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七席参上(主家教,死神打酱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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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边纲太郎不想把某些事告诉给别人，但是他也担心“渡边先生”的下落。
　　
　　是不是应该找个信得过的人参详参详呢？少年的心里总有些忐忑，渡边先生总是不出现好像会发生一些很糟糕的事。
　　
　　“你果然知道的，对不对？”泽田纲吉双眼发亮，拉住他的手臂不肯放松。
　　
　　“请不要欺负我家的小纲哟，泽田君。”美丽高挑的吉普赛女郎将渡边纲太郎的手臂抢出来。
　　
　　“朱丽叶小姐好。”泽田纲吉甜甜地打招呼。
　　
　　女郎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碧绿明眸仍然盯着渡边纲太郎。
　　
　　少年被看得有些脸红，“……朱丽叶小姐，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可爱的纲吗？妈妈我真伤心啊。”
　　
　　“不是的！”少年手忙脚乱地辩解。
　　
　　朱丽叶小姐掀起美丽的嘴唇：“作为道歉，和妈妈去约会吧。”
　　
　　“啊？”
　　
　　“就是这样了，今晚我们要在外面吃饭。”打完招呼，朱丽叶小姐不由分说拉走渡边纲太郎。
　　
　　……
　　
　　朱丽叶小姐买来一大堆零食，她把那些零食都放在公园长椅的中间，自己捧着一袋爆米花背靠长椅坐在零食左侧。
　　
　　坐在右侧的渡边纲太郎不安地握着罐牛奶。牛奶也是朱丽叶小姐付的钱。
　　
　　女郎抓起一把爆米花，并不放进口中，而是那在手里把玩。“纲不喜欢吗？”
　　
　　“啊……啊？！”
　　
　　“牛奶啊，纲不是一直都很想长高吗？”
　　
　　“朱丽叶小姐怎么知……知道？”
　　
　　“只要是可爱的纲的事，我全部都知道哟，”女郎停下来，故作神秘道，“包括考了14分的事。”
　　
　　“啊啊……知道……知道了吗……”少年拿牛奶的手都抖了。下午刚拿到的分数，被Reborn知道他就死定了。
　　
　　“不会告诉别人的，放心吧。”
　　
　　“是……是吗。”
　　
　　“因为那个婴儿肯定已经知道了啊。”
　　
　　“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少年抱头哀号。
　　
　　朱丽叶小姐扑哧一笑。
　　
　　“这都是因为纲的过去太过幸福的缘故啊。”她说。
　　
　　“怎么突然说到……”
　　
　　“因为生活太过幸福，可爱的纲完全没有学习的动力呢。”朱丽叶小姐仰望头顶的天空，似笑非笑。
　　
　　“这种说法我……”
　　
　　“可是这样幸福的生活早就被夺走了，没有了哟。”
　　
　　血色猛然从少年小麦色的肌肤上褪去。
　　
　　与他隔着一堆零食坐在长椅另一侧的女郎继续说：“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我想是这样的。”
　　
　　“朱丽叶小姐……我……我不明白……”
　　
　　女郎突然勾起少年的下巴，“‘帮助你取回原来的身份’，‘渡边先生’是这么说的吧。”她的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知道我是很没用……我……”
　　
　　“和纲本人完全无关哟。”
　　
　　少年的心无来由地被揪住了。
　　
　　“无论是作为渡边纲太郎还是泽田纲吉，都是一样的。”
　　
　　“请不要……”
　　
　　女郎强硬地按住少年的脸，逼他面对自己冰冷的双眼：“成为渡边纲太郎，失去过去拥有的一切；成为泽田纲吉，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这两者根本没有分别。”
　　
　　“不要再说了！”
　　
　　朱丽叶小姐凝视着少年，留上流露出一丝疼痛。
　　
　　“‘渡边先生’告诉过你吗？‘泽田纲吉’的未来早已经决定了。”
　　
　　“成为黑手党boss，‘泽田纲吉’必须承担整个世界的罪恶，杀人与被杀，双手沾满血腥，双足深陷地狱。‘渡边先生’告诉过你吗？”
　　
　　少年金黄色的双眼痛苦地睁大。
　　
　　“为什么……”
　　
　　“我说过了，”朱丽叶小姐轻笑，“你的事我全部知道，也包括未来哟。”
　　
　　“但是，为什么要告诉我……”
　　
　　金黄色大眼睛里，女郎的面孔逐渐放大。
　　
　　“会心疼啊，看到亲爱的纲吉在血腥地狱中微笑的样子，就会很想……”她低声说出某个词语，即使听不清楚也让少年寒毛竖立。
　　
　　“……朱……我……对不起。”
　　
　　在两人接触到彼此的面孔之前，朱丽叶小姐停下动作。
　　
　　“我不需要道歉。”她恢复到之前的位置和坐姿。
　　
　　渡边纲太郎有些茫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我很失望。”
　　
　　“对不……”
　　
　　“与你无关哟。”爆米花的碎屑从女郎握紧的指缝间掉落，“正因为与你无关，我才会觉得失望。”
　　
　　就像是察觉到身旁有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少年感到坐立难安。一些乱七八糟不可名状的东西在脑海里嗡嗡作响，他的手指不知不觉探入牛奶中。
　　
　　坐在长椅另一侧的女郎忽然叹了口气，少年紧张屏气。
　　
　　“好像没办法啊，就算有这么可爱的对象，我还是没办法出轨。”女郎悠悠地说道。
　　
　　什么出轨啊那是什么啊我完全没有听到啊还有可爱的对象什么的根本不关我的事一点都不关我的事！
　　
　　“Ku……可爱的纲就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渡边纲太郎咽下口水，“那个……”
　　
　　背靠长椅的女郎侧过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那个……我们不是母子吗？”
　　
　　“Kuhahaha！”长椅左侧爆发出一阵大笑。
　　
　　“……”少年纠结又尴尬地搓着牛奶罐。
　　
　　女郎单手捂住上半截脸庞，红唇翘得高高的，“还是不甘心啊，这么可爱的纲，真不愿意让给别人。”
　　
　　“……什……什么啊！”怎么还是跟我扯上关系了！
　　
　　一只修长白嫩的右手突然抓住坐在右侧的渡边纲太郎的肩膀，越过挡在两人中间的零食堆把他拽到坐在左侧的女郎怀里。
　　
　　“放弃过去吧。”
　　
　　“啊？”
　　
　　就像是揉小动物一样，女郎的左手抚过少年深褐色的发丝。
　　
　　“想做黑手党的人就让他去做好了，就算失去原来的身份，可爱的纲还有我啊。对了，还有‘渡边先生’。”
　　
　　“可是……朱丽叶小姐……”
　　
　　女郎兴致勃勃企图进一步诱拐，悠扬的音乐却在长椅中间响起。
　　
　　从零食堆里眼明手快地抓起那只买来后第一次接到来电的手机，朱丽叶小姐“抛弃”独自坐在公园长椅上的渡边纲太郎，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我去接电话，那些东西纲自己吃掉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是６９０出轨吧




第三十七章

　　死神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调整了一下站立过久有些僵硬的义骸。
　　
　　上下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空白，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眼前突然一黑，下一秒校工先生孤零零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过道上。
　　
　　温柔的女声在人群中清晰回荡：“27号检查完毕，请28号进入检查室。”
　　
　　“请问是泽田纲吉吗？”
　　
　　一位身着白色长裙打扮颇为接近地球上的护士的少女走来，在刚刚离开检查室的受检者跟前停下。
　　
　　“是的，女士。”受检者微笑，这时他注意到少女有一双没有瞳仁的纯白眼球。
　　
　　“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这是报告。”少女说着，将一张写满看不懂的文字的小纸片递给他。
　　
　　“非常感谢，那么我可以回去了吗？”
　　
　　不知是哪个字词刺激到少女的神经，她紧张地回顾身后，然后突然抓住受检者的双手：“对于你所失去的一切，我感到非常难过。”
　　
　　受检者愣了一下，“不是没有任何问题吗？”
　　
　　少女摇头，两行泪水从镶嵌纯白眼球的眼眶淌下。“你不知道，现在的你还不知道。”她哽咽道。
　　
　　“请问……”受检者稍微皱起眉头，“究竟出了什么事，请告诉我，可以吗？”
　　
　　“对不起，我真的很难过，”少女突然松手，泪流得更加汹涌，“希望你永远都不用知道。”
　　
　　“请……”
　　
　　她哭着，甩开对方迟疑伸出的手，消失在人群中。
　　
　　义骸中的死神愕然地停留在原地。他突然觉得心里有种空荡荡的失落感，突然很想和某个人聊几句话。
　　
　　掏出兼有移动通讯功能的虚警报器，屏幕显示有七通未接，全部指向同一个号码。
　　
　　死神听到义骸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拨通了那个号码。
　　
　　铃声响了一下，立刻接通。
　　
　　“喂，骸……”
　　
　　“Kufufufu，终于想起被你抛弃的我了吗，亲爱的纲吉。”
　　
　　通话对面传来低沉柔和的男声，校工先生愣了一下。
　　
　　“骸？”
　　
　　“哦呀哦呀，过着乐不思蜀的逍遥日子连我的声音都忘了吗？”男声讥讽地说。
　　
　　心跳得更厉害了。
　　
　　死神小心翼翼地用义骸的两只手捧住警报器：“你……力量都恢复了？”
　　
　　“是呢，在我被亲爱的纲吉抛弃的第五十年。”
　　
　　第五十年？！
　　
　　校工先生被这个数字吓得差点把警报器砸在地上：“你说……你……我……我以为只有几个小时！”
　　
　　“对于沉浸在抛弃我的欢乐中的纲吉而言，快乐的日子的确短暂地就像只过去几个小时呢。”对方语气甜蜜但却恶意满满地说着。
　　
　　“不是的，我……”
　　
　　“可是，”男声拔高了音量，“被抛弃的我却像是度过了几百年，那种痛苦到麻木的感觉，亲爱的纲吉体会过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回来我现在就回来！”
　　
　　“现在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哟。”警报器那头不冷不热地打断他。
　　
　　“……为什……”
　　
　　男声轻笑，扔下一颗重磅炸弹，“因为我已经有别人了。”
　　
　　因为我已经有别人了……
　　
　　我已经有别人了……
　　
　　有别人了……
　　
　　“……怎……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难道亲爱的纲吉认为我必须一直等下去，等到死等到你永远都不再回来吗都不可以找别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细如蚊蚋的声音。
　　
　　“意思就是说，亲爱的纲吉同意我找别人了？”
　　
　　捧住警报器的两只手都在发白。为什么还要听他继续说下去？为什么不干脆挂断？
　　
　　“不说话是打算挂掉电话吗，因为我选择了别人，所以亲爱的纲吉终于决定背叛誓言再也不会回来见我了吗？”
　　
　　“不是……”
　　
　　“随便吧。”透过警报器，对方的每一个字都像刀一样残忍地扎过来。
　　
　　“我有了比亲爱的纲吉更可爱，比亲爱的纲吉更温柔，比亲爱的纲吉更爱我的人。所以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是……这样啊……”
　　
　　他在撒谎他在撒谎他在撒谎他在撒谎他在撒谎他在撒谎……
　　
　　对方话锋一转：“亲爱的纲吉是那么善良，一定会祝福我的吧。”
　　
　　“我……”
　　
　　“你会回来的吧。”是问句，祈使语气。
　　
　　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一定要回来祝福我哟。”
　　
　　真的够了。
　　
　　“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全部都随便你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要听不要相信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就算回去我也不要见到你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恶狠狠地瞪着手里的警报器。
　　
　　“你终于吃醋了呢。”警报器那头忽而叹气。
　　
　　“我没有。”他硬邦邦地说，恨不得就这样把它连同对面的混蛋一起砸到地上踩上十几二十脚。
　　
　　“全部都是骗你的哟。”
　　
　　“哦。”他冷冰冰地哼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什么骗我的？！”
　　
　　“任何时候我都只有你一个人就算再过几百年也一样。”男声迅速澄清道。
　　
　　“那你刚才说……”
　　
　　“何况亲爱的纲吉才离开五天而已，就算要变心也没那么快，而且我是绝对不会变心的，就连对小纲吉出手都放弃了。”
　　
　　“才五天？！你还差点对那孩子出手？！”
　　
　　过往行人纷纷对这位在检查中心大喊大叫的地球人投以谴责的注目礼，吓得他连忙打手势道歉。
　　
　　警报器里传出对方怯怯的辩解：“虽然只有五天，但是离开亲爱的纲吉对我而言就好像过了几百年那样痛苦得无法忍受啊。”
　　
　　“你这个……”
　　
　　博士从通道的另一端跑来，拉走正要大骂一通的地球人：“快坐上Tadis，那道时空裂缝突然变得很不稳定，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六道骸，你给我等着！”来不及说更多，校工先生只能用这句他自以为恶狠狠的威胁结束本次通话。
　　
　　……
　　
　　被丢下的少年只能独自抱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返回泽田家。
　　
　　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会儿，可以远远望见泽田家烟囱里的炊烟。
　　
　　宁谧的并盛町街道，只要云雀学长不出现，一切都和平时一样美好。
　　
　　等一下！为什么泽田家会被那么多戴墨镜穿黑西装的可疑分子包围？难道家里出事了？！
　　
　　渡边纲太郎又惊又怕地走近家门。
　　
　　“喂，你。”一名看上去就很可怕的黑衣人注意到他的小身板。
　　
　　被发现了！
　　
　　零食袋从手中滑落。
　　
　　完蛋了要不要逃跑可是妈妈还在家里不能逃跑到底该怎么办……
　　
　　“啊哈，你是碧洋琪小姐的弟子纲太郎吧。”从玄关走出一位相貌英俊的金发青年，他看上去非常和蔼可亲地打招呼。
　　
　　少年紧张地倒退两步。
　　
　　“你好啊，我是Reborn的弟子迪诺，来自意大利，感谢你关照我的师弟。”
　　
　　Reborn的弟子。少年反应过来：“你……那个……纲吉是你……”
　　
　　“Boss，碧洋琪小姐和Reborn先生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之前那个很可怕的黑衣人提醒。
　　
　　“多谢你提醒我啊罗马里奥，”迪诺笑得阳光灿烂，“这么算起来纲太郎也是我的师弟呢。初次见面，真是不好意思啊。”
　　
　　“哪里哪里，初次见面迪诺先生。”对方这么热情，渡边纲太郎也感到不好意思。
　　
　　“不过说真的，”迪诺先生突然俯身凑到少年耳边悄悄说，“不用当Reborn的弟子真是轻松啊。”
　　
　　你说啥？
　　
　　“说出这种话，看来你的锻炼还远远不够。”
　　
　　青年被吓得手舞足蹈：“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哈哈。”
　　
　　“Ciaos，”突然出现的大头婴儿问少年，“还是被朱丽叶小姐抛弃了吗？”
　　
　　“说说说说什么呢……”
　　
　　“要成为Reborn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