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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有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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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星魂身上的每一寸都长得恰到好处,摸起来既不会太软,也不会太硬,这绝妙的手感叫追命的双手都贪婪的迷恋着孟星魂身体的滋味。从胸前一直到腰间,再从收束的腰间往下,追命的手开始在孟星魂胯下灼热附近摩挲,像在把玩一件精美的瓷器。
  孟星魂只感到天旋地转,他一面觉得屈辱,一面身体却又贪恋着追命手中的力度,这让他更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
  孟星魂甚至连提气解穴的精神都快不能集中,似乎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冲击到头部,热得几乎要火烧火燎,这叫他怎能不恨!
  方才还无赖般喋喋不休的追命现在也已没有余暇再说话,只一味挑逗着孟星魂的昂扬,一只手将其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则在昂扬附近来回抚摸。他更仔细、更温柔的握着、揉捏着,直到孟星魂口中再次溢出难耐的呻吟。
  “啊……”
  压抑克制的呻吟声何尝不是另一种最有效的催情剂?
  追命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的衣衫,握住自己那比孟星魂更硬更大的灼热,抵在孟星魂的大腿根部摩擦,另一只手加快对孟星魂的昂扬的套弄。
  很快,两人同时倾泻而出,追命的手中沾满了孟星魂喷出的粘液,孟星魂的大腿上则沾满了追命的白浊。
  追命哪里不想将孟星魂抱到床上再仔细云雨一番?他甚至几近疯狂的想进入眼前这具美妙的身体,但他并不是鲁莽的人,他虽潇洒不羁看似一届莽夫,实则却无时无刻都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他权衡一番,对于带刺的美人,岂能第一次就过分唐突?有道是来日方长,以后的机会,又怎会不够多?
  孟星魂虽觉得浑身瘫软,但深知追命此刻一定也是精疲力尽、属于防备,他心下一横,运功强行解开了穴道,喉头涌出一股腥甜,他暗自咽下,反手给了追命出其不意的一掌,然后提起裤子,飞身至桌上拿剑。
  追命已料到孟星魂会冲开穴道,只是他低估了孟星魂的功力,好在打在肩头的一掌并不算重,追命还能够及时做出反应,抢在孟星魂之前取了孟星魂的宝剑,双手抱臂,将宝剑牢牢抱在怀中。
  孟星魂看他吃了自己一掌竟能依旧行动如风,猜测定是自己强行冲开穴道时受伤颇重,再加上媚药药性未散,自己浑身无力,此时与追命交手,并无胜算,眼下还是保住性命,才能再来取追命性命,不仅是对高老大有所交代,更是可以一血今晚之耻!
  于是,孟星魂朝着与追命反方向的门口跑去,一脚踩上老楼护栏,跃入浓密的竹林中。
  追命冲出来,只看到孟星魂在竹林中几个起落,已逐渐远去,空留一片竹叶婆娑之声。他也不追,甚至笑出了声——孟星魂的剑还在自己手里,这是一个杀手的另一条生命,不用担心孟星魂不会来取。
  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机会再交手。
  今夜无月,天边几颗残星。
  这样一个沉静的夜晚,应当拥情人如梦,他却独坐在树上擦拭一柄剑。
  一柄锋利的、杀人的宝剑。
  宝剑泛着冷冽的光,让人一看便觉得周身一寒,他看着宝剑的眼神却像在看着自己的情人,那么内敛、那么温柔。
  他是一个杀手,一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杀手。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却不知是否会来。
  他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来擦拭他的宝剑,现在,他将剑收入了剑鞘,静待拔剑的一刻。
  杀手拔剑,自然是要去杀人。
  就在方才,他知道他等待了三天的机会终于即将到来,他要杀的人身边的高手都已离去,他要杀的人现在是独自一人!
  他凝神盯着楼内的动静,像一只等待捕捉猎物的鹰。
  追命觉得今夜真是漫长得有些无趣。他双手环在脑后,躺在神侯府老楼的栏杆上,看着如墨的夜空。
  楼内有的是好酒,此刻他却不想喝。喝酒本是他最大的乐趣,他为何不想?
  当一个人连最大的乐趣都不愿享受,必定是遇到了极大的难题,甚至正在经历难熬的痛苦。
  他的确是正在经历难熬的痛苦,地上已经横七竖八扔了十余个酒坛,他身上已经完全湿透。
  他当然不是将酒都倒在了衣服上,要叫一个酒鬼浪费美酒,并不比叫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请客容易许多。他正在运功逼出自己体内的毒,一边喝酒,一边运功,毒随着酒都逼出了体外,毒已散去,只是被酒浸湿的衣衫还未干。
  追命躺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湿哒哒的衣衫实在无法忍受,他一跃而起。
  既然毒已散去,他又是在经历何种难熬的痛苦?又是何种难熬的痛苦,能将六扇门的追命折磨得无法入睡,宁愿枯坐着熬过漫漫长夜?
  追命只觉得一股热气在下腹处愈聚愈多,那种感觉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并不陌生,他甚至打算要去邀上方才助他运功的师兄弟中的某一位,同去追寻软玉温香。
  然而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是六扇门的追命。
  他无奈的走回屋中,叹息着三个人的真气一起注入他的体内确实太过血气方刚。
  他脱下了粘腻的衣衫,就在他脱下衣衫的一刻,他感受到凌冽的剑气。
  他一闪身,躲开了袭来的剑。
  屋内红烛火光猛的晃动了几下,似乎是在为躲过了剑气带来的灭顶之灾而庆幸舞蹈。
  就在火光晃动的一息间,一招已毕。
  孟星魂额头的汗滑落,他知道他杀不了追命,他与追命的武功本就不相上下,杀追命只能出其不意一击必中,现在,一招已毕,再无招式。他冷冷的看着追命,握紧手中的剑,等待追命下一次出招。他虽杀不了追命,但他也不能死在这里,所以他唯有全力一搏。
  然而追命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追命的气息均匀而有力,追命的全身都没有破绽。
  孟星魂握剑的手已经出汗——他无法出手。
  互相凝视着对方,时间如凝滞般缓慢。孟星魂终于感觉到追命的气息乱了,变化只在一瞬,孟星魂的剑已动。
  孟星魂不能确定他是否能抓住这一瞬的优势,但失败也不过一死,他从来不怕死,因为他是个杀手,杀手唯一做的事,就是不断杀人,直到被杀。
  忽然,一条水柱从追命口中射出,像狡猾而灵敏毒蛇在捉捕猎物时喷出了毒液。
  孟星魂猝不及防,偏转开脸,水还是喷到了他的脸上,滑进了他的嘴里,是酒,香醇的美酒。在尝到酒的滋味的一刻,孟星魂已被点了穴道。
  孟星魂手中依然握着剑,甚至保持着向前俯冲的姿势,气势依然凌厉,他却已无法俯冲,他额头的汗滑至脸颊,与脸上的酒混到一起,再滑至嘴角,他却已品不出香醇,只感到苦涩,他纵然不怕死,也决计不想死在这里。
  有谁在临死前不感到苦涩?
  孟星魂嘴里虽苦,他却并不打算示弱,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追命。
  追命却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孟星魂。
  猎物冷冷的看着猎人,猎人却悠然看着猎物,猎人的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笑。
  这实在是个诡异的画面!
  追命身上的衣衫依然未干,但现在他却并不觉得难受,他笑着开口,“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是谁要你来杀我。”
  孟星魂恨恨的看着追命,他也只能恨恨的看着追命。他当然不能说是谁要他来的,杀手绝对不能说出雇主的名字,这关乎一个杀手的尊严,所以他只能听着追命说话。
  追命更加凑近孟星魂,几乎面贴面的看着孟星魂的眼睛,“是不是那老不死的蔡京?”
  孟星魂既不否认,也不肯定,眼中甚至除了恨和冷,找不出更多的情绪。
  “你已被我制住,难道不打算跟我说说话?夜这么漫长,不说说话又如何打发时间?”追命坐上一条长凳,撩起衣衫下摆,脚蹬在对面的另一条长凳上。
  孟星魂依然没有说话。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杀手。”
  追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见孟星魂瞪了他一眼。烛光虽微弱,从窗口射进来的星光更是微乎其微,但追命确定他没有看错。
  这果然是个有趣的杀手!追命腾起身体,把蹬脚的长凳逷远一尺,环在胸前的手环到了脑后,将脑袋枕在方才坐着的位置上。
  追命枕着自己的手臂,头在一条凳子上,脚在另一条凳子上,身体悬空着,他觉得十分舒服,舒服得他简直想要在空着摆动几下,可惜他身下没有一根绳子,不然他一定更加舒服。
  惬意的躺着,让追命又感觉到自己下腹的火热。
  “朋友,你真不打算跟我说说话?”
  将要杀自己的人唤作朋友,这天下有几人有这样的气魄。
  所以他是追命!
  孟星魂依然冷冷恨恨的看着他。
  “你或许在想,我是不是要用什么方法收拾你?要用什么样的折磨人的法子来折磨你?”
  孟星魂眼中起了变化,但很快又恢复的冷冰。
  这一番变化,叫追命认定自己猜得一定不会错,这位不言不语冷冰冰的朋友并不如他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冰冷平静。
  孟星魂的眼中变化更多,由冰冷变得温柔,由温柔变得火热。
  “你……酒里有毒?”
  “你一定已经注视了这老楼很久,所以你不会不知道,在你进来之前,无情、铁手和冷血已经一起运功助我解了毒。”追命依然舒舒服服的躺着,“所以我喉咙里的酒当然没有毒,况且,下毒这种龌龊事,岂非坏了我追命的名声?岂非坏了六扇门的名声?”
  孟星魂的脸上露出一丝安心。
  追命又接着道,“不过,这种滋味,并不比中毒好受。”
  孟星魂很想冷冷的瞥追命一眼,但他已无法做到。现在,他的眼睛已经热得像火,柔得似水,他严密的包裹在黑衣中的身体的感觉,并不比他眼睛里看到的内敛几分,甚至连他披散着的乌发的每一根发丝,都带着难以言说的柔情。
  追命喜爱一切美的事物——美酒、美景,当然还有美人。
  在追命的眼中,这个突兀的闯进来、全身除了脸和手、其他地方都藏在黑衣中的杀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美人的眼睛大而明亮,里面盛满了柔情,像是再诚挚的邀请;美人的皮肤很白,却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而是莹润如玉的白,白中还透着一抹红;美人的腰很细,但追命可以确定,这腰虽细却并不纤弱,而且一定非常柔韧;美人的红唇紧抿中,透着倔强、透着不甘。
  追命已经觉察到,自己中的毒虽已解,但再精湛、再浑厚的内力也无法将混杂在毒中的令人周身火热、喷薄欲出的药的药性解开。
  内力虽不能,美人却能够。
  追命却并不打算吓坏美人,和美人做朋友,总比和美人做敌人要好上百倍。
  “我想,你的生活里,除了杀人和练剑,一定没有经历过别的事情。”追命虽觉得浑身火热难耐,但他庆幸自己至少比面前的黑衣美人看起来冷静许多。
  “这酒里到底是什么?”孟星魂已然无法冷静,他已感觉到自己下身的肿胀,他一贯冷淡,除了练剑和杀人,他的确没有经历过别的事情。
  但他毕竟在这世上活了三十年,当然知道自己中了什么,他只是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你果然出了杀人和练剑,没有经历过别的事情。”追命从凳子上跳了下来,“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孟星魂没有说话。
  “不,你当然知道。我甚至已经猜到了你就是快活林的孟星魂,快活林当然是要给人快活的地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个杀手,被人制住、被人识破了身份,岂不意味着死亡?杀手的最后结局只能是死亡,但如此窘迫、如此屈辱的死,他又岂能甘愿?
  话已至此,无需再说,孟星魂只能愤怒的咬紧牙关。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如何认出的你?”追命勾起孟星魂耳畔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玩耍,“六扇门已经盯了你们很久,不动你们,只是为了制约各方杀手间势力的平衡。”
  追命灼热的气息吐在孟星魂耳畔,让孟星魂觉得自己不仅脸上发烫,连耳朵都快烧了起来。
  但孟星魂仍然坚持着惯有的冷静,“何必跟我说这些?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为什么要杀你?杀了你难道对我有什么好处?”追命撩开孟星魂耳边的头发,“比起杀人,难道我们没有更有趣的事情可以做?”
  隔着头发,孟星魂尚且受不了追命的撩拨,现在毫无遮蔽的接受追命气息的撩拨,孟星魂只觉浑身酥麻,他甚至觉得若非点了穴道,他此刻很可能软如一滩泥,一滩春泥!
  “不……不要再说了……离我……远点。”孟星魂不仅愤怒追命对他的所作所为,更愤怒明明是追命中了媚药,为什么能够那么克制,那么自由,自己却毫无办法,不能自已。
  孟星魂怒视着追命,但他哪里知道,他的眼神分明是含娇带嗔,漾满了春情。
  被如此风情的眼神一望,哪个男人能忍住,除非他根本就不是男人。何况追命正浑身难耐,何况追命正是一个热血方刚的男人。
  “我非但不会远离你,我甚至想要跟你做更有趣的事情。”追命不出所料的笑眯眯看着孟星魂又满是风情的瞪了他一眼,双手便开始在孟星魂上身游走,嘴唇贴上孟星魂的耳朵,伸出舌尖舔舐孟星魂的耳廓。
  “没想到……六扇门……的人竟然……”孟星魂感到浑身战栗,一种陌生的、恐怖的快感袭遍全身,他甚至舒服得说不出话。
  “竟然什么?莫非你想说——竟然破案抓人的本事了得,其他的本事也不容小觑?”追命的手继续在孟星魂身上游走,他明明可以更有规律、更有技巧的动作,但他也已经舒服得毫无章法,只能凭着本能的趋势,希望找到能纾解自己浑身燥热的方法。
  孟星魂又急又气又觉耻辱,追命竟然如此曲解他的话,六扇门的人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他终于积攒了一口气力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难道你忘了我刚才的话,比起杀人,我们不是正在做更有趣的事情?看来你还没有觉得有趣,看来你是要我更加认真、更加努力。”追命说话间已经解开了孟星魂的衣襟,右手探入了孟星魂胸前。
  孟星魂已经猜到了追命接下来的动作,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你……你疯了,快……快停下来!”
  追命当然没有停下来,而是更往里探去,最后停在了孟星魂的胸前。追命的右手开始在孟星魂胸前抚弄,带着老茧的手掌滑过孟星魂光滑的肌肤,修长有力的手指来回捏弄着孟星魂胸前的凸起两点。同时,追命的左手在孟星魂的腰上抚摸。
  孟星魂压抑的咬着牙,在追命更加肆无忌惮的玩弄他胸前两点的时候,他嘴里终于泄露出一丝呻吟。
  “啊……”
  “看来,我的努力终于有了回应,你也觉得很舒服。”追命的唇离开孟星魂的耳朵,舔过孟星魂的脖颈,落在了被自己拉扯得衣衫大开的孟星魂的前襟上。
  “我会让你舒服。不过,在此之前——”追命拿开双手,直起身体,“你难道不觉得你手里的东西太过危险。”追命一手捏住孟星魂的手腕,一手掰开孟星魂的手指,在长剑落下的一刻,利落的接住,转身放在了桌上。
  一个从来剑不离身的杀手,竟然被人卸了兵器,孟星魂只觉得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这甚至比追命玩弄他的身体更让他觉得羞耻。
  追命明知孟星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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