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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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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泰倒是没明白柳宇这句话的用意:“一定不负使命。”

既然做了决断,柳宇便回复左营和刘永福派来的使者:“这一次出兵十州,事关我黑旗军存亡,我是极力赞成的,所以我准备带左营的三个月军饷,由一哨兵力护送,亲往十州助战。”

三月军饷,一哨兵力,这都超出了他们的使命,当即是大喜望外:“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只是柳宇既然把规模从一个排提升到一个加强步兵连队,自然不可能急于出兵,而是做好万全准备。

特别是这次出兵的序列之中,还有新成立的工兵、辎重、卫生、通信、炮兵诸排各一部,柳宇很想演练一番诸兵种合成作战。

须知这些晚清军伍,并没有什么联合作战的概念,炮营即是炮营,步营即是步营,马营是即是马营,甚至连最基本的步炮联合攻击都办不到。

湘淮军的炮兵,野战水平很低,他们比较擅长的是攻击象城市这样的固定目标,攻坚还算有一套,但是野战之中,往往会出现象甲午成欢之战那样,清军炮兵落弹如雨,日军未伤一人的战例。

为此有较高炮术水平的炮队尤其难得,李鸿章特意把自己接收下来的常胜军炮兵队编为最嫡系的亲兵营,始终不离左右,一直到八国联军入寇,这支亲兵炮兵营才在战斗之中溃散。

现在细柳营的诸特科排都是初创,与步兵并没有太大差别,器械落后,尤以炮队为甚,但是柳宇认为这将是一个起点,借着这次实战的东风,把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出来,然后好好改进。

而绣球又重新踢出到刘永福这边来,吴凤典亲自来报:“渊亭,这次细柳营柳管带得闻我大兵出征十州,特亲率步队一哨强,携我左营三月军饷前来。”

刘永福也没料想到柳宇居然肯这么下本钱,那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要是这一哨兵加上三个月的军饷,象前营这样非嫡系队伍的人心恐怕一下子被细柳营勾过去了。

吴凤典看到刘永福沉吟不语,当即说道:“如果渊亭放心不下,到时候我会把我的一份退回去。”

人家送军饷上门,如果退回去那是寒了弟兄们的心,他把自己应得的一份退回去,却有着不同的含义。

左营算是刘永福最嫡系的营头之一,而吴凤典也是刘永福最亲信的一个,历史上刘永福回乡祭祖,就是由吴凤典主持黑旗军的军务。

刘永福摇摇头道:“弟兄们都是苦惯了,既然柳营有心散财,何必让弟兄们多受些苦。”

“你该得的军饷,我也按实数发你,细柳营给你多少,你也收着。”

这一回刘永福可是出血,这等于是给左营关双份军饷:“雅楼,你我相识,快十年了吧”

吴凤典不明白刘永福话里的意思:“是快十年了。”

刘永福看了吴凤典一眼,终于说了一句:“后生可畏啊。”

吴凤典赶紧给刘永福跪下了:“吴雅楼一生荣华富贵,皆是将军所赐,将军若有示下,雅楼一定遵命,便是将柳营”

刘永福摇了摇头,他把吴凤典拉了起来:“你我是一家人,亲得不能再亲的连襟了,何须这番多礼。”

他这个人见识不广,格局太小,但是蛮有气度:“这一次用兵十州,我也是想替黑旗军谋一条后路,期盼能死里求生,既然他细柳营有兴致参与此事,便让他来,说不定还真能替我黑旗谋一条光明大道来!”

话说到这也够了,吴凤典正声道:“到时候必不负将军所望。”

他觉得自己要对得起良心,也要对得起刘永福。

山西。细柳营老营。

既然是柳宇亲自出征,那么准备的效率格外高上许多,甚至连实验室里的一些试验产品,都让他带上。

但是眼前又遇到新的问题,对于十州,细柳营可以说一无所知,甚至连最简单的地形图都没有。

这个地区实在太偏远了,以至于法国人的传教士都没有进入过这个地区,至于越南地方志上的记载,实在太简略了。

现在细柳营除了知道这个地区属于山岭重丘的山区,部队展开不易,人烟稀少之外,几乎是一无所知。

对于他们要碰上的对手叶成林,也同样所知不多,只知道他曾经属于黄旗军,占据十州地区已经十年了,其部有近千人,但多数是老弱眷属,真正的战兵约在三百上下。

现在出动黑旗军的大部,数千名越军前往攻击,但是柳宇的风格一向是高射炮打蚊子,即便清楚地知道自己一个加强连队就可以收拾对手,他还是要做足十全准备。

“这一回要在几位管带好好露一面脸,让各营的弟兄都知道我们细柳营的威名”

事实上,柳宇想要不仅仅是这些,他想要的是:“吾可取而代之!”

世无英雄,吾可取而代之!

第五十四章 前奏

兴化省。

黄佐炎最喜欢驻留山西,他对那里的香山寺、皇池的秀丽风光很有感情,只是自打细柳营进了山西,他变得喜欢起兴化省的风光,能不去山西便尽量少去。

现在的官邸,是一位好心的中国商人借出来的,宽敞明亮,雕花窗阁,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摆放了一屋的红木家具,茶几泡了两壶清茶,黄佐炎轻轻地举起杯来,品味这茶香,好一会才说道:“允平,这次去顺化,可有什么收获?”

他对面的尊室允平,眼光总是带着几分阴狠的味道。在越南,尊室之姓极为尊敬,因为这代表着皇族,阮福姓氏只有帝王才配享用,除此之外,一切皇族都只能改称尊室。

只不过是从后阮明命到现在,也差不多有八十年了,皇室子孙繁衍不计其数,虽然不至到了连个黄包车夫都是皇室尊亲的地步,但是郁郁不得意之辈,不在少数。

这位尊室允平便是皇族中极不得意的一位,他只能在黄佐炎帐下谋得一个闲职,替他来回奔波,这一回从顺化归来,收获甚大,因此他第一句便是:“我皇不久矣,大行只在数年之间,望统督早作筹划。”

嗣德的健康情况,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因此黄佐炎只是问了一个事实:“大行之前,能否有太子出世?”

嗣德在位三十二载,后宫妃嫔多达百人,但是到现在为止,他和正德皇帝一个毛病,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此事是国朝大忧啊,允平,你便同我说句实话吧”

尊室允平刻薄得说道:“我皇在位三十二载不得正果,还能期盼他现在能铁树开花?还是早作谋划为好。”

嗣德既然无后,自然只能在他三个侄子选择其一,但是诸子争立,本来就是隐藏无尽杀机的事情,黄佐炎沉吟道:“唐国十龙争嫡之事,何等凶险,我还是暂作观望。”

尊室允平却是说道:“就怕到时候被尊室说那个小人挟制了,驸马爷,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挟天子以令诸侯”黄佐炎倒是精于权谋:“我自然不会让尊室说得了好处去,陛下对我的看法如何?”

“陛下对驸马爷有所不满,可也知道统督苦心孤诣,维持北圻局面着实不易,他对我说,只盼能早日将李扬材之乱平定,到时候好方便给驸马爷加官晋爵。”

黄佐炎却是冷笑一声:“到了我这个位置,加官晋爵又有什么意思。允平,捕获李贼,我何尝不是心力俱疲,只是李贼奸滑如鬼,手下又有精兵若干,前次在山西虽为柳营所破,却借机遁去,现在退入者岩,此地一向不服王化,令人束人无策。”

尊室允平连忙劝道:“驸马爷,您动作还是快些,万一有人在我皇耳边进言,说统督养寇自重,后患无穷啊。”

黄佐炎又是一声冷笑:“养寇自重?北圻若不是我苦心维持,早已不知道糜烂到什么程度了,我现在已经向冯帅请命,请大清兵出兵者岩。”

他稍稍顿了一会,又说道:“除此之外,又派大兵会同刘团一同进剿十州叶成林,这次出动五六千人,一切供应接济,都是我一人筹措,此中辛劳,顺化诸位大人又怎会看在眼中。”

他语气之中甚是不满,尊室允平连忙劝道:“叶成林据十州十载,地方久受其害,不堪其拢,统督领军平之,此大功也!”

他眼神越发阴狠:“统督大人,允平多言一句,此獠当诛之!”

“怎讲?”

“我皇勤于政务,鸡鸣早起,深夜方休,三十年来始终如一日,国朝历祖不能及之,只是百事维坚,对诸贼祸乱北圻恨之不已,恨不得生啖其肉。”

“我大越纵便捕获李扬材,亦需交由清国法办之,此昔黄崇英、吴凌云之先例也,可若诛杀此獠,献祭于大庙,此非奇功也。”

黄佐炎脸上微喜:“确是奇件一件,允平这件事我倒是想得差池了。”

“叶成林拢乱十州十载,已是根深蒂固,我大越兵进兵七次,大小交战近百回,竟折兵逾千而回,此次我集北圻精兵一举平之,但不想留下此獠性命。”

“须知叶成林活在世上一日,十州便一日不平,此獠奸滑无比,地方不堪其拢,绝不可留之,但是没想到你这般深远。”

黄佐炎眼里冒出了火花,他的袖子重重拂在茶几上:“叶成林,当诛之!”

山西。

一切都已准备完毕,这一回进兵十州,黑旗军出精兵一百七十人,为此山西总督还感到特别为难。

原来越南官府征调黑旗军出战,那是要按人数发给军饷,一人一月发四个墨西哥银洋(皮阿斯特),折合白银大约2。8两一月,细柳营出兵一百七十人,每个月就需要供饷白银四百七百六两之多。

前次柳承云出征河阳,那是黑旗军的自行行动,官府不需供饷,但是这一回是黄佐炎征调黑旗,那山西就得承担这份沉重的负担。

那边叶孟言就是代表山西总督来谈判此事,他朝柳宇小心地说道:“贵营关心国事,愿出一哨健卒远赴十州剿贼,这是一件大好事,只是山西防务吃紧,贵营可否依前次河阳例?”

柳宇可不与他客气:“叶成林久扰十州,奸滑无比,官兵数次进击皆大败而归,若是因此吃了败仗,这个责任你敢承担?”

叶孟言这下觉得难为,谁都不知道这一回黄统督调集北圻健兵,绝对是有胜无败的局面,只是谁敢担这个责任:“实在是山西防务吃紧,法人在河内便有驻兵,距山西不过七十里,一日可至。”

柳宇下一句话险些把叶孟言逼到了绝路:“既然如此,我可再募一哨,这饷械还请孟言多尽心啊。”

他这么一说,叶孟言也毫无办法,在那里作恭作着不停,就差给柳宇跪下了:“管带大人,不是小人不给面子,实在是没处筹饷啊,总督大人那边也为难着。”

柳宇却是想到一点,当即说道:“这饷,我们细柳营既然忧心国事,可以暂且垫下,只是”

“只是如何?”只要柳宇能垫下军饷,叶孟言那是迫不急待了:“一切都好说。”

要知道天下作官的一条通则便是旧账不还,中外一例,柳宇却往套里跳:“尚须大人作保,请总督用印,布政使诸位大人一同会签,给我打上欠条,欠条入手,我即刻出兵,嗯,这次去十州,费时恐怕不短,不如先打四月的欠条,到时候等我营回了山西,再慢慢结算。”

“好!就依管带的主意办。”叶孟言闻言大喜:“我就回山西,让总督大人用印。”

他前头刚走,后头柳宇却得意地笑了声来,那边江凝雪已经捏住他的手:“还笑,还笑,吃了这么个大便宜,你也还笑得出。”

柳宇笑道:“吃亏就是占便宜,这欠条我留着有大用。”

江凝雪刚才询问,那边蔡云楠已经带了人闯进来:“管带,这是我在天地会时的会友沈胜。”

沈胜心中那个郁闷,一棋错,满盘皆输,只到现在才找到了晋见柳宇的门路:“在下沈胜,在北圻会友有点名气,所以被推举为堂主之职,执掌着会务。”

当初是柳宇是求着与天地会合作,只是现在完全倒过来了,到柳宇这献媚的教门会党不计其数,因此沈胜现在可以说是从门缝挤进来的:“今日见到管带,果然是少年有为,实在是不胜荣幸。”

旁边蔡云楠替他帮了一句腔:“沈堂主可是天地会在北圻的第一号人物,昔年曾在花旗军统率过几千大军。”

江凝雪已经打了个招呼退到后室去了,现在柳宇招呼沈胜:“好!好!好!果然是位英雄人物。”

沈胜虽然统率过几千人马,可现在他清楚,象花旗军那种流民队伍,几千人的战斗力,未必比得上细柳营-而且还不是步兵排,而是在细柳营内属于二流的直属排。

鉴于这个认识,他第一时间送上了投名状:“听闻管带准备出征十州,我们天地会对那里的情形比较熟悉,而且在那也有几个会友。”

想睡觉就有人送上枕头,柳宇对此很欢迎啊:“那是最好不过了,沈堂主,有什么要求直管提。”

那边沈胜舔舔了舌头,看到蔡云楠鼓励的眼神才硬着头皮说道:“管带,在下想退出天地会,在贵营谋个职司。”

“退出天地会?”柳宇还真被沈胜吓住:“这是?”

他还算是知道沈胜的一点底细,知道他在北圻的天地会中算是首屈一指的首脑,掌握着好几个省份的天地会会务,号称统辖着好几千会众。

蔡云楠在旁边帮腔道:“管带,他替自己谋个排长的职司,若是不行,给个副排长或是班长也成。”

那边沈胜拍着胸膛:“管带大人,沈胜敬仰细柳营,只是到今天才能有机会投效,相见恨晚,若是没有机会安插,便是给个亲兵也行。”

他特别地保证了一句:“沈胜在天地会中,还有些地位,这人手和军饷,还有军械,皆可自筹。”

这是带枪投靠啊!不过柳宇可不会让一支队伍游离于自己的指挥之外:“别急,我盘算一下,沈排长,你有多少人马?”

沈胜老老实实地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属下对外人都说是有几千会友,但真正也就是六百多会友,还有几百人属于外围,其中能指挥自裕的,只有二百余人,而拉进队伍来的,大约有三四十人。”

能指挥自裕的天地会众当中,实际还有许多人是有着家室之累,能脱产参加队伍的,也就是这三四十人:“我手里还有左轮短枪两支,雷明顿长枪一杆。”

柳宇估计了一下:“这样好了,我给你编一个搜索排,我营里也需要这么一个编制,就按几个直属排的水平来设置,不过给你编三个班,有需要再额外加强。”

直属排除炮兵外,都是一排两班,每班十二人,装备一半的后膛武器,这个结果已经超过了沈胜的预料之外,他赶紧给柳宇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管带大人赏识!”

柳宇说道:“不过你编队得等到我从十州再说。”

沈胜赶紧给柳宇报了个喜:“那是当然,管带大人,属下和叶成林有交情,都是一同入过天地会的老朋友了,我也没少照应过他,愿意替管带去游说叶成林。”

“那便好!你带了几个人来?”

“六个!都可以信得过。”

柳宇朝蔡云楠说了句:“云楠,你找下凝雪,从仓库把斯宾塞提出来,把他们的枪都配齐。”

“管带,只需要五把即可,我自己两把左轮,还有我弟弟也带了把雷明顿过来。”

对于这种带枪投靠的外系武装,柳宇一次性发给五把斯宾塞,可以说是大手笔,因此沈胜也得意起来:“到时候我召集会友,一定不让管带失望。”

柳宇却阁外强调了一点:“虽然说是搜索排,骨干配备不象其它单位,可是我给提个醒,还是要补进老兵,然后再集中整训一两个月,才会有战斗力。”

其它排是三分之一的老底子,加上三分之二的俘虏,而且干部全是老人,对于搜索排来说,这不现实,不过无论如何都掺沙子,然后再集中整训一番,然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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