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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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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不如进屋里说?”韩放压低了声音,试探地问道。
  “但凭君意。”何当归深深埋下头。

☆、第505章 韩放胆裂而亡

  更新时间:2014…01…10
  青儿先是气得上下牙对磨,可转念想到老皇帝也在这里,韩放胆敢乱来一点,他都没好果子吃,更何况跟何当归一起几年,真没见她在哪个男人的手里吃过亏这么一想,青儿也大臂一挥,指着屋里说:“走,进屋去谈!不过你的兵不能杵在这里,我家的花花草草都一个大子儿一棵,你想买粮食光过秤称就行了,可你们踩坏了一片草又怎么赔?”
  韩放不作犹豫,让他的府兵队长带队出园子等候,等他核查清楚清园购粮账目,再按账上数目点粮食。而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青儿光看他那贼不溜溜的眼睛,就能猜出个一二三四。
  于是,除了衙门的师爷董过光留守原地,其余的府兵都气势汹汹地来,和和气气地退出了二门。本来韩放带他们来,也只是为了增添声势,现在效果达到了,他们也就没多大用处了。在他跟神秘人的交易中,除了造出官府包抄清园的声势、找到“约定之物”外,对方还坦明了讲,让他尽管破坏何当归的名节,不用手下留情,等此事一了,自有人来善后。这么说,不就等于有人请你宿娼,还垫付了银子,他还有什么顾忌。
  当下,韩放、何当归和青儿走入最近的“一枝梅”庭院中,朱元璋与何敬先二人绕道从后门进“一枝梅”,在庭院入口处竖着耳朵听。“一枝梅”里的格局与其他庭院大不相同,摆设与梅树相互辉映,隐合了二十四星宿中的亢金龙和危月燕的格局,让一个小庭院看起来多了几分云深雾绕的层次感。
  韩放虽然大概看懂一些,可也不十分明了,随着何当归走过几丛小径,莫名其妙的,何当归和廖青儿二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没了,让他又羞恼又气急,对着庭院里的梅树挥掌大吼:“耍弄这种诡计,看我抓住你怎么治你!我要抄了清园,再一把火烧了!”
  何当归的声音从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这是孟家的园子,你哪来的这样胆色,莫非有人给你撑腰?”
  韩放只道庭院里没有外人,不大在意地冷笑道:“当然有人从中做嫁,何妹妹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得罪了一位大人物,他可是指明了要你死,我拼力维护,这才想到了保全你的办法,你快出来,我说给你听。”
  何当归的声音近了些:“光为了我,随便加个罪名,绑去官府究办也就是了,可韩公子你还带了兵来,十个我都被吓死了,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韩放凭借耳力,顺着何当归声音来处奔跑,口中笑道:“你猜得不错,当然不是为了你,我后台的那个人目标在皇帝和孟家身上,你只能算是一个附带品,运气好就是金丝雀换个笼子,运气差就沦落乐籍,或被转卖去做官妓。如今本公子保你,愿意给你一顶新笼子,你该怎么报答我,难道你还不明白?”
  十步之外的高处,青儿弯腰捡石头仍韩放,铁蛋一样的圆石一把把地丢下去,砸得他流出了一道鼻血,原本以韩放的武功,青儿没这么好运能砸中他,好在何当归上一次来“一枝梅”时就发现这里布了个阵,将韩放带入阵里,如今她和青儿站在制高点上,想怎么玩都随便了。
  见韩放愤怒叫嚣:“你们胆敢如此放肆,我也一发不留情面了,且看我出了这鬼地方如何凌辱你,完了再丢给我的兵,看你的清高骄傲还能维持多久!”
  何当归不惊不怒地问:“我是入了孟家门的人,你这样肆无忌惮的行事,除非是已经攻破孟家的壁垒了,可孟家又是当今圣上的臂膀莫非你的后台人物,最终目标瞄准的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而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那个人是谁?能否说出来让我膜拜一下,到了地府也能说清我的债主姓名。”
  韩放冷笑:“这样的话跟你这丫头说说也无妨,我的后台人物是当今天下实力最超群的霸主之一,他手握重兵,权掌天下,是皇帝最宠信的儿子,他就是大名鼎鼎的”
  何当归和青儿,以及不远处的朱元璋二人都听得聚精会神,然而话至此处,韩放突然捂着胸口某处,痛苦地倒在地上,挣动两下就再也挣不动了,眼睛瞪得如牛铃,瞳孔渐渐散开,涣散成不带生命迹象的那种。
  青儿先是以为她的石头砸死人了,吓得呆住了,可是下一刻,有个黑衣蒙面人在韩放的尸体不远处暴漏行迹。何当归凝目看去,光瞧一个背影,就知道他是那种出类拔萃的顶级身手,看他在阵法中左突右撞的劲头,这个简陋的小阵绝对困不到他半柱香的时辰。
  于是,她推一把青儿,示意青儿跟她一起喊:“杀人了!杀人灭口了!有歹徒把韩公子给杀了,还要杀我们!救命啊——”
  庭院门口的朱元璋正听的满腹邪火,听到最关键的地方却被打断了,此刻又听见何当归她们这么喊,那还了得,立刻就吹响了尖锐的鸣笛,召来了随行的九名大内侍卫,指挥他们进去抓刺客。
  何敬先原本又喜又愁,喜的是他有护驾立功的机会了,愁的是他这几年耽于酒色,虽然机会来了,他却未必有能力抓住这机会。而朱元璋一哨子叫来了九个彪形大汉之后,何敬先才明白,皇帝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流浪逛街,而是被严密保护着,能做到这么多时日都不漏一点行藏,那九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是皇帝敢这样肆意流浪的自信底牌。
  何敬先不禁深深后怕,要是他在半路上听曹鸿瑞的话,把那包药下在皇帝的饮食中,再把那一名伍家的小姐“引荐”给皇帝,那么,皇帝当时不知道真相,借着药性笑纳了那个小美人,难保暗处的保镖们不会察觉并告密,那光凭“欺蒙圣听”这一条罪过,就够他死十回的。好险、好险,差一点就魂断扬州了。扬州果然是个灾地,出的人个个是扫把星,遇的事也险象环生,他真是命里跟扬州犯冲
  那九名侍卫得令,一道道身影冲天而起,直冲入阵中,口中大喝着“拿刺客”,将二门外的韩放的府兵也惊动了。何当归见那九个人是皇帝吹哨子叫来的,肯定没有水货,又见地形狭窄,不利于他们发挥,于是拉动机关消息掣,只减去几棵梅树,阵法就四散了。登时,庭院内的视野开阔,朱元璋站在门口,也能看见中庭那边九名侍卫搏击一个黑衣人的场景。
  何当归早已拉着青儿进了屋,一人持一柄西洋镜在最安全的地方观望,何当归看得连连摇头,好厉害的黑衣人,才一个人而已,竟然力斗皇帝的九名亲随,还隐隐处于上风,再这么打下去,不消半柱香的时间,那黑衣人想要杀出重围,想顺利逃跑是没问题了。
  她都能看出来,那老战将朱元璋岂有看不出的道理,想到叛贼的一个探子,一个兑去他九个,他急火火地指使何敬先:“国舅你也去,一定要生擒此贼!”
  何敬先的亲姐姐何在梅入宫二十余年,熬到年老色衰,仍只是个婕妤,何家从来也没在何婕妤的头上沾过什么光,只是空有个好听的名儿罢了。此刻听朱元璋唤他一声“国舅”,何敬先万分受宠若惊,立刻冲进战局中拼命,可被两下子不知敌我的拳风扫过面颊,他灰头土脸地来回报:“臣年老体衰,有辜圣望,待护驾完毕后就请辞谢罪!”说着张臂站在朱元璋身前,做出母鸡护小鸡的姿势。
  朱元璋一脸嫌恶地瞪视何敬先,鼻中哼笑:“我七旬老人没说自己体衰,你不到四十就衰起来了,难道素日被酒色掏空了?真丢进大明武将的脸!”
  何敬先有苦说不出,他年轻时文武双全,同时考取了文武双料科举,文科举的成绩还更优胜一些,谁料家中老父却唉
  西洋镜后的青儿看到此情此景,扑哧笑出声来,用胳膊拄了拄何当归,悄声道:“他们互掐呢,那两个负心人。”
  何当归没闲心看别的风景,只蹙眉叹气道:“那九个人留不住黑衣人,这可如何是好?”
  “留住留不住,关咱们什么事?又不是咱们的儿子要造反,要杀老子。”青儿不在意地笑道,“不过他杀了韩放,倒是出了咱们一口气,那韩放真是失心疯了,手里才多大点儿权,就参与起谋朝篡位的风云事件来了。对了,他到底怎么死的?刚才我眼花没看清。”
  何当归摇头:“不是你眼花,是那个黑衣人太快了,我也没看清他从哪儿来和怎么出手的,可我看见韩放中招后捂着他的肋下,掌间不见血迹,却有黄绿色的胆汁。”
  “你是说,刺客打破了韩放的苦胆?”青儿又惊又怕,“怎么还有这样杀人的手法,听上去忒恐怖!”
  何当归蹙眉道:“这个元凶对我有敌意,又是皇帝某儿子一方的势力,青儿你说,这方势力是谁?若此人今日不授首,晚上我还能安稳闭眼吗?”
  青儿忧心的同时,又指出:“我当着朱元璋提起常诺公报私仇,你怎么不趁机告他们一状?他们打着官府的名义来咱们家坑骗粮食,有好多目击证人作证呢!你不是说,他们是要拉了粮食去做军粮,再谋划着造反篡位吗?”
  何当归轻笑斜睨青儿:“朱元璋就在百十丈外站着,你倒是说话一点不忌讳。”
  “你还不是喊了朱元璋的大名?”青儿反讥。
  何当归沉声解释说:“首先,我说常诺骗清园的存粮,是坑孟家、助宁王,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臆断,不能拿出来当证据说给皇帝听。就算常诺、朱权二人在朝中私交密切,皇帝也不能光凭我一个无知妇人的话就把他的亲儿子定罪,我说的过火了,露了小人谗相,皇帝岂不多心,这些话是谁教我说的。二者,园中的那些‘目击证人’看到的是常诺和孟瑛在一起,孟瑛跟常诺一个鼻孔出气,让用硝镪水洒难民,让把粮食运走,这些是杜管家亲耳听到的,他并不知孟瑛是假的。万一我非常幸运地进谗成功,告倒了宁王,那么遭殃的不光常诺,还有孟瑛,不牵连孟家就是万幸了。”
  “可是,孟瑛人在北方,皇帝这么厉害,一查不久知道他是被陷害的了。”青儿还是觉得何当归刚才心软了。
  何当归转动西洋镜柄,一边调解视野,一边指出:“你也说皇帝手眼通天了,他的探子无孔不入,又怎么能查不出孟瑛从前的那些旧迹,就算孟瑛清白了这一回,那他从前的那些又怎么算?”
  “是哦,”青儿苦恼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帮那九个傻大个抓住刺客?你猜那个刺客是谁?朱权还是常诺?”
  何当归凝目细细分辨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两个都不像,常诺的步法很快,但轻身功夫就次一些,他擅长使剑,腰带就是一把软剑,弹开即用,现在那名刺客要是手里有兵器,那九个傻瓜早就留不住他了,因此不是常诺。至于朱权说不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武境到了哪一步,可他不像是做事这么瞻前不顾后的人,为了拿下一个孟家,他就自己上场搏斗,将自己暴露于幕前?这不像是他的一贯作风”
  说到这里,她觉得耳畔一阵痒痒,蹙眉回头,登时吓走了三分魂缕:“段、段晓楼?!你在这儿作甚!”青儿也吓得以为闹了鬼,她一秒前转头看何当归,她后面还没人!
  段晓楼趴过来,礼貌道:“这望远筒能否借我用用?那个人我似乎认得,果然是宁王的人。”
  何当归木讷地松手放开西洋镜,任段晓楼拿走瞧去。心中紧张的透不过气来,糟了,他来了多久,又听了多久?是青儿说什么“篡位”不“篡位”,还是她直呼“朱元璋”大名的时候?段晓楼他喝了那个孟婆汤,已经不认识她了,对吧?那他会不会向皇帝告密?

☆、第506章 一脚踹在胸口

  更新时间:2014…01…10
  何当归与青儿面面相觑地对视一会儿,不知该对眼前事作什么反应,段晓楼看上去面色如常,挤在她和青儿中间的窗格前,拿着西洋镜向下“看风景”,既不显得太生疏,也没有从前见着何当归时的那股子兴劲儿所以说,他还是不认识她了,对吧?
  最后,青儿谨慎地开口问了:“公子,你来了多长时间了,有没有听到什么好料?”
  段晓楼只不理她,静静转动西洋镜的手柄,俯视那院里的情形,过一会儿松了手,仍将镜子递还给何当归,正目瞧了她两眼,方沉声道:“那些国家大事非是你能议论得的,这回我窃立一旁无意中听得,听见了当没听见,下次就没这样的运气了。”
  说完,他就在二人眼前推窗出去,跳楼入庭院,打将起来了。青儿转头看何当归,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算认识你还是不认识?”
  何当归垂头,淡淡道:“可能不认识了,还好他天性善良,也不爱打小报告,否则这些话传去皇帝耳里,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说着,院中的战局里因为加入了一个段晓楼而扭转,段晓楼在旁观望多时,看清了那名刺客的武功路数,下场后杀手锏频频爆出,逼得那刺客也动用了真功夫,一下子让何当归看出端倪来,哼笑道:“这位唆使了韩放,见对方不成材,又击碎他的胆囊的幕后高人,原来是宁王身边的上官明日。”
  “上官明日?”青儿也听何当归提过一点幻梦中的见闻,对这名字有印象,“那个暗恋朱权,把你当情敌的男人?”
  何当归不得不承认青儿形容的恰如其分,点头道:“没错,他前世给我下了很多绊子,我去伍樱阁做事,原本是充当宁王的传话筒,上官明日却想方设法派我出那些最危险的死任务,当时我还以为那是要磨练培养我,如今再想,他是想让我死的无声无息。我跟柏炀柏单独出任务的时候,每次都那么巧遇上敌袭,究竟是谁泄露我们的行藏,不用想也知道了。没想到隔世的仇人,他根本没跟我照过面,有了陷我于死地的机会,他还是背后捅刀子。”
  场下面,上官明日虽然把看家本领也使出来了,但始终敌不过有九名大内侍卫掠阵的段晓楼,他心中大为懊悔,早该在有逃跑机会的时候跑掉,一认出皇帝在这里,就该暗杀了韩放从速离开。没想到他天纵聪明英才,竟然在这里被困住,难道今日竟逃不掉了,要此处折翼?心有不甘!
  在纷乱的战局中挣扎着,他鬼使神差地又分神瞧了一眼上方的楼宇,在其中一扇窗格里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那冰寒入骨三分的恨意,只晃动了一下就闪开了。“”他愣了一晌,只觉得心神被牵动,还不能重新专注在战局里,他就已经被段晓楼一记手刀砍断了右边臂膀,于是,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失陷了。
  不远处的师爷董过光早集结了韩放带来的府兵,风风火火地闯入这里,跟负手站在庭院当中的朱元璋直直打了个照面,先是被吓傻了,等不傻了之后,携众伏地,长跪不起。虽然他既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皇上怎么到了这里,可他还是求告“皇上饶命!”
  听在朱元璋耳中,更加坐实了韩放勾结某藩王、图谋造反的大罪,一时气得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究竟是他那个儿子这样大胆,他老子还没咽气没阖眼,他就不安分地先拿天子座前的保定伯孟善开刀了?谁?!究竟是谁!
  朱元璋炸雷似的将这些话吼给师爷董过光,质问他们为谁卖命。而董过光一个小人物,哪里能接触到韩公子的大秘密?韩放投靠宁王不过几天,这是第一回合作办事,就被上官明日当弃子处理了,除了他之外,当真就没再有第二个韩家人知道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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