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爱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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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然后，自然而然的吞下下一块儿……等到他察觉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哈利已经在喂他吃苹果派了……
　　
　　胃里传来的满足感让斯内普扭开了头，无意识的依偎进哈利的肩窝，就在他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什么而想要抗拒的时候，哈利已经就着抱着他的‘困难’姿势开始吃饭了……
　　
　　有些别扭而僵硬的偎在哈利的怀里，斯内普悄悄扭头，看着哈利动作自如的飞快的填饱他的肚子，脑袋里却想着自己被哈利‘服侍’着洗漱的经过；
　　
　　牙刷挤好了牙膏送到嘴边，就差没替他刷牙了，毛巾拧好塞到他手里，就差没替他擦了，为他涂抹有着淡淡清香，并不惹人讨厌的护肤品，唔，还有些杂乱、模糊的记忆里，这好像是赫敏交给哈利的，替他梳头，把头发扎好……而这所有的一切，他竟然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被一个波特照顾……
　　
　　诅咒着，斯内普却是无法控制的把脸努力的埋进哈利的颈间，直到耳边传来人担心的询问“西弗？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找波比！！”
　　
　　就在哈利急吼吼的要抱着斯内普就这么穿着睡衣踏进壁炉的前一秒，斯内普在哈利的肩窝里摇头，然后，手臂迟疑而缓慢、僵硬的揽上了那结实的颈项；
　　
　　被阻拦的哈利不放心的把斯内普放回沙发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通，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才放下心，坐在斯内普身边继续消灭剩余的饭菜，直到几乎用面包沾掉了最后一点汤汁塞进嘴巴，哈利才满足的摸了摸鼓胀的肚皮，把自己陷入沙发里，习惯的拉起斯内普的手握住，轻叹“唔啊……好饱……”
　　
　　微微低头，让哈利看不到他的表情，斯内普嘴角抽搐着，努力的瞪着哈利握着自己手的爪子，就好像那是一只八脚虫，然后，无法控制身体的行动，靠在了哈利的肩上，僵直的，无法反抗的让抓着他手的爪子揽住他的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像是睡了很久突然清醒一样，斯内普奇异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记忆开始恢复，之前偶尔的模糊片段开始变得清晰连贯，直到下午睡醒前，很多的情景就像幻灯片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闪烁，斯内普好像觉得自己就站在那些不停变化的场景旁边，漠然的看着他前半生的回顾，非常模糊的童年，糟糕的青少年，在霍格沃兹的生活，邓布利多的命令，他的所作所为，最后对着那双他已然分不清是属于谁的眸子献出自己的记忆，以及，在治疗结束就回忆起，紧接着被封藏在了最深处角落的5年，……
　　
　　而最最清晰并且不停在他眼前重复展现的，却是哈利。波特照顾他的一幕一幕，斯内普清楚的看到自己是如何的依赖着这个他保护了6年，憎恶以及关爱……了6年的孩子，如今的男人，他的阳光，莉莉生命的延续；
　　
　　斯内普从一开始的，自以为会得到救世主鄙夷、嘲笑抑惑者羞辱，那该是理所应当的，而在看着哈利对他笑，分担他的痛苦，为他盖温室，为他整理魔药间，为他的惊惧、不安、痛苦而担忧，为他每一丝微小的进步而狂喜后，内心开始动摇，似乎已经空洞、冰冷了好久的灵魂在慢慢的被温暖，但是，他看着那个蜷缩在救世主怀中，被保护着的瘦弱男人，感到——陌生；
　　
　　斯内普知道，从他完全清醒的恢复记忆后，仅仅只需要几分钟，他马上就察觉到了身体根本无法受到自己的控制，他不能阻止自己不靠近哈利，和没有记忆或者记忆极度模糊时的心安理得不同，被残酷对待的5年的经历，深刻到嵌入他灵魂中的恐惧和‘习惯’以及‘服从’的命令，在他回忆起了所有后，瞬间的控制了他的身体和所有反射神经；
　　
　　斯内普感到了恐惧，他不知所措，但是，虽然当时他就抵抗并且完全失败，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屈从于现在的状况，他不能接受自己被这样对待，被哈利。波特这样对待……
　　
　　没有声音，地窖里一片寂静，哈利沉默的抱着斯内普坐在沙发里，盯着燃烧的炉火……
　　
　　接下来的日子，斯内普开始尝试着努力的让自己从这种境地中脱离，在他的头脑越加清醒的时间，大概有十几天，每一天的，他都在默默的探查自己和哈利之间的契约，努力的抵抗自己似乎是从灵魂深处蔓延至全身的，对于那个男人的怀抱的渴望；
　　
　　虽然不能说话，但他尝试着让自己的目光变得空洞，或者带上漫漫的讥讽意味，他强迫自己不主动靠近哈利，甚至使用大脑封闭术，极力的压制着身体因为‘契约’的控制而想要靠近的叫嚣，他在能做到最大距离的远离哈利，向梅林祈求两人身上那个乱七八糟的契约是一个真实的‘失败品’；
　　
　　可是，一次次的，极力的压制，唇被咬的伤痕累累，甚至到被深深封藏的记忆开始萌动到让他感到恐惧的程度，全都随着哈利带着担心的靠近和碰触后失败，‘习惯’和‘本能’的服从，让他一次次的‘主动’的投入进靠近的男人的怀中，并可耻的寻求安抚；
　　
　　直到哈利即将结束他的教官生涯，那每一次被拥抱后感到的温暖和安心，以及那根本无法抗拒的‘习惯和本能’，最终让斯内普无奈而绝望的放弃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从而把这一切全部归咎于他和哈利之间的‘契约’和那5年造就的结果，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一大半，哦不，比一大半还要多一些，至于那5年的记忆，早在治疗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并被他潜意识的封存在了脑海的最深处……
　　
　　而那个该死的‘奴隶契约’，他同样想起了很多赫敏和德拉科对于他和哈利之间契约所作出的努力，仔细的回忆后，沮丧的，他自认不会比他们做的更好，他记得更多的，是被哈利接到身边后所受到的照顾和保护，而就现在来看，契约的效力只有哈利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完全发挥，于是，自暴自弃的，但也无法违抗的，继续着被‘契约’‘束缚’的生活，并且渐渐的接受乃至习惯，绝望的发现，这仅仅只需要十几天的时间……
　　
　　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开，抛开契约带来的限制，超过7个小时没有接触引发的疼痛——斯内普可以肯定，即便会非常痛苦，他也可以抵御，那和黑魔王施加在他身上的惩罚根本无法相比；
　　
　　而且，这个限定的时间似乎可以慢慢的被延长，不久之前还只能有5个小时——但是，放弃了‘抵抗’后，那随着哈利的宠爱和呵护而从内心渐渐满溢的满足和平静，让他完全无法下定决心，那是他曾经几乎想要用灵魂交换的美好，更何况：
　　
　　几乎没有魔力，身体糟糕透顶，被深深掩藏起的记忆中，那些杂种在他身上做的各种‘实验’让他自己都无法对自己被禁锢的魔力做些什么，而那些乱七八糟的魔药、炼金产品在他身上的‘测试’，更是让他无法为自己‘恢复’到正常的模样，他不知道一旦他离开哈利这颗‘大树’后会遭遇到什么；
　　
　　他几乎一无所有，唯一仅有的，只是现在环抱着他的这个男人！也许，更是为了哈利带给他的小小的温暖和从未得到过的保护，所以，替代了不甘和挣扎，恐惧控制了他的内心！他开始害怕失去，他已经死了一次，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消失！既然活下来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波特，他便不会去做些愚蠢的举动！哪怕冠上了波特这个让他完全没了尊严的姓氏，哪怕心如死灰，他也要努力活下去……
　　
　　那么……如果就这样，隐瞒起自己恢复记忆的真实，只是乖乖的做一个奴隶，安静、听话、乖巧，那么，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远离，他不会再陷入那些痛苦和恐惧之中，像一个纯然的，只是用来发泄怒火和变态欲望的傀儡一样生活……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完美的完成了黑魔法防御术实践教导的哈利，在经历了后半个月斯内普古怪而过于激烈的反应后，以为斯内普会想起些什么的时候，却失望的看到，男人再次的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安静、顺从、乖巧而听话，但是，却表现的非常不安；
　　
　　经过再三的权衡，一狠心，在离开前，哈利带着人又去了一次尖叫棚屋，但是，斯内普仅仅只是努力的缩在他的怀里，而并没有再表现出其他的反应，这让哈利彻底放弃了想要通过‘刺激疗法’使斯内普恢复少许记忆的计划，但又同时为了斯内普不再过激的反应而感到些许的安心；
　　
　　十几天来，哈利看着斯内普混乱挣扎的样子，看着那几乎每天都破皮红肿的嘴唇，苍白而绝望的脸色，还有被他抱住后，柔软着依附他，但微微颤抖的身体，感到难过，但他努力的想要和混乱的男人沟通却一再的被躲避、拒绝，而在他想要向波比或者其他人求助的时候，却又被紧紧的依附着不能离开……
　　
　　最终，一切似乎回到了原样，斯内普好像并没有回忆起更多，但从那偶尔闪耀过光芒的黑眸中，哈利认为，这个男人，多少的恢复了一些，只是，斯内普不愿意告诉他，那么，他就不打算再继续追问，他可以等，他的誓言依旧有效，他会照顾这个受尽了折磨的男人，直到他不再被需要……
　　做了决定的哈利，在拉着斯内普愉快的与邓布利多、麦格几人聊了几乎一整天后，带着霍格沃兹小动物们对他和斯内普无数的猜测和臆想踏上了回程；
　　
　　刚踏上自家客厅的地板，哈利就接到米米递给他的，魔法部因为他一个月的霍格沃兹之行批给他的1周假期的通知，咧咧嘴，哈利随手把信纸扔到了茶几上，想了想，转身往壁炉里洒入飞路粉……
　　
　　在通知了赫敏几人和西里斯自己回来的消息后，哈利和斯内普享用了一顿米米精心准备的晚餐，当收拾好了一切躺在那张浅蓝色的大床上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轻轻叹息；
　　
　　没有因为斯内普的叹息而感到惊讶，哈利不再等斯内普睡到一半的时候爬上他的胸膛，而是自动自发的把人揽进怀里，咕哝着‘晚安’后满足的睡去，斯内普静静的看了哈利一会儿，眉头皱起，偶尔的嘴唇蠕动着，脸色忽青忽白，最终，却是把头在哈利的肩窝轻轻的蹭了蹭，带着一丝不安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哈利得到了朋友们晚上来拜访的通知，开始兴高采烈的准备，只不过，他发现了斯内普小小的紧张和无措，于是，他放弃了‘帮助’米米的打算，坐在了有些僵硬的斯内普身边“唔？西弗，怎么了？”
　　
　　斯内普看着哈利流露着担心的绿眸，沉默着，直到哈利的手轻轻的碰触他的脸颊，才默默的让自己靠进男人张开的手臂中；
　　
　　把斯内普依偎进怀中的举动当作是寻求安抚，哈利根本不知道把脸埋在他颈窝的斯内普在想些什么，“唔，是不是好久没有和赫敏他们见过，所以有些不安？没事西弗，他们都很想念你~在霍格沃兹和西里斯通话的时候，你不是还听到他让我问候你吗？”
　　
　　被哈利提到西里斯这个名字给狠狠的打击到，斯内普当然听到了那次半夜哈利和那条蠢狗的对话，哈利起身时，他正睡眼惺忪的，被本能控制的，在哈利怀里蹭来蹭去！！！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条蠢狗，那条看见他就恨不能和他对发恶咒的混蛋竟然喊他‘西弗勒斯’！！！好吧，斯内普承认，他恢复的记忆里，就有这条蠢狗在他被照顾时所有的反应！！不，现在不能在叫西里斯蠢狗，那个男人是他‘主人’的教父，斯内普知道哈利有多么的重视那个在阿兹卡班呆了12年的男人！
　　
　　这下连手臂都缠上了哈利的脖子，斯内普一边唾弃着自己屈从于‘契约’的懦弱，一边自我强调自己的‘无能为力’，努力的让自己更加紧的贴近哈利的身体，让温暖而熟悉的气息把自己层层包围；
　　
　　为着斯内普的举动而叹息，哈利经过那十几天的观察，以及在第二次带着人去了尖叫棚屋后发现，刨除掉那些反应和恢复了少许记忆的猜测，怀里的男人对他的依赖程度前所未有的提升了，虽然依旧安静顺从，但是，不安的靠近和碰触后紧紧的依附变得更加明显，这让哈利感到毫无头绪并且深深的无奈还有怜惜，但也仅仅如此，完全没有更多的其他情绪……
　　
　　傍晚的时候，哈利的朋友们如约而来，而经过哈利一整天的‘开导’，斯内普紧张的站在男人身边，摆着僵硬的表情，看着赫敏他们对他笑眯眯的打招呼“嘿~晚上好，西弗勒斯，在霍格沃兹过得怎么样？喜欢吗？”“哦，西弗勒斯，你怎么又瘦了？难道霍格沃兹的饭菜不好吃？不会啊，我……”“教父，晚上好！”
　　
　　斯内普对着唯一用正常的方式向他打招呼的德拉科微微点头，在犹豫了一下后，朝着微笑着看着他的赫敏几人慢吞吞的点了点下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赫敏靠近，拉起他的辫子，嘴角抽搐的听着女巫的‘表扬’“嗯，西弗勒斯表现的很好哦，不过~哈利！！！”
　　
　　赫敏没有注意到斯内普僵硬的身体和微有些古怪的表情，扭头对着站在斯内普身边的哈利责怪“说过你不要乱动西弗勒斯的头发，他不是你的洋娃娃！！”
　　
　　把斯内普的发辫从赫敏的手里取走，哈利终于发现了身边人的僵硬，自然的伸手揽住斯内普的腰，哈利不在意的冲着赫敏点头，活像一只磕头虫“是、是~敏，我下次不这样了~”
　　
　　对于哈利敷衍的回答，已经听了无数次的女巫显然并不相信，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的看不见眼的罗恩，顺便的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从摸着腰龇牙咧嘴的丈夫手里夺过一个蛋糕盒子“唔，哈利，这是给西弗勒斯的，嗯，记得你说他喜欢蜜蜂公爵的秘制芒果布丁？正好有时间，就去买了一些~”
　　
　　哈利大大咧咧的接过，塞进斯内普的手里，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瞬间更加紧绷的身体和有些不知所措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用揽着斯内普的手在那细细的腰上轻轻抚摸，然后，笑眯眯的接过德拉科、乔治和西里斯的礼物，嘴里还假假的说着推让的话“唉？干嘛这么客气？”手上不慢的，把一堆东西都塞进了一直在瞪着自己的手里东西的斯内普怀中；
　　
　　用眼角瞄了一眼满脸‘虚伪’的救世主，德拉科率先走向餐厅“嗯哼？哈利，我想你知道这些都是给教父的~”乔治冲着哈利笑了笑，而西里斯则看着哈利瞬间变得纠结的表情哈哈大笑；
　　
　　看着朋友们和教父自动自发的走向餐厅，哈利摸摸鼻子，然后把抱着满满一小堆的东西的斯内普抱在身前，从背后，把下巴搁在那瘦削的肩上，‘羡慕’的瞄着人怀里的东西，‘哀叹’“唔……西弗，现在他们就只记得你了……”
　　
　　“嘿！！哈利，如果你不赶快带着西弗勒斯过来吃饭的话，我想，我不介意替你们解决掉你们的那份晚餐！！”罗恩的声音从餐厅里传来，哈利听了，一边慌忙的把斯内普怀里的东西都堆到茶几上，一边跳着脚拉着斯内普跑向餐厅“哦不！！你们这些家伙！！我和西弗才是主人！！罗恩，你不许碰西弗的松饼！！”……
　　
　　坐在哈利身边，斯内普盯着哈利把‘属于西弗的松饼’、‘属于西弗的汤’、‘属于西弗的小牛排’、‘属于西弗的……’各种各样