧着段晓楼在你身边打转,而你总是对他浅笑嫣然,不厌其烦,我还坚持着跳了四个月的墙头,夜夜躲开罗府侍卫,钻进你的房里教你武功,我把我的身世来历和两世为人的种种全告诉了你,我把我最深的秘密摊在你面前,难道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对不起小瑄,让你伤心很抱歉,那时候,我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何当归垂头望着他,眸中映着下方随风摇曳的翠竹林,“我虽然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但我却不敢像对青儿那样对你坦白。有一日你突然告诉我,你很忙,只能在扬州待两个月就要离开,所以我以为你只是一个过客,不会在我的视线中停驻太久,因此,很多事我都选择了沉默。”
孟瑄愤然:“我那样子说,是气你白天拉段晓楼的手!我后来不是待完了两个月,又待了两个月吗!”
何当归满脸疑惑:“拉手?那次是他扎了刺,举着受伤的手等我下学给他治伤,他等我治伤等了一个多时辰,难道我能不理他吗?而且你说你再留两个月,是因为柏炀柏的《周易参同契》没有讲完,你想听完了再走。”
“鬼才要听他讲课!”孟瑄愤愤地捏着一对玉雪小腿,恨声道,“你为什么每天下学都跑去他的房间待两个时辰,有一次还在他那里过夜!”
“你竟然跟踪我?”何当归又惊又气,“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要去找一种药!”
孟瑄揉捏小腿泄愤:“一听就是托词!这世上还有你做不出来的药?长生不老药吗!你为什么在他那里过夜!”
何当归蹙眉回忆:“哦,那一次是我泡完澡太晚了,反正已经一早跟老太太说过我要在青儿那里留宿,索性就不会罗府了,在老骗子家里借住了一夜,他家里只一床被子还要跟我一个女子抢被子盖,我还冻出病来了呢。后来,我回府等你晚上来给我运功治病,等了两晚都不见你人影,飞鸽传信你也不回,原来就为这点儿事生气啊。”
孟瑄发狠地咬住她的小腿,含在口中,恨不得一口把她吸入腹中,从此日夜在一处,就不必为她这般牵肠挂肚。
何当归气愤地捶打他的后脑勺,低叫道:“你发什么疯,你弄疼我了!”
孟瑄仰头,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威胁道:“你快说你跟柏炀柏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在他房里泡澡,还在他家里睡觉!你说了你只把段晓楼当兄长当朋友,为什么还动不动就让他抱你!你让彭渐那小子背你上望月楼,你跟高绝去太白酒家吃饭喝酒,你的枕头下还放着宁王的玉佩!你快交代,你跟他们每个人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多男人!”
何当归气得肩头颤抖,一边用力捶打他的脑门,一边恨声道:“你放我下去,我不让你捂脚了,我跟你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以后只作不认识好了!干嘛满口怨妇之词,我爱招惹谁是我的事,我又不曾招惹过你,你凭什么跟踪调查我,孟瑄你快放开我!”
“你不曾招惹我?!”孟瑄用力地摇晃着掌中的玉腿,惨声道,“这样的话你也讲得出口!你惹掉了我半条命,惹得我为你发痴发狂发疯,惹得我的胸口这里一空就空了三年,你还敢说你从未招惹过我!你说你不知我对你生情,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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