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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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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呼吸声和四五个脚步声?”何当归不可思议道,“你傻了,还是耳朵出毛病了?”
  孟瑄不耐烦道:“我怎知道,可能就是耳朵出毛病了吧,反正自从遇见你,我身上的毛病也不差这一桩了,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已经很了解了,而你对我的态度真是让我迷惑到了极点。今日初见时,你那般温顺乖巧,任我予取予求,让我以为你对我也有情,为何后来说掰脸就掰了脸,还拉着柏炀柏与我不辞而别?”
  何当归回思前事,答道:“当时不是你我吵架了么,不辞而别有什么奇怪的,况且那是你先找茬吵架,我不过是还击几句而已,算了,反正已吵完了,再回想吵架的过程,真真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孟瑄凝望少女貌似冷漠无情的容颜,在柏炀柏有节奏的嗑瓜子的声音中悲伤一笑,“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理智而冷静,难道你生平从来都不做任何一件明知愚蠢,还忍不住想去做的事情么?你当真不知我为何那般气你吗,归根到底,就是你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何当归从地上揪了几根草,编着草戒指说:“愚蠢的事恐怕人人都做过,我从前做的多了,下场不是太好,所以现在养成了做事时瞻前顾后的习惯,轻易改不掉了,少不得请你担待些。其实事情是这样,我这三年在罗府过的不太如意,老太太让我认三舅母为干娘,每日晨昏定省,母慈子孝,皆大欢喜。可后来我发现,这位干娘常在我的请安茶中下一种药,然后劝我全部喝掉。”
  “是什么药?”孟瑄作势要扑上来帮她驱毒,何当归摆摆手说:“你稍安勿躁,那都是三年之前的事了,如今我尚健在。当年,老太太将竹哥儿放在我院里养病,竹哥儿吃了他娘给他下的蒙汗药,中了曼陀罗、川乌和草乌之毒,我暗中换掉或倒掉吴大夫给他开的药,因为我觉得他的脏腑已经虚弱得不能进药,只是用温补针法为他每日扎上几针。可竹哥儿中毒太深,本来当初那些毒马上就要侵入脑中,令他变成一个痴傻儿,所以我用银针封穴令他昏睡,想让那些毒慢慢地自行散去。后来,罗家主母孙氏去跟老太太说,我正在谋害竹哥儿,还拿出了我偷换竹哥儿汤药的证据,一通‘官司审问’和‘当堂对质’下来,虽然我没受什么大的处罚,但在老太太处已经失宠不少,之所以还能住桃夭院和享受小姐待遇,不过因为几颗枣和一幅画。”
  “枣和画?”沉默地听着故事的两个男人齐声重复,柏炀柏不知不觉已停止嗑瓜子了,托着下巴问,“可是,我几次潜进罗府,没见你有什么枣和画呀,你的闺房我也去过不少次呢,你的那个圆脸小丫头经常把你的肚兜叠成一摞放在你的床头上,上面绣的都是海棠和梅花,对不对?呵呵你们俩别瞪我呀,我很君子的,只看不拿。”
  何当归冷冷逼视柏炀柏:“你真够无聊的,这两年西北大旱,你不是龙王吗,怎么不去普降甘霖,救济众生?”
  柏炀柏挖着鼻孔望天:“从你们两个小辈对我老人家的不敬态度就可以看出,你们根本不信我老人家是那种通天彻地之人,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我也不方便泄露给你们。不过,既然罗家人觉得你害了那个奶娃娃,为何奶娃娃如今还在你院子里又吃又睡呀,还动不动半夜摸进你的房间,钻进你的被窝里睡,有一次还把你的床给尿湿了。”
  何当归扬眉说:“你不是亲眼撞见过竹哥儿的母亲去我那里闹么,那竹哥儿就是不肯跟她走,我也没办法。我虽不讨厌小孩子,可我一个表姑姑也不便长期养着他,他一个小娃儿什么东西都要交由我保管,动辄就让孙氏捉住我苛减了他的什么吃用,什么月例银子,然后又在家里打上一通官司,闹得沸反盈天的。我将竹哥儿往他娘和老太太处送了多次,但每一次一到晚上,他又自己偷跑回来了,冷着心肠拉下脸子骂了几次也没能骂走,使我也很无奈,如今他已经七岁了,总是要送走的。”
  柏炀柏掩口笑道:“合着这三年里,你多了一个娘,还多了一个儿子,哦,对了,你还认了个干弟弟是吧,就是那个力能扛鼎的壮小伙子!乖乖,他的力气可真吓人,上次你二舅母说你墙里藏了淫。秽之物,把全家人都叫到你院子里去,要让人敲开墙搜查,你那个弟弟小游一只手就连那堵墙用蛮力给推倒了,厉害!最后什么都没搜到,真是令人失望呀,你二舅母究竟往你院子里栽赃了什么淫。秽之物呀,表示很好奇!”
  孟瑄追问:“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枣和画?”

☆、第168章 当归迷恋朱权

  更新时间:2013…09…20
  何当归微笑道:“枣是我骗老太太的一个小把戏,不提也罢,至于那幅画乃我一个仇人所画,我将其收藏在床边的踏脚下,日日踩踏以泄心头之愤。”
  闻言,两个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柏炀柏开口,语重心长地开导说:“丫头,你小小年纪哪来的什么仇人,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对这世间的美好之处视而不见,你要用一颗宽容的心看待那些践踏过你身体和内心的人们,要相信他们是善良的,是可亲的,他们只是很喜欢践踏你而已——呵呵,谁画的那幅画呀,我认识他不?你光踩画有什么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呀,老夫整人的法子很多,你想学两招吗?叩头拜师吧,物美价廉,十两银子一条。”
  恰巧远处的钱氏父女也正上演着相同一幕,钱袭开导钱水仙说:“水仙,你小小年纪可不能就开始学着耍心机,还耍到你的家里人头上呀,就算你的嫡母霸道一些,可你的嫡姐牡丹对你可是爱护有加,形影不离呀,何况你嫡母那样做也是为了你好,等你长大以后就明白了,你嫡母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凶恶,她背地里还是很关心你的。所以,你要不念恶处念好处,带着更多的宽容去看待你的母亲和姐姐!”说着,钱袭转头看向展捕快,点头道,“请砍掉我女儿的手吧!”
  展捕快冲上去挥刀便砍,此动作只不过发生在须臾一瞬间,何当归没想到他们讨论的时候,那么久长那么有耐性,可执行起来却如此干脆利落,想要奔过去阻止眼看已来不及了,她正想开口大喝一声“住手”的时候,身旁的孟瑄说了句“我来”。然后下一刻,就见展捕头手中那一把精铁弯月刀节节寸断,断成了约莫二三十段卷曲的废铁,再也砍不了钱牡丹的手了。
  何当归诧异地问:“你做了什么?”
  孟瑄给她看自己手中的几粒小钢珠,说:“这是装在火枪中的弹丸,我把里面火药倒出来,用这个扔人甚是顺手,携带也方便,你想学这种扔暗器的手法吗?”
  何当归羡慕地看了两眼,自卑道:“可能是我的手天生不适合扔暗器吧,我练了很多种手法都没有准头,十丈之内也不能正中红心,像你这种百丈之外飞珠断刀的神技,我是一辈子也练不成的。”
  孟瑄柔声安慰她:“其实我的准头也不是一次就练成的,记得我第一次扔飞镖的时候,足足练了好几个时辰才达到从前一半儿的水准(柏炀柏:什么鬼话啊这是),何况你聪明之处太多了,偶尔哪里笨拙一些,反而显得可爱有趣。你想学扔暗器手法的话,我可以在扬州多留些时日,先从最基础的三指和弹指手法教给你,假以时日你学有所成,就可以于百丈之外随便打你看不顺眼的人了。”
  何当归听得有些心动,可是一想到,她马上就要向他揭穿自己功利和阴险的真面目,到时他不免会生气离去,怎肯再教自己武功呢,于是她低低垂下头,轻摇螓首,黯然自伤道:“好意心领,怎好耽误你的工夫教我这个笨徒弟呢?”
  孟瑄极少见到如此柔弱伤感的她,如今已经处于豆蔻年华的她,做出这样的神态更增添了一分娇美,让人爱不释手,孟瑄坐近了一些,微笑说:“多笨的徒弟都没关系,教多长时间都没关系,关键是束脩要丰厚些,我这个师父教起来才有动力,才能更好的因材施教”
  何当归疑惑:“你年纪轻轻,没有家庭负担,怎么也要像柏炀柏一样赚外快?难道你也学会吃喝嫖赌了?”柏炀柏抗议:“我不嫖!”
  “我不要银子,我也不嫖,”孟瑄又向她坐近一些,声音也放低了不少,“其实你是我吻过的第一个女孩儿,也是我第一个想娶回家的女孩儿,既然你在罗家过的不如意,你何不就嫁给我呢?既然你都要嫁给我了,那么我,”孟瑄挪动到她身边,同时将头凑近,“我想先预支一点学费,是不是很合情合理呢?”柏炀柏点头:“人之常情,丫头,你从了吧。”
  何当归别开身子和俏脸,虽然她无意再考虑嫁给孟瑄之事,但仍忍不住有些痴念和妄想,用试探的口吻问:“第一个想娶回家的女孩儿?你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吗?你以后还会再娶别人吗?”
  柏炀柏挖鼻孔,又来了又来了,这小妮子又把拷问段小子的那一套词儿搬出来了。就算你是天仙下凡,非要冲破门第的桎梏,破格做个将军夫人,也不能让你的男人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吧!就算他本人不花花肠子,不惦记别的小妞,他的娘啊祖母啊外祖母啊姑姑啊姐姐啊朋友啊上官啊下属啊,也要送几个女人给他泡泡的。认清现实吧,丫头,这就是赤果果的现实!
  孟瑄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一时转不过弯儿来,只好老实地回答道:“唔,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听说七公子是一个处事颇有条理之人,喜欢在事前做好周详的规划,以不变应万变,”何当归轻挑娥眉,含笑发问,“那七公子有没有计划过,你一辈子想娶几位妻妾呢?”
  孟瑄偏头考虑了片刻,认真地回答道:“娶七个吧,我父亲娶了十二房妻妾,还不算那些养在外面的,而且古语有云,男儿当有三妻四妾,用于开枝散叶。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妻子,而且我会设法让你做我的正妻,无论什么事都让你排在第一。”
  柏炀柏闻言皇帝不急太监急,猛捶自己的大腿,一下捶碎了两三块陶土制成的护腿,谈崩了谈崩了,何丫头又谈崩了一个!
  当时段小子回答这个问题,说他目前只有一个叫莲儿的小妾,加上母亲给他定的关筠,还有母亲给他挑的两个通房丫头,日后肯定也要抬一抬身份,再加上一个何丫头,一共是五个。段小子看何丫头听后似乎心情不太愉快,于是立刻保证说,以后不再娶第六个,也不再往家里输送新的落难女子,而且等何丫头生了儿子,就抬她做平妻或侧妻。
  多好的福利啊!可那何丫头听后居然还是不满意,从那以后,她就对段晓楼不热络了,过了几天两人就彻底谈崩了,感情决裂了,搞得段小子痛苦得喝闷酒和挠墙,挠得手上血糊糊的,啧啧,真是个可怜的娃儿啊。
  连他老人家都有些替这小子不值了,要说这段晓楼比阿权也差不到哪里,还比阿权心思单纯几分,就算他暗中算计过何丫头和她干弟弟小游几次,也是小打小闹的从来没真正伤害过她。不过就是想让何丫头来找他帮忙,在处理麻烦的同时,促进两人的感情发展,不知道为什么,何丫头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反弹如此大,立刻就跟段小子掰了脸,躲避瘟疫一样避开他。段小子就只会愁眉苦脸、低三下四地道歉,要换了人家阿权,二话不说,先点了穴扛回房间里圈圈叉叉,等生米做成了熟饭,哪里还轮得到那些小妮子们耍小性子。
  瞧段小子自从被甩之后痛不欲生、失魂落魄的痛苦劲儿,再瞧人家阿权妻满仓、妾满筐的得意劲儿,一个男人应该怎么活才能活得更精彩,不是显而易见了吗?自己好心跑去劝那段小子忘了何丫头,不要再跟他母亲闹着要与关家退亲,因为人家何丫头根本没太把他当回事儿,可段小子就跟一头犟牛似的,认准了何丫头不要他是因为不能做他的正妻,只要把正妻给她腾出空来,她就回心转意重新跟他好了,啧啧,真是个傻小子痴情种!
  谁也不如人家阿权活得潇洒,活得明白,只要有哪个当官的主动把女儿送给他,他都照收不误,后来攒到将近二十个。记不住名字,就直接给她们编号,从一号一直编到十七号,哈哈!
  人家阿权就单纯把女人当成女人,身体需要时就拿来用,身体不需要时,就当成一盆花摆在王府中看着好看,从来不谈那些虚头巴脑的情啊爱啊的东西,最宠幸的几个小妾也是那种低眉顺眼、温顺乖巧的类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跟何丫头都长得有点儿像,可能是漂亮女人长得都有点儿像吧,哈哈!连身上的衣服穿得都差不多,以青色和淡蓝为主,头上也是都只簪一两朵小花,不过,人家那一群小妾比小绵羊还乖呢,不像何丫头倔得像石头,动不动就砸得段小子头破血流,仰天长吼,还把彭渐和罗白及撞出了鼻子血。
  所以说啊,作为一个男人,要么就珍惜生命,远离美女,要么就学阿权那样,把女人当成一只猫啊狗啊的动物养着,高兴就给她们喂点食,不高兴就关回笼子里去。
  你瞧,这种超脱姿态和人格魅力,不是把何丫头也吸引住了吗?只是听见阿权的名字,她就激动得浑身发抖,啧啧,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假如不是因为自己跟何丫头的私交甚笃,真想把她这种没心没肺,专门虐待他们男人的小妞丢到阿权的一双魔掌里,让他帮忙调教好了再转赠给段小子,让段小子抚慰一下内心的严重创伤!
  正在柏炀柏以为孟小子给出了一个错误答案,何丫头会立刻跟孟小子冷脸、分手或绝交,或者冲着孟小子大叫,呀!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一辈子不能睡别的女人,否则这门亲事免谈!等你考虑清楚了这个问题,再来向我提亲吧!
  可是,柏炀柏脑海中想象的可怕场景并没有发生,何当归仿佛被孟瑄许诺的“正妻”和“什么都排在第一”吸引到了一样。
  她含笑考虑了片刻,指出这其中的不合理性:“这样只怕不妥,就算七公子有法子能说通你的父母,让他们同意我做你的正妻,但是七公子家的门第高,除了我自己是通过特殊途径进去的,七公子的其他妻妾,以及七公子兄弟的妻妾之身份,无一例外的比我高出一大截。七公子的其他妻妾如何肯居于我之下呢?还有,七公子兄弟的正妻如何肯与我并列呢?”
  孟瑄的两道剑眉凝成翠峰,考虑着她提出的这一问题,旋即微笑道:“别担心,你这样聪明灵巧,俏丽可人,她们都会喜欢你的,我母亲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也是孟府主母,只要你能讨得她的欢心,那在孟府是无人会低瞧于你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何当归没想到两世为人的孟瑄,于家宅之事上竟然如此外行,仿佛没在大宅门中住过一般,只要她表现得“聪明灵巧”,那么所有女人,包括孟瑄的其他妻妾就会喜欢她?哈哈,孟瑄果然是在军营中长大的小将军,两辈子都未娶妻妾,对家宅之中的各种门道简直是一窍不通。何当归微笑颔首道:“这样听起来,你们孟府比罗府的气氛好多了,真羡慕你,不过你这样忙,每年在家里住的时间一定不长吧。”
  孟瑄不解道:“为什么你要问的这么详细呢?是怕嫁到孟家妻妾不和吗?你放心,我们孟家家规森严,《孟家家训》中有明文规定,妻妾之间不可因为争宠而有任何辱骂、斗殴和迫害行为,违者去。若是别人欺负你,我定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再说你这般厉害,谁能斗得过你呢?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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