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郭奉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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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也不方便，不如今晚你留在孤这里与孤一醉方休可好？”
　　“嘉谢主公！”我觉得我的眼睛几乎要扭曲到爱心状了，这一年一个月才能喝一坛酒啥的真是快把我憋死了，后来自己用从曹昂那里坑来的葡萄打算依照模糊记忆自己酿葡萄酒结果尝了一口堪比毒药……欣喜若狂的我连忙站起身对曹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谢，结果正碰上上来送茶水的婢女，茶水浇了我一身，整个一个透心凉。
　　……被雪球砸，再被茶水浇……我人品怎么了……
　　“祭……祭酒大人对不起，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这婢女诚惶诚恐的对我道歉道，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衣服上淡黄色的茶渍，挥挥手说没事。她连忙道谢然后低下身子开始收拾地上碎掉的茶具。
　　“不如这样奉孝。”曹操见我一脸尴尬的站在大堂中间，开口道：“正好孤这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忙完，而宫中太医准备了药浴，不如你先去沐浴一番，对你的身子也有好处。”
　　药浴？我脑海中顿时出现泡在一大群枸杞藏红花中的诡异场景。不过我这一身茶渍确实需要洗洗，而且曹操的好意也不好拒绝，也就再谢恩，跟着曹操唤来的仆人走出了大堂。
　　

☆、夜与君醉

　　看着侍女在偌大的水池中放好热气腾腾的水，又在水上面洒满了类似于甘草的东西，一股芳香的中药味在雾气中弥漫开来。当然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祭酒大人，请您沐浴。”
　　看着眼前几个因为热雾沾湿了衣裳身材毕现的侍女，我觉得如果不是我自制力好，早就鼻血三千里了。
　　“咳，我知道了，你们……你们先出去吧。”
　　“大人？”这些侍女听到郭嘉的话有些疑惑：“奴婢们留在这里为大人搓背添水。”
　　“不用！”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又轻咳一声半掩着脸说道：“你们退下就是了。”
　　“是。”看着郭嘉微红的脸色，这些侍女觉得好笑极了，原来祭酒大人这么纯情。但又不好当着我的面笑出来，就一个个强忍着笑快步退了出去。
　　“呼”等到屋室中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长呼一口气，开始褪去衣物走进了水中。
　　温暖的水慢慢散开毛孔，由心而发的舒适感让我整个身子都软下来。微微一抬手，几片甘草叶粘在手臂上，我拿下一片放在鼻边一闻，沁人心脾的味道让我彻底的放松下来。
　　啊果然还是古代好呀，要是在现代泡这一回还是包场的估计我一个星期都要啃泡面了吧。
　　或许是因为在温暖的情况下都会催得人昏昏欲睡，不一会我就觉得脑子开始发沉，开始迷迷糊糊的靠着池壁进入了梦想。
　　“魂兮梦兮，不若庄生。愿此一梦，终生为蝶。”
　　嗯？眼前是一片灿烂的云际，在朦胧中坐着一位正抚琴的少女，她长长的秀发披散在如玉般的地面上，纤纤细指在琴弦弹出曼妙的天籁之音。
　　“请问……”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身后一凉，惊异的一回头才发现刚刚抚琴的少女已经站在了我的背后，冰凉的手揽住我的身子让我动弹不得，头凑到我的颈脖旁，同样也是刻骨的冰冷。
　　他妈的老子遇上鬼了是不是！
　　虽然这鬼挺漂亮的……（死
　　“要小心潜藏的敌人哟，祭酒大人。”
　　冰凉的嘴唇落在我的侧脸上，顿时一阵麻痹感由脸部散开，扩散至全身，我不禁又瘫软了下来。
　　“天命并非难违，你的存在，本就是打乱了一切……”
　　“啊！”
　　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凭这舒适的触感就知道绝非廉价。慢慢撑起身子，发现自己好像是在曹操府里的一间客房，旁边还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
　　呼，泡个澡都能睡着，估计曹操要笑掉大牙了吧。
　　暗暗为自己将来的面子担忧了几秒，我走下床拿起衣服。不同于我穿来的那套白衣，这套是淡雅的青色，不过总感觉有点大了，就好像挂在身上一样，拖拖拉拉的感觉。
　　穿好衣服，我走到镜子前理理衣襟，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脸上有个不大不小的红点，就好象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似的。
　　莫非自己真的被超越种族的美女给亲了？不行不行我有安琳了安琳都有小BABY了我……
　　天呀我最近的脑子出问题了么！我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头，止住那不断连绵下去的无妄的纠结。从一旁拿起厚厚的暗黑色貂裘，紧紧地披在身上，走出了房间。
　　这才发现一出门便是曹操府的后园。下了许久的大雪早已经停了，在地面上厚厚的积了一层。夜空之上，皎洁的月光洒在园中的腊梅上，染得是丝丝诗意，阵阵暗香。
　　复行几步，便看到了曹操，只见他趴在腊梅掩映的石桌上，身旁是成坛的美酒。也不知他是在何时就待在了这园中，暗红色的披风上也是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他紧缩眉头，暗暗呓语，不知是否在梦中也在忧心这天下大事。
　　唉。不知怎的，这样子的曹操真让人心疼。或许只有在这私下的熟睡中，他才不是那个乱世之奸雄，而只是一个忧心天下的臣子，只是想在这乱世中为百姓撑起一方乐土。
　　或许如果他曹操是生在汉室兴盛之时，会是和文若一样全身心忠诚于汉室的治世之能臣。
　　踏着白雪，我慢慢走到曹操的身边，伸出手为他抚落披风上的积雪。冰凉的感觉让我不禁暗叹怎么也没发明出个啥手套出来，但还是任凭白雪染上指尖，寒冷的僵硬感慢慢席卷全手。
　　看到拂去了白雪，曹操已然微白的发梢，我不禁又暗暗的叹了一声，解下身上的貂裘为他披上。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可他却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可我刚将貂裘放到曹操身上，就觉得脚底一空，接着整个人就倒在了石桌上。刚刚还趴在桌子上熟睡的男人，此时一脸厉色站在我的上方，双手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我下意识的挣扎，脚踢翻了石桌旁的酒坛，酒香混着雪夜的寒冷在空气中四溢。
　　“主……咳咳……主公……是嘉……咳咳。”
　　“奉孝？”渐渐看清楚了来人，曹操猛然一惊，松开了手。我连忙站起身扶着桌子狠命的咳嗽，将空气大口大口的吸进口中。
　　靠！那个杨修哪只眼睛看出来曹操梦中杀人是做给他人看的呀！被曹操杀了也是活该！
　　看我在这里止不住的咳嗽，曹操走上前帮我轻轻拍着背。看我身上仅穿着单薄的青衣，又看到自己身上披着的两层貂裘，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免得半愧疚半责怪的说道：“奉孝自己身子弱，又何必把貂裘给孤披上，若是刚才……”
　　“咳咳……反正……咳咳……主公又不会……咳咳……真的杀了……咳咳……嘉……，主公若是……咳咳……病了……咳咳……会比嘉病了……咳咳……更让人担忧……咳咳。”
　　好久没有这么使劲的咳嗽了，觉得肺部火辣辣的疼，连带着的是脑部缺氧的一阵晕眩。不过看到曹操那一脸担忧的样子，我还是努力忍着咳嗽微微笑了笑，说道：“放心主公，嘉无……咳咳！”
　　掩着嘴的手接下的丝丝嫣红，扎痛了我的眼。
　　“奉孝？”看曹操要凑上来，我连忙放下手从袖子中暗掏出丝锦擦干尽手，然后一脸自若的笑着说：“放心吧主公，嘉没事的。”
　　狐疑的看着笑的一脸自然的郭嘉良久，曹操还是坐回了石凳上，叹气无奈道：“孤本以为这一年奉孝的身子能有所好转，却仍然如此……奉孝为孤劳累至此……孤心不安呀！”
　　“嘉是主公的人，自当为主公尽心竭力，死而后已。”我如此说道，脸上却仍是嬉皮笑脸：“但若是主公真觉有愧，就多赏嘉点佳酿作为补偿吧！”
　　“好了好了，就知道酒鬼就是酒鬼，孤估计这一年是把你给憋坏了吧！”曹操边说着边从地上拿起还未碎裂的酒坛，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混着酒香让我顿时神采奕奕。曹操好笑的看了一眼双眼发亮的我，为我斟上了酒。
　　酒过三旬，身子开始微微发热，驱走了冬夜的寒冷，却也是多了些醉意。
　　“话说，主公。”我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嘉要不要去考虑留个胡子什么的？”
　　“噗。”这厢刚喝了一口酒的曹操顿时喷了出来，半响才整好仪态说道：“奉孝怎么会作此想？”
　　“留胡子啥的就不会出现今天在大堂时的那种事情了吧！再说了主公你不觉得留胡子比较爷们啥的么！”我微微撑着头说道，然后看见曹操的表情又是一阵扭曲，不禁奇怪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这个时代男人不留胡子其实才不正常吧。
　　当然酒量不胜以往的郭嘉不知道现如今微醉的他原本因为久病苍白的脸色微红，发簪掉地，乌丝全散披在肩上，一手撑着头，一手举着酒杯半哀怨的看着曹操，真是所谓的把直男掰弯的绝佳利器。但是，当曹操一想到郭嘉刚才那话，在这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加上一道胡子的话……
　　太恐怖了！
　　“奉孝呀。”为了不让自己脑海中的诡异YY成真，曹操咳一声语重心长说道：“你又何必计较那堂上之事，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
　　我不认为像张飞那种智商的人会开玩笑……在心里狠狠地诽议了一下，我略带无奈的开口说道：“好吧……那就不留好了……”
　　“呼。”看他终于放下了这个念头，曹操长声舒了一口气，继续与我觥筹交错，对酒当歌。
　　或许是真的长久没痛快的喝酒了，很快酒精就把我的中枢神经侵略的彻彻底底，看对面的曹操也开始重影。
　　“奉孝，你喝醉了。”曹操看着对面几乎要趴到桌子上的人，叹了口气拿过他手中的酒杯：“不如今晚就住在孤这吧，孤差下人送你去客房。”
　　“主公，嘉没醉！”我正想再饮一杯，却发现手中的酒杯被人拿走，于是一副耍酒疯的样子伸长身子去叹酒杯。半天无果后，我索性从地上拿起一坛酒直接抱着喝。在雪地中放了许久的酒冰凉透骨，却丝毫没有驱走晕眩的感觉，反而愈演愈烈。
　　“咚”最后，我索性倒在了石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如果此时我醒着，定然能看到曹操那阴晴不变的脸色。曹操走上前从郭嘉怀中拿出酒坛，遣退了刚刚闻声而来的家仆，将脸凑到郭嘉跟前，低声叫到：
　　“奉孝？”
　　“嗯。”酒醉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应声回答道。
　　“你，的最大心愿是何？”
　　“唔……泡到天下第一大美女……不对不对安琳已经是老婆绝佳人选了……还是数钱数到手抽经比较好……要不然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也不错……唔大概就这个吧……”
　　“……那，你可曾想过要当皇帝？”
　　“当那个干嘛，多累人……还吃力不讨好……”
　　听到这样的回答，曹操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顿了顿声，语气严肃的继续低声问道：
　　“奉孝可是真心跟随于曹孟德？”
　　“……他是我的主公不是真心难道是煮的……好吧虽然他疑心太重外加坑我不让我喝酒……但这天下，也只有曹操是我心中的明主吧……”
　　“那……奉孝……”曹操的脸上辨不清是何感受，语气略缓慢慢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曹孟德是否能铸成大业，一统天下？”
　　却见熟睡中的郭嘉的眉头微微皱起，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良久后，才悠悠的轻叹了一句：
　　“嘉会用全部的生命为主公一统江山……”
　　寒风席卷起凋谢在雪地上的腊梅，徒留阵阵暗香浮动。
　　

☆、出兵彭城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我捂着疼痛欲裂的头，深刻的意识到了宿醉的滋味。
　　匆匆换上衣服与曹操辞别，却听下人说一向勤勉的曹操居然还未起，想到是我硬拉着他喝了大半夜的酒顿时良心开始不安，但还是拜托管家向曹操转告一声，自己快步赶回府中。
　　“嘉哥哥这么早你莫名其妙把我叫起来……啊……”还穿着单衣的壹次打着哈欠翻给了我个白眼，我却暂时没了兴致，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
　　“马上飞鸽传书把华老头叫回来！”
　　“……知道了。”看我一脸严肃，壹次马上收起了脸上的不正经，立马从桌上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了草草唤来鸽子将纸放入。
　　“嘉哥哥，办好了，能告诉我出了……”伸手将鸽子放飞，壹次一回头，却见房间中的桌子旁早就空无一人，壹次暗暗皱了皱眉，又走到书桌旁提笔……
　　明明身体比一年前强壮很多了，昨天怎么还会……罢了，等华佗这个名医回来就知道了。
　　但结果还是天不遂人意，接到鸽子后正要匆匆赶回的华佗正碰上当地发生雪灾，不仅是雪厚的寸步难行而且发生了雪崩，将来许都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的，按照他信中所说的话最快也要开春了才能赶回来。我只得先去找宫中的太医帮我诊脉，但诊断结果都是我身体安好，平安无事。虽然这些太医比不上华佗的妙手回春，但绝对一个个是在皇宫中那种说错一个字会掉脑袋的地方混出来的，水平应该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最后我也只能安慰自己是曹操的手劲太大了，毕竟掐这脖子导致咳血啥的还是有先例可循的，也就让太医给我开了几个补身子的方子便先放下此事不管了。
　　但说实话，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我总觉得心中怪异，那夜锦帕中的鲜红和梦中少女的警告还依稀在耳。
　　“要小心潜藏的敌人哟，祭酒大人。”
　　
　　阳春四月，春暖花开，还是没等到华佗的我却接到了曹操要出兵攻打徐州的消息，无可奈何只得再给下落不明的华佗传书让他打听着曹操军队的下落找我，然后便随着曹操的大军向徐州奔去。
　　这次行军，依旧是曹操亲自授天子诏带兵出征，夏侯兄弟作为副将，许褚作为先锋，典韦作为曹操随身护卫，我和贾诩作为随军军师，而我特意还在曹操的同意下带着一直留在府中打理小事的壹次一同随军。刘备编制为一路单独的人马带着他的两兄弟随军。至于内政，依旧由荀彧留在许都总揽。
　　彭城作为徐州的屏障，变成了此次行军的第一个目标。曹操下令全军尽力攻城，务必在五天内首战告捷，将彭城拿下来。
　　第一天，曹军死伤三千，在彭城城池下散着无数的曹军的尸首，而彭城上，吕布的军队各个神采奕奕，毫无懈怠。
　　第二天，由夏侯惇带兵攻打，仍是死伤大半，却毫无建树。
　　第三天，曹操亲自领兵攻城，本已占据优势，彭城却突然打开城门，一对军队直冲曹操的坐骑而来。一骁勇无比的将士骑马破千万曹军，直直向曹操袭来，曹操连忙躲闪，这将士被典韦拦下。几个回合，与古之恶来的典韦交手的这个将士居然渐渐靠技巧占了上峰。而前方曹军知道主公受袭，军心大乱，被士气重振的彭城军击的大败，死伤惨重。
　　连续三天三战皆败，原本意气风发的曹军士气大落，将士皆劳累不堪，曹操不得已只能暂时下令休战，召谋士于营帐中议事。
　　“孤受天子诏令讨伐徐州，却三天连续战败，心甚愧矣，不知众将士有何良策？”
　　“主公莫担忧！俺一会儿就率五百精兵打向那彭城，定把那彭城的将领抓回来五马分尸！”
　　“仲康，别胡闹。”曹操低声呵斥了一声，看向自己的两位军师。贾诩闭目神游，坚决缩小存在感不第一个发言，只能无奈的把目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