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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冥王神话m-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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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音盒的旋律在这间暗室中缓缓响起。
  “我杀了教皇。”撒加站在一把椅子前,“我还几乎杀了你。”
  他的声音平平,听上去没有感情的波动,但穆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撒加垂着头,双拳紧握,他朝椅子上的人说话,还不如说,他在朝椅子上的人忏悔……
  忏悔,并不是说出来就没事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一动不动,对撒加的忏悔充耳不闻。而撒加的痛苦也在于此,他犯下的错误无法逆转,死去的人无法复生。
  穆藏在门后,他不需要再看了。
  门里的撒加憎恨着自己;门外的穆听着他的诉说,再也无法对他痛恨起来。
  他可能可以在未来某一段长长的时间里来努力说服自己原谅不幸的双子座;然而于撒加而言,他将终其一生来背负他的过错,从此无法从弑师弑友的愧疚中自拔了……
  一段时间的痛苦与一辈子的痛苦比起来,哪个长?
  八音盒停了。
  撒加不再说话,他头发变回苍白的颜色。戴上面具,他依旧还掌握着不属于他的荣光。
  穆听史昂说过,历代的双子座圣斗士都会有被恶魔附身的危险,他们的悲哀都维系在亦正亦邪的圣衣上,可这样不吉利的圣衣还是代代传下来了。
  因为撒加无法战胜恶的那一面,就成了他的报应了吗?
  恶魔一直都潜在圣域中。
  它附在撒加身上,杀死了教皇,嫁祸给艾俄洛斯,穆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离他越来越远……
  为什么号称圣域的地方会有这种东西存在?这个时候,女神在哪里呢?他们的信仰在哪里呢?
  在“教皇”宣布女神失踪后,穆更笃信这一点:他们所谓的信仰,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
  神是不应现于人前的。
  ……
  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月色。
  穆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见到沙加还保持着结跏趺坐姿坐在窗边,任由月色洒在自己身上。
  “穆,怎么了?”他问。
  穆郁郁地回答:“做梦了,梦到小时候的事……”
  闭着眼的沙加面向月亮,赞叹道:“好像满月了啊,穆。”
  沙加岔开了话题。
  “是啊,今夜的月色不错。”穆应和道。
  皎洁、清澈,其光辉与炽热的太阳不同,明亮却又温和,亲切得似乎伸手即可触及。
  “满月的时候,总会有些许变故。”沙加说。
  “变故吗?”穆叹一声,“我还会怕什么样的变故呢?”
  ——还有什么样的变故会扰乱他的心呢?
  “冥斗士,”沙加不急不缓地说,“冥斗士代代,都是由其冥衣所选择的。他们本都有自己的名字,在成为冥斗士之前,都是普通人,不论生死。而被冥衣选择后,他们的接下来的使命就被彻底束缚于‘为冥王效忠’这件事上。”
  被冥衣诅咒的命运啊……
  穆又想起了撒加,被自己的铠甲所诅咒的人,并不只有冥界而已。
  沙加道:“我在这个地方,一直在等这一天:冥衣觉醒的时候。”
  ——就在今晚。
  ……
  休提斯梦游了。
  他推开门,站到屋外,对自己的状况浑然不觉,直至那轮明晃晃的满月将光明映到他的严重。
  “我……怎么在这里?”
  他正自疑惑着,却见对面站了一个人。
  “安迪?!”休提斯惊讶道,随即便怒气冲冲。
  安迪低着头道:“叫我本来的名字吧……不,是叫你本来的名字。”
  休提斯的怒火令他忍不住握紧拳头:“你还想让我再揍你一顿吗?”
  “继续否认自身的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安迪不理会休提斯的挑衅,继续说道,“如果憎恨曾经失败的自己,就赢一次吧……”
  休提斯哧笑道:“赢?找谁?!”
  安迪怂恿道:“雅典娜的圣斗士们,不就在你身边吗?”
  “那和我没关系,我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吗?若是普通人,你又为何会站在这里,面对着我呢?”安迪抬起目光,“因你而被毁去一次的我,可从未埋怨过你啊!”
  被贝努鸟辉火击碎的冥衣,那代表着天空之王的骄傲,陨落了。
  “闭嘴!”休提斯捂住耳朵,“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安迪自顾自接着道:“胡说?你的随性与理性,都在这里。水镜,好好面对吧,无论是你还是我,全部都是自己啊!”
  “……”
  “如果感到疼痛的话,就放声大哭吧,懂得宣泄自己的感情,才是真正能够面对过去的人!”
  “……”
  “所以,请看着我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是不可分割的啊……”
  没有说话声了。当休提斯抬起头,面前的东西已经不是什么小孩了。一座黑色的铠甲,以某种鸟类的姿态竖在他眼前。冰冷的月华笼在其上,与铠甲的本色相互碰撞,泛起金属应有的光泽。
  他看见了,自身的黑影倏然扩大,原来都被映在了这座铠甲里……
  铠甲,是天雄星的冥衣迦楼罗啊!
  他的冥衣发出嗡嗡的鸣动,它在说:“来吧,回忆起一切,重新拾回天空之王的荣耀!”
  是的,他是翱翔于天空的迦楼罗王,他目空一切,鄙夷着地上的蝼蚁,最后却被他眼中的蝼蚁所打败……
  那个女人,她的名字是拜奥雷特。
  他在天空中抱着她的尸体嚣张地向他的敌人喊道:“吾将用汝等之血,洗净污浊的片翼!”
  于是他尽了力,他仍旧败了,而且一败涂地。
  不甘吗?
  为什么啊……
  为什么还要想起来啊……
  他的内心在挣扎之中无法挪动一步,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处。
  “休提斯,你在干嘛?”一个小孩恰巧在这时出来上厕所,无意中看见了这一幕。
  “啊!那是什么东西?”他被眼前的黑色铠甲惊得目瞪口呆。休提斯与那铠甲的僵持更平添一丝诡异的气氛。
  休提斯低声道:“离我远一点。”
  这不是恐吓,而是真正的命令。
  那个小孩惊得目瞪口呆,既不离开也不靠近,他眼睁睁地看着休提斯向那座铠甲走去……
  再揉一揉眼睛,哪里还有什么休提斯,站在小孩眼前的明明是个身着黑色铠甲的青年——背后两片金属翅膀缓缓展开,在月华的照耀下闪动着清冷的光彩。
  那个青年仰望着天空。
  对于迦楼罗鸟来说,天空才是他的家,自由才是他的归宿,不是吗?
  “荣耀啊……那种东西……”他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渐渐松开。
  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荣誉?
  ——以失去自由为代价换来的荣誉,就连看都不想看到啊!
  被魔星的身份所囚困的躯壳,就算飞在高空,也仍然是被上位者鄙夷的可笑之物吧?
  不甘吧!
  拜奥雷特,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休……提斯?”小孩怯生生地试探着唤了一声。
  青年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长长的,就是这么一个孤傲的背影,就连回头都不屑于回一下。
  “再见。”他背着身向那孩子道别。
  然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那孩子愣愣地望着忽如其来的变故,好半天才想到要大呼小叫:“亚尔迪叔叔,不好啦!”
  他有种感觉,所谓的“再见”,就意味着他再也见不到休提斯了。

  第八章、

  满月之时,那个男人来了。
  他带来了他的骄傲,也带来了他的孤独。
  沙加微笑道:“天雄星的艾亚哥斯。”
  身着冥衣的男人站在清冷的月光下,以一个战士的姿态倔强地傲立着。
  传说中,迦楼罗鸟在死前会飞往金刚山,被体内的毒气自焚燃尽后便会浴火重生。
  披着迦楼罗冥衣的艾亚哥斯,他借由宿着魔星的冥衣得到了新生,但他一点也不为此高兴。
  “已经过了243年啊了……”他感慨道,“我却一直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就在不久前,我还在为忘记了的事情而困惑不已。”
  他自嘲地笑笑:“真可笑,我看到辉火那小子居然成了圣斗士,然后我的冥衣再一次被他击碎……或许那个时候,我就想起来了。”
  “243年前,我的冥衣被粉碎之后,我过上了一段普通人的生活,然后死去,再被封印……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彻底忘记了过去。我把我的记忆藏在重生的冥衣中,是因为我一直在逃避过去的自己——对失去自由的愤恨!”
  “知道自由的意义吗?我一直在追寻真正的自由。以前我以为,只要站在高空,俯瞰地上的一切,证明自己的高高在上,就是一种自由——直至拜奥雷特死后。”
  他说:“当我把她的头发抛散于空中时,我看到了她的自由,也看到了我的:无论飞得再高,任何东西都有陨落的一天,这世上根本没有真正的自由,只有自己可以把控的人生。”
  他看向那两位黄金圣斗士:“我没有人生,在穿上冥衣之时,我就是个死人了。死人不需要活人的复杂感情,只要听命于冥王就好。拜奥雷特为我而死,可我居然连为她流泪都做不到,她希望我自由,可最后还是穿着冥衣站在这里……”
  握着拳头的手正在微微颤抖,那是因无法抒发的不甘而引发的颤抖。
  “你在发怒吗?”沙加轻叹道,“天空之王啊,你的怒气可以摧毁一切呢。”
  “无需摧毁一切,我只在意我的成败!”艾亚哥斯冷冷地说道,“‘只要解决眼前的黄金圣斗士,就可得到自由的解脱。’我的耳边,无时无刻都有这样的絮语。”
  要为之一战吗?
  穆站起身,挡在沙加身前。金色的白羊座圣衣已经穿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禁质问:“艾亚哥斯,你甘愿听命于这样的絮语吗?那就是你的本心吗?!”
  艾亚哥斯沉默良久,直至他将紧握的拳头放松下来。
  “不……”他说,“我绝不会承认那种声音是我的本心的!”
  他转而又道:“但同样的,我也无法否认,你们的确是我的敌人!”
  艾亚哥斯提升起他作为冥斗士的小宇宙,黑色的阴影遮蔽月亮的光辉……
  “所以战斗吧!战死,是我可以自由选择的最好的死法,”他大声向穆发号施令般地吼道,“雅典娜的黄金圣斗士啊,我天雄星艾亚哥斯就赐给你们这个机会,杀了我!”
  “那么,就让我做你的对手。”
  艾亚哥斯的身后,亚尔迪如是说。
  ……
  “不好啦!亚尔迪叔叔,休提斯变成大人的样子走掉啦!”小孩子慌慌张张地跑进亚尔迪的房间,却见爱葛莎愣愣地现在房间外,并没有进去。
  不需要进去了,房间里空无一人。
  小孩问:“爱葛莎姐姐,亚尔迪叔叔呢?”
  少女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亚尔迪大人他……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她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下去:“他走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
  小孩呆了呆,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了,对吗?”
  “对。”
  “爱葛莎姐姐,你在哭呢……”
  “不……我……”爱葛莎努力拭去双颊的泪水,“我很高兴,真的。”
  “你骗人,你在哭呢,这叫高兴吗?”
  “是啊……既高兴又难过。”爱葛莎说,“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亚尔迪大人了,所以我会难过,因为难过才会流泪,可是,我又的的确确感到高兴……”
  “我不明白。”
  “亚尔迪大人有自己的使命,他与我们在一起多呆一分钟,我们就是在拖累他一分钟。他是个战士,战士只有站到战场上才能发挥自己的价值。”
  “我一直都明白这些,可是……我也会自私的。”
  少女捂着嘴,悲伤的泪水,为什么总也擦不掉呢?
  孩子静静地听她诉说。
  “一想到可能会和他分别,我就无法开口与他说离开的事。我也清楚,他之所以会留在这里,也是为了自己的使命,但我还是会心存幻想的。”
  那该是什么样的幻想啊,可耻的可怖的……将那个人留在他们这样的死人之中,一点也不合适啊!
  “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相信亚尔迪大人,仅此而已。”

  第九章、

  达那都斯手中的一枚骑士多了一道裂纹,黑色的棋子崩碎了。
  执着白色棋子的修谱诺斯停下棋步,微笑道:“棋子松动了啊,我的弟弟。”
  无论是这一方棋盘还是真实的操纵,达那都斯都是快要输了的。他的面上闪过一丝不快,皱着眉头道:“你说得对,修谱诺斯。人类的确是很有趣的动物。”
  然后他又补充道:“……所以才有毁灭的必要!”
  他的哥哥落下一子,不急不慢地吃掉了他的皇后:“还像小孩子呢,达那都斯。你是因为自己心里气愤才会这么说的吗?”
  “不,”达那都斯眯起眼睛,“那位大人也是这么说的。”
  修谱诺斯的手顿了一顿:“那位大人还在那些黄金圣斗士身边吗?他是想亲自去剿杀凡人吗?”
  达那都斯摇摇头,把自己的那枚国王移了下位置:“他似乎仅作旁观,而且还乐在其中。”
  “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修谱诺斯不再着急于下棋,他交叉双手支起下巴,先闭上眼冥思了一番,片刻过后,他再睁开眼,双目中就多了几分杀气。
  作为死神的达那都斯一点也不认为自己那号称睡神的哥哥会比自己温和,他们是双生的兄弟,嗜血的残忍也是自他们的母亲一脉相承的。
  修谱诺斯抬起手,一个淡发色的青年便跪在了他的脚边。
  “米诺斯在此候命。”这青年说。
  “艾亚哥斯正在独自面对三名雅典娜的圣斗士,米诺斯,你去助他一臂之力,然后将他处死。”
  米诺斯一惊,本垂着的脑袋倏然抬起,不可置信地盯着修谱诺斯。
  修谱诺斯无甚所谓地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你的同僚对哈迪斯大人起了反叛之心。作为棋子,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的,你也一样,米诺斯。我不允许你再次失败,你明白吗?”
  威严的声音令米诺斯不得不重新低下头,回答道:“……是!”
  米诺斯退下了。
  达那都斯不屑道:“若不是力量仍被压制,只要我亲自出手,那些圣斗士怎可能嚣张到现在?”
  修谱诺斯提醒道:“达那都斯,别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达那都斯悻悻地“哼”了一声,对兄长的话不置可否。
  修谱诺斯缓缓道:“达那都斯,我们被奉命监视哈迪斯大人,大概有多久了?”
  “从神话时代开始……嗯,多久呢?对我们来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吧?”达那都斯有些不悦,“修谱诺斯,你问这个作什么?”
  “只是问问罢了。”修谱诺斯沉思道,“的确……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
  对神来说,只是做一瞬间的棋子;对人来说,那该是多久呢?
  一百零八颗魔星,一百零八个灵魂,被当作棋子,永远地徘徊在死寂的冥界里,只有在解除封印之时才能来到大地上,尝受片刻的人类应有的欢愉……
  人类啊……
  如此感叹着,却仍与自己无关,不是吗?
  修谱诺斯微笑着继续下一盘游戏,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那些人类和那位大人,无论是输是赢,他们的表情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呢?
  无视于自己棋子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呢?
  在漫长的时光中没有生死之感的神,找到了他喜欢的玩具。
  ……
  红色的火舌冲上云霄,一道刺目的光击破了黑暗,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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