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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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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娶一个丢一个,生一个再丢两个。呵,孙湄娘,不如你去井底卜卦问问他吧。
“湄娘!”罗川谷凶神恶煞地从外面冲进来,显然已经听说了孙湄娘激怒老太太,被老太太狠狠教训的事。他很满意他的贤惠媳妇,早将她当成了第二个娘,如今她又怀了孕,眼见得子有望,他成日比伺候亲娘更周到地伺候着她,指望能有个嫡子从她肚里跑出来。
刚刚去大厨房监工完毕,弄了一大堆补品补药回宝芹阁,进去就听说孙湄娘不睡午觉了,跑到祠堂整治罗川芎母女去了。他当下也没十分在意,觉得媳妇爱闹就叫她闹去吧,省得老在宝芹阁中疑神疑鬼,觉得润香来找她了。
岂料,一桌子精美吃食刚摆好,他就惊闻了变故,他媳妇没能拿罗川芎母女出了气,却不知为何让老太太爆发了雷霆之怒,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押住她去祖祠前磕头,听说要磕够一千个响头呢!
于是乎,罗川谷一丢碗筷,跨着虚浮的脚步,一路小跑到祠堂,卯足了劲儿要大干一场的意思。
不等罗川谷干扰行刑,早有准备的绩姑娘就现在大门口那里拦了他一下,将事情的始末道出。话说,绩姑娘一回罗府就听闻了甘草之死,对罗川谷是又恨又怕,此刻跟他讲话,心头也是毛毛的。讲着讲着,渐渐讲得顺溜放开了,绩姑娘又生出点儿整治他的意思,把刚刚发生的事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反正,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老太太想起来就气得哆嗦,更不可能再重提此事,她怎么告诉罗川谷,罗川谷就得怎么听着。
没了主仆的忌讳,孙湄娘荼毒二房子嗣,以及跟不同男人私通,怀了四个男人的孩子,又一一堕胎的事,全部被绩姑娘悄悄地讲给罗川谷听。而后,最最劲爆的一个新闻就是,听孙湄娘说,她第一胎是十八年前怀上的,那时候,孙湄娘还没嫁进罗家还是孙家小姐呢。说完这些,绩姑娘连连摇头叹气,丢下罗川谷慢慢品味,就踽踽走开了。
罗川谷第一时间想到了孙湄娘洞房未落红的事,登时血冲头顶,大声叫嚣着向奄奄一息的孙湄娘扑过去,一通拳打脚踢,孙湄娘固然是雪上加霜,惨得令人不忍直视,连祠堂的门槛都被罗川谷一脚踢飞了。
“啪嚓!”
门槛断裂后,下面的东西立刻显露出来,引得周围的下人们纷纷侧目,那个是什么东西?黑漆漆的四个小木盒?
☆、第304章 柏炀柏有几个
更新时间:2013…11…07
“你们在看什么?”老太太抬了抬耷拉着的眼皮。
绩姑娘紧步上前察看,疑惑地瞧了两眼之后,吩咐两名家丁将那并排的四个黑漆小木盒取出来,一长溜摆在地上。那些盒子外观陈旧,有大有小,大的有三四寸长,小的只两寸不到,围观的人都能问到上面散发出来的腐败味道。
不等老太太发话,外面奔进了蒲公英,跟老太太附耳一通嘀咕,老太太的眼轮左右一晃荡,点头道:“让他们进来说罢。”
于是蒲公英一招手,外面引进来两个游方道士打扮的人,在祠堂外袖手立定,显然是一早被教过规矩的,双双垂着头等待贵人问话。绩姑娘瞄一眼衣衫凌乱,斜躺在地上的孙湄娘,附耳问:“还剩十二下叩头,要不就免了罢,让人抬去经阁再做计较。”教外人看见这些,总归是伤罗府的脸面。
可老太太犹自未解恨,免了?免了!
她待孙氏那个贱人那样好,完全没有大多数婆婆的严苛挑剔,几乎跟亲女儿没差别,整个罗府最体面的就是孙氏。老二川谷惧内,老娘和媳妇的话,总是优先听媳妇的,她这个老娘也从未吃过味儿。孙湄娘区区一个孙府庶女,当年孙府门第还不及罗府高,如此一个卑微的孙湄娘到了他们罗家,几乎是一步登天,新媳妇第二个月就攥上了一大把库房钥匙,让老大媳妇赵氏眼馋到四处挑拨大房跟其他两房的关系罗府哪里对不起她了,让她做出这等千刀万剐的恶行!
想到这里,老太太的胸肺间一炸,沉声喝道:“继续押着那个贱妇叩头,还剩十二个!叩完关进西院石室!”
如今,孙湄娘连住经阁的资格都没有了,她只是一名卑微的阶下囚,不用何当归再煽风点火,老太太已然恨极恨毒了孙湄娘。而那一间西院石室,是前一任厨房管事王启家的开设地下赌场的秘密销赃点,这两年里是专用于屠宰活猪活鸡的地方,刚刚的那一出“夜审郭槐”的下半场,也是在那里完成的。何当归暗道,不知孙氏住进去会不会想起润香,啧啧。
十二个响头磕完了,昏迷中的孙湄娘立刻被拖走,在地上留下长长一道斑斓的痕迹。而老家丁打扮的孟瑛看到此处,也无心再留在这里,何当归说她要好好想一想段少的事,那么,他就给她时间让她好好地想一回,如果她的答案是否定的,那就只好道声对不起了。
老太太点头示意堂下的两名道士进来回话,两人整齐地一齐迈进一步,还是双双半垂着头。
何当归坐在床帷里,凝目细瞧去,几乎立刻认出右边那个道士是柏炀柏扮成的,心道,这家伙怎么突然间又活跃起来了,不光跑到城郊祖坟去闹腾,还扮成道士潜进罗府。前两天,他的求亲公子白杨不是还不幸摔断了腿,要跟她划清界限?
然后,何当归再去瞧左边的那个道士,不由一怔,再细细去看,还是怔愣,为什么她感觉左边这个也是柏炀柏假扮的?
虽然柏炀柏的易容术精妙无双,天下间无人能望其项背,不过她就是能从那张没记号的陌生脸庞上找到熟悉的感觉,而且,柏炀柏的眼睛会说话,每次他戴上面具,他唯一暴露的一双眼睛总会说,丫头,瞧吧,这次耍你个团团转,叫你也吃一回憋总之,她就是能认得出柏炀柏,而现在,她认出下面站的两个道士都是柏炀柏!
恰在此时,两名道士双双略抬高了眉头,翻白眼一样去看何当归,引起她的注目后,还同时俏皮地冲她一眨眼,而且两人都是眨右眼,时机和动作分毫不差。何当归不由满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柏炀柏有个双胞子兄弟,就像竹胖那样?
老太太沉声问:“那些符咒给你二人拿去验过了,上面究竟有什么名堂?是用来咒什么的?”自孙湄娘的罪行被揭发后,老太太已经深信宝芹阁中挖出的巫蛊之物全都是孙湄娘的手笔,大年节下摆弄那些邪物,除了陷害川芎当归母女之外,那个毒妇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何当归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柏炀柏一号”开口回话了,居然用的就是他的本声,那种被青儿称之为“唐老鸭”的声音:“回老太君的话,这个符咒,真是,唉,真是毒啊毒啊毒,除了持有符咒的本人不咒之外,几乎咒遍了你们全家,上至你们家的祖宗牌位,中至你们家的人,下至你们家的一只狗,无不在被诅咒的行列!”
“啊?!”老太太惊慌失措,“我们被咒了之后会怎么样?”
“柏炀柏二号”回话道:“说起这个来,唉,那可就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了,幸亏此物发现得早,要是再晚那么一点点,你们家就没有能喘气儿的活物了!被这个符咒诅咒过之后,会先被官府抄家,再被皇帝砍头,男的当然全部砍头啦,女的要看长相,长得年轻漂亮的,”说着一指帐幔中端坐着的何当归,“就留下来另行处理,其余的老的丑的,还是得接着砍头。”
老太太笃信道家,听了两名道士异口同声的定论,立刻就相信了八分,惊呼道:“怎么会这样?可有什么化解之法?”
“柏炀柏一号”拈着胡须叹气:“唉,本来是有个化解的方法,可是我们道友二人风餐露宿,一路从京城游方到扬州,走了好几个月,消耗了大量元气,要是作法解救你们,无疑要消耗更多的元气,元气没了精血就枯了,到时就要折寿了呀了呀了呀!”
“柏炀柏二号”迅速接上:“当然了,这也不是太难解决的问题,消耗的元气还是能从食物中补回来的,可叹我二人囊中那个什么,补元气的食物价值又那个什么,所以化解你们的灾劫,至少得要这个数!”
语毕,两人双双比出两根手指头。
绩姑娘等人不由暗自皱眉,外面的野道士果然请不得,明明已经教好了规矩才叫进来,可言辞之间还是如此鄙俗。难道他们还怕罗家赖掉他们的卦资不成,两百两也不是多大的数目。
老太太可能是被孙氏气糊涂了,将四根手指头加在一起问:“四百两?”
绩姑娘刚要纠正老太太,谁知那两名道士双双摇头,狮子大开口地要价说:“不,是四千两!”
“四千两?!”众人闻言长大嘴巴,开什么玩笑!罗府一整年的吃用,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数了!何当归亦皱眉,柏炀柏穷疯了么,他的好学生好外甥如今就在扬州,难道还供不起他赌钱么,怎么他还跑到别人家里面扮神棍?
老太太表现还算镇定,慢慢道:“两位道长是出家人,莫要框我们这些在家的不懂易学,我家里捐助道观数所,只要等些时候,家里能唤来的有道行的道姑道士多得很,我们不能只听你一家之言。”何当归闻言心道,天下间的术士有哪个不是靠骗人混饭吃的,最有道行的柏炀柏已经是这样了,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柏炀柏一号一本正经地说:“老太君你尽管等好了,等到你的道士道姑来了,谁也救不了你们了!”两个柏炀柏一起郑重点头。
老太太不经吓,立刻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柏炀柏二号走到门前摆的那四个小黑盒子前伸脚一踢,一踢,又踢,再踢,连续将四个盒子踢翻,掉出里面的四个东西。柏炀柏一号将宝芹阁中挖出的三个巫蛊布偶一一撕扯开来,掉出了当心儿的木牌。柏炀柏二号又摇头晃脑地念叨一阵子密语,最后走到院中一棵古树下,用他的拂尘柄挖土坑,挖出了一个小小红纸条,上面还吊着一串铃铛。
众人上前一瞧,纷纷变色,其中以老太太和罗川谷的脸色最为阴沉,那四个小盒子,竟然是四口小棺材,里面装的是风干的小尸体,应该是还没出娘胎就死掉的那种,而且不多不少正好四具,是从哪儿来的?为何埋在罗家祖祠的门槛下面?!
那巫蛊布偶中的木牌是什么东西?那红纸条又是什么东西?
柏炀柏一号掐指一算,问:“你们家昨天晚上是否走水了?”众人一齐点头。“是不是这祠堂走水?”再点头。“来救火时只遇到了浓烟,没有明火,也没有任何物品损坏?”又点头。“明明找到了纵火嫌疑人,其本人也承认了这一点,但事后又突然反口,既否定了放过火,也说不上她为何深夜跑到祠堂来?”众人齐刷刷点头。
柏炀柏一号摇头叹气道:“不好了,你们家马上就要遭殃了,有恶人魇镇了那个纵火者,还对你们家的祖祠下了咒!”
“你们想哪,连最庄严最圣洁的祖祠都不能保全了,祖宗的阴灵也被重得七零八落了,”柏炀柏二号危言耸听地说,“那失去了祖宗庇佑的你们,焉还有命在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老太太张大了嘴巴:“祖宗的阴灵散了?”
“是啊,”柏炀柏一号点点头,“你们的祖祠被一个邪恶的风水阵给克了,非常有害你们祖宗休息,贫道猜,你们祖宗一定在下面被压得不能翻身透气。”
“那可如何是好?”老太太愁眉紧锁。
“对了,你们的祖宗是不是显灵了?”柏炀柏二号问,“你们祖宗从下面儿传信上来说,‘楹门昭示,一本家女之女横空出世,救我罗家于水火之中,本祖宗特此表彰其功绩。’你们家是否有一外孙女,先救了火又止了雨,阻止大雨冲垮祖坟,还帮你们家找出了奸贼?”
☆、第305章 尘埃落定初晴
更新时间:2013…11…07
老太太连忙将何当归一把扯出来,跟两个柏炀柏说:“这个就是我家的外孙女儿了,她昨晚挂出了一个先夫教她做的扫晴娘,雨势就忽然止住了,可她从来没救过火呀?”老太太转头看何当归,用眼神询问
何当归被迫到这一步,不得不承认道:“其实是这样,我被外祖父托梦后,就依言来到了祖祠外,见到二姐正在古树下面埋着什么东西,还在那一对东西上面放火,我喊她住手,而她仿佛听不见我也看不见我一般,还是双眼发直地点着火。可是火苗在她埋的那样东西并不着火,只土堆上浓烟滚滚,看上去甚是诡异。后来费了很大劲,我才设法引开了二姐,浇水熄灭了那一团浓烟,然后老祖宗您和大家就全到了祠堂了,也抓住了纵火的二姐,可她清醒之后就反咬我一口,使我也很无奈。老祖宗,火不是我放的。”
没错,昨晚的那一场浓烟冲天的祠堂走水,原本是她精心为罗白琼量身定做的,不过看到了孙湄娘的下场,又被孟瑛劝导“向善”,她也在扪心自问,是否做过头了。这一世的罗白琼还没放过毒蛇,是否要塞给罗白琼一个火烧祖祠,惊扰祖宗阴灵的罪名。这样一犹豫,她忽而又不想继续做下去了,罢手吧。
可奇怪的是,柏炀柏如何得知这些事,还全部帮她揭出来。她的复仇火苗已经熄了一些,但柏炀柏又添了一把火,将此事烧了出来。莫非天注定,罗白琼要从高高在上的二小姐的位置上掉下来,话说回来,她娘的名节一毁,连她本人的身世都可疑了。
巫蛊布偶中的诅咒木牌是她缝进去的,可门槛下的那四口小棺材却不是她的杰作,看样子,那很像有一些年代的东西,甚至很像是孙湄娘那四次死胎的遗留物,可是,为什么会埋在祖祠圣地,柏炀柏又为什么知道,柏炀柏,他是来助她一臂之力的吗?他要让她的屠刀砍得更干脆一些吗?
何当归看两个柏炀柏,两个柏炀柏的四只明亮带笑的眼睛一起看她,再同时冲她一眨眼。
“既然我这外孙女能依照祖宗所言,‘救我罗家于水火之中’,那我罗家的灾劫是否过去了呢?”老太太关心的问题是,“如今扬州天象奇诡,还发生地动,我家的祖祠祖坟却独独没事,这对我家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闻言,何当归机不可失地为自己申辩道:“昨夜的那一位穿着乞丐服,披着二姐斗篷的凌小姐,我跟她并不熟悉,反而是二姐和四妹跟她走得更近一些,所以她昨晚所说,什么我向她打听京城何家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以前她读澄煦的时候,就是离家出逃,身上银子用完,就到罗家跟二姐借了一回钱,如今凌小姐再次落魄成乞丐,我猜,她一定是被银子买通了,才上老祖宗跟前说了那番谎话。老祖宗若不信,只管在咱家的诗酒会上问问牛小姐、伍小姐等人,凌小姐可是一个出了名的谎话精呀。”
“那她说过,你让小游在祖坟挂死老鼠,”老太太记起这一茬,问道,“你自己不是也承认了吗?”
何当归笑道:“老祖宗您又说错了,我让小游挂的是金貂,摆的是外祖父传授我的天神守护阵,用金貂寓意金甲天神,其成效您不是也听说过了吗,别人家的祖坟全都塌陷了,只有咱们家的没事,这可是用事实说话的呀,我可没做过不利于罗家的事,只一心一意给罗家谋福利——别人不清楚,老祖宗您还不清楚吗?”
没错,老太太忽然想起,外孙女从神仙那里拿到了仙枣,可是一枚不差的全上缴为传家之宝。要是她真的像那凌妙艺所言,心怀京城何家,她怎么不私藏下那坛枣,留待哪天去京城献给何家呢?而且这几年,家里几个小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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