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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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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归嘲笑他:“你做人的时候都没能做成,难道我还怕你的鬼魂?孟瑄,刚才你的窘态真好笑,回头我讲给青儿,她一定笑疯了。”
孟瑄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何当归滑下床去,找鞋子穿时,身后传来孟瑄的声音,怒气冲冲地震颤了床幔:“你这个没有心没有情的女人,你敢就这样走了,等我能活动的时候,我一定将刚才没做完的事连做上十遍,让你在我身下告饶!”
何当归回头看一眼薄被上的凸起,抱歉地告诉孟瑄:“我只会帮人针灸壮阳,至于扎哪个穴位能回复原态我还真没研究过,你闭眼睡一觉,睡醒之后就变回去了就这样,你快睡吧。”
孟瑄的声音突然更怒了:“你帮人针灸壮阳?你帮人针灸壮阳!你用针扎那些男人哪里?!”
“手。”何当归简洁回答道。
“你又骗我!”孟瑄浑然不信,觉得肯定是扎更隐秘的地方。想到她三年来靠卖壮阳药和给别的男人扎针来赚银子,他不能动弹的双手手背暴起青筋,不知是想掐死那些被她治疗过的男人,还是想掐死他自己。他将她丢在这里三年!他为什么不在三年前将她娶走!他将她丢给那些男人,丢给段晓楼和朱权糟蹋!
“你不信拉倒,”何当归穿鞋,口中嘱咐着,“我现在要出去一趟,给你抓药煎药,再做一些吃食,弄好之后都放在外面桌上,你可以活动了就自己下来吃,窗边有个火炉,炉上有蒸笼,东西放进去煨一下就热了。你先睡一觉吧,自己一人在屋里不可弄出声响,我将门锁上,有人敲门时你不必理睬。”
“为什么让我自己吃药?”孟瑄又闹别扭说,“自己吃药最凄苦悲凉,我才不吃,我要你喂我吃!”他指出,“假如易地而处,受伤的人是你,我一定把药一勺一勺喂给你吃,说不定还一‘口’一‘口’地喂你吃!”
何当归不悦道:“孟瑄你不要得寸进尺,你闯进我房中行凶,对我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我现在暂时不跟你算账,只是不想欺侮受伤虚弱的你,少时你伤愈之后,我一定会追究到底。”这话放得响亮,可怎么个追究法儿呢?如今她心头乱作一团麻,也不知就这样切断与三年后孟瑄的红线是对是错。她想救赎他,也想保护自己,她只是想两全其美。
孟瑄叫嚣道:“我哪里过分?你一上来就跟我告白,你还满身幽香,长发滴水,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来诱惑我,就是圣人见了这样的你也受不了吧!我只不过是接受了你的告白,我哪里过分了,过分的人是你,何当归!”
何当归用眼刀剜他:“你再咋咋呼呼,我连你的哑穴一并封上,一针杀了你都神不知鬼不觉。”她起身离去。
孟瑄哇啦哇啦地大叫:“没天理!我伤成这样子都不喂我吃药,还有什么事比为我疗伤更重要?”想到刚才光顾桃夭院的彭时,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道,“我知道了,你不耐烦跟伤病交加的我纠缠,要抛下我去私会彭时!你私会他做什么?”孟瑄自己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可小逸才走远了三步,她身上的香味儿就弥散去了,没了她的床榻立时失去了吸引力,他的分身还有如火烧火燎,比他的心火烧得更盛,只有叫出来才能发泄一二。
何当归回首转身,手中亮出三根梅花小针,带着危险的气息走回床榻边,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孟瑄,这是你逼我的,你给我闭嘴,好好睡死过去吧。”小针迫近床上人的后发际上五分、第一颈椎与第二颈椎之间的哑门穴,口中还故意气他,“没错,我就是不愿喂你吃药,我就是跑去找彭时聊天,我还要跟他一起吃饭呢,起码他没有你这么无耻急色!”
孟瑄暴怒,火冒三丈地发出他最后的嘶吼:“你这个谋杀亲夫、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快说,你给那些要壮阳的男人扎什么地方,你扎了他们哪里!”
何当归登时也怒了,小针一转,扎到孟瑄被子外的一只手上,一扎,再扎,三扎,四扎扎扎扎!
腾!
腾腾腾!
立竿见影的奇效马上出现了,云岐针法果然是独步天下的神针,在当归的手下更是被使得出神入化,发挥了无与伦比的威力,扎几下振作阳气的手少阳经,竟然跟吃了烈性春药一样管用,不,应该说更管用!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了薄被上的那一点凸起直接站立起来,就是这世间最无知的人,都明白被子下面如今是什么情形了
何当归看着满头大汗的孟瑄,略感抱歉地说:“呃,我没想到这经络疗法对你如此奏效,你莫惊慌,这个来得快,呃,想必,去得也会很快,你安心睡一觉就没事了你瞪我干嘛?是你先挑衅的,你不相信我只扎手就能帮人治病,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这下子你总该相信了吧?”看到孟瑄的表情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她停止指摘对方,转口说道,“这次算我不对,至多以后你阳事不举来找我治病的时候,我不收你的银子,就当是赔罪了你别瞪你的眼珠子了,再瞪就该瞪脱眶了!”
孟瑄的薄唇哆嗦了两下,可实在找不到任何能抒发他此刻心情的人类词汇,于是再哆嗦两下唇,发出了低低的哀嚎:“呜啊——啊——啊——”哀嚎越来越放肆,“扎出人命了呜啊——什么女神医——要人命的女神医”一对玉手扑上来,交叠掩住他的口鼻,他见缝插针地含住其中一根纤指,猛力允吸,狠狠地吸进口中,以唇舌包裹纠缠。
何当归惊慌地拔回自己的手指,见孟瑄双目赤红、欲火焚身的可怕样子,她尽量保持镇静地说:“我那个,我给你配一些凉血的药吃,若还是不行,我再快马加鞭送你去隔壁街的倚红阁解决。你不是大侠吗,大侠不都是清心寡欲的吗,你肯定知道什么心经什么清凉咒语的对吧,你默念那个驱出邪念,我弄好药马上给你送来,你等着!”
“何当归!”孟瑄的口中几乎喷出了明火,俊脸活似火烧云,瞠目叫道,“你是嫌我伤势还不够重,想让我快点咽气吗!今日你若是就这样弃我而去,那我就自断经脉死在你床上,也好过为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子伤心绝望,被你用这样残酷的法子折磨死!”
何当归冒汗了,声音也有点发虚:“很残酷吗?你很难过吗?男人不都是喜欢壮阳的吗?”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因为她的针灸治好了他的病,而情绪如此激烈,如此激愤,如此亢奋,如此暴躁
孟瑄极度痛苦的声音自胸腔中发出来:“你好狠的心,小逸,对着你传道授业的师父,对着一个深爱你的男人,你竟然施展这样的辣手,你真是天下间最狠心的女人!”
何当归极力表现出自己道歉的诚意,学着之前孟瑄那样,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拜一拜,再三致歉说:“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咱们有话好商量,你有什么心愿未偿,或者有什么事情要交办,我都会尽力帮你完成,你就安心的睡(去西方极乐世界)罢”
“帮我,小逸,帮我解决一次吧。”孟瑄语带暧昧之意,面上烧着滚滚红云,汗珠从额际流到发间。
“?”何当归努力让自己显得白痴一点,装作完全听不懂。
“用你的手帮我,小逸。”孟瑄说得更明白一些,“我现在动弹不得,你帮我一回吧,求你了,小逸。”
☆、第317章 真正夫妻关系
更新时间:2013…11…11
用手,帮我!孟瑄这样说
何当归只觉得自己从头发根儿到脚趾尖儿全都烧起来,孟瑄他在胡说八道什么,他的神智还清醒吗?!
他竟然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竟然要她做这种事,他这个无耻下流下流无耻的淫棍!想到自己曾放任此淫贼在自己闺房随意进出,还睡了多次自己的绣床,她简直想一大把银针扎到此贼的脑门上,让他一命呜呼,呜呼哀哉,去下面自己解决!
孟瑄孜孜不倦地哀声劝说着:“我真的难过得快要死掉了,真的是如烈火在烧,小逸,你也是医者,明白男子长时间受此折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医者父母心,难道你真的要让我孟家第七房断子绝孙吗?更遑论我还是你的未来夫君,就算为了你自己打算,你也该帮我解决一次吧!”
何当归捂着两只耳朵后退,拨浪鼓一样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会做那种事,你别再打这个主意了——我不会,我不会!”叫得太激动,被自己口水呛到,她一边咳嗽一边告诉孟瑄,“咳,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咳咳,我去帮你煎药去火,就这样!”她心中开始回忆那一年高绝和陆江北中了金风玉露散后,给他们开的凉血药浴的配方,想炮制一缸将这个色欲熏心的孟瑄放进去煮一煮。
孟瑄面色潮红,汗珠一道道流下,不可思议地瞪着她问:“你不肯嫁我?咱俩都已经那样了,和真正的夫妻也无甚区别了,你还不肯嫁我?!”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何当归冷眼看着饱受煎熬的孟瑄,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盘吗,对她的“一夫一妻”的婚嫁要求虚与委蛇,先封了她的穴道,做了夫妻做的事,她的什么原则什么坚持都见鬼去吧,他还是要娶够三妻四妾,有一个热热闹闹吵吵闹闹的大家庭,人生才足够完满?
她胸口一阵烦闷,别开了脸,客观地评判道:“你我跟真正的夫妻差远了,我并未失身于你,你也不是我的良人。别的女子会如何对待这样的事,我不清楚,”她瞟一眼孟瑄的铜铃大眼,慢慢说道,“可是,我自己绝对不会因为名节问题,而嫁给一个强暴女子的恶棍。”
强暴女子的恶棍?孟瑄呆愣着,大口喘息来纾解欲火焚身的痛苦,这就是自己留给她的印象吗?跟真正的夫妻差远了?这么说,小逸她是很清楚真正夫妻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喽?是啊,朱权曾教导过她么,他们才是一对准夫妻
孟瑄粗重地喘息着,分不清楚现在他的下身和胸口哪一团火焰烧得更烈,望着何当归冰雕一样遥远的面容,他惨然笑问:“你的医者仁心呢?你真的忍心看我这样死在你面前?你不是对我说过,‘世上只要是有人会得的病症,当大夫的自然就要会治,病人得病的时候,也没有权利去选择他想得什么病,不想得什么病,那么当大夫的难道要去选他该瞧什么病,不该瞧什么病吗?孟瑄你真是幼稚,瞧病的大夫有高低贵贱之分,有人是御医有人是草头医,可病症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风寒着凉和阳事不举一样都是一种病,我不觉得后者有什么难堪。“”’既然如此,如今被你的针扎出问题来的我,也没有权利去选择发病不发病,你为什么不给我治病呢?”
他熟练地背出了上一回她在澄煦竹林中对他说过的话,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上,她责怪他对她不够信任,怀疑了她的医德人品,还怀疑了她的操守清白,他都反复自省过。他并非不信任她,而是太过信任她,将她当成自己的一部分,因此总忍不住像要求自己那样严格要求她,才造成这样南辕北辙的误解。
在来罗家做客之前,他真的想过好好同她倾谈一番消除彼此间的误解,可是,可是,一到罗家就听闻她生了重病,飞扑到桃夭院,按着熟悉的轨迹来到她的窗前,他看到了什么?!他的一腔烈焰浓情还来不及熄灭,就骤然被冰封成一座雕像,远远地遥望着她与别的男子的欢情。这些都是这个名叫何当归的女子带给他的伤痛,他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不想再重提哪怕一个字,可不提不代表那件事就没发生过,不代表他的伤口上的盐渍被清除了。
这个像盐分一样在心上不可或缺的女孩儿,就这样子,一把盐撒到了他的血肉上。他不是没恨过她,他不是没燃起过一掌结果掉她的疯狂念头,然而,每一次与她重逢,孟瑄就不再是孟瑄了,只是她美丽身形在阳光下的一抹倒影,只能够粘在地上,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随着她的飞扬而飞扬,只能默默注视着她。
只要她回头看他一眼,作为影子的他就会变得更生动鲜活,只要她愿意回身拥抱他,那他就会突然被解除了冰封,回到有她的春天。他的所有暴怒、嫉妒、狠心和想要杀人的歹心,全都龟缩在一角,自己留着慢慢消化,消化不了就自伤,也从不舍得伤她分毫。他只将自己的柔情给她看,期待用这样的突出优势来挽回她,所以,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今日,她低头对地上的影子笑了,她的笑影就那样荡漾在他的眼前
何当归冷冷一笑,道:“七公子莫急,我当然会为你治病,不过医者也有见识浅薄的时候,你说的那种法子我实在不会,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力有未逮。你先宁耐片刻,我定然帮你想办法就是。”真是倚病自重,不过就是不轻不重扎了两针,他就借机撒疯,什么怪理由都搬出来,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男人。怎么办?难道真要送他去青楼解决?
孟瑄的意志力有一瞬间的崩溃,心底的毒素不意流淌出一部分,流到口边,这样的话就冒出来了:“你不会?朱权没教过你吗?我瞧那日你帮他做过的。”
长时间的停顿后,何当归开口了,以第四者的客观冷静的口吻:“我跟朱权做过什么都与你无关,此事乃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大夫跟病人之间则不可,否则纲常和医理都会大乱。我瞧着你精神尚好,还是留些力气养病,少开口为妙罢,为了让七公子你好好休息,我只好”上前一步走,手中梅花小针齐出,嚓嚓封住了他的哑穴,帐幔被一重重掩上。
回身走远,越走越远,不再回头了。
她亲口承认了,此事乃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她跟朱权?
隔着令视线朦胧的帐幔,变成了哑巴的孟瑄遥望着那道纤细的影子走远,一拐弯就看不到了,“吱呀——”,门响了,“啪嗒!”,门被关上了。他那一句淬毒的话,将一个对他心软的小逸,变成了穿上盔甲的女斗士何当归。只是一前一后两句话的工夫,他的小逸,再也不肯回头眷顾地上的那一道影子了
孟瑄闭上眼睛,默念着心经,驱除周身的热意,以及即将走火入魔的一念绝望。
何当归走出门去,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出奇得可笑,最可笑的人是自己,其次是孟瑄,再其次是三年后的孟瑄。
自己居然跟孟瑄说喜欢他,之前对他总是那样冷漠,突然回头说喜欢他,连傻子都骗不过吧。她居然以为孟瑄被她的“深情告白”打动了,还傻傻地因三年后的孟瑄,而对现在的孟瑄献身,就算他们是同一个人,对她也是完全不同的态度,果然,人在被蒙蔽的时候,前后差别如此之大呢。
三年后的孟瑄体贴温柔,是因为他们圆房后澄清了误会,令他得知她并未失去清白之身,没跟朱权苟合过,于是,他才开始从心底珍惜和敬重她,才会在她离开后苦心寻找她。而且在未来三年中,连朱权中情蛊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证实朱权与她之间没有一丝情感纠葛,只是因为一种毒药,才让朱权发了三年的疯;病愈之后,他就变成了让人放心的昔日宁王。
换言之,现在不知真相的孟瑄,虽然心中喜欢她喜欢得紧——真不知这怪异的情从何而起,又缘何如此之深——可是,他打从心底的不尊重她,大概以为她是那种来一个要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朱权可以做的,他都能依样做一遍,区别是,朱权不负责任地走开了,而他孟瑄则大包大揽地负起责任,愿意尽己所能地给她最好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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