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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慕白衣(仙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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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很闷,喉间一阵腥甜。长卿按住胸口,硬生生吞下已到了喉间的那口血,面上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隐隐泛着青色。
“白豆腐,白豆腐!”兀自喋喋不休埋怨玉帝的景天终于发现了长卿的异常,急忙扶住长卿坐下,“白豆腐,你的脸色很苍白,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心不舒服。长卿苍白着脸,眸子渐渐氤氲了一曾雾气。“是长卿牵累了景兄弟。”
嘎?景天觉得满天都是乌鸦在飞。看看,他说什么来着?非逼着他说出来,什么不知道多好,非得给自己套上责任的枷锁不可。自责?自责个头!老子自愿来着,你自责个什么劲儿啊?
想归想,景天还是不忍长卿自责,伸手拍了拍长卿的后背,安慰道:“不关你事。白豆腐,别想太多了。”
“景兄弟,你的恩情长卿无以为报,┉”
“白豆腐,说什么呢?我可没想要你的报答。”若是报答什么的,以身相许也是可以地。景天暗暗嘀咕着,心底却十分清楚,那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不过,你若是真想报答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凡是长卿力所能及的,长卿定会全力以赴。”微微失望,长卿摸不清自己心底的莫名情绪,只好尽力控制着。胸口隐隐地痛着,想必是方才那口血反噬的后果,口中铁锈的味道犹在,时时提醒着他,莫要感情用事。
景天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桃花眸子在长卿的脸上溜了一圈,方才开口:“也没什么,只是以后你捉妖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长卿暗暗松了口气,压下心头不断涌起的失落。自从明白自己的感情后,每次和景天在一起,他的心情总是会随着景天的情绪的起伏而起起落落,不自觉地在意景天的每一句话,甚至玩笑。景天之前暧昧的举动,让他的心跳加速,隐隐期待着,却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待到景天讲完,满腔的希望顿时化作了失望。
不要胡思乱想了,锁妖塔需要修复,那些逃走的妖魔还要捉回来。长卿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暗自提醒着自己。“景兄弟,长卿答应你。”
嘎?本来已经准备好了长卿会拒绝的景天愣了,疑惑不解地盯着长卿。白豆腐竟然答应了?不是吧?
瞧着景天目瞪口呆的样子,长卿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即再次蹙起了眉头。“景兄弟,你可知,你┉”他问不下去,也不敢想。
“你想问我,还剩多少时间可活,是吗?”景天大大方方地替长卿将话问完,笑了笑,拖过一张椅子,坐下,“白豆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撇了撇嘴,瞧着不远处长卿蹙起的剑眉,景天接着说道:“白豆腐,皱什么眉?老子不痛不痒的,能吃能睡的,你不要担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说没事就没事。”长卿担忧地开口,却被景天打断。
“景兄弟┉”
“景什么景?”景天抢话抢得成了习惯,语气里不知不觉带着火药的味道,“都说了,没事,叫你放心,你就放心吧。你看,”他站了起来,在长卿面前转了个圈,转而笑嘻嘻地站定,拍拍弱不禁风的胸脯,“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好得很呢。”
“长卿放心。”很是无奈地看着景天,长卿不再罗嗦,心依旧会痛,勉强压抑,倒也没有反应在脸上。
景天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挑眉,撇嘴,暗自嘀咕:你说放心,老子可不放心。别人也许老子不清楚,你个白豆腐,老子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你那颗心装着蜀山,装着天下,装着别人,就是没有装着你自己。你会为了蜀山的事操心,为了天下操心,为了别人操心,唯独忘了为你自己操心。这样的你,老子真的能放心离开么?
哗啦,哐,一阵大风,刮开了房门,房门毫无防备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猛烈的风雪灌进房间,霎时间门口白了一片。
“擦,好冷!”景天抖了抖,抱着肩膀,挤开也想起身关门的长卿,跑到门口,用力地推上了房门。
没有了风雪,房间里又恢复了温暖。
“风雪很大,明天不知会不会封山?”走回来,坐下,景天摸了摸桌上的茶壶,里面的茶水微温,过不了多久就会冰凉。
长卿闻言,笑了笑,“景兄弟,这点雪是封不了山的。”
遗憾!景天摸摸鼻子,幻想了一下大雪封山后,天地间一片银白,玉树琼枝的美景,顿时觉得更加遗憾了。
“睡吧,明天就要开始忙碌了。”将景天眯着眼睛遥想的可爱神态看进眼中,长卿袖底下的手伸了伸,终究握紧,没有抚上景天的头。
景天摆摆手,走至窗前,窗户稍稍推开一条缝隙,瞧着外面白茫茫的天地。
铺开被子,又抱出一床被子,铺在一旁,长卿看了看倚着窗子看雪的景天,也不催促,径自盘坐塌上,打坐练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两处沉吟各自知
“景兄弟,起床了。”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房来,落在紧闭的眼眸上,热热的,十分的不舒服,景天孩子气地翻了过身,闭着眼睛打算继续睡的时候,长卿温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接着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一股寒气扑来。
“好冷。”景天闭着眼睛伸手乱抓,想要抓回被子盖上,却抓了个空,只得缩成一团,嘴里喊着冷。
“景兄弟,起床。”温润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有着几不可查的笑意。
“白豆腐,你好吵!”被人笑话了,景天黑线,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抓着长卿的衣袖坐了起来,看也不看长卿,兀自闷闷地低头。
“景兄弟,长卿马上就要下山了。”景天的孩子气让长卿眉眼间的笑意浓了许多,语气却一派端正、严肃。
“好了,知道了。”磨磨蹭蹭地下了床,慢慢腾腾地穿衣、梳洗,梳洗的时候还故意将盆里的水扑腾到处都是。
长卿盘坐塌上,趁着景天慢吞吞的时候,合眼打坐,顺便思考着昨晚上景天的坦白。该如何做,才能挽回景兄弟的命?上天恳求玉帝?寻找灵丹妙药?借寿?上天之事,可一不可二,想必玉帝也不肯答应。况且以命易命,本是景兄弟的一份功德,他日景兄弟回到天庭,自是凭此功德再次奠定在神界的声望。此路行不通。寻找灵丹妙药倒也不需太费精力,蜀山存在千年,自有许多的丹药可供景兄弟服用,但是,灵丹妙药能够起死回生、疗伤救命,却无法补给人寿命,此路看来也是行不通。借寿?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等一下去问问常胤,他应该有办法的。
长卿正在用心思考,脸上忽然凉飕飕的,湿漉漉的,还在不断地移动,不由得惊愕地睁开了眼睛,只见景天笑呵呵地站在眼前,手里拿着滴着水的巾帕,擦着他的脸。
“白豆腐,不要动。”手中的巾帕轻柔地移动着,景天眯了眯眼,笑着说道。
长卿不动了,僵直着身体,一贯的笑容也僵硬地挂着。一时间,他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脸颊上,集中在那张肆无忌惮在他脸上移动的巾帕上。呼,好热,脸上如同火炽,热辣辣的,心很慌,乱蓬蓬的,跳动得极不规律。
“白豆腐,又不是没给你擦过脸,你脸红什么啊?”景天语气虽然是疑惑不解的,那双滴溜溜乱转的桃花眸子里却尽是笑意。呵呵!白豆腐脸红的样子真是,啧啧,真是可爱呐!
闻听景天的话语,长卿脸上红晕已经蔓延至耳朵和颈项,大睁着的黑眸里雾气氤氲,顿时间波光潋滟,让看到此番风情的景天痴了,手中的巾帕也停止了擦拭。
“阿嚏!”脸上的火热和渐渐冰凉的巾帕使得长卿很不解风情地打了一个喷嚏,而只差几厘米就要和长卿脸贴脸的景天首当其冲,被喷了个正着。
“景兄弟,对不起。”长卿慌忙扯过景天手中的巾帕,胡乱地擦着景天的脸。
“没事,没事。”景天的神智被脸上的疼痛拉了回来,忙夺过巾帕,扔在水里,然后端起水盆,慌张地往外就走。
碰!景天太过慌张,门只打开一条缝隙就想出去,结果半边身子撞在了门板上,撞得半边身子生疼,险些将手中的水盆扔出去,盆里的水泼洒出来大半,落在门槛上,顷刻之间结成冰。
“景兄弟,你┉”
“没事。”景天心急火燎地吼了一声,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抢步出门,连门也不带上,急匆匆地跑走了。
“景兄弟这是怎么了?”长卿蹙了蹙眉,大惑不解地瞧着被风吹打着的门扉,和门外越见模糊的景天的背影。不是该他羞怯么,为何景兄弟倒是一副羞赧的模样?
摸了摸犹自发烫的脸颊,长卿苦笑一声,暗暗责怪自己:景兄弟都已经命在旦夕了,自己还在胡思乱想,不该啊!去找常胤吧。
如此想着,长卿也离开了房间。
蜀山山腰处,景天有气没力地趴在石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开上面的雪化之后留下的水迹。
“靠,老子害什么羞啊?应该害羞的人是白豆腐,老子跟着参合干什么?”锤了一下桌面,溅起的水珠飞到他的脸上,好不清凉。
抹了一把脸,景天扁扁嘴,站了起来,走至边上,俯视着蜀山下面的雾气,再一次感叹蜀山的高峻。“蜀山还真是高啊!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估计不摔死也得一辈子站不起来。”
记得头一次来蜀山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吧?那时候清微老头就在身边,他们两人聊得挺开心的,事过一年,轻微老头和其他四位长老云游去了,白豆腐当上了蜀山掌门,茂茂和必平死了,自己也成了永安当的掌柜,物是人非,什么都变了。
“玉帝老头,老子到底还有多长时间啊?你就行行好,告诉告诉我,不要让我整天担心好不好?”冲着天上大吼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景天泄气地坐回到石凳上,生着闷气。
“白豆腐现在一定很担心,昨天不告诉他好了。”他嘀咕着,十分后悔昨晚的意志不坚。一阵山风吹来,冷冽非常,景天哆嗦着,将手抄进袖子里。
“玉帝老头也真是的,干嘛非要老子回去当什么飞蓬将军,难道神界缺人不成?”不忿地瞪了瞪灰蓝的天空,景天又站了起来,走过来走过去,身上这才温暖了一些。
“不会是因为红毛怪吧?”景天跺了跺脚,双手笼在嘴上,哈了几口,冰冷的双手顿时温暖了几分。
“切,真是一群废品,连红毛怪都搞不定,你们这群神仙是干嘛吃的?”鄙视地再次冲天上瞪了两眼,景天用稍稍温暖的双手搓了搓手臂。
“干嘛吃的?哼!他们就是一群废物!飞蓬,你还是那么一针见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干嘛吃的?哼!他们就是一群废物!飞蓬,你还是那么一针见血。”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景天一跳。“谁?”
待到看清楚面前之人,景天抚着还在乱跳的胸口,嗔怪地瞪了一副冷冰冰的神色瞧着他的来人一眼:“红毛怪,不早吱个声,吓死我了!还有,我不是什么飞蓬,跟你说多少次了,怎么还不改?”
“本尊说你是飞蓬,你就是飞蓬,哼!”重楼很自然地坐在了景天的对面,右手一伸,不知从何处变出两壶酒来,一壶递给景天,一壶执在手中,自顾自喝了一口。“飞蓬,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
“切,红毛怪,你怎么也八卦起来了?”不客气地接过酒壶,嘴对嘴喝了几口,抹了一把嘴边流出来的酒水,景天笑嘻嘻地凑到重楼眼前,贼贼地问道。
重楼冷眼扫过景天,也不开口,右手再次伸了一伸,两个酒杯拿在手上,捡出其中一个,也不招呼景天,径自斟上酒,细细地品味着。
景天本就是自来熟,无视重楼的冷眼,伸手拎过剩下的那个酒杯,瞧了瞧,放下,还是嘴对嘴地喝酒。“怎么?默认啦。呵呵,红毛怪,最近你很闲是吗?”
“如何?”重楼放下手中的酒杯,眺望远处的朵朵白云,神色依旧冷冷的,仿佛一块千年寒玉。
“切,红毛怪,好不容易有点人性,怎么又开始变回冰块了?”景天将喝得精光的酒壶放置一旁,撇了撇嘴,嘟嘟囔囔地说着,随即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又凑到重楼的眼前,摸着下巴,贼贼地接着说道:“要不,我将紫萱给你找来?”
“景天。”
重楼只有在生气地时候才会这么称呼景天,看着他微泛红色的双瞳,景天激灵一下,急忙安抚道:“安啦,安啦,红毛怪,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要那么认真嘛!”
重楼哼了一声,眼眸的颜色恢复了正常,继续慢慢地喝着他的酒。
“我说红毛怪,你今天来蜀山干嘛?”景天无聊地一边转着桌子上的酒壶,一边问道。“你是魔,还往蜀山这里来,就不怕白豆腐他们将你收了去?”
“哼,谁敢?”重楼冷冷地哼道,双瞳里重又泛上红色,眉宇间的那团火焰印记更加的鲜明,好像随时都会迸发出火焰似的。
噗!趁着重楼说话之际偷喝他酒的景天被重楼的气势惊到了,一口酒喷了出来,全数喷到石桌上,瞬间凝成了冰。“咳咳咳,红毛怪,你想杀人啊?真是的,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嘟嘟囔囔着,景天疑惑地瞧着石桌上那处冰层,心中可惜。
“哼!”重楼冷冷地哼着,没了喝酒的兴致,索性放了酒杯和酒壶,注视着景天,冷冷地开口:“飞蓬,想不想知道本尊今天所为何来?”
“我哪里知道。”见重楼不喝,景天抢过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条斯理地喝将起来。
重楼瞟了景天一眼,“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飞蓬。”
“停!老子不听坏消息。”景天不等重楼说完,忙拦住重楼的话头。都说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瞧,真打这话来了。“我说红毛怪,你能不能说点好事,让我也乐呵乐呵。”
“好事?”重楼的眉头挑了挑,颇有兴趣地望着景天期待的眼神,“没有。”
靠!景天冲重楼挥了挥拳头,不忿地叫道:“死红毛怪,想打架就说,用不着耍着老子玩。”
重楼笑了,难得地笑了,抑郁了一年之久的心情好了很多。
“靠,老子没眼花吧?”景天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红毛怪,原来你也会笑啊!”
“嗤,少见多怪!”重楼不屑地瞧了瞧景天大张嘴巴不敢置信的样子,板起脸来,冷声说道。“飞蓬,别岔开话题,听本尊说。”
景天耸了耸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吧,我洗耳恭听就是。”
重楼冷着脸盯着景天看了一会,这才冷声将事情娓娓道来。
“什么?”景天听完,惊呼出声,噌地站了起来,“你说,梦魔和共工联手,将魔界霸占了,不会吧?”
重楼睨着在他眼前走过来走过去的景天,微蹙眉头:“是真的。”
“红毛怪,你不会那么没用吧?连他们也打不过,你不是魔尊么?”景天停在重楼的身前,质疑地等着重楼,还是不能相信重楼竟然被人赶出魔界。
“本尊能怎么办?他们是上古大魔,一个本尊还可以打个平手,两个就麻烦了,若是你还有当初飞蓬那个水准,我们两个联手倒是可以敌得过。”重楼淡淡地说道,仿佛被赶出来的人不是他,而是景天。
“真是麻烦啊!”景天团团转,晃得自己都头晕还不肯停下:“白豆腐还说要把所有锁妖塔里逃跑的妖魔都抓回来,有那两个家伙在,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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