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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门生涯-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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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嘶,村子里的人呢?
我不禁有点呆愣,幽幽的坐在了堂屋的一张八仙椅上,椅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桌子上也是,就像是主人刚刚从家里离去不久。
看来老黑不在这里,在进村之前,我的心中就认为李老倌是这个村子的管事儿,所以进村就先奔着他们家来了,但是想了想,就算他是管事儿的,把老黑抓了,也不可能藏在自己家里。
我坐了一会,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站起身就要走,临走时看到桌子上一个挺不错的花瓶,心里憋闷的我,一脚把它给踢飞了,“嘭”的一声撞在墙上摔了个粉碎。
真是邪了怪了,难道这村子里的人都死了,而不是像我想象中的,都是活死人?
可是如果都死了,那么为什么房间里如此的干净,而且,高崖上还有几座新坟,活死人死了以后也要入土为安?
走出李老倌的家,来到大碾盘,这里是应该是村子的主要干道,向南向北都能走到村子的最尽头,我沿着主干道走了一段路,挑了一间还算不错的房子,一脚踹开大门走进了院子。
和李老倌家差不多,坐东朝西的格局,两间石头房子,中间是堂屋,只有右偏房没有左偏房,中国古代左尊右卑还是右尊左卑,我想了想没弄明白。
堂屋的大门敞开着,光线射不进去,这次我没有从偏房钻进去,而是从院子里退了出来。
继续沿着主干道往北走,越过几户人家,随便选了一个宅子,再次一脚踹开门,格局同样没变,中堂屋,右偏房,堂屋的门敞开着,我摇了摇头再次退了出来。
连续这么踹开好几家的院门,没有任何一个房子是与众不同的,全是中堂屋右偏房,堂屋门敞开着。
我蹲在一处院子门口看着村子的大路,这里或许人来人往过,可是这群人到底去哪了?
不死心,我踹开一户人家,一阵欣喜越上心头,终于找到一个有差别的了!
虽然依旧是中堂屋右偏房,但是这座宅子的堂屋门是紧闭的,转了这么多户人家,找的就是这个差别!
我右手反握住匕首,左手顺势抄起一根木棍,是人是鬼,这么都他么的给小太爷露露脸!
静,那种静到心里发毛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我一点点向堂屋的门挪步,生怕突然有个东西会撞开大门朝我冲过来,刚刚踹开院子门这么大的动静,如果室内有人,恐怕早已经惊着了,说不定现在正趴在门缝上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我的头皮都麻了。
荒凉怪异的山村,四下无人,死一样的寂静,门缝中灰暗的眼睛,任何一个条件都可以拍鬼片了,我没有老黑那么胆肥,充其量我也就是一个经历过几场小风波的老百姓,心里的恐惧不禁的爬上了脑海。
定了定神,加快脚步,既然暴风雨要来,那不如就让它来的再猛烈一些吧!
我抬脚“咚”的一声踹开门,手中的木棍已经甩了出去,匕首也随之横在了胸口,是人是鬼,就不要再掖着了!
第186章 没有头颅的干尸
我一脚踹开门,心情紧张的连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手中的匕首差点就脱手甩了出去。
堂屋的两扇门如同两具冻硬了的死尸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一股子腐烂的臭味儿从堂屋内传来,刺得的脑仁子疼,一眼看去,整个房子就向一口封闭的大棺材。
堂屋的正中间立着一根柱子,光线不是太好,隐隐约约看到柱子上绑着一个什么东西。
我站在堂屋的门槛外,不敢直接进去,
因为屋内的南北两侧我都看不见,如果室内有人,很可能就潜伏在大门的南北两侧,就等着我进去,
心中犹豫不觉,拎起手中的木棍,对着大门上面的镂空石头墙就杵了上去,
“轰隆”一声,堂屋正门上面的半扇墙都塌了,这下光线就彻底的穿透了黑暗,打在堂屋里面。
一刹那间,我差点吓吐血,两腿一软,硬撑着算是没有坐倒在地上。
那根柱子上,竟然绑着一个死人!
尸体经干瘪了,扭曲的像个大麻花,上身穿着蓝色休闲服,看的出来早已经褪色了,有点发白,下身是一条麻布黑裤,裤腿空荡荡的,似乎双腿已经没有了。
恐怖的是他的脸,那张狰狞的脸因为干瘪的原因,就像一块被卤水浇灌过的豆腐,千疮百孔全是密密麻麻的孔洞,而那双曾经有神的眼睛,已经凸到了脸上,竟然还挂着干黑色的血。
他双手被反捆在木桩上,由他的姿势可以看的出来,在他死前一定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胸上插着一根粗长的针,在光线下隐隐发着寒光,他的整个胸口都被银针扎满了,形成一个圆的形状,
这是一个男人,平头,身材高达,脸部肌肉饱满,但是现在只剩下干瘪殷虹的肉,如同朽木一样。
我差点吐了出来,这无人的山村,四周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耳鸣,这种场景,已经十分适合拍鬼片了,现在又突兀的在民宅之中出现一具干瘪的死尸,太不可思议了!
我连连退了几步,希望能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但是没有一点的作用。
天空中阴霾一片,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阴沉沉的天色了,说黑不黑,说白不白,搞的心情很不舒服。
四下看了看,我从地面上翻起一块沾满泥土的砖头,似乎从进了这个村子,我就已经与砖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这荒山野岭的为什么会出现城市里才有的混凝土砖?
而且目前看来,村子主干道上的所有房屋,全部都是使用泥土或者是石头建造的,他们有这么多的青、红砖,为什么不盖房子用?
我脑子像阴霾的天气一样,昏昏沉沉的,手中的砖头脱手而出,砸向那具尸体。
我不知道这么一次次拿丢砖头发泄有什么意义,但是似乎又非要这么做不可,大概是要给那些阴暗中藏着的东西一个下马威。
准头不错,砖头“嗖”的一声直扑那具干尸,“砰”的砸在尸体上面,尸体如同迸裂的饼干一样,溅起一片白渣,然后从木桩子上缓缓栽倒到地上,看来捆绑他的绳子已经腐烂殆尽了,只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头颅,却还在木桩子上钉着,显得更加怪异了。
我禁不住愣了神,我这是在干什么,侮辱尸体吗?
更令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具本已经干透了的尸体,竟然在缓缓蠕动!
后背上的汗毛连同头上的头发瞬间像刺猬一样竖了起来,他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没有头颅的干尸在地上抖动了两下,双手在地上一通胡乱的扒拉,一只小臂被折断了,但是它竟然靠着断了的残肢站了起来,我猜的没错,他的腿已经被人砍掉了,裤腿里没有腿!
一个一样的东西,就那么低矮恐怖的立在地上,没有头颅,没有双腿。
我的腿如同锲在了地上,吓得都僵硬了,一般的尸体向前挪动了一步,我心脏的血液“噗”的涌上大脑,猛的扭身,就向大门外冲去,这特么的是什么异种!
但是刚跑了两步,我突然停了下来,我为什么要逃,我的兄弟下落不明,我来到这里就没打算一个人回去,我为什么要怕它!
难道就要做一辈子的懦夫吗?
难道就要一辈子让别人保护着你吗?
难道离开了帮手你就成了怂包了吗?
从小到大一直练习的功夫吃过的苦都白瞎了吗?
遇到困难你就退缩,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僵硬的强迫自己扭过头,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连这么个残废的尸体我都不敢面对,那我以后如何面对大风大浪。
干尸不停的蠕动着,已经快要到了堂屋的门槛处了,阴郁的光线打在它身上,就像一个巨大的灰色老鼠。
我连连深呼吸,特么的,来吧!来吧!老子要打十个!
左手攥着木棍,右手抓着匕首,小太爷刀棒在手,怕你个球:“来呀!小太爷吓大的!”
我怒吼了一声,算是给自己壮胆,但是这一声似乎是惊动了那具缓慢蠕动的干尸,它停了一秒,竟然迅速的向我冲了过来,速度极快。
这一样的干尸连耳朵都没有,是怎么听见我喊它的,刚刚涌起的一丝涌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两条腿又软了下来。
还,还,还真听话啊,我就是喊着玩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救命啊!
我又想转身逃跑,但是内心就像个命令发动机,不断强迫着自己坚持住跟他干,简直是纠结极了。
我瞪大了眼睛,浑身是汗,就看着那只老鼠向我冲过来。
“噗”!
奇迹突然再次发生,那个干尸越过门槛,刚刚爬到院子里,它身上的衣服,包括支撑衣服的骨头架子竟然突然化成了一堆黑土,还冉冉冒着灰烟。
这是怎么回事?
我左右四下来回张望,难道救星来了!
“藏七?”我低声喊了一语。
没有人回答我,院子里依旧死了一般的寂静。
可是,那具尸体究竟是怎么化成飞灰的,冷汗在身上兜了一圈,刹那间就干了,然后又冒出更多的汗水来,因为我已经看到堂屋正墙上那个一直没被我注意的红布。
红布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符咒,现在竟然莹莹散发着微弱的光,光芒映射下,包括木桩上那颗蜂窝一样的头颅,全都化成了齑粉。
“怎么回事!”我愤愤的大喊一声,手中的棍子也甩了出去,在空中飞了一段距离,砸在那块红布,红布抖了抖,没了动静。
小太爷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大干一场,竟然就这么被一块诡异的红布破坏了,简直是让人抓狂。
第187章 鬼吹灯人扛旗
绕过那摊由尸体化成的黑土堆,我向堂屋内走去,经过这么一惊一乍,内心的恐惧好像平缓了很多。
敌人像弹簧,你弱他就强,我要是再不给这帮孙子来一个强势出击,恐怕他们真的当小太爷是病老鼠了,哦,不,病老虎!
匕首横在胸前,谨慎的盯着堂屋的大门,现在进到堂屋里,堂屋门的左右方向都是我的视觉死角,里面的情况还不够了解,真要有人藏在墙边就等着我进去,左右不管哪个方向,只要是来一个,我也能保证马上就给他放血,但是如过是出来两个算了,两个就两个吧,放倒一个是一个。
我心中暗暗大定,迈步就向堂屋里走去,连连几步,抬腿就跨过门槛,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战斗要开始了吗!
呃,没人,左右两边死角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一件家具都没有,看来是我多疑了,冷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还好,就是一根横梁,也没藏着人。
确定周围一切安全,当下迈步向红布走去,这玩意看起来很诡异的样子,上面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符咒,似乎又是个好宝贝,就算不能拿走,毁了也行。
伸手把红布扯了下来,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也没有出现任何异象。
红布是挂在墙上的,就像一面梯形的旗子,旗子的正中央镶嵌着一个比红旗子小一号的黄色梯形,之前没看到黄色的梯形旗,是因为这块红布是折叠着的,现在扯了下来,看的一清二楚。
这特么不就是大清朝八旗之一镶黄旗的军旗吗!
上面我所谓的符文,竟然是旗子上一片片的火焰造型,来回看看两遍,就是一面镶黄旗!
旗子大约有一平米左右,如果把我刚才丢出去的棍子(插)进去,就可以出征去打仗了。
这穷山僻壤的,怎么会出现一面满清贵族的旗子呢?我不禁疑惑了起来。
满洲八旗有上三旗和下五旗之分。
镶黄旗就是清代八旗上三旗之一,建于明万历年间,因旗色为黄色镶红边而得名,上三旗是皇帝最信任最亲近的三旗,旗内无王,由清朝皇帝直接统治的,其兵为皇帝亲兵,连保护皇室的侍卫也会从上三旗中选。
说白了,这上三旗中大多都是皇帝的近亲叔伯大爷堂兄弟妹,亲的不能再亲了,真真正正的皇室血液,当然到了清中末期,才逐渐渗入了蒙古八旗和汉人八旗,血统才不那么纯正了。
这穷山僻壤处处透着古怪的地方,怎么会弄来这么一面镶黄旗,而且这旗子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那具尸体瞬间就被放倒了。
难道这群山民都是满洲镶黄旗的旗人,他们因为清朝灭亡以后才躲到了这个山里,过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可是不对啊!
如果八旗这么厉害的话,那么溥仪怎么还当了亡国奴了?
不管了,先带走再说,等见了藏七,说不定他能认得这玩意儿是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满清的旗子还能降魔,看来这东西不一般,我把旗子绑在棍子上,自己俨然就像一个将军。
看了看堂屋北面的偏房木门,木门紧闭着,就像一只睡着了的黑色眼睛,我也顾不上什么小心翼翼了,脑子一热扛着我的大旗一脚踹开,“砰”的一声,哎哟我去!
屋子里房梁上至少挂了四五具尸干,统统是反手绑着吊在上面,地上还卷缩着不知道多少具,也是反绑着双手,全部都已经风干了,我吓得退了一步,这些尸体虽然已经腐朽,但是随时都会产生变异,我还是小心为妙。
伸着头在偏房内看了一圈,除了一张床和满屋子的干尸,什么都没有,但是这群人,我可以百分百的断定,肯定是驴友,因为他们都穿着很新潮的衣服,甚至有个人还穿着一条牛仔短裤,由它漂染的淡黄色头发看来,这还是一个特别时尚的都市女人,只是现在已经死在了这荒凉怪异的山里,这恐怕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吧。
满屋子都是腐臭味,我吐了口唾沫,真是晦气。
扛着大旗我从堂屋退了出去,关上院子的破门,转身走向村庄的主干道上,北面是那块大碾盘,南面再走一段距离,就是一个拐弯,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在村子里再找找了。
当下心定,真的把自己当作了出征的将军,扛着镶黄旗就向南面走去,四下依旧没有一个人,我心里慌慌的,毕竟刚才已经看到了古怪的尸变,不知道那种尸体在这个村子还有对少,更不知道它们会什么时候从哪里突然跳跃出来,但是一旗在手天下我有的情怀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度,这种心理俨然把恐惧压了下去。
脚步不停,一路走到主干道的拐弯处,我真是惊呆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脚底板传遍全身。
拐角的另一面,竟然是主干道中央的那块大碾盘!
我扭着头向身后看去,已经离我来的那块碾盘很远了,看不见。但是可以肯定眼前的这块大碾盘就是村口的那一块,我背对着它向南走,竟然又回到了碾盘的位置。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扛着旗子马上向来路返回,一路奔跑直到村口的大碾盘处才敢停下来,路过那个出现干尸的院子门口时,头皮都麻了。
我围着碾盘转了一圈,左踢踢,右推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随行把外套脱了下来,扔在碾盘上,经过刚刚这么一阵折腾,我全身发热,早就不冷了,外套自然也用不上了,把外套放上做个记号。
这次没有敢朝着南边走,而是向北面奔去,之前在山上观察天门村,已经知道这座村子是一个四方形的村,村子的外面是一条圆形的路,看起来就像一枚大铜钱的造型,沿着主干道一路向北走,直到到了北面的拐弯处,我才敢伸着头,慢慢的向弯道另一边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我那件深绿色的军外套!
鬼打墙了!
我竟然再次回到了大碾盘旁边。
这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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