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天生一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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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高兴？”
　　肖尧沉默，父母是他最不想谈论的话题。但问的人是谢斐然他也不想有所欺瞒，忍着心中又开始翻腾的情绪。过了许久肖尧才淡淡的吐了一个字，“不。”
　　“那你知道这些后会怎么样？”其实谢斐然打心里不想肖尧去探寻以前的事，他有种直觉，那些事对肖尧不是什么值得了解的。
　　“你知道了什么？”肖尧已经猜到谢斐然会提这些问题的根源了。
　　谢斐然依旧有些犹豫不决。
　　“有些事我终归是要知道的，由你告诉我，我会觉得好些。”
　　好吧，既然肖尧都这么说了，谢斐然就将那几封信和自己的一些认知告诉了肖尧。听完一切肖尧只是垂眼看着几分皱巴巴的信，忽然他伸手将信夺过撕碎。
　　“肖，肖呆子？”肖尧身上散发的怒气，让谢斐然愣了愣。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制造出一个小的隔断空间，肖尧将碎屑揉成一团扔进去，而随之伸去的还有洛索的手。幸而肖尧对隔断空间的使用已经达到收放自如的地步，这才保住了洛索伸来的手。
　　“洛爹？”肖尧皱眉，他以为这人服用了安定药物已经睡下了。
　　洛索没有理会肖尧，而是在隔断空间消失的地方无措的挥着手，张开的嘴里发出破碎的声响。在肖尧拦下他的动作后像个迷路的孩子望着肖尧眼泪无声的往下落。
　　“尧尧没有了，尧尧没有了。”
　　洛索的手几乎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不知是不是谢斐然的错觉，他觉得洛索又瘦了些。
　　“我在这里，洛爹，我在这里。”肖尧拉着洛索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洛索却挣开肖尧的手，呆愣愣的站在隔断消失的地方，不停的重复着那几个字。
　　谢斐然拉拉肖尧，“我觉得他不是……”
　　“我知道。”
　　谢斐然本想告诉肖尧洛索指的消失，多半不是他而是那个信团。在被肖尧出声打断后，谢斐然看了看他紧握的拳和僵得笔直的背脊，终是选择了沉默。
　　悄悄伸手握住那人的拳，陪着他看着洛索。
　　许久肖尧的紧握的拳慢慢松开，手指扣进谢斐然指间，然后紧紧握住。
　　“等他疯过就好
　　了。”
　　谢斐然点头，他没有告诉肖尧其实他觉得洛索并不是完全疯了，而是有事情压垮了他，让他下意思的选择疯疯癫癫的掩饰和逃避。
　　可当遇到洛索重视或者能触动他的事情时，他那个压垮的神经还是有反应的。
　　例如那张资料上肖尧母亲的寸照，例如肖尧喜欢的睡前故事，再例如刚才消失的信件。洛索知道那些是什么，他知道刚才消失的东西很重要。
　　那些被没磨得起毛的信角，有些开裂的折叠线，还有信上无数被水侵过的痕迹，无疑不显示出洛索曾流着泪，一遍又一遍的读着这些信件。
　　☆、少年的时【更新】
　　那日洛索发过疯后，常常缩在角落不言不语的待一整天，谁劝都没用。一旦有人试图拉他，他就会尖叫着挠人；精神也日渐萎缩。
　　肖尧在劝解失败数次后也放任了洛索的行为。而着在谢斐然看来，这却是肖尧在得知洛索和他母亲有过联系却没告知他后，心里积压着怒气，让他无法像开始那样对待洛索。
　　肖尧和洛索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有天洛索病倒，两人的僵局才被打破。
　　肖尧冷着脸将洛索从医务室带回，将空间的那些还未处理的研究所杂物全堆到洛索面前，告诉洛索他想要就在里面，然后便扔下洛索离开了。
　　谢斐然跟在肖尧身后走了很远，以至于当肖尧停下时他一下撞到肖尧背上。
　　肖尧从空间里掏出烟，在谢斐然惊讶的目光中点上。
　　肖尧觉得在他内心深处住着一个魔鬼，他所有的怨怼、愤怒和失望都是魔鬼的养分。在得知本该在他8岁就车祸去世的母亲却在他13岁之前都和自己的养父保持着联系时，他心中的怒火和滋生的恨意几乎让他心中的魔鬼冲出。
　　他已从谢斐然那儿知道了自己过去的生活一直被人监视着，他遭受了十年的孤立和冷漠，十年啊，整整十年。
　　十年久到让他忘记了自己曾多少次嫉妒过那些回家面对的不是一片黑暗的人。
　　十年久到他已经习惯了独自蜷缩在床上取暖。
　　十年久到他早已认定自己只能保守着秘密孤独死去。
　　肖尧长出口气，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熄，对站在一边的谢斐然伸出手。覆上肖尧伸出的手，任由那人将他拽到怀里，谢斐然在肖尧肩上蹭了蹭，已示安慰。
　　“别离开。”脸埋进谢斐然颈窝，肖尧闷闷的说。他无法想象谢斐然若离开，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嗯。”谢斐然主动环上肖尧的腰，“你可以告诉我。”
　　“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
　　谢斐然觉得心一阵阵的揪紧，他之前一直觉得肖尧的过去对自己来讲并不重要。而现在他却迫切的想要知道肖尧过去的一切。只是眼下并不是去探知这些的时机。所以肖尧不愿提，他也就不再问。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沉默。
　　“回去吧。”
　　过了许久肖尧率先松开手说道。谢斐然应了一声，和肖尧并肩往住所走去。走了没多久就碰到了前来寻他们的守卫。
　　“请跟我回去。”见到两人那守卫总算松了口气。
　　龙麒现在对他们还真是不放心啊，只要是他们两人都离开了房间，其中一个必在别监视下，不
　　然就会大搜索直到找着一人。
　　而这种情况对今后十分不利。一旦龙麒和肖尧因为洛索的事情谈崩，他们全完无法在众多监视下悄然离开。若是公然让肖尧与他一直敬重的龙麒对立，这对肖尧来说会是个艰难的抉择，也是最坏的打算。
　　就在谢斐然胡思乱想之间，他和肖尧已经回到了住所，推开门，一个玻璃试管就滚到肖尧脚边。
　　屋内那堆肖尧放出的原本还算规整的杂物，现在已经四散到房间的每个角落。完全没有可供移动的位置。而洛索也知道藏在了哪儿。
　　掩上门，肖尧一边将东西收入空间一边在杂物中搜寻洛索的踪影。最终他在洛索常呆的角落发现了紧紧抱着一个黑皮包的洛索。
　　既已找到洛索，肖尧便直接将剩下的东西扔到隔离空间销毁。而谢斐然的目光在看到洛索手中的包后就没挪过。
　　“包，包，包。“谢斐然戳戳肖尧的手臂，嘴孥了孥。
　　肖尧自然知道那个黑皮包的重要性，可问题以洛索对这包的重视程度，一旦他伸手洛索就会疯癫起来。
　　“洛爹，地上凉，起来好不好？”对现在的洛索只能使用使用这种哄小孩的办法。
　　洛索拼命的摇头，死死拽着手里的黑皮包，又往墙角缩了缩。戒备的盯着肖尧伸出的手。两人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让洛索拽着包的手有一丝松动。
　　“我们就不能直接敲晕他么。”谢斐然焦躁了。
　　“洛爹的身体经不起大的波动了。”肖尧还记得之前医务室医生的话‘你养父虽然疯癫但他的身体完全是靠精神在支撑。如果你不想他过早去世，别刺激他。’
　　就在两人拿洛索无可奈何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小预，我来接你了。”
　　谢斐然转身，那个乞讨小孩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和肖尧身后。
　　“小预，跟我回去。”那黝黑的眸子中所闪烁的情感绝不属于一个孩童。
　　肖尧一下将谢斐然拉到身后，“你是谁。”指甲已嵌入掌心，而肖尧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而谢斐然整个人都僵了，这小孩居然叫他‘小预’。如果不是他疯了，那眼前这个孩子就是和他同期的类人，而且会叫他‘小预’的也只有一人而已。
　　那小孩怒视着肖尧，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是那个煽动小预的家伙吧。”
　　小孩话音刚落肖尧手里就握上了匕首，“你是谁。”冰冷的语调里含着浓重的杀意。
　　可小孩却像是没感受到般对着谢斐然的方向伸出手：“小预跟我回去，他不值得你叛逃。”
　　小孩话语中的意义触断了肖尧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对肖尧来讲‘回去’就意味着谢斐然将会离开。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肖尧终是什么都没做，因为谢斐然从他身后走出，直直的奔向那个小孩，这使肖尧失去了攻击机会。
　　“‘时’居然是你，我没疯吧，为什么你会在这儿。”谢斐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他明明亲眼看到时在他眼前一点点消失，可为什么时此刻会附在一个小孩身上。
　　‘吧嗒’
　　“我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人。”
　　“是时以消失的代价把我送到了这儿。”
　　“没有时的能力我无法离开，所以放心。”
　　……
　　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记忆中的对话让肖尧几乎站不稳脚。
　　“过来。”肖尧站在那里，背脊笔直的僵着。
　　而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谢斐然并没有听到肖尧的喊声。
　　“然然，过来。”微垂的眼帘渐渐浮出淡淡的猩红，肖尧干哑低沉的嗓音带着恐惧的轻颤。
　　不知是不是类人的五感已强到能察觉出身边人的情绪，谢斐然猛的看向肖尧。那一瞬谢斐然觉得肖尧整个人像一根崩紧的弦，稍一触碰就会断裂。
　　快步走到肖尧面前，抱住他的腰，整个贴上去，“我没有要回去。”
　　单手环扣住谢斐然的肩将人束在怀里，另一只手猛的向时掷出薄刃。肖尧泛着冷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受了伤的小孩，犹如一只正在猎食的凶兽。
　　听到身后的有异响谢斐然立马猜到肖尧的心思“别伤他。”
　　三人间的空间开始扭曲，肖尧抬起谢斐然的下颚，对上那人有些慌张的眸子，“为什么？”
　　第一次谢斐然没能看清肖尧眼里的情绪，那双黝黑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情绪。谢斐然突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为什么？”肖尧又问了一次。
　　这一次肖尧的眸子依旧没有波动，但谢斐然却感到自己被一种透彻心扉的哀乞所包围，心里一颤。谢斐然抓着肖尧的衣领往下一拉，就这下颚被抬起的姿势吻上肖尧的唇。
　　这个吻像是一个开关，肖尧的眸子闪了闪，终是柔和了下来。环在谢斐然肩处的手上滑，伸进谢斐然发间。
　　一吻结束，谢斐然舔舔唇，扬眉道：“自然因为你是我的。”
　　在那人上扬的嘴角轻啄了一下，肖尧散开了围绕隔断空间，瞄了一眼有些狼狈的时，淡淡的道：“我以为那个‘时’该和你一般大。”
　　谢斐然的眼角抽了抽，瞪了肖尧一眼，别以为他没听出这话中的讽刺
　　意味。扭身过去将时扶起，谢斐然问道：“时为什么在这儿？我记得你当时明明已经消逝了啊。”
　　“你在说什么？我从博士那里听说你叛逃，特地来找你的。这个小孩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快跟我回去。”
　　听到这里谢斐然的脸色瞬间古怪起来，“我能问个问题么？”
　　“有什么回去再说。”‘时’拽住谢斐然的手。
　　“我现在多少岁来着？”
　　谢斐然记得由于‘时’的能力太特殊一直处于沉睡中，而‘L集团’为了可以控制他，特地派了一个博士照顾他。名义上是照顾其实也就是洗脑，所以初期的‘时’一直对那个博士和‘L集团’很忠心。而因为他的能力相当有用，为了变相软化他，‘L集团’就安排他和时住在一起。
　　“你怎么连自己的年龄都忘记了，你15啊。快把身上的奇怪伪装卸下来，回去了。博士会生气的。”
　　谢斐然承认他15岁的时候的确逃跑过，貌似那也是在他和时住在一起后第一次外逃。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人是他15岁那年遇到的‘时’。
　　“……”很好，先有洛索这个难搞的，再有龙麒那个态度强硬的，现在还冒出个少年态的‘时’，他招谁惹谁了这是！
　　无语状态谢斐然没有发现时身后缓缓荡开了一个黑洞。
　　‘啪吱’
　　黑洞被肖尧的隔离空间控制，发出响声，而谢斐然也出现在肖尧怀里。
　　‘时’满是愤怒的目光落到肖尧身上，“你竟敢禁锢小预，我要杀了你！”
　　“快拦住他！”谢斐然大叫着伸手去抓时的手，肖尧也在谢斐然喊出的瞬间将时周围的空间隔离。但终是晚了一步，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洞中。
　　谢斐然腿一软，瘫在肖尧怀里，哆嗦着手捂住脸。
　　“然然？”
　　“他的能力是时，顾名思义他可以控制时间。”谢斐然拽着肖尧的手，高声道，“他能回到你还是个婴儿甚至你没出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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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的第一页
　　谢斐然眼也不眨的盯着肖尧，像是怕一眨眼肖尧就会消失一般。可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肖尧依旧在眼前。
　　“先吃点东西吧。”肖尧从空间拿出些吃食递给谢斐然。
　　揉揉干涩的眼，谢斐然一边填肚子，一边上下打量肖尧。‘时’这人的性子谢斐然是很清楚的，既然说了必然会做，而且绝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所以肖尧此刻安然无恙就显得很不寻常。
　　忽然肖尧像是想到了什么，挑眉道：“我禁锢你？”
　　“呃，你用异能阻止他带我离开，这在处于被洗脑状态的‘时’眼里只有我被你禁锢这个原因。”谢斐然摊手‘L集团’对洗脑是很有研究的。
　　“你不是说‘时’已经消逝了么？”
　　“他的消逝时发生在我15岁以后，而刚才你也听到了‘时’认为我15。应该是他使用异能时出现了偏差吧。具体我不是很明白。”其实谢斐然也觉得很奇怪，即便‘时’确是在追捕当时外逃的自己，可也不至于追到这儿吧。
　　“你有机会直接问他了。”肖尧感觉到空间中有异样的波动。
　　果然，片刻后房间里缓缓出现了黑洞，一个面带傲气的少年走了出来。这次谢斐然一下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对谢斐然明显的欣喜表情感到不悦，肖尧面色不善的注视着少年。他可以理解为这才是那个‘时’的本来面目么。
　　“你又想干什么？再一次杀掉我？或是想带走然然？”肖尧挑眉眼中的杀意犹如风中的烛火，忽明忽暗。
　　察觉到肖尧的目光，侧头对上肖尧的视线‘时’淡然的道：“我只是来确定下你的死活。”
　　谢斐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也许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此刻我眼前的是未来的小预。”‘时’冲谢斐然笑了笑，“当初我被告知小预叛逃，就决定尽早抓回小预。也许是心情过于急切，我在时间跨越中出了差错，意外的附生到那个小孩身上。虽然及时离开但那个孩子身上有了我的异能残留，而在之后的跨越中我时常被那丝残留牵引。”
　　“所以，你是在跨时间追捕那是外逃的我？”
　　“没错，可因为我们同属类人我无法准确定位你的位置，而之前那次见面纯属偶然。我那时本想直接带你离开，但用那个孩子的身体我无法使用异能。之后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让那个小孩变成我异能的载体。”
　　“现在那孩子呢？”肖尧问道。
　　‘时’走到肖尧面前，“那孩子的身体因无法承受第二次时间跨越而消逝，我也因此受了伤。而在我养伤期间小预被抓了
　　回来，在和他交谈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之前见到的是未来的小预。可那时我已使你母亲流产。”
　　肖尧握拳的手紧了紧，没人在听到有人想除掉自己时还能冷静。
　　并不惧怕肖尧的视线‘时’接着说道：“当我明白一切，立马意识到你的死亡或许会影响到小预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