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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郭奉孝-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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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败?我又是一愣,心中慢慢涌起不可名状的感觉。
  为何自己的任何想法都是那般的顺理成章?
  顺利成章的认为这是南方,顺利成章的知道他手中的是子衿,顺利成章的想要为他抚平眉心,顺利成章的知道他那极尽温柔的笑容,是对着我的?
  “主公。”
  我跪下身,口中脱口而出的仿佛是这一生念过的最多,也是最重要的两字。无法知道他是否能看见,却身体不受控制的慢慢跪在他的面前,缓缓叩下了身。
  一叩首,报君知遇之恩。
  二叩首,感君知己之交。
  三叩首,幸此生遇君,一生至死无憾。
  惟遗恨,此生与君,天不假年。
  “若郭奉孝在,何使…孤…至此”
  
  果然又是梦。
  从睡梦中惊醒,身上一片大汗淋漓倒是轻松了不少。看了看还未烧完的蜡,估摸着应当是子时刚过。因为怕风,窗户早已经被关的严严实实,唯有几丝月光由窗缝漏了进来,洒在自己床边人的面庞之上。
  眯了眯眼看的更清楚了些,平日里虽然是夜夜对酒当歌,却少有能让我静静的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现下,被世人传疑心甚重好梦中杀人的曹操,正安静地闭着双眼倚在床边,月色漏在他的面庞上,勾勒出不一般的英俊威武。他似乎睡得很沉,呼吸间能听到轻轻地鼾声,毕竟这几天无论是战事也好,我的身体也好,当让他太过于操心了。
  突是玩心大发,抬手想下床去找只毛笔在这张脸上进行一下各种涂鸦创作。一抬手,却又被紧紧拉了回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和他的手还在扣着,而且彼此虽然毫无意识,却互相扣得是那般的紧,似是至死不放。
  主公,你在怕么?还是你明白,嘉也在怕。
  怕,此生,这是你我相伴的最后一战。
  怕,此生,这是最后一个夜晚,能确定对方就在那里,就在自己的身边,逃不开,跑不掉。
  慢慢缩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丝毫没有困意的我就这样看着他,手上的温暖似是驱散了一切焦虑,唯独留下了让人安心的岁月静好。
  再让嘉多看一会吧,哪怕仅是这一小会。
  很快,蜡烛便渐渐地变短,燃尽。天边的鱼肚白已经泛起。曹操的眼皮开始微眨了起来,我明白这是人要醒了的预兆,连忙闭上了眼,继续装作还在昏睡中的样子。
  “奉孝……?”
  他轻声唤了下,见人没有回答,有些惊慌的伸手试试了人的鼻息,在感受到那流动的气流后松了口气,松开人的手为人将被子盖好,而后理着人的青丝,轻声道:
  “孤即刻便出征,不出五日定就可以大胜而归,那时,孤就可以和奉孝回许都继续把酒言欢了。”
  “等孤回来。”
  即刻坚定地转身出门准备出发的曹操没有看到,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躺在床上本该熟睡的人铄的睁开了眼,待人出门后立刻硬撑着爬下床,一步一蹒跚走到门边,望着人的身影愈来愈远,直到消失不见。
  曹操以为,他和这个浪子,还来日方长。有很久很久,可以相互觥筹交错,一起策马崖边,看云起云落,四海归一。
  可直到后来,当曹操站在荒草凄凄的墓前,杯中的清液浇灌在墓前却无人应答时,才终于明白了那浪子那几日隐藏在笑眸后深深地不舍。
  往往举酒已独倾,来日方长再无君。
  
  倚着门框站了许久,待想回屋时却发现手脚都已僵的不大听了使唤。此时,突然见一个士兵走了过来,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而后凑近我身边,小声道:
  “郭祭酒,这是张将军出征前,嘱咐小人送来的。”
  看着躺在他手心中的瓷瓶,我暗想果然这次托张辽是托对了人。这次出征哪怕是精挑细选的人,我也可以十分确定混进了那人的细作,所以这些药让我拿着万一被人知道必定会暴露计划。而交给张辽,一是之前官渡之时,他的表现实在是出人意料的好,由于他和贾诩的配合,官渡军中的细作几乎都被揪了干净。二,是他并非夏侯惇一类人是曹操的亲信之人,不太容易让人怀疑。而前几日故意让曹操发现他帮我带酒,也是为了混淆视听,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于这些,即将要了我的命或者是救了我的命的药丸。
  “明白了。以及记住,接下来的一天一夜,无论有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到屋里打搅我。”接过他手中的瓷瓶,我认真地叮嘱了再三,而后回屋合紧了门,再由门口坐到了书桌前,许是因为回光返照的缘故,现下我非但没有觉得乏力反而觉得清醒精神得很。然而我却不敢怠慢,谁知道此刻如此下一刻是不是就是精力毫完之际。
  从小瓷瓶中倒出药碗,褐色的药丸不过指甲一般大,而听华佗说其中却聚集着鹤顶红、砒霜等不下十种毒,因为各个都是致命的毒药,因此反而个个相互阻挠毒性,直到一天一夜将身体搅的耗尽最后的气力,才能将人送上西天。
  “这副药的烈性,甚至比凌迟都要痛上万倍不止。”他说这话时眉毛几乎都要皱到了一起,神情严肃的让人几乎看了就害怕:“而且这方法我是平生第一次用,凶险之极,成功的概率也是连半成都不到。”
  “元化,你知道么?”由他那里拿过瓷瓶,我语气淡然道:“哪怕是连半成都没有,嘉都要一试。”
  这一注,嘉是赌定了。
  仰头将药丸咽下,苦涩的味道迅速蔓延开来,而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胃部的绞痛就毫无预警的传来,似是有千万条虫子在腹中爬动,将肠子都搅到了一起,再一下下切断。
  毒性之烈,必先伤胃,而后至脾、肝、肺,顺气血曼及全身,最后再同汇聚于心脉。
  “唔……哈,元化……他到总算……没有危言耸听一回……”
  手死死地把着桌角,这才没让自己的身子倒下去。另一只手铺开早就准备在桌边的宣纸。执笔沾墨,一字一句在纸上将墨渲染开来:
  今闻袁熙、袁尚往投辽东,明公……
  “咳咳……”腰侧一阵阵痛,怕是毒性已经开始四处蔓延。掩嘴咳了几声,还好还没有咳出血来。紧皱眉头咬牙忍住愈拥愈烈的痛楚,我提笔,继续写下去。
  ……切不可加兵。公孙康久畏袁氏吞并,二袁往投必……
  “咳咳!”
  毫无征兆的,口中一大块鲜血咳了出来,正滴在宣纸的字迹上,再也看不出来其意。此刻,肺部恍若被人戳了口子一般,一呼吸上来的只有浓重的血气。胃部不断地向上反着,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吐出,迸溅而起,绽了遍地。
  “咳……不行……还没有……”
  想要撑着继续写,手却已经不听了使唤,身体此刻除了本能的往外呕血再无了别的动作,额上早就布了一层密密的汗也滴落了下去。从腹部开始,如被刀千刀万剐的痛楚开始向身体各处蔓延。似是在身体里,有无数把刀在横冲直撞,却又不留下丝毫痕迹。身体撑不住的向前倒去,却是一个不稳将桌上的瓷瓶摔在了地上。
  “郭祭酒?!”门外的人怕是听到了屋里的声音,出声急切问道。
  “……无……无事。”嘴唇几乎已经让我咬破,握住的桌子角几乎要刺入到手掌里。拼劲力量,我努力让声音正常道:“你们不用担心,安心在外守职便可。谁敢进来,军法处置!”
  “是……是……”屋外人听人动了气,连忙赔礼,再也没了声响。
  不行,定是不能这样下去……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我扶着墙壁一步一蹒跚的慢慢走到窗前的柜子前,打开,里面是上次那几坛没有被没收的杜康酒。也不顾了什么,我连忙伸手拿了出来,扔开酒塞直接一饮而尽。
  烈酒由喉咙尽数滑下,揉捏在胃里让痛楚更是加倍,但至少减轻了四肢的痛苦。趁着这个空隙,我连忙回到书桌前,几乎是摔坐在椅子上,提笔写道:
  今闻袁熙、袁尚往投辽东,明公切不可加兵。公孙康久畏袁氏吞并,二袁往投必疑。若以兵击之,必并力迎敌,急不可下;若缓之,公孙康、袁氏必自相图,其势然也。若明公依此计行事,辽东事可定矣。
  最后一字刚刚落定,突是一阵大风破窗而入,吹掉了桌上的些书。这风难得不带着干燥之气,反而是阵阵杨柳之气迎面而来,清逸宜人沁人心脾,却也是减轻了些许痛苦。
  “……咳咳……子衿……?”
  明知道现在自己根本无力去管其他的事,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弯下腰。吹落的那本书是《诗经》,而此时正好翻到了子衿那夜。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在那紫檀木雕床上,那件青衫正安稳的躺在上面。依稀记得,那是在禁酒令过去一年后,自己与主公在司空府时,他赠予我的。这么多年,因为小心照料,丝毫都没有旧了的样子,永远是那么的飘逸,张扬,放荡不羁。
  看看那件青衫,再看看现在自己这件被鲜血浸透已经不能算是衣服的存在,我想了想,做了决定。
  粘着血的衣服此时黏在身上,稍微一碰几乎能把皮肤揪起来,而身体的力气也早就因为痛楚耗尽。我又把剩下那些酒一鼓作气灌进了口中,而后将袍子褪掉,几乎是匍匐的到达床边,将青衫披在了身上。
  远远地铜镜中,映出这边青年嘴角放荡不羁的笑容。
  果然,这才是我郭奉孝,怎么着也不能走的那么难看。
  第一次见到主公,穿的似乎是白衣。哈哈,当时倒是为了一副仙风道骨。不过不愧是主公,明白嘉就是个红尘浪子,一袭白衣总归是仙人衣饰,哪及得上青衣潇洒自然。
  想想好奇怪,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放弃了原来在乱世中混个名声就隐退的目标,开始这般被红尘困扰,一副自杀的心态开始谋划天下的呢?
  哈,所以说果然还是被他曹孟德给坑害了不是?
  “咳咳……”感觉到自己脑海中在胡思乱想,却又因为这好像减轻了不少痛楚。这才想起元化说毒蔓延到神经时,会开始产生幻象。然而这幻象却又都那样的美好,美好的不忍让我去打破任何。
  比如在许都里,j□j深处那远远飘香的桑落清香。
  比如在城池上,两人昂首看城下千军万马,风起云涌。
  比如在朝堂上,他身坐在高位之上,俯瞰天下。
  提笔,却是另换了一张纸,供墨的清香渲染开来,一如身上这袭青衫: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大开的窗户外,不知何时已是明月当空,竟是自己不知不觉中这一天一夜已经过去。风中,院中的杨柳依风摇曳,那身着铠甲身披红袍的身影远远地站着,看到我,对我温厚的一笑。
  莫非是时光飞逝,这十年过得那样快,那是不是我未反应过来之时,这几天也已经过去,嘉还是把主公等回来了?
  嘴角不自觉的挑起,这次倒是再也不用刻意去隐藏什么。身体试了试再也动不了丝毫,便也没了强求的心情,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着他一步步向我走近,向我伸出手,轻声唤着:
  “奉孝。”
  主公,你向来都是最明白嘉的,所以现在嘉说不出话来,你也明白的吧。
  “嗯,孤明白你这浪子还惦记着那南方呢,放心,马上孤就班师,接下来我们就南下。”
  哈,主公还真当嘉想去那南方?北方男儿生来便是烈性,又哪里是真向往那南国的温柔乡?
  南方,不过是一步棋罢了。平了南方,天下就平定了,到时候嘉和主公回北方来,看北疆的塞外风光,饮着烈酒满杯,得偿那一心豪情。
  “好,孤答应你。”
  呵呵,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主公你当嘉是胡说着玩的。
  “嗯?”
  又是一阵风吹过,院中人的身影微微晃动,我弯了眉眼嗤笑了起来。
  瞧瞧,主公不也弱不胜衣了。以后再喝药,主公可也要一起喝了。
  主公,嘉有些困了,就先睡了啊。
  “好,反正你这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孤陪着你。”
  就知道主公会陪着,因为主公说的:“知孤心意者,惟奉孝也。”
  我看着他走进我的身前,宽厚的大手帮我慢慢合上了双眼。朦胧中,身上阵阵暖意而来,定又是主公那件长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回许都……”
  嗯,回许都,会司空府,赏这那海棠花从,喝着主公的美酒,再听着文长的数落。
  然后,我们去南方,平了天下,再回北方来。去主公的老家或者是嘉的老家,归田解甲,寻一处世外桃源,就这样做了隐居的仙人,淡看天下的太平盛世。
  多好。
  如果最后是主公你真的出现在嘉的面前,该多好……
  
  荆州南阳卧龙岗
  皓月当空,如水的月色洒在这一片山清水秀的山村里。这里名叫“卧龙岗”,因此这里无论是村民也好,小孩子也好,都知道在这的山里,隐居着一位大人物,传言待他出山之时,就是卧龙腾天,龙吟四海之时。
  而就在这位大人物住的草庐之中,已年近古稀的老者正立于窗边,摇着羽扇望着漫天繁星。突的,一颗北方的将星滑落而下,坠入了无尽的黑夜,而北方的星辰虽仍是明亮,却远不及先前的如日中天。而反而是这星图所指的荆州之地,一颗长久未曾发亮的星此刻渐渐一闪一闪的亮起,虽是微弱,却有着隐隐盖过北方与江东之星的趋势。
  总归都是天命。
  “老师,夜深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他身后,一袭白衣的青年颌首询问道。
  老者笑了笑,没有转头,而是又凝望着星盘几秒,语气沧桑中透着几丝恍若飘渺入仙:
  “孔明,该是你出山的时候了。”
  

☆、陌路【贾诩番外】

  陌路
  
  ——贾诩番外
  在外人看来,贾诩与郭嘉的关系,仅是同爱棋罢了。
  只是,郭嘉总是携赖在司空府后院的那琉璃玉桌上的棋盘,见着谁就喊来下棋,结果是未过几个回合被喊来的人不仅输了棋,连自己想的什么都被对面笑的一脸张扬的人一探而知;而贾诩却更多的是在自己府上,摆上桂花酒一壶,小菜两碟,在梧桐树下顺着清风小酌半响,而后一手执白,一手执黑,独自一人以玉石扣响棋盘,一坐往往就是三四个时辰。
  只因比起与人对弈,贾诩更爱的,是独掌一切。
  下独棋,是赢,是输,从来都由他一人决定。
  棋盘如此,己身如此,天下……亦是如此。
  
  郭嘉?
  坐在宛城外曹操的营帐中,贾诩坐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端着酒杯望向营帐外平静的阵地。想到不久后这里就将火海一片,惨伐撩乱,处乱不惊的他还是不由得暗中勾起了邪魅的笑意。
  自从跟了这张绣,就好久好久没有机会能悠然的看一场大乱了。
  而就在他撑着头摇着清液力争作为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人时,却突然听到话题转到了一名叫郭嘉的军师那里。看那名武将说郭嘉不肯喝药,曹操竟急的差点就要丢下酒宴不顾前去探望时,贾诩一下子就惊了起来。
  喂喂!你现在走了诩还怎么看戏!
  好在一劝二拉,曹操总算是又坐回到了座位上。而放下心来重新面无表情端起酒杯的贾诩,却不自觉的把郭嘉二字在心中默念了几遍。
  究竟这个对自己有兴趣,又能被一代枭雄曹操牵挂至此的人,到底有何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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