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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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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也没什么可以做的,只能是等着不寻常的事发生,大家也不愿意干坐着,纷纷聊起自己遇见的亲身经历的趣事来。阿寅等人身份特殊,有些事情是秘密,不方便讲,便只挑了些许能讲的来讲。他们从小习武,受过特殊训练,见的多阅历广,随便讲些什么都十分精彩。这五人中又数阿戌讲的最好,连凤芜都听得津津有味,一双眼睛映着火光,亮晶晶的。
  宋勉讲了些许书里看来的仙侠鬼怪故事,也是妙趣横生。
  宋勉讲完,沈顾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支玉箫。缓缓地吹了起来。
  是夜恰有浅淡月光,那箫声也是轻轻浅浅的,格外动听。一身白衣的沈顾迎着月光吹着箫,长袍广袖,竟似要羽化飞仙而去。
  宋勉看得有些恍惚,总觉得这场景,这眉眼,这笑颜,必定是在哪里真真切切地看过的,一时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忽然觉得沈顾离自己似乎越来越远了,心中升腾起一阵莫名的恐慌和锐利的刺痛感,他想要伸手去抓,却又好似怎么也抓不住。
  阿寅等人都沉浸在箫声里,连凤芜都听得极为认真,完全没人注意到宋勉的失神。
  一曲吹罢,沈顾坐回篝火旁,却发现宋勉有些异样。
  沈顾轻声问他,他也只是摇头不答,只是伸手去握沈顾的手。
  五指凉凉的,指间还带着些许颤抖。
  几番询问无果,沈顾也就不再追问了。只是反手握着那冰凉的五指,暖暖地包裹着,另一只手轻轻在他手背上拍拍,示意他宽心。
  宋勉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及至篝火烧尽,也没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除了偶尔呼啸的山峰,连山野中常见的狼蛇之类的野兽都未见着一只。众人说得兴味索然便相继睡了,只轮流着留下两个守夜。
  风将燃尽的篝火灰吹散开来,那片凤仙花敛瓣垂头静静睡去,唯余天上淡淡月光三两疏星。安安稳稳又是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一想到就要开学了心就莫名地紧张。


☆、回城休整

  第二日太阳刚露了些微光宋勉便醒了。
  阿丑和阿寅轮到守夜,遂坐在稍远处小声地聊天,瞧见宋勉醒了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听见宋勉起身的动静,阿午阿戌沈顾也相继醒过来。
  上山时阿午见着附近山涧间有一小溪,便和阿戌一起,携了水囊去打水,顺带洗漱一番。
  只余下凤芜睡得四仰八叉,阿亥弓着腰抱成一团,打着轻鼾。
  宋勉平日里没有早起的习惯,自然是没有见过早间的太阳。这一回难得早起,见着了朝阳,又是山顶的日出,自是觉得新奇,也不交代一声,便饶有兴致地跑去看起来。
  沈顾见着了,明白了他的那些个心思。他歪着头看着前面那个蓝衫少年。只见他轻快地往开阔处走,左看看右瞧瞧,东瞅西打量,找见个觉得合适的位置,盘腿坐下,双手支颔。似是觉得不舒服,又曲了膝,两手环着腿坐着。而后便不再动弹,一心一意地看了起来。
  宋勉背对着沈顾,沈顾全然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想象出他一脸笑意,满脸满足,双眸泛着微波的样子。想着想着,沈顾也是一副相似的表情。他轻笑着甩了甩头,理了理衣冠,用手指顺了顺乱发,拿那条月白色的发带细心地绑起来。不多时又是平日里端庄清冷的佳公子。
  阿午阿戌打水回来,沈顾叫醒了凤芜和阿亥,这是日出也看得差不多了。
  众人洗漱一番,吃了些东西垫肚子便原路下山去了。
  经过这一日一夜的相处,众影卫和宋勉沈顾的感情也易发融洽,这一路有说有笑,比上来时轻快了许多。
  南锦山下颇为荒僻,全无人烟。七匹马绑在山脚下也没人来偷。只是这一日一夜地恐怕饿坏了。
  喂了马捎歇了片刻,众人便马不停蹄地往锦州城内赶回去。
  众人回到凤仙居已将近午时。
  之前抽签被留下的阿辰等人都在凤仙居前边酒楼的大厅里等着。五人一桌,阿巳盘腿坐在凳上,阿申来回踱着步,阿酉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小半根燃着的香,神色肃穆,阿辰不停地往门口张望。
  凤芜走在最前面,他前脚还未踏进就被阿辰看到了。
  阿辰高兴地喊道:“回来了,回来了,宋公子他们回来了。”
  阿巳也不盘腿了,阿申也不踱步了,阿酉也不看香了,迎了他们坐下来,围着他们问长问短。
  阿辰“哎呀”一声,一拍脑袋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告诉阿未一声让他不用备马了。”
  原来阿辰等人昨夜不见他们回来便心头焦急,今早起来左等右等不见他们回来更是担忧,这边在大厅点了香等着,那边着阿未去备了马,只等午时一过便驾马去寻他们来了。
  阿丑一听,瞪圆了一双眼,“你们这不是胡闹吗?这么在大堂里折腾让水掌柜的怎么做生意啊。”
  “当时太急了没能顾及。”
  “平日里训练时候的那些嘱咐怎么都忘了。回去每日再加训一个时辰。”
  众人听了低着头也不反驳,倒是沈顾出来打圆场消了阿丑的怒气。
  阿辰叫回了阿未又差厨房做了几个菜送到楼上的包间里去吃。
  宋勉昨夜睡得不大好,又颠簸了一早上全身乏力,不等吃午饭便回房睡去了。
  吃了午饭,凤芜回了房便欲睡。临关门了望见沈顾微蹙了眉,尾随在后。
  “白皛哥哥。”
  “小青梅,在南锦山上,你可是真看到凤凰了”
  “嗯”,凤芜点了点头,“虽只是一晃而过,但是明艳似火的鸟类除却凤凰别无其他了,再加上那叫声,我不会认错的。”
  “哦,那便奇怪了。不曾听说你族有在人间的啊。”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凤凰一族从来是群居的,虽说南锦山上环境不错,但也不该有凤凰。我也从未同哥哥提及过。只是族里的长老伯伯说我们最早也是住在人间的,与凡人们过得很融洽,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后来凡人们听信谣言,说什么凤羽凰血不仅能起死回生还能佑人长生不老,对我族大开杀戒,双方死伤众多。而后我们迁居丹桐山,与凡人便再无多少交集了。说起来,这也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
  “这样啊。”沈顾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总觉得这两者间有着什么联系,却一时想不出关联。“看来得问问凤玟了。”
  “啊?要问哥哥啊。”凤芜对着手指折腾了小会,小声问:“能不能不让哥哥来啊?”
  沈顾瞧着他那副样子就觉得好笑,平日里虽然桀骜不驯嚣张跋扈了些,说到底还不就是个小孩子。“凤玟待你虽严了些,但却是真心对你好的。”
  “我知道。”凤芜瘪瘪嘴,小声说。“可我,可我就是怕嘛。”
  “你呀你”,沈顾含笑,摸了摸他的头,“凤玟向来很忙,你想他来他还不一定来呢,别多想,睡去吧。”
  “嗯。”凤芜和衣躺在床上,仍觉得疲惫,一时间却没了睡意。
  哥哥要来,哥哥要来,哥哥要来……这还怎么睡得着啊。
  这边凤芜辗转难眠,那边宋勉正酣畅好眠。
  悠悠转转睡了一下午,宋勉醒转时天开始变黑了,估摸着酉时将尽。
  沈顾不在房内,桌上摆了一碗白米粥,三两碟小菜,一碟子什锦糕点。饭菜尚有余温,应当刚拿来不久。糕点旁放了一张纸条,上边一色蝇头小楷,写着:屋上把酒赏花,待之遥同饮。
  宋勉看了纸条,拿起粥菜开始吃,吃着吃着又想起那张纸条,低头去看上几眼,接着面露喜色。如此几次,面上漾着浓浓的笑意,若是旁人在场必定觉得十分怪异。好在屋里只有宋勉一人。
  凤仙居是酒楼客栈一体式的设计。
  前边是酒楼,一楼是大堂,楼上有包间,也有好次之分。后边是客栈,中间隔了个中庭,隔绝了些酒楼里传来的嘈杂声,种了当季的花草,四时皆有花开,又添雅意。
  宋勉吃了粥菜,携了糕点去找沈顾,不多时便找到了。
  此时沈顾正是坐在客栈的屋顶上望月喝酒,对着恰能望见中庭群芳,凤仙嫣红似凤凰,栀子纯白带幽香,一树木槿朝开暮落花不宿夜,此时已次第落去,落英缤纷也是一种雅趣。 
  宋勉瞧了瞧屋顶,又看了看手中的糕点,叹了口气,转身打算去找水掌柜借梯子。
  沈顾之前便看到了他,看着他对着房顶发窘束手无策的表情觉得好玩便一直没出声。现下看他转身欲走,耐不住出声叫住了他:“之遥,我在这。”
  宋勉仰头看着沈顾,边说边打手势:“屋顶太高我上不来,我去找水掌柜借梯子。”
  说话间,又落了几朵木槿。
  沈顾笑着摇了摇头,一纵身便从屋上飞了下来。
  宋勉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他出点什么问题。及至他稳稳地站到了自己面前,宋勉才算放下了心来却更是惊得瞠目结舌。
  “四白兄真是好武功。”
  “呵呵,我先时便说我能保护你了。”
  宋勉想起在马上的种种,有些不好意思。
  宋勉尚在忸怩间,沈顾接过他手中的糕点盘,单手搂了他,足尖一点,又纵身飞上了屋顶。宋勉还来不及惊吓,两人便在屋上坐定了。
  暮色渐深,浅淡月光照着,像是隔了层细细的纱帐,万物都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影。这般朦胧,倒也算是种情趣了。
  两人对着月喝着酒吃些糕点,天南地北一通地聊。
  宋勉一会讲自家娘亲种花的轶事,一会讲宋申生幼时的故事。沈顾偶尔说说自己的朋友,偶尔说说凤芜的些许事,对于自家的小娘子却是决口不提了。
  “说到观花,我最喜欢的便是那句’我欲四时携酒去,莫叫一处不花开’。人生看花,情景和畅,穷极耳目,百年之中,能有几时?今日得与四白兄同坐共饮,又有美酒名花相伴,实是我之幸啊。”
  沈顾巧笑,由着他找各种因由,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一杯一杯复一杯,未有停歇。
  宋勉睡了大半日此时又心情畅快精神极好,沈顾却是一日未歇,难免有些乏了。当然他也未必就是累了,反正我们的沈公子就是靠着宋小公子的肩膀幽幽地睡去了。
  宋勉只觉肩头一重,扭头瞧见沈顾竟枕着自己睡去了。
  月光共着白裳,一时分不清那片是光那片是裳。浅淡月光照在他面上,落下些许光影,唇角眉间,嫣红墨黑,却是看得分明。
  宋勉默默看了,举杯不动,想起初始时的熟悉感,想起数月来的交游与欢,想起南锦山上的患得患失,一时间心情莫测。
  “四白兄,你的酒量不行啊。”宋勉摇摇头像是要甩去脑中的纷杂思绪。
  他继续自顾自地乐呵着,半晌才又觉察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他侧头瞧着自己肩上睡得安详的人,一时有些许不忍,却还是狠了心,伸手轻轻去晃他。“哎,四白兄,你醒醒啊,你要是睡了,谁带我们下去啊?”
  沈顾像是累极了,吐息均匀,不见醒转。
  如此晃了有一会,沈顾有些急,却不好再大声,怕吵着下边其他客人,也只好由着他睡了。
  沈顾侧头去看他的睡颜,不自觉地用目光去描摹他的五官棱角。心跳得很快,有些痒痒的又带些满足,是在旁人身上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这到底是什么呢?宋小公子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懒得追究了。反正自己很享受这种莫名的怪异感觉,这便好了。
  夏夜尚有些凉意,肩头的温热吐息在夜间显得格外清晰分明。静谧星夜,宋勉似乎只能听见他的吐息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宋勉低头,嘴角勾起一缕浅浅笑意。
  夜很安静,楼下的客人相继歇了。
  庭内一树木槿早已落尽,凤仙垂眸,栀子敛瓣,星月浅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惊讶地发现多了个收藏,瞬间老泪纵横。(但愿别是手抖点错了。)我现下万分欣喜,兴高采烈地扭头去想接下来的剧情,啊哈哈~


☆、巧生误会

  分明是简简单单的两人一月,宋勉却似怎么也看不厌似地定神看了许久。
  满盈盈的满足感让他觉得踏实雀跃。清醒被喜悦充斥着,昏昏沉沉间,不知是几时,宋勉也倚靠着沈顾睡去了。
  第二日宋勉却是在床上醒来的。仅着了白色里衣躺在客栈房内,边上侧卧着同样穿着里衣的沈顾。
  沈顾显然醒得比他早,他睡在外侧,宋勉睁开眼只瞧见他正支了一条胳膊,含笑打量着自己,右侧颧骨上是一块可疑的青黑色。。
  宋勉眨了眨眼睛,觉得哪里不对劲。
  昨夜?
  我们的宋小公子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去揉额角,却感到手臂上一阵酸痛,连带着肩膀也胀胀麻麻的。抬眼只见着手腕上一圈两圈淡淡的红印,心下愈发诧异。他挠了挠头,努力地回想起来。
  昨夜……
  沈顾留了纸条邀自己去屋上饮酒赏花。
  沈顾搂着自己一纵身上了屋顶。
  沈顾被自己灌了很多酒。
  沈顾靠着自己的肩膀睡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沈顾靠着自己的肩膀睡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对了,自己应当是睡在屋顶才对,就算睡相不好最多也就是“扑通”一声摔到地上了,怎么摔也不会一睁眼就穿了里衣躺在床上了呀。
  宋勉想着,一抬头瞧见沈顾看向自己的目光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地产生了些许羞涩些许难为情这样子组合奇怪的感觉来。
  宋勉拍拍头,心想着,不会是喝多了还没清醒吧,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
  “之遥,你没事吧?”边上沈顾替他拨了拨额前碎发,言语间尽是关切。
  宋勉摇了摇头,眸色中仍是难掩的困惑和羞色。
  “昨晚睡得可好?”沈顾自己坐起身来,还不忘替他掖了掖被头。虽是夏季,晨间却仍是冷的,这南锦较之定都更冷些,昼夜温差也大。薄被里稍暖和些,忽地鼓入一团子冷气难免受了凉,对身体不好。
  宋勉点点头,下意识地拿双手去支床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全身腰背连带着脊椎骨尾椎骨甚至双腿都是酸疼的。
  这下子宋勉算是想明白了。
  沈顾脸上的淤青,自己手腕上的红印,两人都穿着里衣,自己一身酸痛。
  种种迹象,无非只有一种可能,肯定是昨晚……
  毕竟还是自己昨夜里拉着沈顾喝了这么多的酒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宋勉有些许不好意思,更多的是惶恐。自己倒还好只是全身酸痛罢了,也不知道沈顾有没有伤到哪里。
  思及此处,宋勉也顾不上酸痛,抬手就要扒沈顾的里衣。
  沈顾先前见着他表情变幻莫测,现下又动手扑向自己,对于在屋里醒来一事却不疑不问,正心生疑窦,躲闪间带了些许仓皇。
  “之遥,你怎么了?”沈顾挡开宋勉伸过来的手诧问道。
  “四白兄,我都知道了。昨夜里都是我不好,我给你看看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一番话听得沈顾更是云里雾里。好不容易制伏了宋勉扑腾的双手,沈顾方才喘了口气问道:“你都明白些什么了?”
  宋勉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沈顾的束缚,遂放弃了折腾,卸了力垂着双手。
  “昨晚我们明明都睡在屋上的,我怎么叫你怎么晃你你都不醒。今早起来却是着了里衣躺在床上,你脸上有块青,我手腕一片红,而且我还一身酸痛。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是一身的伤。”
  沈顾总算明白了些,面上表情有些诡异。
  之遥莫不是误会了,以为我酒后乱性?
  沈顾想着,转念又觉得他若是真误会了也未必就是坏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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