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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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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三座算得上相当有油水的县城。

这两路进攻,也让满清中枢也有了错误的判断,他们从北方调往南方的军队,大部分是准备走陕甘,以防止四川失守。

而作为进攻的主力,柳宇同样率领部队进行了佯动,最终他所统率的部队比他所预计的规模要得多。

步兵连队不再是十六个连队,所有黑旗军的将领都一致要求,柳宇的司令部必须带两个警卫连行动,除此之外,还增加了一个完整的四连制步兵营,这样一来,柳宇就有了二十二个步兵连,加上非步兵连队,计有四十个连队的规模。

此外,经世易支队在抵达广西之后,立即向北开进,立即全部加入湖南战场,而因这些变化所减少的兵力,是东进部队主动抽出来。

现在东进部队虽然还是四个旅,但是每个旅下属只辖两个小团,但是干部们的决心很好:“统领用四十个连队攻击湖南,而广东方面还有一百个连队,如果我们再输,那就对不起自己!”

而北进部队的佯动,首先从对湘桂边境上残存的清军部队开始。

第二百零八章 决心(下)

湘桂边境上还残存几千桂军、桂勇、团练、乡兵,都是在经过黑旗军几次打击之后的惊弓之鸟,不过现在他们都缩到寨子里去,企图利用那道寨墙来挡住黑旗军的攻势。

“开赌了!看几发他们投降!”几个炮兵刚刚放列好阵地,就有人嚷开了:“几发?”

“一发!”

“三发!”

“我认为是五发!”

黑呼呼的炮管已经直接对准了寨门,四门从法国人手里缴获的四十七毫米山炮直接就在那里放列着,等待来一轮齐射把寨子里的守军意志给集体轰跨掉。

寨墙上堆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几乎是炮兵齐射的最好目标,但是每一个躲在寨墙后的清军,心底都在发冷。

那杆黄色的大旗已经不再迎风飘扬,被一发不知道哪来的子弹打成了两截,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旗杆儿,大大损伤了守军的士气。

但是清军没有勇气敢去把旗重新树起来,前面三个只要钱的勇士刚刚站了起来,手还没抓到旗杆,已经被黑旗军的子弹一枪毙命,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再不起来。

从开仗到现在,他们也打了几百发子弹,可是根本看不到黑旗军那边有什么伤亡,倒是他们这边,被黑旗军的枪手打死打伤三十多人。

黑旗军的枪手邪门,专门打当官的、操炮的,打到现在,军官已经被打死打伤了十几人,几乎都是一枪毙命,炮队更掺,架了三次炮,都是炮还没架起,炮手已经被打得死伤殆尽,最后只能扔在寨墙。

现在更夸张了,黑旗军就在寨门对面架起了大炮,直对这边就要轰过来,让这些普通的清军士兵想起了许多邪门的传说。

传说中,黑旗军是把大炮弹象雨点那般打,一出手就是几万发大炮弹,不管再坚固的城池,瞬间就全推平了,几个从黑旗军炮口下逃生的老兵一边发抖一边说道:“我见过他们打过机关炮,十几个营头,一轮火雨后就全没了,连个吐气的都没有!”

“真连个活人没有”

黑旗军的炮兵已经准备开火,那边的寨墙突然挂出了白旗,守军大声叫道:“不要打!不要打炮!我们投降,不要打了!”

那声音带着撕碎人心肠的绝望,几个军官炮兵张开双手,无奈地说道:“居然没开炮就投降,昨天那寨子好歹也顶了三发炮弹才投降!”

成群成群的俘虏被押下去,干部们和老兵在整理战利品,少量较好的火器将成为黑旗军二线部队的装备,而柳宇带来两个整团的全套干部,就在俘虏中挑选着体格健壮而老实可靠的士兵:“有没有自愿加入我们黑旗军的?待遇从优,不克扣军饷,伙食包干”

对于这些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过军饷是怎么一回事的清军士兵来说,替哪边卖命都是一回事,何况在黑旗军这边似乎还有着更好的待遇。

一锅锅热腾腾的排骨汤就架在那里,等着这些新兵享用,在接下去的几个星期里,他们将进行着与以前完全不同的训练。

与对法战争不同,黑旗军在这场战争中能越打越强,充分享用了清军留下来的诸多战利品,他们会对这些清军俘虏进行气节上的教育,给他们讲一讲二百多年来的屈辱与血泪,让他们享受难得的尊严。

何况在物质条件上,在少了长官的克扣之后,这些俘虏发现加入叛匪的收入反较政府军提高了接近一倍,更不要提崭新的军装了。

这些俘虏与黑旗军老干部,再加上经过训练的广西、北越新兵混杂在一起,组成了柳宇出征湘鄂坚实的后盾,虽然他们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缺陷,战斗力比起黑旗军老部队来说是不值一提,但是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日后却成为这支军队的高级将领。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影响,是黑旗军把这些在湘桂边境的清军残部大部肃清,残存下来小股败军失去了继续成群活动的可能,只能多则三五十人一股,少则一二十人一群流窜山林,在短期之内是对黑旗军的后路形不成威胁。



几个穿着号衣的清军士兵提着鸟枪,懒洋洋地看着南方的大山。

南方的枪林弹雨,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他们关注的问题在于自己又能蒙混过一天了。

这算是不错的好日子,除了出征那天几百个婆娘娃子哭天喊地,让他们心惊肉跳之外,一切都似乎很不错。

一次性补发两个月的军饷,军米掺的沙子也没了,菜里也突然见了肉,平时们几个兄弟一起赌赌钱,推推牌九,没事提着枪下地拔两根青菜,弄只鸡回来,再写意不过了。

他们伸了伸懒腰,然后相互询问道:“要不要来一盘?”

军纪荡然无存,昔日湘军的锐气在他们身上已经找不出任何影子,他们只是一些要活下去的可怜人而已:“放上几枪就能赶跑黑旗贼了”

骰子、牌九就堆在地上,几个老兵玩得不亦乐乎,就连一些年轻的新丁也在跃跃欲试,正当他们玩到兴头的时候,一个老兵突然提起了快枪,大声吼道:“滚出来,老子开枪了!”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都是好兄弟,别开枪!千万别开枪!”

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突然涌出了一大堆穿着号衣的人,其中不少是挂了彩,相互搀扶着:“好兄弟,我们都是替大清朝卖命的,没死在黑旗贼手里,死在自己手里,最冤枉不过了!”

“是啊!看在都是替大清朝效力的份上,放我们过去吧!”

哨兵们已经全部站了起来,赌具丢了一地,他们现在总算是看清楚了,好多一群人,恐怕不下三四百人,全是穿着号衣的清兵。

只是这些清兵全都是徒手,眼下狼狈不堪,甚至还有不少人缺肢断足,相互搀扶着,更不提其中的彩号了。

他们叫着:“老兄弟,放我们过去,我一辈子记你的人情!”

还有彩号在地上打滚:“痛死我了,我回去也是个废人了!几位,看在都是吃皇粮的份子,给我一枪吧,给我一枪吧!”

这些败兵残将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军人气质都找不到,看着他们浑身是泥,衣上带血的模样,守军的心都软了:“你们是从南边那逃回来了?”

“逃个屁!”一个带头的老军官说道:“黑旗贼真要动手杀咱们,全都光上十回了!这几位兄弟,咱是合字营出来的,三十多年厮杀生涯,从没见过更凶狠的贼人,这一回就求回乡老实种田,不再胡想什么了!”

他话这么一出口,当即有一个老兵问道:“你是合字营出来的?我也是合字营出来的?你是?老冲,怎么是你啊!”

故人相见,那是两眼都是泪水:“来来来!快给老冲弄吃的,我们是三十多年的老交情,从曾帅手下就相识了!你这回是失手了?”

“老兄弟,可怜啊!”那真是一把眼泪一把汗:“兄弟我真是没脸面见你,咱们县里这回出去四十七个,活下来的不到三分之一!”

他就说起了与黑旗军交战的情况,也说起了被俘之后的情况:“青壮的不是被贼人补入队中,就是成了他们的苦力,咱们这些挂彩,残废的,老弱的,他们给了遣散的票子就让我带队回湖南来了”

这些老弱病残,可以说是黑旗军不要的,也是毫无价值的,但是柳宇却把他们派上了用场:“黑旗贼厉害着!咱们三十多年的老交情了,交个底!回家吧,别把这老骨头扔在他乡异地!”

“黑旗军就这么厉害着?老冲,我也是见过世面的,别唬我!我可是拿过功牌,杀过广西老长毛的!”

老冲连口气都没喘过来,当即就哭了起来,好一阵子才说道:“你问问这些兄弟就知道了!咱们湖南人实在着!”

“黑旗贼厉害着,厉害在什么地方,就是器械精锐,每仗就是几千杆后门快枪,子弹打得象雨点一般,连个能站住脚的地方都没有!”

“没错!我们一个营头,人数虽多,可是比火器,比不过他们一队人,我们一营人冲出去和他们一队人接阵,结果才冲了百来步,全营就只剩下两成人了!”

“他们的洋枪都是后门快枪,射速胜过咱们几十倍,上百倍,而且威力特大,炸子一响,等于是咱们的劈山炮炸下来了!”

败兵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没错,我们的洋炮,只能等于是人家的洋枪,不过要说利害,还是人家的快炮可怕!”

“黑旗贼每战必携大小快炮数百尊,每炮皆等于我们的百磅大炮,只要大炮一响,那可以说是遍地火蛇,象桂林这等名城,直接就让黑旗贼用炮轰平了城墙!”

“贼中还有利器,每分钟能放炮数百出,弹如雨下,我们十几个营头,硬生生被这么一门炮给轰跨了!”

败兵们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让这些守兵个个脸色苍白,不敢多说话,最后终于有人嚷了:“老冲,咱们三十多年的老交情,你绝对不会蒙我对不?咱和你一块回家去!”

“回家去!”

“打不过,咱们回家就是!”

第二百零九章 排兵

“黑旗盗用心实在狠毒,更胜于昔日的长毛”

秋风萧瑟,衡阳知府田德明更是觉得天凉好个秋,眼下这局面他根本收拾不过来:“往日长毛蚊聚,也不过虚言兵力而已,如今却是突然涌入这许多彩号败卒,让我如何收拾”

太平天国时期,太平军多半取蚊聚之势,出战之前虚张兵力,明明只有二三万人,却是诈言二三十万人,许多战斗力不强的绿营、乡勇一听到这样的大数字,不用太平军动手,自己先崩溃了。

可是今天的这个黑旗军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手段多着,别的不说,光是遣返过来的伤兵、俘虏就有一千多人,这一千多张嘴就是什么事都不做,都能把衡阳府给吃出一个大洞来。

更何况这些人对于大清朝来说是毫无用处,看看他们的伤口,看看他们的年纪,就知道他们扛起枪都困难,根本派不上用场,可是黑旗军这一手够狠毒,让田德明不得不在原来就见底的钱粮中拔出很大一部分来填这个无底洞。

不救济这些人不行啊!这些人好歹是为了大清朝卖力折腾成这样的,任由他们在外面风吹雨打,也不知道会寒了多少忠义之士的心,更何况黑旗军派他们回来,就是想让他们在外面胡说八道的。

黑旗军往湖南和广东都遣返了过千名的俘虏,这一千多名俘虏到处乱说话,一时间军心不定,特别是一些老油条,一听说黑旗军的厉害之处,就立即带队跑了,老油条一跑,新兵也跑了。

现在衡阳府附近的军队,还没开上一枪,倒先跑了五六百人,几乎是驻军二成的兵力,退回来的败兵说得有板有眼,他们也不得不信。

整个边境上的队伍都有人连继不断地跑,据说有些马上要与黑旗军接火的营头,几天下来已经跑散了一半。

黑旗军的狠毒并不局限于此,这些散布流言的败兵还说黑旗军优待俘虏,在地方上秋毫无犯,让各地已经拉起来的团练都存了犹豫之心。

现在已经不是曾文正公的时代,田德明苦叹一声,自己宦海沉浮几十年,怎么最后就折腾到这么一个苦差事。

府里的库房已经可以饿死耗子了,外面的兵大爷们一天一次催饷,简直是把他架上火上烤。

不过人家说得是实情,平时当兵可以在外面做个小买卖,一年发五六个月的饷也能忍了,毕竟这当兵点名的事情算是人家的兼差,可是现在是把拿去拼,不多发点恩饷,人家凭什么把脑袋交给你。

兵是小事,筹款是大事,可是湖南这个地方,早年民风剽悍,乡间又有无数通天的人物,下乡催饷却是连路费都收不回来,几个办团练的豪强都把钱抓得紧紧的,搞起了自己的独立王国。

这些人眼界高着,曾文公正是他们的榜样,他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出人头地,至不济也要狠狠捞上一笔,结果就把衡阳府给架空了。

本来田德明还把希望寄在了新任湖南巡抚吴大澂的身上,毕竟这位吴抚台知晓兵事的名气还在,黑旗军的这点小手段,抚台大人应当看得清楚。

结果抚台大人一不给钱,二不给政策,只是命令田知府善于加容,再也没有多余的话,这让田德明心情越觉焦灼。

“诸位,黑旗贼迟早要进犯湘南,各位都是本乡本土的英杰,有什么主张,不由和本府谈上一谈”

只是田德明的热情,却是换来了乡绅们的一片冷漠,最后终于有个老乡绅发话了:“看看再说!”

看看再说,这是这些豪强们一致的心声。

原本他们是一片热诚,黑旗贼造反,这是天赐良机,保不定衡阳就又出了些高官贵人,大家自筹干清,有心扶保大清成就个人的一番事业。

可是听逃出来的败兵这么一说,他们心先冷了大半,这一回的反贼不同于太平天国的长毛,枪多炮多人多,更要命的是,器械精利,寻常的小县城撑不过一天就被人家拿下了。

昔年长毛攻城,可是有不少城池在无数太平军的围攻之下坚持数月之久,哪象今天这么如同纸糊一样。

可是仔细一想,却觉得人家讲得很有道理,黑旗军自出镇南关到攻取全越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平均下来,一天要拿下一座半县城,就是桂林这等名城也不过是守了七天而已,南宁、柳州更是两三天就丢了。

一想到败兵所说的种种事实,他们的心冷下来之后,想到的最后方法就是这个:“看看再说”

乡绅们忠义的为数不少,但是大伙儿更清楚现实,这一举一动关系着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田德明的心更冷了,他只能寻找一条出路来:“看来,看来也看看再说吧”

吴大澂不但是兵家名宿,更是位金石大家,看着眼前这方印石,他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缝。

“平南将军好兆头!”吴大澂连声笑道:“没想到居然捡来了这么一方好印石”

他是在书房办公事的,做为一个文人,书房可是堆了不少古书,一套千卷本的《太平御览》是必不可少的,只可惜是四库本的,至于其余的集子,一时间备得仓促,也多半是明本,少有影宋本。

座中不缺的是青年才俊,这是吴大澂入湘后做的第一桩事,鉴于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生会打洞,他征选年轻有为的世家弟子作为统兵大将,一时间从曾文正家、左季高家到李续宾、王鑫、李元度的子侄兄弟都来了一大群。

这些人的父兄在二十多年的那场战争立下了汗马功劳,而现在吴大澂对他们寄以厚望,只不过现在最受吴大澂重用的却是坐在他对面的这位将军。

“王将军转战数千里,屡创黑贼,从容转身而退,正是你等楷模”吴大澂脸带微笑:“我原本还有几分惧意,王帅这一入湘,却让我有了十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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