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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嫡女之高门锦绣-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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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墨羽也不掩饰,点头承认了,“曾经差人查过嬷嬷们的身世。”
庆嬷嬷脸上却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那些东西或是人,早已随着时间的逝去,就让它随风消散罢,就算是在寻出来,也不过是前尘旧梦而已,姑爷若是有这心思,倒不如花在眼前与往后好些。”
商墨羽闻言,竟然也不恼,这朝她颔首,“嬷嬷说的是,墨羽谨记。”
庆嬷嬷叹了一口气,“我们姑娘的性子要强,而且做事情有些冲动,她若是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你便多担待吧!”
“嬷嬷这话严重了,我娶的是妻子,不是女神,所以不需要那么完美。”他倒是觉得这样的莫离,真实些。
庆嬷嬷闻言,也算是安心了,只见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支长五寸的簪子,递给商墨羽,“你让姑娘她们进来,我在瞧一眼罢!”
商墨羽见她那手中的簪子,又听见她的这话,大概已经明白了,也许果真熬不了多久了吧,因此没敢耽搁,只将莫离等人唤进来。
庆嬷嬷瞧见跑进来的莫离,脸上扬起一朵笑容,将那只簪子递给商墨羽拿着,“将这个刺进我的眉心即好!”说着,又朝莫离叮嘱道:“以后姑娘要高高兴兴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挺过,这世间没有过不了的河,只看愿不愿意走。”又朝青杏看去:“好好伺候姑娘。”
这些话她说得毫不费劲,只是这说完,便带着笑意将眼帘垂下。
莫离脑子里突然想起当初容夫人去世的时候,好像是瑛姑姑往容夫人的额间刺了一根长长的银针,难道这样便不用将头砍下来么?她这才想着,却见庆嬷嬷脸上的笑容再没了变化,整个人像是甜美的入睡过去了,可是直觉告诉莫离,不是。
商墨羽回头看了一眼呆住的莫离,左掌将她的手握住:“别伤心,若不然怎叫嬷嬷安心呢!”言语间,那根簪子已经刺进了庆嬷嬷的眉心,没有半丝血迹溢出来,反而见那朵蓝色的芙蓉花颜色慢慢的退却,片刻便消失不见。
莫离一直看着那芙蓉花消失不见了,便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一阵难以抗拒的沉重感觉,整个人晃晃悠悠的便倒了下去。
商墨羽将莫离抱在怀里,只朝哭得伤心的青杏吩咐道:“你守在嬷嬷的尸体,我自会让人来入验处理后事!”说着,便将莫离带回了长生阁。
当夜,商墨羽便打发人去了鸳鸯巷子通知那岚嬷嬷二人来,又叫人准备了棺材将庆嬷嬷入了验,等着第二日莫离清醒过来的时候,瑛姑姑跟着岚嬷嬷已经将庆嬷嬷的失身待了出去。
另寻了一间小院来办理法事,青杏柚子也都跟着过去了,反而莫离作为这商家的媳妇,没个正经的名义,出不了府邸。
因此一日日里都是沉闷着,在屋子里拿着那本来要庆嬷嬷做,却没有来得及做完的寿衣。也不说话,商墨羽也由着她,人但凡得有一个过度期。
一共是五天的经,所以最后一日商墨羽便将莫离带了过去。
二人都换了家丁的衣裳,坐着那商蓝翎的马车出了大门。
虽然是夜色,可是莫离却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了京城的面貌,只是却没了原来所想的激动,反而是希望这马车快一些,早点能见到庆嬷嬷最后一面。
幸得这小院并不是很远,不过是半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岚嬷嬷已经在门口候着她了,见着她来便要上前去扶她下马车,却不及那商墨羽手快。见此,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些,以后且不说,但看现在,姑爷总是个靠谱的。只是看着莫离那深了下去的眼眶,心里头心疼得紧,“姑娘你这个样子,叫庆嬷嬷怎能安心啊!”
莫离何曾想哭想难过了,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难过了哭了,毕竟是那么一个照顾了自己多年的长辈,就如同母亲一般,便是到临死之际,她心里头挂念的还是自己,担心的还是自己。
于这样的一个人,便是在怎样坚强的人,也做不出漠不关心的样子来。
商墨羽有事情,便没与她进去,只将她送到门口,“一会儿我来接你。”
莫离颔首应声,看着他上了马车,这才与岚嬷嬷进了小院,里面一切都布置的很好,只听岚嬷嬷的声音响起来,“这院子是姑爷的,这里的一切也是姑爷办理的。”
说着,一道进到灵堂里,瑛姑姑带着柚子跟着青杏在烧纸,见到莫离都起身来行礼,又去与她拿来了蒲扇跪着,因没有准备孝服,因此只在头上系了一块孝帕。
且说这庆嬷嬷的丧事过了才一日,那莫离也将情绪整理好,大老爷便回来了。
莫离在他面前还算得是新媳妇,少不得要去请安了,因此便收拾妥与商墨羽当一起去青松园。
而这青松园里,此刻的商濡轩正是冷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身后却站着一个年纪看去不过是十七八的女子,只是头上却绾着坠马鬓,又是一身眼下妇人们间最时新的罗裙,便是个明眼人也能瞧出来,这怕是大老爷新纳的小妾吧!
不过说来这小妾却是算不得如何的美貌,连长孙亦玉身边的朱玉锁玉也比不上,而且肤色还有些偏黑,想来就不是大燕的人,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会勾魂一般,便是随意的一个眼神,却也似带着什么流光溢彩似的,使得旁人忍不住朝她看去,一张樱桃红的小嘴,也比大秦女子的还要丰满可人。在瞧那腰身,细的似乎只要她一动就会断似的,可谓是窈窕不已。
而此刻垂着头站在商濡轩面前的,正是长孙亦玉,有了那小妾的衬托,已经年过六旬的她,更是人老珠黄,又因为那祠堂跟长孙楚儿的事情一闹,整个人在这个家里算是名声扫地,不过到底是皇室出生,那眉宇间的骄傲之色并未减去半分。
目光一直时不时的朝着商濡轩身后那小妾的身上看去,心中虽然气愤,却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那商濡轩在小妾的伺候下用了茶水,看着那眼神游离在外的长孙亦玉,不禁蹙起了眉头,直接朝长孙亦玉说道:“我一个人在外头,也没人伺候,所以便将丝丝留在身边。”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长孙亦玉到底是最近气火旺盛了,也没晓得顺着他的话,只道:“那琴姨娘呢?”
她不提琴姨娘还好,一提那商濡轩心中就难受。原来那琴姨娘身体本来就不好,当初长孙亦玉也正是看准了她的身子不好,不容易受孕,才让她跟着大老爷出门的,却不想这才一离开京城,她就因水土不服,犯了病,害得大老爷因为她晚到不说,还损失了小比生意。
这小比生意也就罢了,偏巧这琴姨娘也不争气,才到别苑,就去世了,这大老爷害得把她埋了,如此又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这转展几处,最后到了燕国,有商贾见他孤身一人,便送了这丝丝与他,大老爷也懒得在去买个来伺候的,就索性将这丝丝收了。
“那个没福气的,才出门没多久,就病死了。”且说大老爷这名字,商濡轩,听起来想着怎样也是个儒雅的吧,却不想他竟然连个秀才也没能考上过,长得星眉剑目,一张脸庞正气十足,只是他说话带脏,又是粗声大气的,年轻的时候出去,若非是一身的锦缎精致佩玉,人家只怕都当他是哪里的山贼头子。
所以便是上了年纪,这说起话来,声音依旧很是洪亮。
长孙亦玉闻言,心中不禁欢喜,自己死在外头也好,省得自己在动手了。只是随之看到那丝丝,心里又烦躁起来,才死了个狐狸精又来了一个。
“老爷,若不然妾身去给您熬些汤吧!”那丝丝垂下头来,在那商濡轩耳边说道,甜丝丝的声音像是带着香气一般,蹿入商濡轩的鼻间。
不过眼下商濡轩却是有话要与这长孙亦玉说,心里只夸她懂事,“嗯,去叫丫头们动手就是,别烫着自己。”
丝丝满脸的如花笑容,娇嗔回了话:“妾身知道了。”一面上前来给长孙亦玉行了礼,“妾身告退!”又朝着丫头们使了眼神,都给带来出去。
商濡轩看在眼里,更是喜欢,眼神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出了房间才收回,朝长孙亦玉看去,却是冷了几分。
他的一举一动长孙亦玉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狐媚子,见商濡轩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了,这才舒展开紧锁的眉头,上前谄媚的笑道:“老爷这几个月出去想必很是辛苦吧,我已经吩咐丫头们今晚给老爷准备了药浴。”
长孙亦玉的话才说完,却被那商濡轩打断:“不用了,叫丝丝给揉揉肩膀就好了。”
闻言,长孙亦玉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随之又是满脸的委屈,“我辛辛苦苦的在家里操持着,日日盼着你平安归来,如今回来了,我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可是你却是也不管管几个孩子和母亲,在外也只顾得上你的小妾,信也不曾带一封回来,如今这好不容易来,那眼里头仍旧只有你的小妾。你说咱们这家里,就不如你那个小妾么?”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她不说家里的事情兴许还好,这一提商濡轩想起她把商家祠堂的折腾成那个样子,又跟着那个长孙楚儿一起害自己的媳妇,瞧见她还在自己面前哭,越发觉得这女人越看越不顺眼,不知道当初自己怎就娶了她。
长孙亦玉以前只有一流泪,这商濡轩到底是会心软,因此便是有什么过错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这一次她哭了那么一会儿,商濡轩竟然还不开口,因此便提高了声音,更是大声的哭了起来。
商濡轩听得正烦着,却见竟然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终于忍不住开口骂道:“你他娘的还有出息了不是?也好意思说操持这个家,我看啊,这个家都快叫你给败完了,别以为我在外头就不晓得这家里的事情,让你修祠堂,你却将银子都挪去送给了宫里头。”
听到他的话,长孙亦玉愣了一下,竟然忘记哭,心想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到底是谁与老爷说的,一时间急得朝着那商濡轩问道:“是谁在老爷跟前嚼着舌根子,哪里有这么一会事儿,我不过是看着那些材料都还新,就将就着用了,谁知道会蛀虫呢!何况那银子我节约下来,还不是为咱们家着想么。”
“我呸,你少拿家来说事情,别以为你做的那点事情能瞒得住人,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商家每年那么多税银交上去,又白送许多东西,只差没将大秦所有的将士都养了,你却还偷着藏着的往宫里送银子,这要送你就送呗,偏你还敢动那修祠堂的银子,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这些年真是枉费商家对你的好了。”商濡轩只要想到听说那祠堂随时有倒塌的可能,就觉得又羞又恼,那可是供奉祖宗们牌位的地方,想来若是唤作她长孙家的,有半点瑕疵的木她都不会要吧!
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名义上是我商家的大夫人,可是那心去还在宫里头,若不然怎明知道母亲给十四媳妇订下了亲事,又拜了堂,你还非得将端王家的姑娘拉进府里来,到底是把商家当作个什么地方了,你们皇室的后大院还是什么?”又想起她与那长孙楚儿做出来的丑事,如今不止是商家传遍了,连着京城都轰动了,害得自己这一路回来,遇上熟人,脸上百般难堪,都是因为她所为。
长孙亦玉即便是跟商濡轩算不得二夫人跟着二老爷那般琴瑟和鸣,可是这商濡轩也从未这么数落过自己,可是这一趟回家来,不止是不会从前那般体贴待自己,还劈头盖脸的骂,只觉得这老爷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越想越是难过,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你只晓得说我的不是,你怎么不瞧瞧自己,成亲几十年,你有在家里待过过几年,还每一次回来就带着几个姨娘回来,走的时候也不一并带走,最好还不是要我来管,我到底是个女人家,自是需要娘家的扶持,可却是怪了出生错了,娘家是皇家,你们便百般的挑剔我!”
说着,想到长孙楚儿,现在因为这个事情,端王府里留不得她,如今无依无靠的一个人在城外,自己也叫那端王妃写来的信笺责怪,又想起莫离现在好吃好喝的享着福,“就十四的那样的身体,楚儿愿意嫁给他就已经是他的福气了,却还受了那个出生下贱的蛊惑,连我这个母亲的话都不听。”
“你还说?别一口一个出生来压人,要是没有我商家,你以为你又算得了什么狗屁的公主,长孙这个姓不是平头百姓!”商濡轩瞪了她一眼,这多年来,他依旧讨厌她那公主的身份来说事,而长孙亦玉却像是改不了似的,偏常常摆宫谱,为这事情,夫妻俩就没少拌嘴。
不过商濡轩这话虽然是有些狂了,实际上却也不假,如果没有商家,那么大秦兴许就没有现在这个样子,也可以说,如果现在大秦没有商家,其他的几个国早就开始攻打大秦了。
在说莫离与商墨羽,一同到了厅里,却见大爷夫妻俩也在了,还有商辰灏夫妻俩,还有商无忧,至于商辰灏的弟弟商辰涯,听说是跟着外面生意去了,所以没能来。而木姨娘所出的十爷,莫离不曾见过,因为长年在外,所以媳妇孩子都是跟着他的,在就是余姨娘屋里的十一爷夫妻俩。
而辰子辈那些年幼的便跟着琉子辈的叫奶奶看着着门口玩耍,等着祖爷爷出来行礼磕头。
那万俟容见到莫离扶着商墨羽来,不禁想起那日,险些自己就想要去跟长孙楚儿站一起了,不过幸得没有轻举妄动,若不然此刻怕是自己已经被赶出了商家去,不过想来这长孙楚儿被莫离害得如此不堪,以后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莫离的,所以自己以后指不定还能利用她来对付莫离呢!而且那长孙亦玉是吃过了一次亏的,下一次也该长长脑子了。
大家各自打了招呼坐下,大爷瞧了向来只跟商墨羽亲的十七没来,便朝商墨羽问道:“十四,怎不将十七叫上一起来,一会儿父亲瞧不见他,怕是又要动怒了。”
商墨羽苍白着一张脸,听见大爷的话,虚弱不堪的声音回道:“这几日似乎没在府上,也没去我那里了,若不然打发人去寻寻?”
商墨书闻言,却只好摆摆手,“罢了,免得他又在那里逗鸟遛狗的,反而传到父亲的耳朵里去,还不是更若父亲生气。”
商墨羽今日的气色看起来十分的不好,听到了商墨书的意思,只连忙点头,声音比先前模糊了许多:“大哥说的正是呢!”
兄弟才说完那十七的事情,外面便走来一位妙龄少女,只因她那肤色比大家的有些偏黑了,嘴巴又有些过于丰满,不过那双眼睛却是好看得很,一看就是个外国人,因此大家的目光都朝着她齐齐看过去,又看见她那身妇人装扮,大致都想得出她是什么身份。
莫离只听着旁边那余姨娘瞟了一眼,便低声骂了句狐媚子,而木姨娘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只不过是没有那余姨娘表现得明显罢了。
丝丝进来,好像已经从丫头那里把她们的身份打听清楚了,进来便一个个的打招呼,莫离瞧见她那年纪,不过是比自己长几岁而已,又想到自己这个公爹今年已经是六十的高龄了,顿时便想到了老牛吃嫩草这话,说得正是他们这的绝配。
一面下意识的朝着商墨羽看去,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以后这商墨羽别也是这般吧!
那商墨羽似乎也感觉到莫离的神色,只侧过脸去,眼里露出对莫离才有的一贯温润,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正巧那丝丝到他们面前打招呼,瞧着二人手握着手,竟然是十分的羡慕,“想不到十四爷与十四奶奶竟然如此恩爱!”
那向诗诗见此,也是十二分的羡慕,忍不住朝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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