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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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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川芎花钱从不懂节俭,为了照顾自尊,这些年名义上说是住在娘家吃在娘家,可她从未拿过公中的一两银子,一份儿万两的嫁资东折西扣,如今只剩不到四千两了。听罗川谷把他的生意说得那样好,她也心动了,想挣些银子防老,毕竟唯一的女儿刚嫁去大西北,山高水远的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得着。罗川芎只留了三百两的零花,将剩下的三千多两银子都交给罗川谷,可因为远远少于罗川谷心中的预算,令他大为恼火,沉着脸拿了银票就走了,从那以后那些银子就石沉大海了,没有本金,没有契书,没有借条,也没有一两银子的红利。
那一次盘问于母亲,听到了这些鬼催的烂事,何当归真的是越听越恼火,母亲花钱大手大脚她可以理解,谁让母亲从懂事起就不知节俭为何物呢,外祖父只差没把天上的星星捧给她,渐渐就惯坏了。可是,母亲好好的一份儿万两嫁妆,原本足够她一辈子的吃用,就因为她不懂得拒绝,不会对借钱人说一声“不”,到最后竟然只剩三百两银子了!堂堂罗东府川字辈的唯一嫡女,富翁神医罗杜仲的爱女,竟然只有三百两的体己钱了!
何当归本想严厉责备母亲一番,可见母亲一提起这些事就郁郁难舒的样子,她又觉得心疼,她要是能带着母亲一起过日子该有多好!可是王府环境复杂,虽然她得到了王爷的垂青,可每日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能得到王爷批准,回来看望母亲这一趟,她心中就已对王爷充满感激了。
母亲一边拭泪一边告诉她,还好老天有眼,当年把那三千两给了何阜之后,眼见着他毫不留恋地走掉了,她还以为是错付真情,又一次放鱼入海了。可是没想到就在几天前,罗府上来了几个青州口音的管家打扮的人,说是何阜跑船赚得了大钱,在青州购宅置田,变成了当地的新贵,现在他对她万分惦记,忆起她昔年对他的种种好,每每垂泪唏嘘,恨不能还报万一。
母亲听后很心动,一则她的私房钱已花的差不多了,原本是不肯放下脸面用娘家钱的她,如今也要在当家二嫂孙氏手下讨生活,每月从孙氏处领走那不可或缺的三十两银子,每领一次,她就有一种揭头皮一般的感觉。
二则,她对那何阜始终还存着点儿希望,反正已经拉拉扯扯跟那人做了十年的夫妻了,一个女子有多少个十年,一个女子又能改嫁几回?何阜再狼心狗肺,他也悔悟了,回头来找她了。所以,她一听说何阜发达了,还良心发现记起她的好来了,她立刻就开始打点行李,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到青州看看她的新家。就算那里环境不如罗府好,可在那里她将会是女主人,再也不用忍受那种仰人鼻息的屈辱了。
听完母亲叙述的来龙去脉,何当归还是觉得大大不妥,虽然她对那一位继父已然印象模糊,但小时候他跳窗户来拐带她的那一回,那一双乌沉而充满欲念的双眸,是她一生一世都忘不掉、独自在心底深埋了十年的噩梦。不行!绝对不能让母亲去找何阜,那个人的品行有问题!
可是,她要如何开口告诉母亲,你向往的那一位给你安了新家的夫君,他对昔年仅有九岁的我起过不轨之念,临去京城赴任前,他并非悄无声息地挑了行李就走了,他大约还曾打算过将我骗走,养在身边做个童养媳。
望着母亲亮晶晶的憧憬新生活的双眼,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只好拖延着她说,母亲你不是没有银子了吗,女儿这几年在王府得王爷垂青,攒了不少金银之类的赏赐,加一加足有四五千两之多呢,只是我来得匆忙,什么都未及带来,不如你再在罗府多住两个月,待女儿回去给你打点些盘缠,再雇几个可靠的镖师送你上路。
何当归心中想着,她要先设法拖住母亲,然后再去伍樱阁托几个探子去趟青州,探一探那何阜的老底。似何阜那种劣迹斑斑的人,坏事做多了总会留下不少把柄,到时候她就握着这些把柄去找那个人,让他不要再打她母亲的主意,否则就让自己的夫君——宁王殿下给他好看!何阜那个坏胚子,他根本不配有母亲这样好的娘子,就算他是真心悔过了,母亲也不该再给他机会。当年他能抛弃母亲一次,焉知没有第二次第三次?
母亲慈爱地望着她,柔声说,好孩子,你的银子就攒着自己花吧,平时多把心思放在宁王身上,要事事以他为重,你嫁给了他,你就姓朱不姓何了。昨天我去跟老祖宗诉苦,把借给二哥三千多两银子做买卖,最后血本无归的事讲了出来,老祖宗怜惜我,再加上听说了何阜的事,也为我守得云开见月明而高兴,已给我打点了一个价值两千两的百宝匣,里面金银珠宝都不缺。老祖宗说了,到了青州,我就是当家主母了,衣着打扮一定要光鲜,不能丢了罗府的面子。
何当归还想找理由留下母亲,可是那几个青州口音的“何府”管家车夫们已把所有的行李箱笼装上了马车,来催促母亲起程。母亲又慌不迭地跟她告别了几句,让她在王府事事小心,要低头做人,要把夫君当成自己的天。匆匆丢下这些话,母亲就转身爬上马车,消失在车帘后。
车夫扬了两下马鞭,哒哒哒的马蹄声带走了她的母亲。
她满心担忧,母亲虽然三十多岁,历尽沧桑,还在三清观修行过多年,可她的性情却总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少女,天真而没有一丝防备心,希望路上别出什么事才好。价值两千两的百宝匣?太不安全了!
她望向跟她从大宁骑马同来的明日,此人乃是王爷的心腹,专门代王爷给伍樱阁发号施令,有时还会扮成王爷的样子直接指挥伍樱阁的暗杀行动。王爷一听说她要星夜赶回扬州探望母亲,立刻就让跟在身边的明日随她一起回家,一路保护她的安全。
想到此事,何当归甜蜜地微笑了,王爷派这么重量级的保镖给她,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不同一般吧?要知道,明日直接听命于王爷一人,连谢王妃都差遣不动他。
何当归看向面无表情的明日,恳求道,我不放心母亲,很想跟上去看看,可连日赶路,我已是强弩之末,此刻有一种随时要昏倒的感觉。而明日你武功高强,听说你昔日随王爷上战场的时候,曾连续十天十夜不眠不休地寻找失踪的王爷,想来精力一定很好,所以我想拜托你随在马车后面,护我母亲去青州。
看到明日仍是一张石头脸,对她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她又把口气放得更软,道,我母亲他们带着几车子行李,走得一定不会快,你沿途小憩几回再跟上去也来得及,若你帮我这一次,我一定念着你的恩情,日后倘有什么差遣,我定然是不会推辞的,行不行?
明日拽拽地点一下头,翻身上马就要奔走,她连忙扯住他的缰绳,得寸进尺地要求道,好明日,你到了青州先别急着回来,守在何府外明察暗访一番,探一探我那位继父何阜的底细,假如他是一个大恶人,或者他有什么事骗了我母亲,你就直接去见我母亲,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把她带回扬州来!拜托你了!
明日冷哼一声,何嫔娘娘,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通透的人,没想到你也有看不开的时候——女子一旦嫁了人,她就是那个男人的附属品了,终其一生也不能摆脱,不管他是骗了她,还是负了她,她除了默默受着之外,不该生出旁的想法,这才是最正经的为人妇之道。何嫔娘娘,你母亲既然嫁了那个何阜,那她就是他的东西了,她首先是那个人的夫人,其次才是你的母亲,你永远排在第二,你永远都拴不住你的母亲,因为她已经是别人的附属物品了。哼,什么叫何阜“有什么事骗了”你母亲?娘娘,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一句,这世上没有不骗女人的男人,一个都没有。
望着何当归呆愣愣而充满血丝的双眼,明日一挥马鞭,抛下最后一句话,你作为王爷的附属品,也好好收敛心思,把心多放在王爷的身上吧。你不必等我了,在罗府好好睡一觉就找陆风镖局护送你回大宁吧,我办好了青州之事直接回大宁给你复命,驾!驾!他伏身于马上,风驰电掣地奔远了。
☆、第217章 女人只是藤蔓
更新时间:2013…10…08
那个时候,望着明日远去的背影,何当归心中充满了忐忑和惶遽,明日的那句话像一盆腊月的凉水一样兜头浇下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世上没有不骗女人的男人,一个都没有?王爷骗过她吗?他骗了她什么?
当时何当归安慰着自己,她不过是一个没有家世根底的弱女子,就算她小有本事,医术好,学东西快,不过比起王爷来,她的那点子本事就不够看了。这样的她,若不是王爷垂青,普通得如同沙滩上的一粒沙,有什么价值能让王爷欺骗利用呢?谢王妃、周侧妃和万侧妃,她们每一个人的母族都能给王爷很大的助力,可他从来没有专宠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可见王爷是个坦荡荡的男儿,不愿也不屑通过女人来成大业。
何当归轻舒了一口气,暗笑自己一定是几天没睡觉,困得脑子都坏掉了,竟然怀疑起王爷来。她的夫君可是这世上最完美无缺的男子,光风袭月,顶天立地,她知道,他爱她,他不会骗她。明日那家伙一定是因为自己派给他苦差,害他几天几夜都不能睡觉,一时心怀怨愤,才会讲那些话吓唬她,她怎么能不相信她的夫君、她的枕边人,而去相信一个旁人的话呢?
这样安慰和催眠过自己后,她就转身回罗东府了。
因为此时的她在王府已颇具地位,所以到了罗府也成了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贵宾,受到相当的礼遇,几乎是里三重外三重的夹道欢迎。尽管她已困得随时要栽倒于地,不过觉得小时候没感受到的“亲情”全都回来找她了,一时激动,竟然把积攒了几天的瞌睡虫都赶跑了。她经常羡慕王府中其他姬妾都有母族庇护,其实,罗府比起那些官宦世家虽然次了一等,到底也是她的母族呢。所谓母族,就是避风港吧。是她可以放下防备,安心睡觉的地方,是她永远的坚实后盾。
欢庆仪式持续了小半天,不只罗西府的堂老爷过来了,就连孙家、关家、伍家的夫人们也多多少少来了几个,她强撑着身子应付了一阵子,老太太终于瞧出她妆容下憔悴的神色,悄悄握了握她的手说,你去睡一下,我帮你招呼客人。其实她的疲倦,长眼睛的人都能看见,那连脂粉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和满眼的血丝,那苍白干涸的嘴唇和不自觉颤抖的手指尖,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不过,所有人都是特意来看她的,怎么肯放过这个大饱眼福的机会呢。有的人是为了巴结她这个宁王宠姬,想让她帮着办什么事,有的人却是单纯来“参观”她的。
那些人带着还没出嫁的女儿一起来参观她,给他们女儿讲着励志的故事:瞧吧,闺女,那个穿红缎曳地裙的女人就是何当归,她是个被父亲家撵出门的弃女,从小还被丢去乡下养,十几岁了还不识字,只是长了张漂亮脸蛋。当年罗老太君要把她说给你哥哥当小妾,我嫌她家教不好,她母亲德容言功不过关,女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推拒了罗老太君。没想到这女人倒是个有出息的,能嫁去宁王府就已经够神奇的了,她还混得人模人样的回来了,真是草窠中飞出了金凤凰啊。
何当归把这些话都收进耳里,面上却不动声色,对于旁人在背后对她母亲的指摘,她早已听得麻木了。她也已从最初的埋怨母亲,变成了现在的心疼母亲,她真的想让母亲的脸上露出真正的笑容,可是,那个众人口中的“白眼狼”何阜,浪子回头的何阜,他真的可以让母亲露出那样的笑容吗?
明日说得没错,男人就是参天大树,女子就是那绕树的藤,树有多高,藤蔓就只能攀爬多高,一旦把那藤蔓从树上解下来了,那藤蔓就离枯萎不远了。母亲这些年在罗府过得虽然不算差,可是本质上讲,她还是枯萎成一团的藤蔓吧。本来何当归也未察觉出这一点,她还以为母亲在罗府当一辈子的“姑太太”,每个月花着那三十两的月例,就是母亲最好的归宿了。
可是,方才见到了母亲突然变得年轻的美丽脸庞,见到了母亲那亮晶晶的双眼,何当归突然意识到,何阜,才是母亲的那棵树!即使何阜对母亲并非真心,即使他只肯从他的一碗汤中分出一杯残羹给母亲,也比她这个女儿捧上的满满一锅肉汤更滋润。女人不能离开男人而独自活着么,女人,就只是藤蔓么。
何当归虽不服气,可是推己及人,她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因她深深知道,她自己也和母亲是一样的,一生就指着那一个男人而活。在那个冠盖满京华的锦绣堆中,那个男人只要多看她一眼,她的心就是甜的。彼时,她并不知道,那甜滋滋的蜜糖是有毒的。
揣着这些纷乱的思绪,何当归在老太太的安排下溜到了一处安静华美的寝房,美美地睡了一觉,心中满满地盛着她的蜜糖,从天亮睡到天黑又睡到天亮,醒来之后,丫鬟们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为她梳洗打扮,换上舒适的家常裙褂,让她分外感动,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等用过早膳后,老太太就过来了,先是跟她话了一会儿家常,问了她在王府中的生活,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又着意瞄向她的小腹,问她可有消息了。她失落地摇摇头回答说,昔年在水商观伤了身子,大夫们都说她体质寒凉,不宜有孕了。老太太摇头叹息,一时也默默无语,早知这外孙女是个有出息的,家里待她自然不同。
何当归记挂着母亲的事,又跟老太太打听青州来的那几个管家是怎么说的——那位何富翁已经把母亲抛了六七年了,怎么突然间就回心转意了呢,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诡计呢?母亲那样迟钝又软和的人,独自一个人去那人生地不熟的青州,是否会被别人欺侮呢?何富翁不要母亲的这些年里,他肯定又纳了不少小妾吧,母亲她没有弹劾妾室的经验,又跟何富翁久不相见,想必彼此之间一定积攒了不少误会,在盛宠的妾室和疏远的旧妻之间,何富翁会偏帮哪一方呢?
何当归把这一股脑儿的问题倾倒给老太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拍着她的手安慰道,逸姐儿你且安心罢,老身已向几个一同跟何阜出海的人打听过了,那何阜确实是跑船赚了大钱,目前身家过万,在青州定居是因为他早年家里败落时,有个小姑姑被卖去青州给人做妾。如今他姑姑争气,挤掉了正室,被扶正当了知府夫人,而何阜在青州安家落户,也是抱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想法。
何当归一双娥眉紧蹙,仍然为母亲的处境而担忧,她总觉得,何富翁从来没有爱过母亲。昔年是为了利用母亲,或许还贪图她的美貌,但是自从听说她不能生育之后,那何阜立刻就看不上她了。何当归旁观者清,看得清楚分明,何阜和他的那一家子人,看向母亲的眼神都是那种冰冷而鄙夷的,尽管何阜的老母和姐姐经常对着母亲笑,夸母亲是个贤惠人,可一转身,她们唇角的弧度就变成了扭曲的冷笑。只是当时九岁的她人微言轻,跟母亲也是相处不久的“陌生亲生母女”,那种关系敏感而脆弱,因此很多话都含在舌边讲不出来。
何当归最忧心的是,当年母亲供着何家一大家子人吃穿玩乐,那些人还那样瞧不起母亲,时隔多年,母亲美貌褪色,连小肚子都丰腴了,不能跟何阜那些年轻美好的妾室相提并论,可以说,整个何家没有一个人喜欢母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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