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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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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枭又进谗了:“我猜呀,十有八九是那何小妞使的坏,她将我们骗入地牢中锁起来,又在外面放了一把火,想要将咱们全都烧死烤死呢,她肯定是怨怪咱们之前对她无礼。”
段晓楼不作置评,又问:“江北呢,他也在地牢里吗?他怎么说?”
雪枭摇头叹气,默然半晌才道出了事情的始末:“也是那个何小妞惹出的事,留了一张蜡丸字条给陆总管,他拆开读过之后就自己遁出地牢去了,至今未归,生死不知,大伙儿都在担心他呢,他昨日受的内伤恐怕不轻,经不起大的劳动。还有高将军也是,两条腿都不能动弹了,比小妞给他治伤之前还糟糕;而大蒋将军一早就不见了人,不知是求援去了,还是战死在外面了;如今地牢里的二十一个弟兄,没有一个还能出去一战的。段少,保不齐咱们这次要全军覆没了,栽在一个小女子手上。就这样死了,未免也太憋屈了,想不到小妞这样心狠,连段少你的性命也算计上了,真是红颜祸水,唉。”
☆、第360章 是否亲生父子
更新时间:2013…11…25
三公子孟瑛策马而去,风驰电掣了一场,不意间在道旁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吁——”,他扯动两下缰绳勒马停下,低声叫道,“熠彤?你坐在路边儿上做什么?你主子呢?”正好遇着了熠彤,可以证实一下何当归所言是否属实。“”
路边茶摊里坐着的熠彤抬起头来,一看来人是易容的孟瑛,顿时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问:“三公子,你有我们主子的消息吗?我和熠迢还有萧姑娘带人都快找疯了,可愣是将我家公子给弄丢了!”
孟瑛昂立于马上,不动声色地问道:“丢了?怎么丢的,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三岁孩子。”
熠彤舒一口气,将事情经过道出:“其实,打从前天夜里开始,我家公子就不正常了,半夜里嚷嚷着坐起来,说是让梦给魇着了。我服侍他喝了定惊茶再睡,可他人躺着,眼睛却一宿没合,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地方望了一夜。然后第二天清晨去办‘那样事’,我就见他精神短缺,心里就暗暗捏着,没想到后来就真的出事了。”因为谈话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所以熠彤的措辞十分含蓄。
“出什么事了?”孟瑛像个老学究一样捋着胡子问。
熠彤无奈道:“今天三公子您逛戏园子去,我不是找您说过了吗?我家公子受伤了!”
“啊?啊哈!”孟瑛憨笑致歉道,“我当时想体验一下老人家的生活状态,就将耳朵塞上了棉花去听戏,果然别有一番滋味至于你嘤嘤嗡嗡说了什么,恕我没仔细听,抱歉,你再给我讲一遍事情的经过吧,为什么你们好端端地又临时起意去做‘那样事’?我不是叫你们缓一缓吗?他们并不是最主要的敌人,就算要对付,也不该是现在。”
熠彤摊摊手说:“我不是说我家公子从前天开始就不正常了吗,他变成那样,还一会儿生出一个新主意,我们谁也拦不住哪,只好陪着他折腾。做就做吧,反正时机也称得上尚佳,可他却在最紧要的关头出了岔子,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发起呆来,我连声呼唤都叫不回他的魂儿,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剑下去,伤了我家公子。”
“伤得重吗?”孟瑛马后炮地问。
“当时也未觉得怎样,只因那剑是咱们自己带去落在地上,让对手拾走的兵器,不可能淬毒。”熠彤回忆道,“可后来过了半天,我们发现中过‘某几人’的兵刃和掌伤的弟兄,全都伤口溃疼,伤势比之前加重几倍,这才怀疑是中了毒。可回头去找中了相同剑伤的公子汇报情况,房里却已没人了,只在桌上压着一张字条,写着‘吾去散心,三五日便归,勿念’——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十日后就是咱们等了近一年的‘那个事’了,公子受伤中毒还失踪了!”
“各个地方都找过了吗?”孟瑛诱导式地问着,“我们前些天不是住罗府吗?你们没派人去那里找找?”
“我去了,可你们住过的洗畅园里没有人哪。”熠彤实诚地说。
于是,孟瑛问完了也问满意了,方从腰带扣后面取出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抛给马下的人,压低声音吩咐道:“这是那种寒毒的解药,我这儿也不多,还要拿去给老七治伤,你先用半颗给受伤的人分食应急,再将另外半颗交给素娘,让她分析一下配料,能瞧出多少是多少,比照着抓些药材煎熬成汤给伤者服用。等情况稳定了再说,一两日间,我再设法找更多的解药来。”早知伤者有这么多,他就把何当归手中的那一盒解药全要来了。
熠彤将药丸托在掌心中,仰着头眯眼笑道:“还是三公子您有办法,一出马就搞定了,不像我们,在十里坡兜兜转转好几个时辰,什么进展都没有,最后竟让一个小丫头三两句话给唬走了,等进了城后,越想越不对劲儿,觉得我们是上当受骗了,那丫头十有八九跟那些人是一伙儿的!”
“小丫头,什么样的小丫头?”孟瑛面上露出一点警醒的神色。
“十五六的样子,用布蒙着脸,肤色极白,”熠彤描述着,“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却又不能通过眼睛读出她心中在想什么,一望便知是个美人。对了三公子,你是怎么弄到解药的?你不是连我们公子受伤的事都不知道么?”
孟瑛含混地说一句:“我自有我的法子,你无须知道的太清楚。”他已猜出,熠彤在城外碰到的那个蒙面丫头,十有八九就是何当归,没想到她还真的是闯虎穴才将解药弄到手,她牺牲这么大,到底是为什么?沉吟片刻,孟瑛又吩咐道,“熠彤你听好,第一,你在城外遇见那丫头的事,万不可再提起来,更加不能对你主子提起。第二,若老七日后问起你这解药的来历,你只需说”声音放至最低,如此这般地讲了两句。
熠彤甚至都没问问原因,听话地点点头说:“好,小的记下了。”
孟瑛舒一口气,又道:“这大半夜的,你别坐路边儿发呆了,快将药拿回去吧,这两日你主子都在外面养伤,你们那些人也安分一些,能不出门就在屋里候着,静观其变。”
“我知道了,”熠彤答应着,解释说,“原是小公子夜里不睡觉,吵闹得厉害,萧姑娘才叫小的出来买些羊奶糊糊给他吃,现熬的要等一会儿才能拿。”
“老七也真是的,”孟瑛闻言不赞同地摇摇头,“不在家里抱儿子哄儿子,却跑去外面花,岂不伤了素娘的心。”
熠彤一愣:“抱儿子?可,小公子又不是我家公子的儿子!”
孟瑛一愣:“不是老七的儿子?你听谁说的?”
熠彤扬扬眉毛说:“我?我当然是听萧姑娘自己说的——三公子你又是听谁胡诌,说他二人是亲生父子?”
孟瑛的眉毛扬得更高,勾唇说:“巧了,我也是听素娘本人说的,她还说等老七一回京城,就要跟她完婚呢。况且我也探过老七的口风,意思里依稀是要娶素娘为妾,给他们母子一个名分。什么不是亲生?这种话岂是你一个下人能浑说的,以后可管好了你的嘴巴,下次再说绝不轻饶了。”
熠彤苦着脸,歪头说:“可分明就不是亲生呀,三公子,小的真没胡说,此事小的绝对有发言权!”
※※※
“真的假的?你没胡说!”一个少女娇斥的声音响起,“何当归她娘不住道观了?”
“骗你做什么,”另一个听起来年长稳重一些的女声笑道,“此事乃是我亲眼所见,虽然我从未见过何当归的娘长什么样,不过罗东府川字辈嫡女,认识她的人大有人在,我身边的两个老嬷嬷就都认识她,一下子就掩口低呼,交谈说,‘这不是罗东府的姑太太吗?可煞作怪,怎么拎着个菜篮子在菜市口买鱼?’另一人道,‘没错!就是她,听呀,她还跟那个卖鱼的讨价还价呢,想要便宜三文钱!神呐,天呐,罗东府莫不是垮台了?’呵呵呵,”说话的女子发出一长串清脆的笑声,“妙艺,你说好笑不好笑?”
第一个说话的少女也笑起来:“在菜市场买鱼?何当归她娘买鱼?哈哈!要不是关筠姐你来看我,我还听不到这么有趣的事情呢。今天拎着菜篮子逛菜市口,明天岂不要托着要饭钵去街头上乞讨了?”
没错,这两名女子,一个是凌妙艺,一个是关筠,这二人正在高宅内室中挑灯夜话,谈得兴高采烈,不亦乐乎。此时已接近四更天,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高宅中的主人高绝和客人廖之远没有一个在家,不过,孤单的凌妙艺却等到了关筠这个访客,带来了新鲜的笑料,两人都爱聊这个话题,渐渐就聊到深夜了。
当然了,高宅中除了凌妙艺和关筠,还另有一名不速之客,现在就伏在窗边,静听着二人的对话——此人除了何当归还能是谁?她屏气敛息,长长的睫毛低低垂下,遮住乌沉沉的眸子,静听着屋中人的调笑声。
凌妙艺感兴趣地问道:“关筠姐,何当归她娘长什么样?连着两次被丈夫抛弃,想必是个丑女喽?”
关筠摇头笑道:“丑倒不丑,我瞧着比何当归还顺眼两分,若她娘容貌粗陋,又怎能生出何当归那样的玉面狐狸精来。不过,我左瞧右瞧,总觉得哪里看着别扭”关筠丝丝地抽着冷气说,“感觉那个女人太胖了,肚子太胖。”
凌妙艺嗤笑道:“呿,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婶儿,大腹便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吧。等何当归到了那个年纪,未必不会变成那样。”
关筠还是心中存疑,自语似的嘀咕着:“那女人还时不时地用左手扶着后腰,我怎么瞧着,有点儿像孕妇的姿势嗯,瞧她穿的衣衫,也比她的正常身量宽大两圈儿有余,如果不是因为太穷穿不起合身的衣裳,妙艺,你说那该是因为什么?”
凌妙艺眼珠晶然发亮,用两根春葱似的玉指拄着尖尖的下巴,兴味盎然地晃着脑袋说:“何当归的娘怀孕了?何当归的娘从道观里搬出来住进小市井,现在还怀孕了?可是,何当归的继父何阜,不是两个月之前就蹲大牢了么。关筠姐,你的意思是,何当归她娘耐不住寂寞,又跑出去偷汉子了?”
“又?”关筠单手拄着下巴打哈欠,抹一下眼睛问,“难不成,她娘以前就曾有这方面的劣迹?”
“那是自然,”凌妙艺得意地说,“关筠姐你的消息太闭塞了,此事在整个澄煦书院都传了三四遍了,就是当年她娘从京城何府被撵出来的旧事呀,听说也是因为偷人,找的还是几个脏了吧唧的臭乞丐,啧啧,真恶心,真是有什么娘就教出什么女儿。”
☆、第361章 闺蜜秉烛夜谈
更新时间:2013…11…25
何当归彷如一道影子一样,吸附在窗边,静静听着屋中一对闺蜜秉烛夜谈的内容。然而,这些都不是她想听到的东西,她唯一想听的就是她母亲的下落,聂淳究竟将母亲藏到哪儿去了?可是,关筠和凌妙艺说了大半天,却始终没谈到她最关心的这一点。她不相信关筠发现她娘“怀孕”之后,不派人跟踪追查,留待日后作为把柄。至于母亲怀孕?这是不可能的事,母亲的身子没有怀孕的可能性,从各种意义上讲。
何当归无声地叹息,母亲虽然是一名美人不假,可如今已经三十有三,加上早就不能生育,在自己看来,她只有绝情弃爱,自强自立才是正途。可娘她偏偏是个软糯米的性子,根深蒂固地认为家里没有男人就撑不起一个家,所以一直以一段豆蔓藤的姿态匍匐在地上生长,等待有男子能将她撑起来。
而且抱着出嫁从夫的想法,娘一直都对何阜心存幻想,盼着那个人能有回心转意的一天,大概是私心里想着,不能从一而终,也要从“二”而终。知母莫若女,何当归对娘亲的这些想法都洞若观火,虽然不赞同,也能试着去理解,每个女人都不一样,不能要求从小就依赖惯了的娘亲像自己一样独立。所以,假如非要给娘挑一个男人的话,何当归属意的人就是聂淳。
坦白说,比大侠客聂淳年长两岁的母亲,根本就配不上那个男人,从各种意义上讲,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他们二人的差距都不小。可支持何当归这个念头的,就是她“预先”知道,聂淳一直到四十多岁都还是一名独行侠,既然他注定未来是一支单筷子,而母亲是另一支单筷子,凑一凑也能凑作一对。
考虑到母亲再嫁聂淳,就算是第三次婚嫁了,加上不能生育,要是聂淳愿意娶她,那么只要有个简单的仪式,走个大致的流程,对外宣传是“纳妾”也可以接受。当然,这些都是何当归自己没事儿乱想想出来的荒唐念头,根本与现实情况不贴切,因为上一次见母亲,听她话里的隐晦意思,她还等着何阜良心发现的那一天呢。
而聂淳则是一走三年,无影无踪,音讯杳然。再次出现时,他带来了一个绝对的惊吓给何当归,他说,他和她娘在一起了,两人没有名分地住在同一个房檐下,过几天没了新鲜劲儿就要分手?
何当归顺一下耳边的碎发,心里的滋味莫名,仿佛一颗心被摘走抛进浓雾中,忐忐忑忑想找回来又很怕走进那片雾中迷了路不小心牵动了右手的伤口,火辣辣的一片痛楚,让她恍然记起,自己原本是来寻解药的,却已在这里听了大半夜的壁角了。
只是,不知高绝那家伙将解药藏在哪里?那个盛解药的瓶子又长什么样子?高绝总不会白痴到在药瓶上贴着标签,注明“七日清解药”吧?而他的睡房,她曾经进去过一回,里面四壁空空,不要说箱笼和摆设,连最起码的家具,包括床都没有。听青儿说,高绝“押送”她从长白山到扬州的那一路上,每晚只睡房梁和麻绳,简直帅呆了,她就是看到他一个百斤大汉在麻绳上苦苦酣睡的一幕,才对他萌生了一点与众不同的感觉。而何当归自己也有印象,高绝在水商观都是睡树上的,有热腾腾的软铺他也不喜欢睡所以说,他到底把解药藏在什么见鬼的地方?
窗中传出的两个女声渐渐都有了睡意,仍然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不再提何当归的娘买鱼和怀孕的稀罕事,转而聊起了女子间的私房话——
关筠问:“妙艺,你跟我表兄,现在到哪一步了?他有要娶你的意思吗?”
凌妙艺闷闷回道:“切,他肯娶,我还未必肯嫁,那个混账的男人,从大街上随便拉出一个都比他强,昨晚他还把窑姐儿带回院子里来嫖,当我是死人么?我决定了,等过完上元灯节就回京城,嫁给家里为我定下的那个男人,肯定比那个姓廖的强千百倍。”
何当归本来已走了神儿,也不打算听下去了,此时却听得微微一怔,怎么回事?凌妙艺什么时候又跟廖之远成一对了?廖之远不是早已成亲了吗?听青儿说,他娶的是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下的一门妻子,好像女方还是陆江北的同宗表亲。本来廖之远还有点逆反心理,觉得这样娶回家的女子太古板没情趣了,不过等那女子一过门,廖家人没有不竖大拇指的,连廖之远都被女方收服了。
这些都是何当归和青儿从旁人口中东一句西一句听来的,青儿也在扬州呆了三年,几乎没回过家,也没跟她的新嫂子相处过,不过何当归和青儿都窃以为,能收服廖之远那种野马似的性子的女人,一定不简单。上次青儿的兄嫂来扬州看她,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据说那两人琴瑟和谐,十分默契,怎么一转眼,廖之远变成了色魔加大怪兽,还跟凌妙艺有了暧昧?
听凌妙艺的语气,似怨似嗔,怎么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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