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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七席参上(主家教,死神打酱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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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误会了，我不是……”
“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你肯定是哪里的猥亵犯！我要带你去见警察！”她忙不迭地“安抚”渡边纲太郎，“我可怜的孩子，这个坏蛋是不是要对你做不好的事？”
“没这回事我只是在……”
“你闭嘴！孩子，你告诉我。”
渡边纲太郎茫然地看着两名成年人：“呃，请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博士和大妈之间的对话都是说的英语，可怜他英语几乎没上过三十分，听这两位吵架完全像在听鸟叫。
“哦天哪，难道你不懂英语？”大妈愣了下，转眼更加义愤填膺地瞪博士，“你这个该下地狱的恶棍！你居然欺负这个孩子不懂英语！”她注意到蓝波的存在，“还有这么小的孩子，你一定是要诱拐他，我一定要叫警察来逮捕你！”
依然一个字也听不懂，少年只能看到大妈越说越兴奋头沫横飞的英姿和博士精神崩溃以手扶额的动作。
“好吧好吧你赢了。”博士终于“认输”了，他不再辩解，转而翻找起全身上下的口袋。
“你要干什么？赔钱吗？你必须赔钱，但是我警告你，别以为这事赔钱就算完，你还是得进监狱……你干什么！”
“没什么，”博士晃动手里的一片细小的东西，用日语说道，“小……纲吉，请把嘴张开。”
“说英语！那是什么！微型炸弹吗！你是恐怖分子吗！”大妈怀抱少年边骂边退。
博士无辜地摊手，那片东西伴随动作斜飞出去，从渡边纲太郎的嘴巴一直进入喉咙深处。
“啊！！”大妈焦急地拍打少年的背部，“快吐出来！吐出来！”
“咳咳……呕……呃……”
“该下地狱的混蛋，你要杀人灭口吗！”
“不是的大妈，博士他是好……”
大妈和少年双双愣住了。
“原来你会说英语？”
“怎……怎么是日语？”怀抱明显处于状况外的蓝波，少年大惑不解地自言自语。
“一个小秘方，可以自动翻译语言，”博士撇嘴，“不过仅限于听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这孩子能说英语……孩子，告诉我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坏事！”
“不是的大妈，博士他只是在跟我说话。”
“跟你说话，哦跟你说话！可怜的孩子，你的心灵多么纯洁，这个家伙一定是趁你什么都不懂欺负你！”
“大妈你真的误会了……”
“立刻报警，立刻打电话！电话！电话！”
渡边纲太郎好心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大妈。
“哦你真是个好孩子太感谢了！”大妈抓过手机快速拨打，“嗨，警察局吗？”
手机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想起来了，”渡边纲太郎后知后觉地说，“如果这里确实是纽约，大概我的手机不在服务区……渡边先生好像说过不能离开并盛町。”
博士耸肩。
“哦混蛋你休想得意！”大妈愤怒地啐了一口，“好孩子，”她爱怜地抚摸少年的脑袋，“跟阿姨回家去，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对不起这位女士，我和这孩子还有些事要……”
“你给我闭嘴！有我在你休想拐走这孩子。”
恹恹欲睡的幼儿突然精神振奋地叫起来：“吃的！蓝波大人要吃饭！”
“呀，蓝波……”
“吃饭！要吃饭！”幼儿的叫声渐渐转入哭腔，“吃饭……要忍耐……蓝波大人要吃饭！”
少年歉疚地看着博士。“怎么办？蓝波好像饿了。”
大妈骄傲地斜了博士一眼，转头慈爱地对少年说：“你们一起来吃饭，布朗先生最喜欢小孩子了。”
“好吧好吧，别的事就先放一放。这个时代一定有些什么在吸引Tadis，除非能找出这个秘密，否则我想Tadis不会离开。”博士无奈地说。
“随便什么事，你给我滚开！”
“大妈，请让博士跟我们一起走吧。”
“为什么啊，这个混蛋……”
少年祈求地望着大妈，双眼就像两汪澄澈的泉水，清晰地倒映出一切。
“这不……好吧。”大妈放软了口气，“不过如果布朗先生不欢迎他，我是不会让他进门的。”
“太感谢了。”
……
大妈的家就靠近不远处的一座小木屋里。据说小木屋的主人是布朗先生，一位善良但却不幸的老绅士。而大妈是负责照顾布朗先生的保姆。
“托马斯太太，今天有客人吗？”开门的时候，住在里面的老人问。
“是的布朗先生，是两位很可爱的小客人。”大妈——现在叫托马斯太太了——从渡边纲太郎手里接过蓝波，随口应道。她的大嗓门让整座小木屋嗡嗡作响。
“不止吧，我还听到另一位客人的脚步声。”
“那只是……”
“没关系的，让另一位客人也进来吧。”
“好吧。”托马斯太太恶狠狠地剜了博士一眼。
“欢迎你，远道而来的客人。”
“你好，布朗先生，”博士率先进屋，“我是约翰……哦……”他没有完成自我介绍，好像被看到的东西惊住了。
少年第二个进入：“博士，怎……”一只大手飞快捂住他的嘴。
他转头，小木屋主人的身影猝不及防映入眼帘，让他忘记挣扎。
现在他明白托马斯太太说那是一位善良但却“不幸”的绅士的原因了。
“我的样子很可怕吧。”
“唔……”少年无法出言安慰。
“真糟糕，”博士沉痛地说，“你还不到四十五岁……”
“听起来您是我的一位熟人？很抱歉，我老了，记忆不清楚了，否则我应该能认出您。”
说话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头发灰白，脸——几乎不能称为一张脸——上面爬满丑陋的疤痕，眼睛的位置只留下两个黑色的空洞。
“我认识过去的你，也认识未来的你，我从未来的你那里听说了现在的你的事，”少年听到捂住自己嘴巴的男人说，“但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比那更糟。”
“未来的我……”这个形貌丑陋的老人沉吟道，“原来我还有未来，听上去真是个好消息。”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天使造成的吗？”
老人愣了一下，纠结的疤痕下露出一个略显扭曲的微笑。“您真是清楚。”
“可惜我总也想不起来你是谁，”他的脸朝向渡边纲太郎所在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你身边的这位却给我一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为什么不让他说话呢？”
难以名状的巨大痛苦从不知名的角落涨出，洪水般席卷过少年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对话多的时候我就能写得很快……
这篇文可以改名叫四个27一台戏了，望天。
第二十七章
有事没事都爱大呼小叫的托马斯太太会烧一手地道的日本菜，尽管她本人对日语日文什么的一窍不通。三位访客分别——博士和渡边纲太郎在餐厅陪伴小木屋的主人，蓝波留在托马斯太太房间里——享用了丰盛美味的晚餐，随后布朗先生邀请博士进行餐后的散步消食。他们消失了很长时间，一直到渡边纲太郎和蓝波被托马斯太太半哄半强迫塞进温暖的被窝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善良但却不幸的布朗先生用诚恳的语气请求客人们帮行动不便的主人送保姆去私人医生处做健康检查。
“哦先生，我怎么可以把您一个人留在家里！”托马斯太太惊叫。
“放轻松女士，请相信我有足够的自理能力，你出去买菜的时候我从来没出过事。”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托马斯太太反驳，“到普里医生的检查中心来回就要七个小时，再加上检查时间……”
“不用担心，”博士插嘴道，“我有最快速的交通工具，眨眼就可以完成一个来回。”
“是的，昨晚博士向我介绍过他的神奇飞船，”布朗先生劝他的保姆，“顺便挑一套比力奇斯7。0版的全自动厨房设备，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那样一套。”
“好吧，既然您这样坚持。”托马斯太太终于妥协。
“这真神奇，很少有这样强硬自我的‘保姆’，我以为大部分人都只喜欢听话服从命令的。”博士惊奇地说。
托马斯太太以怒目而视回报这句话。
“哈，别人也许是这样吧，不过，”坐轮椅的老绅士一半解释一半安慰地说，“不过，我需要的恰恰是托马斯太太这样的朋友。”
“哦布朗先生您根本不需要对这个罪犯解释！”
“我还以为经过昨夜可以让你对我的误会消除……”
“住口！你怎么敢在布朗先生面前说出这种令人误解的话！”
老绅士无奈地笑笑。他转过脸，就像那双黑洞里还有眼珠存在一样，精确对准了渡边纲太郎所在的方位。
“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不愿意说话的孩子？”
少年迟疑了一下。初次见到布朗先生面貌的冲击力早已消失，现在的他并不会对老人感到害怕，甚至还有点感觉亲切。但是从昨晚被博士捂住嘴巴的那一刻起他一直没法说话，尽管后来博士放手，他的喉咙仍然像被上了锁一样无法出声。他只能点点头，又懊恼地想起老人根本不可能看见自己点头的姿势。
面部残缺的老绅士仍然微笑着等待他的答复。
“他当然愿意，为什么不愿意呢布朗先生？是不是托马斯太太？”
“是的，这孩子刚才点头了。”尽管很不情愿，为了不让主人感到失望，保姆太太仍是选择附和博士的说法。
“还有那位小朋友，也一起去吧。”
这里指的是博士和少年带来的幼儿。虽然由于托马斯太太过于担心不懂事的幼儿会给主人带来困扰的缘故始终没让蓝波见布朗先生的面，但老绅士仍旧是房子的主人。
“哦，当然，牛先生当然跟我们一起。”
少年注意到，他的同伴给“蓝波大人”改了称呼。
“那么我提醒各位，现在就可以上路了。检查中心的预约时间是上午九点半，而现在快要九点了。”在老绅士话音落下的几秒钟后，落地钟一似不落地敲响了九次。
“这真是太神奇了。”博士惊叹道。
少年也点头表示赞同。
时间观念这种东西不管是在过去的泽田纲吉还是现在的渡边纲太郎身上都没有存在过，而布朗先生他甚至是个盲人！
“这没什么，习惯了数钟摆的滴答声，你也会……”似乎是对这个话题略有些不再在，布朗先生再一次催道：“请出发吧，迟到的话也许会被排到下午。”
……
前面说过，布朗先生的保姆托马斯太太是个总爱大呼小叫的人，日常生活中的任何琐事都可以让她喊个不停。但是在伪装成蓝色警亭的时空飞船Tadis里，她却平静地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哪怕是进入蓝色警亭转眼就能到达检查中心这一点，她也表现得无比镇定。
反倒是渡边纲太郎，一旦发现喉咙恢复功能，立刻抓着博士问不停。
“已经解释过了，你的失语症跟我无关，别再怀疑了。”
“可是……”不是你难道还会是我自己搞出来的吗？
“谁知道呢？也许你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家伙在搞鬼。”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觉得是玩笑，你就一点也没感觉什么吗？比如奇怪的梦之类？”
奇怪的……梦……
少年恍惚想起，他仿佛也曾经在某个梦里和什么人说过很多话，是什么呢……
“很抱歉，你们来晚了，预约的时间是九点。”挂号小姐打断少年的思索。
“九点？不是九点半？”博士问。
“确实是约在九点……”挂号小姐熟练地翻动电子档案，“TMS013Y1072号机器人的检查时间由电话按键输入，也许是布朗先生不小心按漏了键。你知道，布朗先生他的情况……”
“好吧好吧，那么现在还来得及吗？”
“很抱歉，现在已经满了，我可以帮您的机器人重约时间……您看，上午十一点怎么样？”
少年注意到一个奇怪的名词。“机器人？”
“当然，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智能科技。”博士随口应付道。“十一点？还有两个小时？”
“今天很快了，要在平时，至少得排到明后天。”
“两个小时……”博士歪着脑袋想了几秒。托马斯太太在旁边插嘴：“那么先去比力奇斯专卖店好了。”
“去比力奇斯专卖店？今天？我要是你可不会做那么危险的事，说实话保姆型机器人能完整进来这里已经是奇迹了。”
“外面怎么了？”驾驶Tadis直接进入检查中心的外星人好奇的问。
“劳工组织抗议智能机器人抢走工作。中心的大部分客户都改约其他时间了。”
“太糟糕了。”博士烦恼地挠着头发。
托马斯太太气鼓鼓地站在一边。“布朗先生说过，那些人都是瞎叫唤，”她说，“我们同样创造了很多工作机会。”
“这一点我同意。”从事智能机器人服务产业的挂号小姐表示。
好吧，托马斯太太是机器人，虽然她看上去比普通人还要像普通人但他还是机器人。渡边纲太郎胡思乱想着。
这种时刻自己应该表现得更有用些。怀着这样的想法，少年主动安慰博士和托马斯太太道：“我会在这里陪着托马斯太太的，博士你可以上街转转。”
托马斯太太感动地抱住了少年。
“你怎么知道我想上街……好吧我早知道你有非常出色的直觉，”博士笑嘻嘻地说，“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去见证这场由技术革新带来的重大历史事件！我来了！”然后他张开双臂，无比欢欣地跑出检查中心。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一更
第二十八章
十一点半的时候，独自坐在检查室门外啃汉堡包的渡边纲太郎见到博士回来。
“托马斯太太已经进去了吗？”
“半个小时前进去的，据说再过一个半小时后才能出来。”
“好吧，”博士看着表，“哪儿来的汉堡包？我快饿死了。”
“路德小姐帮我叫的，”少年说的挂号小姐，“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多要了一个，你要吗？”
“啊，谢谢。”博士抓过食物在少年身边坐下。
少年发现博士的衣着凌乱，扣子也掉了好几颗。“你好像……”
“很糟糕，非常糟糕，劳工组织和机器人制造业行会大打出手，就在外面，他们把我也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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