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父亲,回家吃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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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去书房。管家，给我们送上三杯茶。”沐封弋淡淡的说道，并不为曹子轩的话所动。
　　　　慢慢的喝了一口洋参麦冬饮，沐封弋看着分别在沙发上坐好的两人——一个是白的舅舅，算是白的娘家人（？），一个是白的哥哥，自己的大儿子。
　　　　“我说，沐大元帅，你教孩子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看看你把小小白都教导成什么样了？嘴对嘴亲亲什么的，也太……太亲密了吧？就是西国的父子也不会这样的……我说，你该不会小时候也是这么教导小良良的吧？”
　　　　曹子轩叫沐封弋的称呼从来没有定过，什么“封弋”“沐元帅”“元帅大人”“姐夫”……但是这次的“沐大元帅”却带着一点儿不同的意味。
　　　　不过当他说到刚才的情况的时候，却偏偏用一种很是轻松不在意的语气说出来，没注意到沐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全身一僵，仿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样子。
　　　　“……白是不同的。”沐封弋一直看着曹子轩，看得他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才静静的说道。
　　　　“呵呵，小儿子嘛，有那么可爱，当然不同了。”曹子轩还想“垂死挣扎”。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意思。”
　　　　沉默一下子蔓延开来。
　　　　沐良见气氛不对，默默的低头喝水。
　　　　“……正如你们想的那样。西国亲密的父子也不会有嘴对嘴亲吻的习惯……但是恋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想要问的不就是这个吗？那就直截了当的说吧，他还要留着时间和白一起呢。
　　　　“……风太大，我刚才没听清，小良良你可以给我重复一遍吗？”曹子轩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人一样，“咔咔咔”的转过头，看着沐良。
　　　　“父亲和白是一对恋人。”沐良的话毫不犹豫的将曹子轩弄得死机黑屏。不是父子对儿子的那种爱，而是恋人的那种爱……话说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
　　　　早在那次“晚安事件”就让沐良觉察了一些苗头，可是很明显……曹子轩比沐良看的更清楚，但是真正将事情摊开来说的时候，接受能力却没有沐良强。
　　　　“可是，小小白那个样子，他知道什么叫做‘爱’吗？”穆大陆的婚姻条例让曹子轩的很快重启，但是想到沐白那萌萌呆呆的样子，曹子轩很怀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其实是沐封弋自己挖的陷阱。不爽，太不爽了，凭什么那么乖巧的小小白要绑到这个毫无人气的冰坨子身上，“而且他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恋人的感觉？他不是一直认为你和姐姐是恩爱的一对儿吗？”
　　　　话一出口，曹子轩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沐封弋脸一变，平静的神色已经添上了几分……懊恼？他没看错吧。
　　　　“……这些就不用你管。这是我……和白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管？小小白可是我的外甥！外甥你懂吗？”曹子轩忒不满意了，就凭沐封弋对待自家姐姐的那个态度，他还真担心小小白会不会被沐封弋伤害……
　　　　而且小小白还这么小，又有沐封弋这么个错误的引路人……到时候要是小小白喜欢上其他人……那后果不堪设想——先别说那个人的下场会怎么样，到时候小小白怕也是不好过。
　　　　他就不信沐封弋这种人会没有超乎寻常的独占欲和掌控欲。
　　　　在穆大陆，触碰了伦理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可是当主角换成沐封弋和沐白两个人，曹子轩就觉得有些……无法带着祝福的心态对待了。
　　　　“我爱白，我只对白有感觉，我不会放手……白和曹书怡不一样……她和我之间的婚姻更多的是利用，可是如果是为了白，我可以放弃我的所有。”为了白，他现在在不停的努力变强——因为S级的并不能保护白不受到任何伤害——可是如果没有白的话，能力的强弱或者继续变强又有什么意义呢？
　　　　“哼……沐大元帅，你说的真感人。用小小白死去的母亲来反衬出你感情的伟大吗？”曹子轩不知道是该为曹书怡悲哀，还是为沐白的以后担忧，出口的话都带着讽刺。
　　　　沐封弋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或许我的错更大，可是这不可能也绝对不会有这个可能成为我和白之间的隔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个好人，我手上沾上的染有鲜血的生命不计其数。从本质上来说，我和曹书怡其实是一类人——都为了要得到自己想要而不择手段……只不过她失败了而已。”
　　　　沐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已经不能够再说些什么。一个人当提到另一个人的名字都会带着宠溺，下意识的把语气放柔，这已经是非常喜爱了吧？而当做出这件事情的人是自己的父亲，沐良就觉得自己无法说些什么——他只是沐封弋的儿子，是沐白的哥哥……似乎，并没有什么立场啊……
　　　　“父亲，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沐良问道。
　　　　“是的，以我的所有。”
　　　　“……你会让白幸福？”曹子轩的语气里依然带着质疑。
　　　　“当然。”毫不犹豫的口气。
　　　　“即使让白的幸福是让你放手？”如果白以后喜欢上其他人怎么办？曹子轩仍然有担忧。毕竟在他看来，沐封弋和沐白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一个是步步为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黑暗大魔王，一个则是涉世未深，懵懵懂懂不懂世事险恶的小白猪……这差别也太大了点儿。
　　　　“白的幸福只能我给，而且只有我才能给得起。”沐封弋会给曹子轩的是毫不动摇的话语和两记锋利的眼刀——你敢挑拨离间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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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沐白来说；好的一天是要从一顿美味的早餐开始的。自从沐封弋发现沐白可以通过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训练自己的精神力后；就没有拦着他做饭了。
　　　　一来说沐白大多数时间只是准备两个人的饭食；所以并不会累着他；二是嘛；他也非常喜欢小儿子做的食物——原来小儿子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里的食物有这么多种样式啊。
　　　　比起沐封弋为沐白骄傲的时候，曹子轩已经在考虑将这些食物推广出去了——食物嘛，对于人类来说是永远都不够的。
　　　　不过考虑到“知识产权”什么的，他现在还在谋划中；具体事宜还要慢慢来——嗯咳，或许可以专门开一家餐厅？这样小小白就会有自己的收入了……到时候就算沐封弋不在身边，小小白也足够养活自己了……
　　　　美其名曰“培养感情”的曹子轩吃着自家可爱乖巧的小外甥亲手做的早餐；摩拳擦掌乐滋滋的想。
　　　　冬天是非常适合吃羊肉的；热乎乎的奶白色汤一下肚；整个人都感觉暖和起来了。
　　　　奶汤羊肉面就是非常适合早晨食用的——用羊肉、羊骨、羊头外加些许花椒和葱姜炖了很久的白色浓汤，清水煮熟的青菠面，和少许的羊肉做出的臊子。
　　　　因为青菠面是用菠菜汁和面压出来的手工面条，所以做出来的奶汤羊肉面汤白面绿，肉烂热烫，味香鲜美。再配上同样用菠菜汁和面揉皮，用火腿、冬笋和口蘑做馅儿的那色泽鲜艳，形似小白菜的玻璃烧麦，味道别提多美了。
　　　　一直吃掉了十只左右的烧麦，外加一大碗奶汤羊肉面，曹子轩才带着恋恋不舍的眼神被沐良拖走上班去了——嘤，他还想要和小小白呆在一起嘛……长得可爱又听话还会做好吃的，求包养啊……上班什么的，短假期什么的，最讨厌了！
　　　　相比曹子轩短暂，沐封弋的时间可就充裕多了——至于沐良，他也有自己的圈子，虽然他也非常喜欢和家人呆在一起，但是朋友也不能放到一边。
　　　　而且，沐良想捂脸——他是真心的不想呆在家里啊。成为打扰父亲与弟弟“二人世界”的罪魁祸首的事小，关键是他不忍心“眼睁睁”看到粉粉软软的弟弟被腹黑刷新下限（沐良：O…o父亲明鉴，我没有说这个！）的父亲给拐骗……
　　　　世人皆醉他独醒（？）旁观者清？真相帝什么的伤不起啊伤不起……
　　　　见到曹子轩和沐良都离开了，沐封弋施施然的拿出几份资料，抱着小小的儿子一只在怀里，将下巴抵在沐白的头顶上：“白，看看你喜欢哪里？等我们过几天就出去玩怎么样？”
　　　　那些资料都是各地的风景名胜，除了详细介绍了那些地方的风土人情、风景路线以及消费和住宿情况外，还附加了一些去过的游客的旅游感言。
　　　　沐封弋惬意的感受着从小儿子身上传过来的浅淡香味，薄薄的衣物相互传递着彼此之间身体的温度……
　　　　“不好决定吗？”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沐白开口，值得听到他细细的呼吸声，沐封弋将下巴搁到沐白小小的肩膀上，顺着他有些愣愣的视线看过去，“……家庭旅游？”
　　　　“嗯，如果母亲也在的话，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一起去玩了。”反正哥哥的假期还没有结束……可是，想到父亲和母亲恩恩爱爱的样子，自己怎么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呢？明明看到师傅和大将军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没这种感觉啊……
　　　　难道自己是享受父亲的宠爱久了，就变成坏孩子了？沐白在内心默默诵念了几遍那位慈祥的住持大师教给自己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一定是自己的心性一定还不成熟的缘故。
　　　　沐封弋听得沐白的这话，以及语气里的淡淡寥落，忍不住眉头一跳。他觉得，自己不能够再这么任情况自由发展下去了。
　　　　“父亲？”突然眼前一黑，沐白感觉到自家父亲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由得开口道。
　　　　“白，我很抱歉，”沐封弋认认真真的看着沐白，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出了自己的模样，“虽然不想伤害你，但这却是事实……我和你的母亲，并没有那么相爱……不，应该说，我们并没有相爱过，我们的婚姻，用‘政治婚姻’来说更为恰当。”
　　　　听罢这话，沐白的身体忍不住一僵，却让沐封弋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双臂抱着小儿子瘦弱得可以用一只手包住的腰，固定住，不让他乱动。
　　　　出乎意料的是，本以为沐白会大哭大闹或者伤心失落痛苦的沐封弋却发现，小儿子只是脸色惨白了一下，随即静静的垂下眸子，轻声道：“……所以父亲才在平时的时候从来不提起母亲，甚至连家里母亲曾经用过的东西也没有？”
　　　　虽然沐白的语气听似平静，但声音里已经有掩饰不了的小小颤抖。他不是呆子，自然不会发现不了这些小小的细节——可是他对于父母的关爱的渴求太强烈，在他的脑海中，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是需要一对恩爱的父母的……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自欺欺人的以为是父亲公务繁重，所以才来不及思念母亲……呵。
　　　　可是，父亲今天的这一席话却打碎了自己的自以为是。虽然残忍，但，又何尝不是一种警醒呢？
　　　　只是还有些不甘心罢了——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天真”，还是为那早逝的母亲。
　　　　沐白的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呼吸也变得潮潮的。他捏紧了沐封弋的衣服，牙齿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的不让自己的呜咽声发出来。
　　　　“……抱歉，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结婚的双方就一定是相爱的。”沐封弋自然能够感觉到从沐白身上传过来的那种梦想破灭的悲伤——可是这本来就是镜中花水中月，他除了将小儿子紧紧抱着，亲吻着他的额头，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
　　　　沐白因为这个亲吻而全身一激灵，他睁大有些茫茫然的眸子，那有些涣散的目光凝在沐封弋的脸上——那俊朗的面容，沉稳霸气的气势，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有母亲温柔如水，体贴柔和相伴的……
　　　　但是，原来父亲是不爱母亲的吗？那么……被母亲生下来的自己呢？自己其实并不是父亲期待的孩子吗？
　　　　“当然不是！或许我没想过你的到来……但是我爱你却是毋庸置疑，不会被任何事物动摇的。”不知不觉中，沐白想的被他说了出来。沐封弋赶紧保证，生怕让小儿子又多想了什么。
　　　　沐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在听到父亲并不爱母亲的时候，他是难过的。毕竟每个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父母是相爱的，自己是父母爱的结晶。
　　　　可是当听到，就算没有母亲，父亲还是会喜欢自己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从心里蔓延出一点儿甜来——到底，自己在乎的并不是父亲爱不爱母亲，而是自己是不是父亲期待的孩子吗？
　　　　这么想的时候，虽然沐白有些开心，但也有对自己已逝的母亲的愧疚，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混乱。
　　　　他紧紧的抓着沐封弋的衣服，将头贴近沐封弋的胸膛，闭上眼睛。突然又想起刚才自家父亲说的那句“我爱你却是毋庸置疑，不会被任何事物动摇的”这句话。沐白明明知道这只是父亲对儿子的爱（？）的承诺，却不知怎么的，悄悄的热了耳根——他到底，是怎么了？
　　　　新年到来，万象更新。
　　　　虽然外面的景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每个人的表情却带出了一种蓬勃与向上的精神气儿来。
　　　　从沐封弋的怀里醒过来的时候，沐白有些下意识的将头往对方怀里蹭了蹭，如一只小动物般，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醒了吗，白？”沐封弋不是不知道沐白在纠结什么，可是当昨晚上他依然乖乖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正在向他想象中的方向行驶——这是个好的开端。
　　　　沐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头，凑上去，在沐封弋的唇上亲吻了一下：“早安，父亲。”就这样吧，父亲是爱着自己的。他不是佛，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接到缇缇和萨尔的通讯是在两天后，虽然沐白说不介意了，但心里还是多多少少还有些别扭——他其实有些不明白，论身体，他不如哥哥健康；论长相，他眉目更似不得父亲喜爱的母亲；论能力，他完全无法操控机甲……可是，为什么父亲不喜欢母亲，却对自己宠溺有加呢？
　　　　不得解。
　　　　“嗯，一起出来玩……顺便聊一聊下一学期的计划啦。”萨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活力。
　　　　“嗯，好吖。”正好今天沐封弋有事出门了，所以沐白痛快的答应了。虽然说那个“家庭旅游”已经化为了泡影，但是出去玩还是被沐封弋定下来了的。趁着还在B市，也和朋友们联络联络。
　　　　换上一件灰蓝色休闲外套的沐白穿上黑色的短靴，蹬蹬蹬的告别了管家，往几人集合的地点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V5——【当沐大人和沐小白都崩了的时候……此为无责任小剧场=V=】“女儿…你要是不是我的亲女儿该多好？贫乳又天然，偶尔还会戴猫耳兽尾穿浴衣黑丝给我看……我的女儿不可能这么可爱！！”
　　　　“父亲…父亲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这样认真告白的时候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而且父亲又喝醉了我是你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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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由于假期的关系；所以街上来来往往的悬浮汽车特别的多。沐白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周围高大的建筑群；往其中一栋灰蓝色的建筑走去。
　　　　沐白并不是很习惯这儿的电梯；虽然已经很好的解决了的失重、超重的问题；但是因为是商场的缘故，所以做成了透明的超强化玻璃罩，让沐白每次感受眼前和周围的场景变换的时候，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比小话本里首先腾云驾雾要快多了……吓死了吓死了；要是一不小心出现个什么安全故障可怎么办？
　　　　等到从电梯里出来，沐白面上强撑着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实际上已经快步往这一层的旋转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