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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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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累吗?你就趁着这次养伤的机会。好好地放松一下心情,歇一歇你的脑子,有空就念念诗吹吹笛子,勾搭一下罗家的”
“少主,关大少爷来向你辞行”随着这道声音,车帘突然被掀起来,风言的头伸进来,看见了少主和宁公子相拥的一幕,惊吓得“呼啦”放下了车帘。风言转头对关白干笑道:“关大少爷请稍候,我家少主马上就好,哈哈!”
旁边站的关白也通过半掀的车帘大概瞧见了这一幕,再看风扬贴身小厮的这副神情和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关白立刻有些苦恼地垂下头,思忖道,不知风扬是同时喜欢男人和女人,还是只喜欢男人。若是前者还好办,自己家的四妹和五妹都对风扬芳心暗许,父亲母亲也有意和风家联姻,让自己在合适的时候跟风扬提一提此事反正嫁过去总要跟别人分享丈夫,跟男人分和跟女人分也无甚差别若是后者那就坏了,因为倘若不能让风扬娶自己的四妹或五妹,那就只能让自己或二弟去娶风家的女儿了,可是听说风家女儿的品行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一个比一个肖似江湖上的那种野店老板娘
在这样的忧虑之中,关白看到马车的帘子一鼓,然后风扬从里面钻出来。简单理了理刚才栏老太太的马车时被弄乱的衣袍,风扬有些不自在地笑道:“关大哥,你的马怎么样了,之前给它吃过什么啊?哈哈!”
“哦,”提起自己的爱驹,关白心中又难过起来,闷声说,“真是无妄之灾,我的悟悌一向乖巧懂事,非常通人性,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惹出这样大的乱子,让我不得不忍痛拗断了它的一只前蹄,恐怕以后它再也不能跑路了唉,它的饲料一向由专人打理,难道是饲料有问题?看症状也不像中毒啊,眼睛泛红,舌有白点,难道是昨天酒喝多了?唉,可怜的悟悌!”
风扬搭上关白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细心调理说不定还能治好呢,不如这样,下个月我得了闲,陪你去溪牧马场挑一匹新的”不料,受到亲切安慰的关白,背脊却蓦然一僵,面色不甚自然地换了一个站姿,刚巧甩掉了风扬揽着他的胳膊。
怕风扬因此不悦,关白连忙扯唇笑一笑,换了个话题说:“风贤弟,你怎么会跟罗老太君在一起呢,我记得上一次你在我家花园遇见了罗府的人,当时你还不认得罗老太君呢。”
“此事说来话长,我有点急事待办,下次喝酒时再讲给你听,”风扬先回身叫上明月,方又转头问关白,“我要去向老太君辞别一声,关大哥你要同去吗?”
关白点头道:“当然,我正要为刚才的事向老太君赔罪呢,虽然是虚惊一场,不过也把那个女孩子吓得吐了血,贤弟知不知道她是老太君的什么人?我经常在罗东府和罗西府走动,不记得众位小姐之中有这么一个人啊。”
风扬挠挠下巴,回想道:“好像是老太君的外孙女吧,一直‘逸姐儿’‘逸姐儿’的叫她”
听见风扬、明月和关白三人已经朝对面走去,马车中正在调制易容配料的宁渊立即抬头,把马车外的风言风语唤过来,吩咐道:“听好,你二人沿着这条街道往前走,细细去寻一寻道旁的野花野草。若是见到一种异香扑鼻的小白花,就把花朵的部分采回来给我,全部都要采光,一朵也别留下,那些茎叶的部分就不必摘了,不过你们要买一包盐洒在上面。好了,别发呆了,快去快回吧!”
另一边的马车上,汤嬷嬷请示老太太道:“咱们派出去的大部分赔偿费又回来了,您看是就此作罢,还是让阿绩再去派一次?”
老太太转头看何当归,和蔼地说:“逸姐儿啊,那些百姓都是受你感化才纷纷把银钱退回来的,这些钱怎么个处理法,就由你来拿主意吧。”其实,老太太心中是想把这些钱再派出去的,这时候散钱比平日里专门支棚子发钱发米的效果要好多了。
何当归自然顺应着老太太的意思说:“依我之见,不如让绩姑娘再去派发一次,就说是为影响了商贩们做生意和耽误了路人赶路的时间而赔罪,毕竟此事是我们有错在先,老祖宗觉得呢?”
老太太点头道:“甚好,就这么办。”于是转头对绩姑娘说,“我们先走一步,到了家里再打发别的车来送些治伤的药物散给众人,顺便接你回去。”
何当归也趁机说:“绩姑娘,我让蝉衣和槐花也去帮你的忙,反正这辆车坐不下她们了,就让她们稍后随下一辆马车回府。”于是绩姑娘答应着下了车,正好迎上风扬和关白走过来,他们都听见了车上人这番对话,关白也趁机递上一锭十两的纹银给绩姑娘,笑道:“烦姑娘把这银子拿给刚才受惊的那对母子,都是我的过错才差点酿成大祸。”
绩姑娘接下银锭离开后,关白又转而对何当归致歉道:“罗家妹妹,今日让你受惊,真是过意不去,改日我一定登门来跟你好好赔罪。”
何当归摇头道:“关少爷言重了,我没受什么惊吓,反而是我刚才弄脏了你的衣服,真是过意不去。”反正都是街角的那一丛火烈花惹出来的祸端,以致各方都受到了损失,老太太吓晕了头,关白的爱驹断了腿,斗笠面具人吐了血,不过还是属自己顶倒霉,要再一次面对真气暴走的恶劣局面,记得上次高绝说处理不好的话,不死也要瘫痪?只好回家试一试用云岐针法疏导真气,早知道就在兔儿镇买些银针了,不知今夜能不能溜进老太爷的房间,顺走几根好的针灸用针
“罗家妹妹你言重了,我的衣服有什么要紧,还是应该我向你致歉才对。”关白又略作一揖,跟她客套着,不过这一次却等不到她的回答,抬目去看时,只见面纱下的小脸正在呆呆地出神,猜想她定然是受惊过度了,于是关白又转头向老太太致上了十二万分的歉意,这才回去处理他的悟悌的搬运问题了。
风扬又上来跟老太太扯了个借口说,自己有些急事待办,而且拜见姑姑一定要备些礼物才行,因此要稍稍离开一刻。
本来老太太说礼物大可不必了,心中不想把好容易弄到手的风扬放走,可是后来又听风扬说,他希望把他车里的病人先一步送去罗府休息养病,老太太觉得反正有了人质在手,不怕风扬他不上门,也就同意风扬稍后再去罗府了。
一番交涉下来,风扬带着明月离开了,而老太太和宁渊的马车也一前一后地起程,径直往鸿沛大道孝东大街而去。
何当归想到此刻府中很可能在沸反盈天的打老鼠,而且自己的西跨院也没了,不如先在罗府另找个好地方调息,于是就向老太太进言道:“老祖宗,我梦中的老神仙曾对我说,今日我们回家路上有一段波折,之前我不大相信,没想到真被他不幸而言中了。我记得老神仙还说,我们今天回家要想安稳平顺,就不能走罗东府的大门,而是要拐进明月巷的角门,然后去老太爷的听竹院里闭门住上个两三日,期间不能让罗家人探访,否则就会有血光之灾。”比如我会时不时的吐吐血,还有瘫痪的危险。
“什么,竟有此事!”老太太惊然坐直,旋即埋怨何当归道,“逸姐儿你怎么不早说,怪不得我的头老晕,眼皮老跳,心还砰砰地跳!红姜,快快快!”于是在老太太的催促中,汤嬷嬷指挥着忍冬藤和龟板胶驶离大道,径直往明月巷而去。
不多时,两辆马车停在了罗府北侧的角门,经过汤嬷嬷的一番嘱咐后,忍冬藤上去轻轻敲开了门,拉着门上的小厮马兜铃一阵耳语,马兜铃立刻得令,跑去轰走了门上的其他小厮和过路的下人们。然后,老太太、何当归和汤嬷嬷三人迅速地下了车,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一番,然后小跑着直奔老太爷的听竹院,竟连后面一辆马车上的那位病人也抛诸脑后了。
宁渊撩开车帘,之前派走的风言风语都还没回来,前面的马车又是空空如也,正在皱眉沉思的时候,风言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跑上来说:“宁公子啊,我们找到了你的花,不过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我让风语守着那一片梗茎我回来问问你,没有花了梗茎你要不要?”
“被人捷足先登?”宁渊挑眉,他新做的一张脸也跟着挑眉。
“对啊,”风言用左手比划着说,“就是那个这么高的罗家的小姐,差点没死成的那个,她让她的丫鬟摘走了,摘的干干净净的,一朵也没剩下!”
☆、第098章 闹鬼的苦竹林
更新时间:2013…08…11
“把气喘匀了再跟我说话,把话说清楚,”宁渊双眉绞在一处,双眸紧紧锁住了风言,沉声诘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刚才那个在街上救人的罗家女子吗?她采那花做什么?”
风言得令之后,点点头,然后连做了二十几个深呼吸。
见宁公子等的显出极不耐烦的样子,他才停了下来,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我和风语沿着那条街道细细搜寻然后真的找到了一丛异香扑鼻的小白花,那花啊香的比月季花海棠花桂花菊花梅花加起来还香,我们跑进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正蹲在那里摘花,一朵一朵又一朵的摘得可欢了,把摘到的小白花全部收进她自家的香囊里。认出她是第二辆罗家马车上跳下来的丫鬟,我和风语就上去劝说她不要摘我们的宁公子预定要采的花,谁知她说这是她家小姐半柱香之前就开口预定好的而且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她家小姐预定在先而且她来得比我们早所以这些小白花都是她家小姐的,还说我们两个大男人居然跑来跟女孩子抢花采真是没羞没矂丢丢丢。”
听完风言的叙述,宁渊的眉头依然没有展开,默想了一刻,他又发问道:“你们有没有问她采那些花做什么?她家小姐是怎么吩咐她的?”
“没有啊,公子你又没让我们问啊,”风言摊手道,“女孩子家采花,左不过就是做个香包香囊香团子的吧,对了,公子你为什么让我们去采那些小白花呢?话说回来,那条街咱们之前走都没有走过,公子你怎知道那里有小白花的呢?”说着,风言拿眼去觑这位换了新面孔的宁渊。他知道所谓的宁公子其实就是十七皇子朱权,三年前,他就与自家的公子常诺交好,两人渐渐就好的像粘在一块儿了一样,除了去东厕的时候,两人做什么都是在一处的。
直到一年多前,自家的公子常诺终于不跟十七皇子粘在一起了,却以游学的名义离家,只带上了自己和常语,径直来了扬州。经过几天的明察暗访,公子他扮成了上武当山学武十年、如今学成归来的风家少主风扬,大摇大摆地住进了风家,并把自己和常语名字从“常言常语”改为“风言风语”——下次公子再去扮个紫家公子,难道他们的名字就要改成“自言自语”了吗——就这样,他们在扬州一住就是一年多,自己真的好想念家里的小鸡黄黄啊,不知现在他现在过得好不好。这一年多来,十七皇子频频趁夜来跟自家公子会面,两人经常驱散了所有人,然后关上屋门一整夜不熄灯。
半年前,十七皇子被圣上封为宁王,封地是西北那边儿的军事重镇大宁,宁王表面上去封地就任,实际上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京城和扬州滞留。听说藩王无旨意是不能离开其封地的,宁王大概是怕被人发现他的行踪,每次来跟自家公子私会的时候都会换一张新的脸,因此自己和风语都习惯了只看衣服不看脸去认宁王的人总之,自己觉得宁王真是一个非常深不可测又不可捉摸的大人物,真不知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和自家公子那样性子的一个人成为关上屋门一整夜不熄灯的关系。
这时候,罗府的车夫忍冬藤把马车赶进了角门,才注意到后面马车上的那位生病的客人还没有进门,连忙喊来门上的小厮马兜铃,让他先将客人引去听竹院的外堂,再去请示老太太怎么安排这位客人。
宁渊仰头看了一下中午的日头,然后不再纠缠于火烈花被别人摘走的事,转而吩咐风言道:“你回去叫上风语,然后让他去太白酒家把‘你家公子’接来这里,而你就回一趟漕帮总堂,去告诉风老爷,少主被罗府的老太君接走,罗老太君和少主的姑姑都挽留他在罗府小住几日。”说罢,他转身步入了罗府的角门。
“哦,”风言望着宁渊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街角的那件事,连忙又嚷嚷了一句,“对了宁公子,后来又来了一个高个子丫鬟,手里拎着一袋子盐,把所有被摘去花的茎叶用盐撒了一遍,跟公子您之前吩咐的一样!”只见那个披着暗红披风的背影走着路脚下猛然一顿,然而他却没有转身再多问什么,就继续跟随那个罗府小厮往里去了,风言没趣地摸一摸鼻子离开了,呀,真是个心思不可捉摸的怪人呢。
※※※
听竹院的后堂偏房中,汤嬷嬷扶着老太太坐在软榻上,担忧地问:“老太太,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得厉害吗?”
老太太摆一摆手,转头问何当归:“逸姐儿啊,不知那老神仙的方子管不管用,竹哥儿有没有跟你一样从那边儿回来难道我们这两日都必须住在听竹院里,不能跟家里人见面吗?”
“老祖宗勿忧,”何当归摘下脸上的面纱,娓娓劝道,“那些法子能不能成功救活竹表侄,今天日落之前必然能出来结果。假如竹表侄真有那样的造化,府中一定会大肆庆祝,敲锣放鞭都是必不可少的。咱们虽然住的偏远,隔了几重水榭又隔了几座假山,不过府中要是有人大放炮仗,咱们这里也能听见动静的。”
汤嬷嬷也劝解道:“既然老神仙言中了竹哥儿夭折之事,又言中了我们路遇波折之事,保不齐也有什么神奇法力能救活竹哥儿,咱们在这头悬着心也使不上劲儿,还不如按照老神仙的吩咐闭门静养两日。老太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午饭想吃什么?我让听竹院的小厨房去张罗。”
“嗯,都已经中午了么,还真是有些饿了,”老太太眯眼想了一下,说,“我还是想吃刚才路上看见的那种辣猫耳朵呢,很多年没闻见那种香味儿了,让厨房做辣一点,逸姐儿你想吃什么?刚才在街上你不是说饿了吗?”
何当归摆手道:“我突然又不觉得饿了,我现在又困了所以想去东花厅找间屋子睡上一觉,呃,那我就先去了,老祖宗您慢用吧多吃点啊。”说着也不等老太太答话,腾地站起身来,就穿过耳房跑上了回廊,然后拐个弯就不见了人。
老太太奇怪地看一眼汤嬷嬷,于是汤嬷嬷想了想,为她分析道:“三小姐一大清早就下山等我们,可能是现在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吧。”然后还是继续关心着老太太的膳食问题,“那猫耳朵虽然香,但不过是面食,您空着肚子哪能吃那么辣的东西,我看还是在水牌上点几道正经”
“老太太,这两日要用的东西都送过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垂髻小丫鬟跑进来,笑嘻嘻地说,“刚才啊,龟大叔一来给咱们传了信,说老太太要在听竹院住两日,大伙儿就忙活开了,足足打兑了两车半的吃用物品,现在甘草和灯草姐姐都在外面卸车。哦,对了,我路过外堂时见看马兜铃领着一位蓝衣公子进来,说让我问问老太太怎么安排那位公子。”
“呀,我竟把他给忘了,”老太太拍一下腿,吩咐道,“石榴,你先引他去西花厅偏房歇下,好生款待着,回头再把马吴二位大夫领去给他瞧病。”
※※※
跑出回廊,何当归只觉得全身的气血翻腾得厉害,随时有再大喷一口鲜血的可能,她强撑着一路狂奔进东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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